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的消息,已经不知被人捂住了多少个年月。八一中文w≤w﹤w<.≤8≤1<zw.com而就在此时,在这人头攒动的学院广场上,这个消息就被张天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林军是谁?那可以说是学院里与张天天赋不相上下的天才!而这个学院里一向看好的天才,竟然是学院长老的私生子?
而且还是长老会中地位崇高的大长老!
对了!林军呢?
这时所有人突然反映了过来,不但是血煞宗的少主皇浦龙霖,竟然连林军都是没有出现?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刘青或许是在场所有人中对于事实最为了解的,他早已从人群中离开,独自一人待在角落里,然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当然,实际上也并不是只有刘青一人。比如张天眼前的这位大长老,恐怕对于事实情况丝毫不会心有疑虑。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但那种显然意见的丧子之痛和血海深仇,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装的出来。
“死到临头!休得胡言乱语!”到底身为大长老多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人影闪过后,众人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一道身影瞬间飞出!
只是轻轻的一推,动手之人甚至连元气都是丝毫没有调用。但在这一推的力道下,重重落在后方地面的张天却是感觉到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嘶~!倒吸着冷气,他甚至感觉肋骨折断,似乎已经扎入了肺里!
这……就是两仪境之威?
似乎,眼前此人还在芸雅修为之上!对此时的张天来说,站在两仪境强者的面前,和曾经那个虹光城时的倔强少年无二,都是孱弱至极,犹如蝼蚁。
“孽徒!交出晶核,饶你一命!”
“呸!妄想!”艰难的站起身来,体内的力量似乎都被掏空了一般。但哪怕是这样,张天的一张脸上,却还是带着肆意的笑容。
原以为待宰羔羊一般的少年,却是出人意料的坚强和决绝。那轻啐的一口,仿佛吐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整张脸都是因此涨得通红。
“混账!”愤怒几乎瞬间让他变得暴走,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戾气。再次一动,他已是出现在了刚刚站起来的张天面前。
挥手间,用力的一掌拍下。掌势如风,仿佛一道道利刃刮在脸上,更是让张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一切生的太快,而当众人现的时候,那一掌已是紧紧的贴着张天的脸庞停下。
只是……似乎并不是他要停下?看那动手的长老,整个人似乎被束缚住了一样,右手正好落在张天的脸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挣扎着想要挣脱某种力量。
“这小子,老夫要了。”
声音落下,两道身影已是落在了石台之上。当先一人一身火红色的长袍,如血的丝,冷眸充满了威慑力。不是血煞毒尊还能有谁?
而他身后之人,则是笼罩在宽大的灰袍内。右手平举着,正对张天的方向。似乎就是他,拦下了将要扇飞张天的一掌。
看到这人的瞬间,一众长老均是脸色一变!就连此处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人是何来历?一身修为竟是高深莫测,令人动容。皇浦啸天这老匹夫究竟又从哪里找来了这样一位高手?
“不知血煞毒尊前来,还望恕罪。只是无论如何处置这少年,乃是我云水学院家事,还是不劳烦尊主费心了。”
虽然疑惑,但身为此时权位以及修为都是最高的太上长老,他自然也是进行沟通的不二人选。他迈出一步,望着血煞毒尊行了一礼,客气的说道。
冷笑声,从血煞毒尊的脸上渐渐显出。他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淡淡的笑意很快化为了扬天的狂笑声。
“哈哈!老夫戎马一生,将血煞宗一手展至今,唯一遗憾便是血脉稀薄,担心后继无人!”这话听得众人都是暗自点头,身为他们这般实力的人自然也是有着血煞毒尊的这种担心。下一刻,血煞毒尊却是话锋一转,奋力一指那个已为鱼肉的少年。
“但是!这小子杀了我的儿子便也算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让老夫断了血脉,后继无人!”说到这,他的眼睛都是变得血红,满目的杀意毫无保留的全然释放出来!“五十组六品丹药!我要这小子!”
五十……组?
天元大6对于丹药的大批量交易,有着一个不成为的规定。
九为极,为一组。而五十组的意思就是……四百五十颗?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这可不是寻常的丹药或者草药!血煞毒尊之所以能一手将血煞宗展至今,傲视整个云水域,甚至放在其他几域也是丝毫不落下风,仅仅就是因为他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六品炼药师!
当然,平日里大家更愿意称呼他为一名毒师。
身为六品炼药师的血煞毒尊,也仅仅是能够大批量的炼制六品丹药而已。但这成品率其实并不很高。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张天那般变态,甚至他也只是因为上古丹方和上古炼丹手法的原因,才能够炼制出那种逆天效果的丹药。
若论真正的本事,血煞毒尊毫不夸张的可以甩他好几条街。
一众长老虽然不知每年的具体数量,但根据每年从血煞宗流出的丹药来计算,这个规模应该不会过三百枚。而此时此刻,他竟然一次性的拿出了足足一年半的量!
最主要的事,若要正常的等上一年半,绝不可能都属于他们学院。
不少长老已是动了心,眼神炙热的看向了唯一有决定全力的太上长老。相比张天手中的晶核,这些丹药才是实打实令人眼热的财富。
可是,很快太上长老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刚刚热烈起来的心思瞬间沉入谷底!
“抱歉了老友,这小子可不能给你。”
他说的很轻松,但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坚决!
听到回答的血煞毒尊脸色一凝,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被拒绝的可能。难道还嫌不够分量?
他若有所思的扫过众人,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想错了什么地方。他如何能知道,他死了孙子不假,身为学院大长老的林宇峰更是和张天有着杀子之仇!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远他皇浦啸天付出规模的财富!
见众人都是一副冷然的态度,皇浦啸天冷哼着,但很快变得极为恭敬看向了身旁那笼罩在灰袍中的人。
“大人,烦请您出手帮我。”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皇浦啸天都是如此的恭敬。
“五百。”淡然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众人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听到这句话的皇浦啸天,则是脸色一变,极为不甘。他纠结着,挣扎着,一时没有继续开口,好像慎重的做着考虑。
然而那道声音紧接着再次开口,“至少五百,不用商量。”
五百……那可是足足五百啊!五百颗的六品丹药,哪怕他是炼药之人,却也是肉痛不已!这几乎已经是他如今整个宗门里的所有数量!
年纪一天天大了,他似乎已经开始步入暮年。更是因此,他才对于张天更加的愤怒和仇恨。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倾尽一生心血的血煞宗就将易手他人。
他甚至已经很难再保持能够炼制六品丹药的本事,哪怕炼制出来也完全的入不敷出!每一种六品丹药的材料,也都绝不会是凡品!
但是,他不甘心!
“好!我给你!”几乎是咬着牙回答,血煞毒尊甚至在心里生出了一丝的咒骂。一双冰冷的眼睛转过头来望着他,残忍的笑了笑。
咯噔!心底猛地一跳,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要再说什么,但当他想要再次开口时,却见到面前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条件反射的望去,果然已经站在了张天的面前。
“小子,你的运气不好。有人出五百颗六品丹药买你的命,说起来你可是我杀过的最值钱的人。而且还简单的出奇。”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被他刻意的压到极低。但说不上为什么,张天从这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休得猖狂!”那之前被他制住的长老此时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一拳砸来。张天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但下一刻那高举的拳头却是稳稳的急停在了半空中。
手腕处,一只如玉般的白皙手臂,轻松无比的拦住了他。
“滚。”口中轻吐,手中轻轻一带,那个在学员们看来修为莫测实力强大的长老,就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我……去!
心底暗惊,张天的脸色却是没有变化。这人强大的可怕,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那太上长老也是脸色一变,突然他现事情正在向着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前进。
“你想死吗?”突然,他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问了张天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张天已是回答了他。
“当然不。”
“那你……能买得起他的命吗?”
“多少?”
“一千!”
……
就像是集市上卖家和买家在平常不过的交谈,但他们此时所谈论的商品则是另一个人的性命。皇浦啸天听到两人的对话,脸色猛变,几乎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
他甚至没有想过,究竟张天有没有那个能力买下他的命!
不过一个能够独自炼制极品品质丹药的家伙,一个拥有上古丹方和炼丹手法的天才,恐怕一千的数目对他来说也并不算太夸张。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刚才还来势汹汹的血煞宗宗主竟然先一步落荒而逃。
“他走了,该结账了。”
张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取出了丹药,交到了对方的手中。他打开了几瓶,试探的嗅了嗅,最后满意的收入怀中。
“接下来,该看好戏了。”
说完,他竟是连续的几次纵身,最后立在了广场中的一棵参天古树之巅。
张天倒是还想邀请对方,但想到对方的价码,他的心里也是在滴血。更何况,此时的他已经没有足够的丹药能打动对方。
场中一时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尤其是此时还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
吩咐随从离去,在场的太上长老知道自己今日已然不可能控制住局面。但他一个人不行,可云水学院里可不是仅仅只有他一人!
他相信,哪怕对方再强大,也绝不可能任由他在学院一众长老的联手下,任意逍遥!
张天在思考,所以在等。
长老在等援兵,所以也在等。
但那个来历不明的高手,似乎不愿意看到双方停止交手,很快声音已是传了过来。
“喂,你们赶紧啊。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你并非我学院之人,还请离去!否则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其中一位长老虚张声势的吼道,但迎接他的,只有毫无花哨的一拳。
众人甚至根本没有看见对方的动作,甚至连在场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也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丝残影。他刚想要出声提醒,身边的痛呼声已是响起。而后,那个出声的长老已是重重的飞出落地,昏迷不醒!
虽然他并没有达到两仪境,但身为长老也是无限接近了两仪境的实力。而在这个来历不明的高手面前,竟然是连一招都无法抵挡。
两个人,完全的不在一个量级上。
再一次看到对方的出手,太上长老也是心中一紧。之前的一切预估恐怕都有错的离谱。原本他以为就算是他不敌对方,但也绝不会落后太多。是以,他才遣人去寻找援手。
但此时看来,恐怕就是援手来了,他们也不可能胜了对方!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以他的声望名利,以他的修为和经验,都是根本不曾听说过对方!
张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深知自己插不上手,甚至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能见到对方受挫,他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惬意。
“老狗们,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