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衍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松，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产生自我意识了？”
我封住了王松的七窍，免得他听到我们的谈话，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这完全没必要，王松刚刚产生意识，能不能听懂人说话还两说呢。
不过，以防万一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
姬衍圣惊奇的说道：“真的假的？这么快？”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应该是真的。”
随后，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生水说道：“大哥，这尸体不能留了，把尸体剁碎丢了吧？”
姬衍圣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
我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行？”
姬衍圣说道：“我们把尸体扔了，怎么跟王松交代？”
我：“……”
好家伙，都这时候了，我还想着跟王松交代呢？我不交代了不行吗？
姬衍圣干咳了一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除了把尸体扔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金生水对姬衍圣说道：“怎么？姬老你有办法？”
姬衍圣说道：“有办法。”
“我们找到他的意识，然后把意识抹掉就可以了。”
金生水说道：“靠，我以为什么办法呢。大师兄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现在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他的意识在哪啊。”
姬衍圣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你们找不到，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找对路。”
“具体的方法，我恰好就知道。”
金生水很是怀疑的看着姬衍圣：“真的假的？”
这种怀疑让姬衍圣有点受伤：“当然是真的了。我好歹是灵州的祝由领袖，这点东西还不知道吗？”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可是你实力很低啊。”
姬衍圣：“……”
他纠正金生水说道：“我不是实力很低，我只是实力不够高。”
“不管我的实力高不高，我都是灵州的祝由领袖。作为祝由领袖，我肯定见多识广，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应该怎么找到他的意识呢？”
姬衍圣说道：“很简单。你得等他的意识发作的时候，才能找到。”
比如你躺在床上，像刚才一样，让王松躺在床下。
当他试图取代你的时候，我们悄悄地探查他的经脉，肯定就能知道他的意识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所以说……我得当一次小白鼠？”
姬衍圣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小白鼠，你不喜欢当的话，可以不当。”
“但是，毕竟关系到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自己拿主意。”
我说道：“让我当小白鼠倒是也行，没有关系。”
“可关键是，过一会谁来找他的自我意识？”
“你们两个，谁能做到？”
金生水摇了摇头。
姬衍圣说道：“我……应该或许勉强可以吧？”
我说道：“姬老，我都躺在案板上了，你别给我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啊。”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这次姬衍圣痛快多了：“不行。”
我：“……”
姬衍圣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我说道：“愿闻其详。”
姬衍圣说道：“你把魂魄取出来，灵魂出窍，只留下肉身躺在床上。”
“等王松的意识出现，你用魂魄来探查他的意识位置，然后把他的意识抹掉。”
我说道：“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但是……有点难以实现。”
姬衍圣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王松和我气息相同。如果我的魂魄不在，他能不能感应到？”
“或者说，他到底是和我的肉身气息相同，还是和我的魂魄气息相同？”
“我感觉，魂魄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姬衍圣和金生水都点了点头。
姬衍圣使劲挠了挠头，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道：“现在只能用笨办法了。我把探查意识的本领教给你们，你们现在就学，等你们学会了之后，我再当小白鼠。”
金生水和姬衍圣都点头答应了。
毕竟，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我给了他们十二个时辰。
二十四小时，听起来不长，其实对于修行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这种本领，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修行人本来就有基础了，只要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就迅速的掌握了。
等到第二天天黑时分，姬衍圣已经学会了。
至于金生水，他其实早就掌握了理论，只不过实力有点低，始终不如姬衍圣纯熟罢了。
最后，金生水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爹不是走阴人，而是祝由领袖的话，我现在肯定是个高手。”
姬衍圣拍了拍金生水的肩膀，说道：“小金啊，这也没办法，这是父母给的嘛。”
“其实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做这个祝由领袖，压力也很大的。有时候真想像你一样，粗茶淡饭，浑浑噩噩过一生。”
金生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