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微微一笑,道:“大哥,里头去我们三个人足够了,再多去人,也是多余,你不如和五弟留在这儿,陪着冯副帮主在这密室之中再多找找,兴许能有甚遗漏现也说不定。?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骆大元道:“找什么遗漏现啊!三弟,你还是让我进洞里去现现罢!”
隋承志眉头一皱,道:“大哥,咱们现在是办正事,可开不得什么玩笑,难道你连三弟的话都不信了吗?”顿了一顿,正色道:“你若信得过三弟的话,那便听话,在这儿等着,没有听到我和二哥、四弟的口号,不许进洞,知道了吗?”
骆大元向来知道隋承志颇有见识,平日里也时常听他的话,当下见他这般说了,情知违拗不过,无奈之余,只得瞪圆了眼睛,勉强应允了。
隋承志见骆大元已然不闹,便向水若寒道:“五弟,我们进洞去了。”将他拉到一旁,悄声说道:“看着大哥一点,没什么事,千万别让他进洞。”见水若寒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向花弄影和刘武扬使个眼色,当先迈步进入洞中。
花弄影和刘武扬也不耽搁,见他已然进洞,疾步便跟了上去。
水若寒望着三人进去背影,寻思:三哥有勇有谋,这个帮主还是让他来当,最为合适。心中感慨,不禁“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突听洞中传来一阵响亮地“咝咝”吼声,凄厉哀怨,声音比之刚才铁门打开之前又已响了数倍,回音震颤洞壁,连绵不绝,此起彼伏,令人听来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恐怖。
水若寒心中一惊,睁大了眼睛,往大洞内张望,只是里面黑乎乎的,却又哪里能看到什么东西了?突听身旁“啊”地一声尖叫,一个声音叫道:“糟糕,糟糕,当真糟糕!”
水若寒回头看时,见是冯平在那惊声尖叫,正想问时,却听骆大元嚷道:“你这厮瞎叫嚷什么!却有什么糟糕了!”
冯平叫道:“不好了,属下听这叫声怪异,似乎不是人能出来的声音,多半里头当真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也未可知!这时想来,十三霸王失踪了七八年,十有**便是被那怪物给吃了,哎呀呀,哎呀呀!你们说,糟不糟糕!”边说边唉声叹气,连连摇头叹息。
骆大元“哼”了一声,喝道:“胡说八道,说话尽是放屁!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了,尽是你在这儿搅舌头,枉做小人,想吓唬我们!”
冯平突然止住叹息,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若不信,那……那便进去啊!”轻轻冷“哼”一声,颤道:“只会……嘴巴说不信,多半……多半心中相信得很。说白了,你……你还不是胆小,这才留……留在这儿,不……敢进去。”
骆大元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怒道:“你这老贼好没眼力,别人怕鬼,我骆大元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怕鬼了!哼,你敢小瞧了我,信不信我打死你!”抡起拳头,上前便要打冯平。
冯平“啊”地一声惊叫,赶忙躲到水若寒身后,抱着头,不住口道:“你若当真像你说的这般胆大,那便进去啊!在这儿磨磨蹭蹭,尽是……尽是欺侮属下做什么!”
骆大元被他激得愤怒异常,“啊”地一声仰天怒吼,手舞魂刃,一头便冲入了大洞之中,砰砰砰砰,一路小跑着疾奔而行,边跑边喊道:“二弟、三弟、四弟,大哥来帮你们啦!”声音从洞中传来,也是响亮异常。渐渐得跑动声音轻了,隐隐已然听将不到。
水若寒见大哥突然像了疯一般,飞快冲入洞中,想要出手拦住他时,已然晚了,心中正在慌乱之际,却听冯平叫道:“帮主,快去拦住他啊!”心头忽然一热,记起隋承志刚才嘱咐自己话来,便不多做考虑,急忙运转体内真气,使开“虎扑纵”轻功,三步两跨,飞身跃入洞中,朝着洞内疾奔而前。
没跑多远,突听身后“喀喀喀喀”一阵大响,接着“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关上了,水若寒心中一惊,急忙收敛轻功,停下脚步仔细一辨,隐隐觉得不对,急忙飞身转回,到了洞口处一看,那儿漆黑一片,那大铁门早已合上,却又哪里来的洞口?
水若寒心中顿时大惊,高声喊道:“冯副帮主,你在那边吗?”
铁门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嘿嘿嘿嘿”地阴险笑声,却是没人回答。
水若寒心中更惊,说道:“快把门打开!”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忽然说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出来啊!属下……不,本副座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来伺候你们,给你们开门哪!哈哈哈哈!”
水若寒认得是冯平声音,心中直是又惊又恼,只是仍抱了一丝希望,急道:“冯副帮主,我知道你一向对我们最好了,快快把门打开了罢!”
却听冯平笑道:“别傻了,小子!本副座既然把你们关进了洞里,还会轻易就放你们出来吗?嘿嘿嘿嘿!”又道:“你们这狗熊五鼠,平日里狐假虎威,借着你老子那个水倒流的威风,老是来欺侮本副座,真当本副座是好惹的啊!哼,本副座平日里忍气吞声,可也没少受你们的气啊!现下好了,你我新仇旧怨一并报了,本副座让你们活活在里头给那妖怪吃了,就像当年十三霸王那般,被活吃了还推说是失踪,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当真有趣!哼,你们就等着死在里头罢,哪也别想去了!”跟着,铁门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之声,声音听来,好是奸邪,好是阴险。
水若寒情知着了他道,心中愤怒之余,急忙双手上前,抵住铁门,暗运浑身内劲,使足了劲向上猛推,石门却是厚实异常,推了半天,只是纹丝不动。
水若寒累得“呼呼”直喘粗气,心中愤恨已极,又好不后悔,心中忽然想起爹爹那封让他“独自拆阅”的信函来,信中直是交代自己要好生提防着点冯平,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说话,可是自己千防万防,仍是只因一时大意,一个不留神,上了他当,这时想来,懊恼不已,可是事情已然生,纵然懊悔也已晚了,却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