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车门突然被拉开,一股闷风立马裹了进来。
无情的烈日像火焰一样毫无遮挡地喷在地上,
广阔的沙漠像蒸笼一样被烘烤着,热气腾腾。
风清子此刻并不是很想下车,
看看那冒着热气的大地!!!
看看那炙热如火的骄阳!!!
看看那旋转跳跃的飞沙!!!
真的不想下脚啊,从穿过来到现在,一路上又是惊又是吓,
别说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你好啊!这位骚年,看你嘴角干涩,要不要来一瓶生命源泉?”
耳边传来黑眼镜那贱兮兮的声音,只见他从后背包掏出一瓶水:
“只要你心爱的小钱钱足够到位,,本瞎子可以给你管够管饱管到老,”
“怎么样?动不动心?”
“现在抢购,只需要88一瓶,”
“88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
“喝了之后保证让你生命活力如同长江之水滚滚流。”
“你要不要来……诶……卧槽我水呢?”
“对啊,你的水呢?”风清子一脸乖萌的望着他,
黑眼镜看着他手里的水,还有那因为喝的急而鼓起的腮帮子,
气笑了:“行啊小伙儿,手挺快啊,”
“都能从你黑爷手上顺东西了?”
风清子则是一脸诧异:“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顺你东西了?不要污蔑我?”
“我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三好阳光帅气美少年,”
“再说了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水?”
“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呦呦呦,黑爷我还不信了?”黑眼镜看着他这欠揍的样子:
“那你叫一声,看看它答应吗?”
上当了上当了!哈哈哈!
风清子立刻飞起嘴角:“水!”,
然后迅速的用手弹了下瓶子,
“噔~”的一声,
“你看你看,它答应了!呦呼~”
黑眼镜:……尼玛……这是什么骚操作!
“小哥,你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
吴协一下车就赶紧拦着张启灵一顿叭叭,
刚被摆了一道正郁闷的黑眼镜也凑了过来:“对啊对啊,说说呗,我也想听!”
吴协翻了个白眼,转身“哗”的一下将车门给拉上了。
又伸手指着爬到后备箱,还不忘伸出头来吃瓜的风清子:“你也不许看!”
“王德发……”风清子目光幽怨的看着黑眼镜:
“不知道吃瓜不能凑的太近吗?错过了怎么办?”
黑眼镜闻言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又伸手摇下了车窗,两只猥琐的脑袋挤在一起看着这段年度精彩大戏。
这边张启灵听到吴协的话却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神讳莫如深,始终没有作出回答。
吴协看着他这样子顿时毛了!
双手抓着小哥的衣领,一拉一推一按,一个完美的“车咚”就产生了,
然后恶狠狠的问道:“说不说?”
“嚯~”,
车里的风清子霎时羞滴滴的问道:“这是不收费就可以看的吗?”,
一脸上期待的猥琐表情与他羞涩的语气全然不符。
没等到黑眼镜的回话,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到这货也是震惊的看着吴协他们,显而易见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名场面。
吴协明显是有些慌了,看着张启灵有些不知所措,
赶紧扯下张启灵兜帽上的绳子举起来:“他扯了我皮带,我总得拿点什么系裤子吧!”
“啧啧啧,”风清子一脸奸笑:“不用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
然后和黑眼镜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都懂!”
张启灵看了几人一眼,明智的大踏步的向远处走去,
这种东西不能解释!
越描越黑!
越说越乱!
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诶小哥,小哥,”吴协见状想追过去,
黑眼镜一下从车里跳了下来,一把抓住吴协:“诶诶诶,看我,我这有啊。”
说着撩起衣服,两边衣摆内侧边边角角挂满了墨镜,
吴协看着没好气的道:“你有病吧,你走私墨镜啊你?”
“不是,你看我这皮带,”黑眼镜指着腰间跟他说:
“头层牛皮的,疗养院那大铁门要是用我这个,肯定不会断,”
“怎么样?给你一个友情价位,四百四十四?来一条?”
吴协着急去追人就随口敷衍道:“不用了,我这绳子凑合凑合还能用。”
“诶诶别啊,这样,看在哑巴张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个折,”
“半折,二百二十二,”
吴协指着旁边的看戏的风清子:“你找他,卖给他去。”
黑眼镜嘴一撇:“得了吧,他那看着挺大一小伙儿,结果比我还死抠儿,”
“卖给他??那黑爷我怕不是要喝西北风。”
“赶紧的,你快考虑考虑,错过我这个村可就没我这个店儿了啊?”
吴协被他烦的:“不是,你到底谁啊你?”
“黑眼镜!道上人称一声黑爷,”阿凝从旁边过来:
“他和张启灵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顾问。”
吴协语气一酸:“小哥给你们做顾问?”
“凭什么啊?”
阿凝嗤笑一声:“人和哑巴张在道上都是明码标价的,”
“你三叔请的起,我们就请不起了?”
风清子看戏看的正起劲儿呢,听到这话立即不乐意了:“诶不是,合着就我一个被打白工啊?”
阿凝懒得搭理他,转身朝着帐篷走去。
风清子紧随其后:“等会儿等会儿,老板别走啊,”
“商量一下,好歹发点工资吧,”
“一块两块也是爱啊,”
“我可是搬砖好手,有我这样的员工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凝瞥他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聒噪。
“……我是说”,被阿凝冷眼一瞧,风清子悻悻的改口:
“有你这样的老板一定是我上辈子的高香按捆烧的。”
“老板,真的不再商量一下吗?”
“起码把烟包了啊?”
“华子,我要华子!”
“抽华子,不喇嗓子,不抽华子,你喇嗓子!”
听着风清子的狼嚎,阿凝紧紧的捏着拳头,
心里不住的默念:“我是领队,不能生气,生气就跌份儿,不能生气!”
生生的压下去锤他的冲动,到底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赶忙加快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