等曹操投霹雳车疯狂地投掷了小半个时辰后,虎牢关城门楼已经被砸得千疮百孔,城墙上也有很多处矮墙也被击中而断裂,乱石穿空,惨烈无比。
一些躲闪不及的士卒,哀鸿遍野,死伤惨重。
“啊…,我的腿。”一个士卒抱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凄厉的哀嚎着。
“我不想死,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零零散散地有许多李世民麾下士卒的尸体散落一地,残肢横飞,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面貌了。
李世民紧握双手,指甲都快嵌入手指之中,重重地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士卒死于敌人霹雳车之下,自己还要忍着不能立刻还击,李世民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也是异常憋屈。
为了争取更大的杀伤敌军,也让敌人感受一番石炮的滋味,李世民强忍住怒火,没有下令自己的投石车出击,小不忍则乱大谋。
…………
曹操狠辣地看着虎牢关上敌人的惨叫,内心说不出的舒畅,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李世民你也有今天,就凭你还想和我斗,你还太嫩了点。”曹操暗自自得地想着。
那边曹操的“炮击”刚刚停歇,中军之中战鼓雷动,密集地鼓点震的人热血沸腾,四处的号角也绵绵不绝地响起,悠长而雄厚。
“吼…,吼…”中军快速地朝两边而去,很快便让出了一块空地,紧接着后军攻城士卒便迈着铿锵的步伐冲了上来。
五千刀盾兵将铁盾高举过头,形成防守严密的军阵,躲避敌军的箭雨袭击,盾牌之内还隐藏着数千攻城死士,各个一脸决然。
后面十几两云梯车也在盾兵的掩护下朝着城墙冲去,看样子是要一举而定了。
“吼…,吼…”曹操大军杀气腾腾地冲向虎牢关,眼看越来越近,忽然间,一声声凄厉的破空之声,划破长空,远远看上去像是一颗颗细碎的雷石朝这边飞来。
“咻…,咻…,咻…”
随着飞石越来越近,石头也变得越来越大,密集的雷石,精准无比地砸在了曹军进攻的路线上。瞬间便毁伤一大片敌人,而且掀起阵阵血雾。
一击便能带走数十人生命,看似坚固无比的铁盾防御大阵,也被砸得千疮百孔,破绽百出。
巨大的云梯车瞬间被砸到一片,连带着一些倒霉的士卒也被压在下面,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横倒的云梯车,拦在前进的轮上,尚未被击中的云梯车,也无法推到城墙之下,攻城之势成彻底被遏制住了。
一时间曹操攻城大军也是哀鸿遍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足见投石车之威。
侥幸存活下来的曹军也是呆若木鸡,看着惨死的同袍,精神恍惚,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这正是风水轮流转,刚刚还在看戏的曹军,没过多久也享受到这一轮结结实实的炮击,一模一样的待遇,但曹军毕竟没有地方躲藏,损失的也更大一些。
一直在远处观战的曹操,也是惊怒交接,厉声大喊道:“霹雳车,马上还击,快还击,灭了敌人的投石车。”
接到将令后,操作霹雳车的校尉马上号令士卒,快速将霹雳车推进数丈,重新校准角度,延伸霹雳车的炮石落点,打入虎牢关城内。
只不过李世民的投石车藏在城墙之内,在敌人的炮击的盲区,霹雳车发射的雷石,根本摸不到投石车的影子,倒让关内的军营遭了殃,给李世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投石车的发射原理有点类似今天的迫击炮,李世民的“炮兵”躲藏在反斜面,敌人根本打不到。
反而被李世民的投石车反打,一顿密集的“炮轰”之后,曹操一半以上的霹雳车都被李世民的炮击集中,损失殆尽。
立在曹操一旁的郭嘉慌忙说道:“主公,快下令撤军,敌人也有投石车,贸然打下去,我军要吃大亏啊。”
曹操闻言不甘地说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铛铛铛……”战场上响起了一声声脆响,曹军如蒙大赦,慌乱之中丢盔弃甲,乌泱乌泱的退了回去。
但李世民的“炮兵”似乎是长了眼镜一般,不断地将自己炮火延伸到敌人逃跑的路线上,导致这伙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卒,十不存一,损失极为惨重。
看着眼前这样的战局居然如此惨烈,超出了自己的预计。自己的士卒甚至都没摸到敌人的城头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这么多年以来最惨的一次了。
…………
曹操的大营内,一众文武全部被召集在一起,商谈破敌的良方。大帐之内气氛凝重,接连的惨败,也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麾下将士的信心。
曹操见众将有些丧气,内心的忧虑更深一层。但曹操就是曹操,很快便大笑着说道:“诸位,此战我们已经试探出敌人的底牌,再也没什么可忧虑的了,再者虽然敌军有投石车,但我军也有,最多算打平,胜负还未可知哈。”
在曹操的情绪的感染下,众人也渐渐不再那般沮丧,纷纷放松下来。
“孟德,我看我军不能将宝全部压在徐晃的大军之上,还应分兵出击,另遣将率军回合袁绍的大军,杀向河内,从北岸威胁洛阳,继续分散李世民的兵力,如此三面包抄之下,我军胜算更大。”皇甫嵩郑重其事地说着。
郭嘉也补充道:“不错,主公。眼下李世民重兵部署在虎牢关一线,我军一旦占据河内怀县一带,虎牢关天险便被削弱三分,如果李世民分兵这也正好削弱了正面的兵力。”
郭嘉看了看面露沉思的众人,又道:“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三路围攻,哪边有机会,哪边就是‘实’,战略主动权在我军,而不再敌军。”
曹操也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郭嘉其实在委婉地劝解曹操,不要太过偏执一端,我们三路出击,任何一路都可以是主攻方向,而不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徐晃的奇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