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翊再次用足中气,朝着徐晃大喊道:“徐将军,不要忘记曹公的嘱托,快撤啊,我们来日再战。”
这一声洪钟巨吼,让徐晃惊了一个机灵,一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陷入了梦魇。眼看周围的局势以及糜烂至此,损失惨重。而且敌人明显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再去偷袭大谷关也失去了意义。
“吼……”一声不甘失败地龙吟怒吼,响彻战场,徐晃重新发力,又一次恢复了巅峰的战力,乘成廉不备,一招偷袭,打退了成廉,瞬间便掉头按照原路折返。
剩余的残部看着主帅已撤,纷纷跟随着往回逃去,成廉见状也不犹豫,立即率军乘胜追击,坚决痛打落水狗,大军紧追不舍。
而且被撵上来就是一阵碾杀,密集的箭雨不断地从身后飞来,不断有自己的部下应声落马,徐晃知道这么逃下去迟早会被成廉大军给逐个击破。
决心亲自率军挡住敌人兵峰,为自己大军争取撤退时间。徐翊发现了自家主帅的意图,当即大喊道:“大哥,你快撤,小弟来掩护,来日好为我们报仇,哈哈。”
旋即,回过头来对着深厚的骁营的战士吼道:“骁营无双,列阵应敌,掩护将军撤退。”
“吼吼吼……”身后的骁营当即停下了战马,重整旗鼓,义无反顾地朝着成廉大军杀去,决绝的背影,显得那般苍凉悲壮。
“唏律律……”徐晃见状虎目圆瞪,当即勒马而停,转身准备杀回去,救出徐翊,徐翊可是他的族弟,二人感情深厚,不亚于亲兄弟。
一旁的侍卫见状,拼死拦住了徐晃的战马,悲怆地喊道:“将军,快撤吧,不要辜负徐翊将军的一片苦心,杀回去大将谁也走不了了,徐翊将军也会枉死。”
徐晃双目殷红,势若疯虎,犹豫了片刻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残存的大军也跟上,彻底消失也夜空里了。
这一战成廉一战成名,不仅击败了曹操的虎将徐晃,还击溃了敌人的五万大军,俘虏了五千人,逃走得不足一万,彻底粉碎了敌人意图从大谷关杀进洛阳的图谋。
消息传到洛阳,李世民也是十分欣喜,当即全军嘉奖,同时立即擢升成廉威虎贲中郎将。
…………
汝南袁氏祖宅的一处密室,一个面容清秀的老者,一身玄衣,白发银须,精神矍铄,双目微闭,盘腿而坐。
此人正是汝南袁氏的现任家主袁逢,而且还是袁绍和袁术的生父,世人皆知袁逢已死,而且举行了风光大葬,可是鲜有人知的是袁逢只是诈死,消失在世人的视线里,不再露面罢了。
“父亲,车骑将军皇甫嵩来信,说希望您能让大哥出兵,乘机杀入关中,共同对付李世民。”儿子袁基恭敬地说着。
袁基是袁逢的二儿子,一直随身是伺候着袁逢。
老者依然微闭双目,面目表情地问道:“司马家那个老不死的,可有异动?”
“回父亲的话,根据河内传来的消息,据说是杨彪亲自上门,希望他们加入反李联盟,原本司马防是不想参与的。可是后来司马家的老二,司马仲达前往曹操军营,为其效力了,应该也是受到了司马家主的授命。”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哦,这么说司马家已经参与其中了,那个司马懿我也有过耳闻,据说狼视鹰顾,绝非凡品。”说着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让你那不成器的大哥这次不要藏着掖着,放开了打,最好直接抢回天子,是成是败,就看他的造化了。”
“哼,这天下,我袁氏一族也要争一争。”
很快又陷入老僧入定的状态,不再说话。袁基见状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
袁术也是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作风,行动十分迅速,不但半月便组织起来近十万大军,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动,共计出动八万大军,自己亲自带兵,麾下大将纪灵为先锋大将,沿着析县到方向,杀向武关。
之所以这次袁术这次愿意蹚这趟浑水,自然不是皇甫嵩的功劳,皇甫嵩还指挥不动袁术。
而能让袁术听令的之人,必定是他不得不遵从的人,自然是老家主袁逢的命令。
统兵大将纪灵是袁术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了,只是放在天下各路将领中最多也就是二流水平。
武关这边高顺早已将麾下陷阵营和长安征集的一些新兵共计两万兵多马调了过来。
高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重修修缮武关,动用了五万多民夫,连续抢修了半个月,再次恢复了武关的巍峨和雄伟。
武关原本就在群山之间的狭窄关口,地理位置十分险要,而且易守难攻,只要能守住武关,则来自南阳的袁术大军必定只能无功而返。
袁术率领八万大军一路上风尘仆仆杀向武关,本想乘机偷袭,却发现敌人早已严阵以待,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到来。
眼下也只有强攻这一条路可走了,总不能兴师重重而来,看到这座险关就打道回府吧,那自己怎么和老家主交代呢?
无奈之下,只好在武关以南三十里扎营,大军养精蓄锐后再来进攻。当即传令下去搭建营垒,养精蓄锐,同时传令后军的大型攻城武器快速运上来。
高顺在武关城上通过斥候已经得知了袁术出兵的消息,不过他却一点也不担忧,反而自信满满。
自己两万多大军,有近一万精锐的陷阵营,那可是野战硬刚过敌人骑兵的精锐军队,在配合上这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背靠富饶,粮食储备丰富的长安,固守个三五个月,自然不在话下。
事实上,也的确印证了高顺的猜想,纪灵率军强攻了十来天,除了丢下数万尸体之外,什么也没留下,连武关的城门也没摸到。
袁术也想尽了一切办法,一开始还想着将敌人引诱出来,可是高览偏偏就是不上当,死死坚守武关,让袁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