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而已,就当给他提前尝点甜头了,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出来混,是要还的。】
皮皮虾摇头晃脑道,心中溢满对易衡的鄙夷。
那傻.逼,只搞清楚了他们家小白大人的笨蛋人设,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家小白大人在这个小世界里,可是恶毒反派的存在啊!
在愚蠢的同时,他可是睚眦必报,手段非常残忍的,就那天它操控的那几个醉鬼,现在还断了三条肋骨两条腿一只手医院里躺着呢,没有半年根本不可能出院!
很快,微信声响起,易衡把卡号发过来了。
江昱谨登陆手机网银,就要给对方转钱。
“不是……小白,你都不去核实一下事情的真伪就要给对方转钱?”
喻亦是个直脾气,一看他要转钱了,忍无可忍开口。
“没必要核实,这世上敢骗我江昱谨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江昱谨哼哼一声,傲娇道。
三人:“……”
您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和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们已经开始为江家的未来担忧。
就这天真的程度,恐怕江家交到他手里要不了几年,就得玩完……
“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要不,你还是查一下?”
宋伟元扶了扶镜框,一言难尽再次提醒。
“一百万就是小数目啊,我零花钱的零头都没有。”
江昱谨瞪圆了眼,将自己的有钱人设发挥的淋漓尽致。
三人:“……”
扎心了,老铁。
他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心里终归是不得劲的。
很快,保镖赶来,开始给江昱谨收拾行李。
才打开衣柜,一衣柜穿过的衣服如同排山倒海一样掉下来。
那些昂贵的高定衣服,如同腌酸菜一样被塞的皱巴巴的,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当中还夹杂着他穿过的内.裤和袜子……
别人军训两套迷彩服,他直接成沓买,穿一个上午就扔!
自己的私服,也是一天换一套,也幸亏他换的勤,衣服没有什么异味,否则肯定很销魂!
所有带来的衣服,都脏了,他身上穿的,是最后一套干净的衣服。
离了佣人照顾的小少爷,变成了四肢不勤的残废这个事实,让众人汗颜。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拿去扔掉!”
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让江昱谨躁红了眼瞪圆眼呵斥。
砰砰砰砰。
卫淮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小少爷没让易衡给他洗衣服的喜悦疯狂冲击着他的大脑。
头晕目眩的感觉波涛汹涌袭来,几乎要将他吞灭。
“不是,小白你是不是太奢侈了,这衣服洗洗不就可以穿了么……”
喻亦吞了吞口水,眼中溢满可惜。
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我才不要,皱巴巴的难看死了,你,去扔衣服,你,给我把被床单被套拆掉也一起扔了!”
江昱谨是委屈的。
他连自己洗袜子都不会,更别提换被套了。
他又非常挑,不喜欢他人触碰他的私人物品。
除去卫淮,别人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忍着恶心整整十五天没更换被套和床单,感觉自己身上都被腌出味来了!
保镖们不敢耽搁,快速开始整理现场。
江昱谨则是一脸嫌弃离的远了一些,继续给易衡转钱。
很快,保镖收拾完毕,大少爷轻轻松松背着包离开了宿舍。
“妈的,老子想弄死易衡那个软饭男!”
他一走,喻亦就忍不住开始骂娘了。
“这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再看看吧。”
宋伟元叹了口气,无奈道。
他们和江昱谨的关系不太好,贸然行动,指不定小少爷还会以为他们是嫉妒易衡故意说他坏话,很有可能会好心办了坏事,让江昱谨越发信任易衡,疏远他们。
两人下意识去看卫淮。
却发现他跟被点了穴一样呆坐在原地,双眸死死盯着江昱谨的衣柜,嘴角诡异上扬,跟中了邪似的。
“老卫?”
喻亦颤巍巍喊了一声。
“咳,我也走了。”
回过神的卫淮尴尬的咳了咳,快速拿起破旧的背包离开了宿舍。
楼下,保镖将江昱谨不要的衣服用超大的塑料袋装着,扔在了垃圾桶旁,上车离开。
车子缓缓驶离没多久,卫淮走到垃圾桶旁边拾起那个塑料袋快速离开。
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他先是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条鱼和一些小菜还有水果,之后回到了不足三十平的城中村出租屋。
才打开房门,熏天的恶臭味和酒味传出。
屋子里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和吃剩的外卖盒。
盒子里的外卖早已变味变质,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眉头蹙起,卫淮先将偷偷拾回来的江昱谨的衣服放到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之后走出屋子开始打扫屋子的卫生。
收拾完屋子,他清洗了江昱谨的衣服被套挂在窗台上晾晒,然后开始做饭。
家里是没有单独的厨房的,只在客厅的角落放了个柜子和桌子用来吃饭和做饭。
去了浴室处理完食材,他将饭煮上,在锅中放入少量的菜籽油,将弄干净的鲫鱼下锅煎到表面金黄,之后加入冷水和葱姜开始煮鱼汤。
很快,奶白浓香的鱼汤出锅,炒了两个素菜,他先将一部分盛放在保温壶中,这才坐下开始吃饭。
菜准备的不多,两人刚刚够,快速吃完饭洗了碗,卫淮提着保温壶出门,又搭乘了一个小时的车抵达了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他母亲的基因病来的快,又罕见,整个华国近几年出现的类似病例不超过二十例。
先前只是觉得脚有些不舒服,没过多久下半身就瘫在床上无法行走,半年的时间下来,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
在他的记忆中,家中虽然不能算大富大贵,但也能算得上是小康。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五岁不到的时候,父亲因为沾上了赌博,将家底输了个干净,那之后,他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而他母亲的病,也因为家中没钱一直拖到现在。
不是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江昱谨的钱。
可他母亲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
‘叩叩——’
敲了敲病房门后,卫淮推门而入。
原本还在和护工以及临床的病友聊天说说笑笑的赖静芸一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来,用很平淡的语气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学校放三天假,我做了你爱喝的鲫鱼汤,趁热喝。”
卫淮语气同样平淡,走到病床前开始捣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