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那残缺的瓷盘碎片是在一个小卖部里面,
风清子眼尖的看到小卖部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豪车,一看就不属于这里,
除了瓷盘,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东西吸引对方过来这小村庄。
“老黑,被人抢先一步了嘿!看着是不是已经开始做交易了?”风清子赶紧拍拍黑眼镜,
指着那辆白车:“速度点,我们过去瞅瞅!”
黑眼镜探头观详了片刻:“应该还没得手,我先去准备一下,你找个由头过去探探!”
“得嘞黑爷,您老去忙吧!”
“你们几个把车开到村口,”风清子从车上拿出对讲机塞进口袋对着几人交代:
“注意盯着那辆白车,都警醒一点,有情况对讲机联系!”
“哦尅!”几人回应完将车往村口方向开去,
风清子把袖子整个撸上去,再把上衣衣摆拧巴拧巴,向内里反褶进去,裤子往下扽了扽,两条裤腿都推了上去,
看着整个露着手臂、肚脐眼和小腿的风清子,虽然是差了一双豆豆鞋,
但他把头发从中间一分,然后向两边一压,看着更胜精神小伙了。
走到小卖部门口,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人中的粉红衣衫的男子已经开始跟老板做交易了,
“老板,你这墙上的画卖吗?”
老板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缠着一个吹好的气球,头都没抬:
“那是俺老爹留给我的,不卖!”
“家里的东西从来不卖,给我一千都不卖。”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给风清子感动的泪流满面!
“我出五倍!”粉衣男子再次加价,
“五倍?”
老板听的都破音了,惊的手里的气球都飞了,
“可以刷卡吗?”
老板忙不迭的回道:“可以可以!”
卧槽尼玛……
真是孝死恁爹了!
听到这儿,风清子连忙抖着大腿走进去,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精神的气息,
夹着嗓子:“老板儿~拿包烟。”
“哦哦,给。”
接过烟将钱递给老板,转身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一男一女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眼神晃了一圈看到墙上的画,心里有计较。
出门巷子看到黑眼镜,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衫,手里拿着棍子在那儿戳戳戳的,
嗤~
瞎子装瞎子?
还真是哑巴给聋子打电话……绝了!
上前走到黑眼镜跟前:“进门,右边墙上那幅画!”
“收到!”黑眼镜两手一抄,拄着棍子走过去,
停在一辆摩托车旁边,左右看了看,立即往车油箱塞了个东西,然后快速后退到角落里。
里边粉衣男子刚接过老板的pos机,
外面就“怦”地一声,
老板家的摩托车突然起火了,
“诶呦我的车,我的车……”
大火炸裂了老板的理智,也不管那五倍的钱了,转身朝外面跑去。
粉衣男子和女孩子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我……我的车啊,”
老板欲哭无泪:
“我是真舍不得卖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啊,”
三人盯着那火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后面经过,嘴角隐隐的扬起一抹坏笑!
“这样吧,我再给多你一千,这样你的车钱不就回来了,”粉衣男子皱了皱眉,
这火?巧合吗?
“我跟你说,我家这画可是大有来头,”
老板瞬间一脸乐呵的迎着两人往进走,全然没有刚才的难过不舍:“这画它……”
“哎我画呢……???”
定睛一看,墙上哪里还有什么画啊?只有一个框架印痕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粉衣男子脚步一顿,看着随行的女子:“刚才那个瞎子!!!!”
“追!!!!”
跑到巷子就看到一堆破烂的乞丐服和一根棍子,
“好啊!原来是装瞎!!”
风清子也追在两人后面跟了上去。
哈哈哈,看戏去!
晃过去的时候黑眼镜已经被两人堵截了,瓷盘碎片也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啧!”风清子有些嫌弃:“你又不行了啊?”
黑眼镜郁闷至极:“我说小老弟,你看戏不帮忙就算了,还质疑我?你行你上!”
墙边那女子娥眉微蹙:“你……你不是刚才那个精神病儿?”
“谁精神病儿了?”
风清子的反应极大,向后捋了捋头发,露出饱满天庭,把衣服弄整齐:
“你见过谁家有这么好看的精神病儿?”
“切”,那女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懒得与小学鸡怼架,不符合自己的高贵气质。
粉衣男子瞪了黑眼镜一眼,转头跟那女子说道:“琇琇,我们走!”
然后便跃下墙头,琇琇也紧随其后,两人瞬时没了踪影。
“哎哎哎,别走啊,”
“怎么样才能把瓷片给我们呐?”
“咱们好好唠一唠啊…!”
“商量商量啊!”
“喂?喂?么西么西?”
发觉人真的走了,风清子停下喊话,拍拍黑眼镜:“我尽力了哈!”
黑眼镜嘴角一抽:“谢谢,辛苦了!”
然后闪身追了出去,等风清子晃悠过去的时候,黑眼镜已经扒到那人车窗上,嘴巴一咧:“聊聊?”
“不聊!”车窗一关,脚下一动,粉衣男子驾车扬长而去。
黑眼镜拔腿就追,风清子开着留到旁边的越野车,望着那人狂奔的背影:“运动是一种享受,我不贪图享受……我开车!”
拿出对讲机:“咚幺咚幺,拦住那辆白色小车,”
“收到!”
等风清子开了一段距离就发现黑眼镜趴在人家引擎盖上:“聊聊?”
“不聊!!”粉衣男子毛了,一脚油门就怼了过去,黑眼镜一个转身躲到边上,
“嗨老乡,要搭车吗?”风清子贱贱的吹了声口哨,
黑眼镜对着离去的车竖了下中指,大踏步坐了进来:“走着!”
到了村口,果不其然,一排越野车一字排开挡住了白车的去路,
这次还没等黑眼镜开口,粉衣男子就摇下了车窗:“聊聊?”
“不聊!”黑眼镜双臂环胸,傲娇吐出两个字,
粉衣男子拿起两块瓷片:“真不聊了?”
“聊啊!聊”黑眼镜没出息的赶忙举手应声,看着走过来的风清子:“怎么聊?”
“我啷个晓得噻?又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风清子看着黑眼镜建议道:“要不让他去跟穿皮裤的聊?”
“行吧!”黑眼镜咂咂嘴表示同意,
风清子拉开车门:“来二位贵宾,麻烦上一下后座,这车我征用了。”
几人坐好以后,风清子用对讲机呼道:“哥几个听好了,大晚上的罩子都放亮堂一点,”
“一个不小心从别人身上轧过去就不好了,虽然天黑没人看见,但也不能这么干对吧?”
听得后座两人脖子一凉,这货铁定是在暗示什么。
同行的人更是忍不住多想:这是让他们轧人还是不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