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又感动得一塌糊涂,多好的女娃子啊,今天脸上又有淤青,昨晚被李生根打的,姥爷忍不住说道:“欣兰啊,要不你就跟李生根离婚吧。”
“对啊,离了吧。”
姥爷姓孟,杜欣兰说道:“孟爷爷,孟奶奶,嗯,我在想着了。”其实她只是敷衍两老,还是根本离不了,她能怎么办?
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他晚上老想着办那事,办不成就打她出气,每次都这样,所以,她脸上才时不时有淤青,白天也打,只要有男人跟她说话,他就怀疑她,然后打她。
他不能生,也不行,他还警告她不能说出去,连他家人都不能说,也别想离婚,否则她就等着给她奶奶收尸!她是真的怕奶奶被他害了。
在家里,她没少被婆婆琢磨,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她家公还时不时盯着她的胸口和屁股。
有次她洗完澡后开门,发现他竟然趴在门上,没想到她突然开门,然后惊慌失措地走了,她都要疯了。
她把这事告诉李生根,又被他打了,说她天天勾引外面的男人就算了,连自己亲人都勾引,骂她不要脸。
这边,李梦舒和沈萌回到知青院,她说:“萌萌啊,你跟队长说你当我的助理,还说是马主任说的,哪天队长知道了怎么办?”
这丫头跟她混熟了,就开始无法无天了,她爸都镇不住她,她怕到时候也镇不住她,你说她单纯嘛,也不单纯。
“放心,我这种小人物他们不会关注,他们关注的是你。”
“成吧,你说都说了,总不能打你的脸,回去吧。”
两人分开后,李梦舒又进空间煮饭吃,想着总不能天天在空间里面吃饭,还得买锅碗瓢盆回来,备点粮食,不然久了会露馅。
到了晚上八点,六朵金花又来了,李梦舒跟她们说不用每天都集合,谁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就过来就行。
“这样吧,婶子们,以后咱们周三和周日晚上集合开会,其余时间,谁有重要的事情就来,成不?”
大家都同意。春花道:“我现在就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李梦舒示意她说,春花道:“根据我第一手的消息,李有彪今天没有上工,我的人见他和他妈一大早出门,让队长给他们介绍信,然后他就走了,是朝东大队的一个混混骑自行车接他走。”
夏花道:“这事我知道,中午的时候你们队长也跟我提了一嘴,他妈跟队长说她在省城有个远方亲戚死了,没有人料理后事,让李有彪去一趟。”
李梦舒纳闷:“他妈是省城人?”
“不是,说是她妈的小姨在省城。”
李梦舒手指头敲打着桌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为什么去省城?她想到了黄娟,不对,她儿子!黄娟被抓后,谁管她儿子?
之前在火车上,那小孩开口闭口爸爸,说明爸爸对他很好,他对爸爸很信任,接孩子,这很可能是李有彪去省城的原因。
“嗯,他去省城到底干什么,咱们不知道,春花婶,继续让你的人注意点,只要他回来,就汇报。最好,把朝东大队的人搞成咱们的眼线。”
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李有彪带孩子回来会给谁?大概率是托人送到黄娟的娘家。
会带回他自己家吗?不太可能,看一眼就知道是他的儿子,作风问题可就严重了,但是他可能也不怕,真的会带回来。
“朝东大队?我妹妹在朝东大队,这个我试试看。”春花说道。
“还有,有人发现苏晴今天偷偷去县城了,队长问她什么不上工,她说她肚子痛,起不来,就不去上工,其实不是。”
“嗯,可惜不知道她去县城干什么。”
冬花说道:“你怎么知道她去县城,万一她去公社,或者去别的地方呢?”
春花拍大腿,“嗐!这还不简单吗?村里的人见她走出村子,咱们是不知道她去哪,但是阿旺是我手下啊,他今天赶牛车去公社,他亲眼见到她坐在一辆小汽车上呢。”
“小汽车!”
“天!”
“她是哪里人啊!能坐小汽车!”
冬花道:“她有事,谎称自己病了,坐小汽车去干什么?”
李梦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下巴,“不知道她干什么事,先不管她,继续盯着。”
春花又说道:“不,我的人见到她回来后,是真的病了,走路不正常,脸色苍白,还时不时扶着墙,一脸凶狠的样。”
众人:……
夏花问她:“你的人怎么这么清楚?是谁看见了?”
“狗蛋、金蛋、铁蛋他们看见的。”
众人:……
“小孩子也是你的眼线?”李梦舒都佩服她了。
“对啊,在咱们李家村,我的眼线可多了,什么人都有。”她说着扬起头颅,得意的样……
“好,做得不错。”她又拿出一沓钱,“春花婶,这个给您,周家村和朝东大队都要打入内部,钱您自己随意安排。”
秋花婶子这时说话了,“梦舒啊,今天我是跟着杜欣兰干活了,发现她又被李生根给打了。”
“什么?!什么情况?您跟着她李生根也敢下手?”
“不是,我问了,是晚上打的。”
李梦舒站起来,在屋里走动,“这可麻烦了,晚上咱们可没办法呀。”
桂花婶子骂道:“王八蛋!李生根是想打死欣兰吗?动不动就打!”
“桂花婶子,您比较了解欣兰,她到底是为什么不离婚啊?”
“我也不知道啊,梦舒,你为什么一定让她离婚啊?”
大花:“村里面不兴离婚啊。”
春花:“对啊,村里面这么多女人被自己男人打,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秋花:“离婚了,会被人嚼舌根。”
夏花和冬花没说话,她们也挺矛盾的。
李梦舒沉默了,这个年代离婚,这么不被接受,欣兰也是因为这个不想离婚吗?
她这个外人如果盲目插手,万一欣兰怪她怎么办?她旁观吗?“难道我们不管她了吗?”
众人纷纷叹气不语,冬花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们又不是官,平白插手她的事,到时候吃力不讨好。”
李梦舒愁,这不是家务事的问题了,是那个畜生想伙同别人要践踏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