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好了,谨王派了士兵护送咸王离开!”
安宁宫,端木芷收到了打探消息的太监的禀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不同于太监的慌乱,端木芷一脸淡定。
她可是经历了三个朝代存活到现在的女人,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乱了心神。
如今皇帝无能,她本是打算暗中帮助他肃清朝纲的,却没想到这江昱谨是个人精……
“那便加派人马,连那阉人的护卫也一起弄死。”
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端木芷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
她正愁不知道该如何离间孙儿和那阉人的关系,没想到对方会自动送上门来。
卫淮和他母亲一样,太过善良。
不管是对咸王,还是对江昱谨。
已经让悲剧发生过一次,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她定会为他守住这江山。
一眨眼的时间,咸王卫天佑离开一月有余,如无意外,他将会在七日后抵达自己的封地。
卫淮并未因此松懈下来,反而心中溢满了不安。
“几日了,梓舒?”
御书房里,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拧眉询问一旁伺候的梓舒。
“回陛下,已有三日未曾收到龙卫的消息了。”
梓舒算了一下时间,回答。
只怕是皇兄那边出问题了!
不想再等待,卫淮冷着脸开口:“十九。”
话音落下,一名男子从暗中出现。
“你带一队人马前去支援,务必……”
卫淮话还没说完,便有传话太监急冲冲走进御书房。
“皇上,出、出事了,驿使收到了密报,咸王在半路遭到伏击,跌落山崖下落不明,带去的百余人全部遇难!”
什么?!
卫淮瞳孔猛然一缩,拍案而起。
很快,江昱谨、袁桓、孙尚书和左右相等人被召进宫。
“诸位都收到消息了吧?”
龙椅上的卫淮冷声询问。
几人对看了一眼,点点头。
“皇上不必太过忧心,臣已派队伍前去搜救,定能找到咸王的下落。”
江昱谨淡定开口。
呵。
卫淮眼中溢满阴翳,嗤笑一声。
“谨王这是准备将咸王的尸体带回来见朕?”
字里行间,溢满了指责,仿佛已经笃定,这次意外,和江昱谨脱不了关系。
他派人去山崖下搜寻卫天佑的下落,恐怕是为了灭口。
对此,江昱谨并未解释,而是淡笑着开口:“若陛下放心不下,可指派信得过的人和臣的属下一同前去寻找。”
卫淮自然是信不过的。
他看向袁桓,直接开口道:“袁桓,朕命你亲自前去寻找皇兄下落!”
将事情交给袁桓这个大将军去办,足以证明他对卫天佑的重视。
“臣领命!”
袁桓抱拳应下。
“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卫淮又问。
“皇上将咸王的安危交给谨王负责,如今咸王出了事,谨王罪责难逃。”
右相枪口直指江昱谨。
宰相在古代职权很大,而右相和原家一样,是保皇派,并不是江昱谨的人。
如今江昱谨掌控朝政,其他党派深受压迫,老头被他打压的狠了,早已对他心有不满。
如今找到机会落井下石,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是臣欠缺考虑了,本以为咸王只是闲散王爷,不用大动干戈,不曾想竟有人对他势在必得。”
江昱谨淡然一笑,了有深意道。
“如今知情者除去咸王下落不明,其他人全部被灭口,谁能保证,是势在必得,还是贼喊捉贼呢?”
右相冷笑一声,话中有话道。
“右相是在怀疑本王?笑话,本王和咸王无冤无仇,本王为何非要除掉他。”
小白嗤笑一声,反问。
“人心不足蛇吞象,今日除掉的是咸王,谁能保证您下一步,除掉的是谁?”
右相咄咄逼人道,已经是在明示江昱谨想要除掉所有皇族自己做皇帝。
“臣对陛下的衷心日月可鉴,求皇上明察,若是不信臣,臣愿解甲归田从此不为朝堂事。”
江昱谨挑挑眉,似笑非笑看向卫淮。
他居然愿意卸任?!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一干重臣饱含期待看向卫淮。
尽管不知他话中真假,可若是他们能把握住此次机会。
先剥夺了江昱谨摄政王的权利,之后再慢慢拔掉他的党羽便是了。
他在逼他。
逼他在他的亲信和他之间做出选择!
卫淮搭在椅背上的手捏的死紧,青筋直冒。
他自是知道这个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亦知道江昱谨只是在试探他。
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让他解甲归田的话。
他成为皇帝,他妄图从他手中抢夺权力,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将他握在手中。
他知道自己唯一能拴住他的东西,就是皇位和权势。
他从来没想过,若是有一日,江昱谨乏了,对皇位和权势失去了兴趣,他还能用什么留住他!
从未有过的恐慌袭上心间。
明知道自己的回答会让大臣们失望,可卫淮还是开了口。
“朕相信谨王的忠心,亦相信此事和谨王无关,天有不测风云,谨王不必太过自责……朕尚幼,还需您从旁辅佐。
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过往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查明究竟是谁是幕后主使。”
心中的天枰,毫不犹豫的向江昱谨倾斜。
众大臣目露失望,认为卫淮还是太过胆小,不敢公开和江昱谨作对。
唯有小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眸光潋滟一瞬不瞬看着卫淮。
那眼神太过赤.裸,旁若无人的,霸道而又强势。
在他的眼神侵占下,卫淮觉得自己身上的龙袍被他亲手解开了一般,只觉得浑身都火热起来。
该死的,他想让他出丑吗?
竟然在众目睽睽用眼神侵占他……
口干舌燥的卫淮痛恨自己身体的叛变。
似乎比起他的大脑,他的身体要先臣服于江昱谨。
可笑的是,他仅有的两次经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低贱到如同小倌里的男妓一般被他亵玩!
接下来众臣说了什么,卫淮根本没听清。
被江昱谨赤果果的视线搞的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皇上,皇上?”
左相巴拉巴拉阐述了一大堆,却久久得不到回应,看过去,才发现卫淮眼神迷醉,脸颊潮红,像是发烧了一般。
“咳,朕没事。”
卫淮尴尬回过神,咳了咳,哑声道。
“皇上莫不是思虑过重,发.骚了?龙体要紧啊,不如,今日议事暂停?”
江昱谨挑眉,露出一抹极为骚包的笑,刻意将shao,念成了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