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袁绍率领两千多残部,以抛弃麴义为代价,最终逃得性命,不过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冀州回到自己的老巢。
很快就在路上遇到了颜良派出去报信的信使,这才知道并州军已经突袭了冀州,冀州情况不妙,已经是朝不保夕了。
袁绍心力交瘁,深受打击。不甘心的他当即率领残军北上,一探虚实。
不承想还未到荡阴,南逃的溃兵接二连三地传来噩耗,说魏郡已被关羽拿下,颜良被关羽斩杀,袁谭、袁尚和袁熙三兄弟在邺城被擒,生死不明。
“什么?颜良被杀,魏郡已经丢了?”袁绍大惊失色地问道。
“呜呜……,主公,冀州要完了。”这些南逃的士卒失声痛哭地说着。
“啊……”袁绍长啸一声,跌落马下,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主公,主公啊……”众人连忙扶起了袁绍。
军中仅存的军医一通忙活,算是将袁绍救了回来。只不过,此时的袁绍已经心如死灰,头发一夜花白,似乎再也没有了斗志,一直闭口不言,绝望地闭上眼睛。
十多万大军,如今已经灰飞烟灭,连着冀州老巢都被人端了,袁绍确实被打击惨了。如今他只有不到两千人马,军中大将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什么人可用了。
东山再起?简直白日做梦。
袁绍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东山再起了,麾下的一众将校谋士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时的许攸感到十分绝望,知道袁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但他却不甘心给袁绍陪葬,更不想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他不想这辈子就这样毫无希望地活下去。
“主公,莫要怪我啊,我们已经竭尽全,实在不得已,只能借你人头一用了。”许攸暗自捉摸着。
很快,许攸便联系了军中的亲信,通过亲信又联系了其他将校,几乎没费多少口舌,军中残余的一些将校便被许攸给说动了,纷纷以他马首是瞻。
当天晚上,许攸带领愿意和自己行动的校尉,偷偷摸进了袁绍的大帐,此时的袁绍已经病入膏肓,加上无人给他延请名医诊治,已然是命悬一线了,只有一丝丝呼吸还证明他还活着。
许攸带人闯入大帐,三两下杀了袁绍的护卫,直接冲向躺在病榻上的袁绍。
守在一旁的审配等人,见有许攸等人带兵杀了进来,厉声呵斥道:“许攸,你大逆不道,居然敢弑主,谁给你的胆子?”
刚刚冲了进来的许攸见注意力全部放在袁绍身上,到了奄奄一息的袁绍,脸色苍白,憔悴异常,有些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一只病老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又见审配怒喝自己,许攸恼怒地说道:“审配,识时务者为俊杰,袁绍已经走投无路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何错之有?”
“阴险小人,卖主求荣,枉费主公对你这般信任,改投李世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拿上投名状,世上居然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我审配羞于你为伍。”审配一个劲地怒骂着。
许攸被审配骂的脸上恼羞成怒,势若疯虎的拔尖就要刺向审配,审配纹丝不动,依旧怒斥着许攸。
好在审配平时人际关系和大家处得比较好,众将纷纷拦住了许攸,“先生,如今弑主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可审配是义士,杀之不祥啊。”
被众军士一顿劝说,许攸收起了长剑,不过依然怒吼吼地说道:“来啊,将审配关起来。”
众将士这才上来将审配给带下去。
被审配这么一搅和,众人注意力都没关注到袁绍,不知道什么时候,袁绍居然坐了起来,脸色狰狞,怒目圆瞪,口中喃喃地咒骂着什么甚是骇人。
众军见袁绍还未死,都吓得不敢动了,无人敢上去收了袁绍的人头。毕竟此人之前可是高高在上的冀州之主,有着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
再者,袁绍往日里对自己这些人还是不错的。
许攸见状,也有些挠头,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没有了退路,对着一众将校说道:“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难道还想和他陪葬吗?谁杀了他,我赏他五千两黄金,去啊。”
袁绍双目几欲喷火,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许攸,面色阴沉的恐怖,吓得许攸忍不住打颤,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见一众将士居然依然没有一人愿意上前取其首级,许攸大吼道:“赏金一万两!上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不起眼的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的军士大喊道:“我来!”
军士手握长刀,横眉紧锁,缓步靠近着袁绍,袁绍见状痛苦的不上了双眼,自己四世三公的家世,平日里高居云端的大人物,今天居然死于这样一个寂寂无闻的小人物手中,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这名无名士卒手起刀落,袁绍人头便滚落在地,一代枭雄最终死于奴隶人之手,可悲可叹。
或许这就是乱世,人如草芥,就算一方诸侯又能怎样?
…………
许攸带上袁绍的人头,星夜赶往邺城,准备改投新主子了,袁绍的人头就是自己晋身的资本。
此时邺城已然是被并州军牢牢控制,张郃率领五万大军固守邺城。原本关羽志留给了张郃三万大军,自己率领六万大军北上,但是随着整编收纳袁绍军中精锐,留守邺城的张郃多了两三万,兵力达到了五六万之众。
而关羽这北上一路,攻城拔寨,同样也收编了不少袁军士卒,加上之前潜伏在冀州的并州将士的回归,除了留在冀州北边的一万多大军,这次赶回邺城的时候,依旧还有六万多将士。
关羽这所以火急火燎地赶回邺城,自然是因为收到了李世民的飞鸽传书,责令他迅速领兵南下,会同河内郡的赵云,截断曹军的归路。
正当关羽领兵撤往邺城的时候,许攸先一步的赶到了邺城,找并州军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