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救兵”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四目。
我所认识的人里,现在只有他能帮我,只是不知道那个贪财鬼这次会开出什么妖孽般的价格。
我和大胡子退了房,接着便打车前往了将军路的福寿堂。
此时东方破晓,晨光初现,时间已经到了清晨。
我和大胡子正疯狂地拍打着福寿堂的卷帘门。
“风子,你说那个能帮我们的人会不会不在这儿,这都敲了半天了咋还是没反应?”
大胡子一边拍打着卷帘门,一边疑惑地看向我问道。
我想,四目那老孙子肯定还在睡大觉,于是便让大胡子用力拍。
“哎……小子干什么呢?拆迁呢?”
我俩正拍着,突然一辆红色面包车稳稳地停在了福寿堂门口,同时车窗放下,四目那张丑脸就探了出来,还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我去,我还以为你在楼上睡觉呢,老实交代,昨晚去哪鬼混了。”
我看他满脸疲惫,于是就调笑着问了一句。
“什么鬼混,昨天有个大老板请我去看风水,路程有点远,所以回来晚了。”
四目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卷帘门让我们进去。
“怎么了小子,又遇到脏东西了?”八壹中文網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地问。
“看你俩这黑气盖顶的样子,用屁股想都知道。”
听他这么说,我和大胡子忙相互看了看。
“别看了,普通人没开冥途是看不到的,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四目招呼我和大胡子在二楼的沙发坐下,接着,我便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全说了出来,一丝细节都没有遗漏。
四目听完抿了口茶水,轻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还学会用舌尖血了,你猜的不错那鬼今晚肯定还会来找你们。”
闻言,我和大胡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那怎么办?”
我俩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了这句话。
四目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一万。”
“这么黑,啥都没干直接要我们一万?”
大胡子瞪大双眼,看向四目。
“哦不对,你理解错了,是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万。”四目伸出两根手指,指着我和大胡子。
“卧槽,你个江湖骗子,你还不如去抢……”
大胡子话没说完,赶忙被我拦了下来。
四目则是看向我笑着耸了耸肩。
“行,我们答应你。”
我咬咬牙,一脸肉疼地答应下来。
大胡子不知道四目的本事,如今露出这副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明白,事到如今只有四目能帮我们,如果不同意下来,恐怕今晚就得被女鬼害死。
再说了,常言说得好“债多不压身”,两万也是欠,三万也是欠,那就先欠着吧!
四目见我同意,笑着推了推眼镜,冠冕堂皇道:“放心,还是那句话,这些钱都是要捐给贫困山区建立希望小学的,也算你们大功德一件。”
看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来气,明明就是贪财,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四目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道:“嗯……按照你刚刚的说法来看,我想那小二楼一定有问题,要想知道真相今晚就得再去趟小二楼……”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
“得了得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晚上再动身,昨天忙活了一夜,我先去睡会。”
说着他就向那间凌乱的卧室走去。
“对了,你俩反正现在也没事,就帮我看会店,有人来记得叫我。”
说完这句话,房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和大胡子,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起来。
“风子,这家伙可靠吗,别是江湖骗子吧?”
门关上后,大胡子压低声音冲我问道。
“放心,你别看他这副吊样,实际上是个狠角色……”
反正闲来无事,我便将我出狱以后的事情对大胡子讲了出来,以及最后四目帮我过阴等等。
若是换做之前对他说这些,估计他听后会认为我是在吹牛逼,但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大胡子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些东西。
只见他听完,嘴都合不拢了,一脸羡慕地对我道:“卧槽风子,牛比呀,我以为我蹲这几年牢就够我吹一辈子的了,没想到你这经历都能写成小说了。”
我们又聊了很多,期间大胡子一直问我一些关于阴间的事。
比如,他问马面长什么样,我回答和你一样。
再比如,他问地府有青楼吗,我回答有,而且不进去玩会儿都不让投胎……
一番谈话下来,听得大胡子对地府心驰神往。
我看他那模样,生怕他一个冲动去摸电门提前下去了。
……
晚间,乌云闭月,天上透不出半点光亮。
我、大胡子、四目,我们三个人摸黑来到了服装厂外围。
服装厂正门拉着警戒线,还有警察看守,所以我们只能从后面翻墙进去。
此时服装厂内的员工已经被肃清,整个服装厂内安静得吓人。
我们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了小二楼门前。
“这就是小二楼,不知道老刘头还在不在。”
我指着面前残破封闭的楼门,压低声音对四目说道。
后者点头,看着面前的小楼眉头微微皱起。
“好重的阴气……”
他喃喃一句,接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牛眼泪示意我和大胡子抹上。
有很多人会问,为什么之前在小旅馆见鬼就不用牛眼泪,而现在却要用。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看不见鬼的,除非使用开冥途这种特殊的方法。
而当初在小旅馆,之所以我们能看见鬼,那完全是因为那只鬼来害我们,它自己现形了。
四目回头看了我和大胡子一眼:“我和你们说的都记住了吗?”
我俩点点头。
“走,我们进去。”
说完,四目便一马当先踏入了小二楼,我和大胡子也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