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眼睁睁看着众人冲向江.昱谨.曼德,眼皮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最终抵不过药效,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一天,发狂的江.昱谨.曼德重伤了许多士兵,而他自己本人也撑不住车轮战,最终倒下了。
万幸的是,研究员的到来,阻止了这场混战,江.昱谨.曼德被单独关押,每个要塞的所有士兵都接受了身体和精神力检查。
经过体检,研究员们发现,整个斯戈要塞一共有27名士兵被虫族寄生。
而被寄生的身体,能够影响外界一定范维内的精神力。
只要将这些人单独隔离在用特殊材料制造的隔离室,其他人的精神力就能够恢复如初。
这算是一次重大事故了。
因为虫族的寄生,搞的所有战士人心惶惶,人类气势萎靡不振。
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最终联邦和帝国做出决定,秘密处决包括江.昱谨.曼德在内的27名战士,对外则是宣称他们在和虫族的战役中陨落。
卫淮是在三天后醒来的,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路易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等待他的发落。
卫淮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后者沉默了许久,才老实说道:“今晚凌晨三点会进行处死,殿下,您清醒点,他们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同伴,他们是敌人!”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
卫淮想到了和小白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难受到了极点。
他深呼吸一口气,哑声说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路易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
他前脚才走,卫淮后脚就走出了房间,直接前往江.昱谨.曼德的副官阿尔奇的房间。
阿尔奇房间里,几人正在激烈讨论着。
“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指挥官被击毙!他什么错都没有不是吗,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群疯子,怎么能这样对待指挥官……明明有可能有其他解决方案的……”
“阿尔奇,你和指挥官感情最好,你说句话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指挥官被处死?!”
几人激愤质问阿尔奇。
阿尔奇眼睛下方青灰色的黑眼圈和眼袋,昭示着他已经整整失眠了三天。
“该死的,我又能做什么……我们这么几个人,怎么和大部队斗!”
“难道就因为怕死,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指挥官去死吗!”
另一人红着眼大声质问。
气氛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向来流血不流汗的铁血战士们,眼中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他们五个人,都是江.昱谨.曼德的直系属下,从军校的时候就和他混在一起。
他们跟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而江.昱谨.曼德无数次在战场上拯救了他们的性命。
最底层的士兵每个月的薪水很少,是他私底下一直用自己的钱为他们贴补家用。
江.昱谨.曼德对他们的恩情,他们一辈子无法偿还,也发过誓要永远追随他,保护他……
这次车轮战,也是他们五人义不容辞帮他挡住了不少攻击,他才得以喘息,坚持到最后。
也因为他们的帮忙,五人都被关了禁闭,降了军衔和职位。
‘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五人顿时警觉。
阿尔奇看了众人一眼,起身去开门。
看到卫淮,他愤怒质问:“你来做什么!”
卫淮睨了一眼房间,哑声道:“进去谈。”
因为江.昱谨.曼德被寄生,导致了联邦和帝国战士的关系越发恶化,如今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进门后,卫淮没有理会对他虎视眈眈的众人,直接开口道:“我要救江.昱谨.曼德,我和他是恋人,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帮我!”
一句话,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阿尔奇质问。
“处决已经下来了,今晚三点行刑,你们只能信我!”
卫淮冷声道。
什么?!
这么快!
众人瞳孔猛然一缩,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集体看向了阿尔奇。
“你想我们怎么做?”
深呼吸一口气,阿尔奇豁出去问道。
从阿尔奇的房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卫淮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溢满坚定。
他,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才回到房间,通信响起,是他父皇卫亚打来的。
卫淮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接通通信。
“父皇。”
“别做傻事,卫淮,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营救江.昱谨.曼德,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可能会成功。”
卫亚直接说道。
卫淮瞳孔猛然一缩,不懂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要救他,我甚至知道你们两人的关系,卫淮,你让我非常失望……”
卫亚眼中溢满失望,叹了口气道。
卫淮很清楚,一旦他父皇插手,他们不可能救下江.昱谨.曼德等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占着卫亚对他的疼爱,请求他出手帮忙。
他跪在地上,哑声恳求。
“父皇,帮帮我……我不能没有他……”
那声音里,溢满了痛苦和绝望。
卫亚眼中闪过一抹锋锐,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却又快速消失。
“你真的想要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
“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吧,卫淮。这是唯一能救下江.昱谨.曼德的办法,也是为了帝国的将来!”
卫亚的话,让卫淮恍然大悟。
原来,父皇早有打算,怪不得他会主动出击。
只有帝国出手,才能够保下江.昱谨.曼德。
如果他不答应父皇的条件,那等待江.昱谨.曼德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答应您!”
卫淮深呼吸一口气,苦涩一笑,点头应下。
凌晨两点,特殊隔离室的门被打开,穿戴者防护服的押解人员走了进来。
江.昱谨.曼德和另外26人穿着隔离服,带着手铐和脚镣被押解走出隔离室。
‘哗啦——哗啦——’
沉重的链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声声敲击着他们的心房。
他们比谁都清楚接下来的命运,那就是——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