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music:【youthere-aqui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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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霍普洱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开口,她注意到她的这个客房似乎和她离开的时候并无差别.
loki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埃德温说这个东西叫做gps”
“是我忘了”霍普洱笑了笑:“你对中庭科技的掌握速度…真快”
“这种魔法并不像是你说的那么低端”loki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霍普洱在床铺上坐了下来,看着一直等待她开口的loki,她不自觉伸手抓了抓裙子的边角,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如先从你的眼睛开始”loki看着她那双红肿未消的双眸道:“why?”
霍普洱笑了笑:“我伤心,所以就哭了,这是人类的正常情绪,你也会哭…你会吗?”
loki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哭泣对你来说不容易”
“其实很容易”霍普洱干脆道:“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你哥哥对你做了什么?”loki果断道.
霍普洱对loki细腻的观察力有些意外:“你怎么确定与他有关?”
“他是你的玫瑰”loki挑了挑眉,他额头挤出了几道好看的抬头纹:“这是你说过的话,而据我所知,你只会在乎你关心的事”
“显然我不是他的…”霍普洱摇头道:“都过去了”
loki本想再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改了想法.
“晚安”他说完就要走起身离去了.
“等等”霍普洱叫住了loki的背影:“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loki道.
霍普洱:“定义重要”
loki嘴角笑了笑,转过头来:“你带给我的书我看完了”
“所有?”霍普洱讶异道.
loki淡然道:“我时间很多”
霍普洱顿了一下:“下次,下次我带你去中庭的书店买,那里比我的书柜丰富多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觉得中庭的书籍怎么样?”
她在间接地问loki关于中庭人思想的看法.
“无知”loki道:“因此而有趣”
霍普洱:“你就没有看不懂的地方吗?毕竟我们之间存在一些…”她顿了一下:“文化差异”
“yes”loki道:“但我并不认为那值得我深究”
“okay”霍普洱笑了笑:“晚安”
loki替她关上了门后,一转身便整个人轻颤了一下,因为他被身后的哥哥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被thor吓到.
thor坏笑的一声:“哈…没想到…”
“安静点”loki打断道:“她需要休息”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thor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离霍普洱的客房有段距离,他才开口:“她对你来说很不一样brother”
“她本就不同”loki道:“对任何人来说”
thor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不一样loki,我了解你”
“doyou?(是吗?)”loki回馈了他一个微笑.
“ofcourse”thor一只手揽住loki的肩膀,一只手把锤子在手里甩了甩:“我是你哥哥”
“但你应该知道即使是家人也有界限,对吗?”loki道:“你觉得有吗?”
“那种界限?”thor漫不经心道.
“hm…”想到那条只可感受不可言说的隐形界线,loki笑着转移了话题:“她经历了一些很沉重的事情,她说【我没有家了】”他复述了这句话,抬头看着thor:“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家?”thor不解道:“噢…”他迟疑道:“她哥哥死了吗?”
“no”loki无奈的摇摇头:“我很确信他哥哥还活着,活的很好”
“噢”thor表情有些让人难以看透:“那真是件开心的事”
loki在自己的房间门外停住了脚步,低下头道:“她哭了”
“噢,这是你的机会brother”thor伸手指了指loki:“能做到让女孩开心是件了不起的事,或许你可以询问范达尔关于如何讨一个女孩…”
“no”loki轻轻摇头打断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孩”
“iknew(我知道)”thor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甩了甩手中的锤子:“她是一个英勇的女战士,也是一个靠得住的朋友,但同时…”说到这里thor朝loki眨了眨眼:“她也是一个迷人的女孩”
“晚安”
对于thor的打趣,loki只是笑了笑.
回到房间后,loki看着那一摞堆在书柜里的中庭书发了很久的呆,他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
“moew…”
knight“噌”的一下灵活的跳到了loki的书桌上,看着他的眼睛叫出声,那种声音loki很熟悉,他放下了手里的书,一把捞起knight,坐到了椅子上,将knight放在自己的腿上,给它捋了捋买发:“你最近总是在掉毛”
knight舒服的瘫在loki腿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应loki,倒像是默认一般.
“你是一只猫”loki突然道:“asgard唯一的猫”
knight耳朵动了动,尾巴也跟着甩了甩,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一种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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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洱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非常亮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不早了.
“我睡了好久”霍普洱扣了扣眼睛:“为什么这么安静?”
这很奇怪,之前她在asgard住的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和odinson一家享用早餐,但这一次,竟然没有任何人来叫醒她,这种感觉…
真是意外的宾至如归.
她起身往阳台走去,顺着窗台看了看外面这片金灿灿的神域,今天的asgard依旧繁华,尤其白天,如果说夜晚的这里是一个寂静的城堡,那白日的asgard就是神采依旧的热闹王宫.
“原来我已经在asgard了”
霍普洱喃喃道,她更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但实际上已经并不是了.
她手表震动了一下:“你有新的留言hop,来自推特”
“不用提醒我埃德温”霍普洱往下看了眼窗台之下的后花园中翠绿的茂密草地和鲜艳的花丛:“关闭网络吧,那些社交不适合这片自然”
埃德温:“willdohop,除此之外你还有新的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来自mr.stark”
听到【stark】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顿了一下,手不自觉的就往手表屏幕上伸过去.
“no”她自顾自的摇摇头,缩回了手:“我在干什么”
她干脆的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到了桌上:“你也休息一阵子吧埃德温”
埃德温:“mayi…(我可以…)”
“你有辐射”霍普洱找了个理由打断道.
埃德温沉默许久,任何建议都说不出口了.
霍普洱:“sorry”
埃德温:“hopiactually…(小普,实际上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霍普洱按上了关机键,手表黑屏后,霍普洱才有种彻底放松的感觉,但其实她明白那种压迫感不是来源于埃德温.
“呼…”霍普洱叹了口气,回过头才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套衣服,她伸手将那套具有asgard女性服饰文化特点的衣裙拿起来看了看:“哈…”
霍普洱轻摇着头感叹出声:“inasgard,betheasgardians.(来到仙宫便着装为仙宫人)”
【注:原句为inrome,betheromes(来到罗马便为罗马人)入乡随俗之意】
换上衣服后,霍普洱将自己原本的衣裙叠放整齐和埃德温放在了一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有长大吗?”
因为最近她总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涨涨的感觉.
“hop”说话的人是正在撬门的sif,她沙哑的声线很好辨认.
“噢”霍普洱赶紧去开了门:“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no,but…”sif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肩上的长发和身上的衣裙:“你看起来…和任何一个asgardian毫无区别”
“是吗?”霍普洱笑了笑,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女勇士”
sif拍了拍她的背:“打算待多久?”
“噢,别那么用力”霍普洱声音都被她手劲拍的有些颤抖:“我现在很容易碎”
sif莫名其妙的笑着皱了下眉头:“你的幽默感还是那么恰如其分,不过,我很期待再和你比试一场”
“噢,我可不敢”霍普洱道:“我可没在开玩笑,我现在是真的很脆弱”说完她捂了捂肚子,嘴角带着一些笑容:“我怀孕了”
sif一瞬间便松开了她,甚至手都有些无所适从的乱放,摸都不敢再摸她:“你开玩笑的吗?”
“你看着我像在开玩笑吗?”霍普洱好笑道.
sif:“你丈夫呢?”
“idon'thaveone(我没有丈夫)”霍普洱道:“这是个hm…意外”
“我真…意外”sif手比划了一下:“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霍普洱好笑道:“不用这么小心,实际上它现在还很小”
“难以置信”sif错愕的摇摇头:“虽然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但还是…很奇妙”
不知为何,sif的手触摸到她小腹的时候,她才有一种自己原来已经是一个孕妇的确认感,在此之前没有人会把这件事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因为那种情况下连她自己都没有当回事.
pepper说的对,怀孕确实是件值得重视的事.
“孩子的父亲知道吗?”sif突然开口.
霍普洱顿了一下:“yeah…no,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how(怎么会)?”sif迷惑于中庭人复杂的关系.
“说来话长”霍普洱道:“不过现在我更想好好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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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eminemine…(快瞧瞧…)这位美丽的asgard女孩往哪里冒出来的?”
坐在餐厅客席的金发小帅哥范达尔看到霍普洱的一瞬间便出口打趣道.
看着赞桌上的各位老面孔,霍普洱笑了笑,以毒攻毒道:“噢,当然是从一个叫范达尔的小帅哥的眼睛里”
范达尔朝沃斯塔格摊摊手:“她懂我”
沃斯塔格不拘小节的举起手中的杯子:“还在等什么小普,快和我们一起入座”说完他喝了口饮料,将手中的杯子猛的掷于地上,爽朗的笑出声:“another!”
此举过后众人又重新恢复了攀谈,看着此刻民风淳朴的氛围,霍普洱由衷的笑了笑,在loki身旁预留出的那个位置坐了下去.
或许其实她不是不喜欢热闹,也并不讨厌任何聚会,她不喜欢的,或许只是tony·stark式的热闹.
“睡得好吗?”loki为她倒了一杯树果汁.
霍普洱看了眼宴席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非常满足”
thor起身举起了酒杯:“为了迎接hop”
霍普洱四顾着周围的老面孔,不难想象这顿聚餐恐怕是他们自发组织的:“我hm…”
她瞬间酸了鼻子:“很高兴再见到各位”
“那声音是怎么回事?”loki插话道.
霍普洱笑着叹了口气:“抱歉,我最近有些…ahaha…”她好笑的点点头:“多愁善感”
“不过…”霍普洱举起杯子:“很高兴回来”说完她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将杯子摔于地:“再来一杯!”
这场聚会依旧热闹,thor毫不吝啬的和霍普洱说起了他们最近去九届各地匡扶正义的事迹,在这些英勇战绩中,不难听出来,odin已经将部分维护九届和平的重担逐渐交给了thor,即使他嘴上不说,但他行为上已经默认了,而这就意味着…
众神之父早就有了退休计划.
此刻连绵不绝的thor神色飞扬,熠熠生辉,显然就是一位天之骄子该有的神态.
thor:“你无法想象那些怪兽有多大hop,比两个沃斯塔格还要壮硕”
“三个”沃斯塔格本人补充道.
thor:“是的,三个,但我们将它们全部绞杀,你真应该去现场看看那群怪物的样子”
范达尔:“他们的血是紫色的”
“而且还有翅膀”sif笑了笑:“范达尔对此深有体会”
一旁少言的霍根都隐秘的笑了笑.
“发生了什么?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霍普洱把一块蔬菜放进了嘴里.
loki:“他被那只怪物用爪子擒住,绕峡谷飞了两圈,最后是thor把他救下来的”
范达尔咳了一声:“注意用词loki,我当时骑在它背上,it【carried】me”
他特别强调了驮着这个用词.
“hm…”霍普洱抿了抿嘴:“很酷”
“噢,别用那副表情hop”范达尔摊手道:“我宁愿你现在笑出来,你已经能想象到了对吗?”
“看来你们又有了很多新冒险,很遗憾没有和你们一起去见识”霍普洱道.
一番热闹叙旧后,他们倒是认真的谈了起来.
“你打算待多久hop?”范达尔问道.
霍普洱巧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噢你希望我待多久?”
“你不介意你永远呆在这里”范达尔道:“当一个真正的asgardiangirl(阿斯加德女孩)”
“well”霍普洱道:“听起来不错”
loki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sif朝她点点头:“hop,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thor来了兴趣:“什么类型的好消息”
范达尔:“让我猜一下,你要留在asgard对吗?”
“hm…”霍普洱咪了咪眼睛:“不是这个,不过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你认真的吗?”loki道.
霍普洱答非所问道:“我要成为一个母亲了”
此话一出,餐桌上瞬时寂静无声.
只听“哐”的一声,原来是loki手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
“excuseme(不好意思)”loki微微一笑,从桌上拿了个新的.
thor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喜悦瞬间变成了担忧.
“好吧,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好消息”范达尔道:“快告诉我是哪个幸运的中庭男士?”
“no”霍普洱摇摇头:“这并不幸运范达尔,他对此并不知情,这是个…意外”说完她摊摊手:“我是个…单身妈妈”
“他死了吗?”霍根难得开口道.
霍普洱:“yeah,于我而言”
看到聚会的气氛有些凝重,霍普洱转移话题道:“hey,我并不悲伤朋友们,生活总有希望,有美酒佳肴,还有你们,对吗?”
沃斯塔格举起杯子:“祝贺你hop”
“祝贺”霍根道.
thor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恭喜你小普”
范达尔摊摊手:“我嫉妒了,不过,是的,恭喜你hop,看来你我注定无缘了”
“yeah…”霍普洱可惜道:“中庭应该多一些你这么浪漫的男士小帅哥,你知道的,女孩们其实都不喜欢坏男孩,但她们都喜欢男孩坏一些”
范达尔皱了皱眉头:“这听上去可不像个夸奖”
“这就是个夸奖”霍普洱笑了笑:“但还是,谢谢你们的祝福,噢,我听sif说你们过一阵子要去muspellheim(穆斯贝尔海姆)”
“噢是的,那个热地”范达尔道:“众神之父曾撷取那里的不灭之火”
“不过我们这一次可不会深入穆斯贝尔海姆”thor道:“虽然我愿意那么做”
…
见话题逐渐转移开来,霍普洱才注意到沉默已久的loki:“你在想什么小王子,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好吧,我知道,我也很震惊实际上”
“恭喜”loki道.
霍普洱:“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这不像你”
“你会告诉我吗?”loki道.
霍普洱四顾着热闹的氛围,转过身凑近loki的耳边轻声道:“tony·stark”
她被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觉得loki一定也最好奇这个.
“实际上我不是想问这个”loki道.
“what?”霍普洱诧异道:“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那你好奇什么?”
loki:“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那里,哭着,绝望地”
霍普洱抬起头看着loki那双深绿色的双眸,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想去散散步,一起吗?”说完她没等loki答应,便拉上他告别了这场聚会.
“有些热”
霍普洱伸手挡住了太阳:“我以为asgard离太阳没那么近的”
走在后花园小道上的loki主动和她换了个位置,用身高挡住了她的脸:“我以为你喜欢晴天”
“晴天很明朗”霍普洱道:“但是我没有光合作用,消化不了那么多阳光,我更喜欢夜晚,很神秘”
“我也是”loki道.
霍普洱:“为什么喜欢?”
“因为安静”loki道.
“你喜欢虫子的叫声吗?”霍普洱问:“我能听到”
“它们并不吵闹”loki道.
“knight呢?”霍普洱问:“你应该把它一起带出来”
“它最近不喜欢外出”loki说完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皮肤:“你觉得热吗?”
“热”霍普洱道:“以前不这样的”
loki用手背轻轻贴上了她的手背,她的皮肤此刻竟然比以往都要炙热.
感受到正温度下loki格外冰凉的温差感,霍普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loki的:“为什么我觉得你比平时更凉?”
“不是我”loki看了眼她放置于自己额头上的手腕,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是你更热”
“我发烧了吗?”霍普洱诧异道.
truth:你没发烧小普,体温升高是孕妇正常的生理反应.
“噢,我没发烧”霍普洱自顾自道:“怀孕的人似乎都会这样”
“他爱你吗?”loki直接问道.
“你说的是哪种?”霍普洱道.
loki:“我想我知道了”他席地而坐:“这里没有阳关”
霍普洱在这片树荫下坐了下来,靠在了树根上:“你真的知道吗?”
loki:“不难猜”
“wahwoo…”霍普洱感叹道:“我只需要说几句话,你就能明白了,等等,你真的明白吗?”
loki:“你哥哥并不爱你,但却和你完成了结合仪式,只有两种可能,但我更相信第二种”
“说说第二种”霍普洱道.
loki:“与他完成结合仪式的人并不是你”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蜻蜓:“真正的你”
因为中庭人总是会被一些奇怪的道德伦理所束缚,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而她表现出来的也越发证明书上的东西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你真聪明”霍普洱道:“虽然情况更复杂,但你概括的是对的”
“愿闻其详”loki顺着她的位置靠了靠,和霍普洱一起靠住了这颗粗壮的树根.
“我玩弄了时间”霍普洱道:“时间玩弄了我”
她并不打算说太多,因为loki是一个响鼓不用重锤的人.
“你如何玩弄的时间?”loki更关心这个.
“它”霍普洱伸出左手,看着上面的食指:“过度使用能量让我发生了一些意外,包括掉到了17年前的过去”
“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如果你遇到的那个人也爱你的话”loki问.
霍普洱:“如果我留在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loki沉默了,他在思考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是说…”霍普洱道:“真的见不到我了,我会消失在这个宇宙,如果我留在那里的话”
“你是说…”loki逐渐有了些思绪:“过去的宇宙和现在的宇宙不是同一个”
“不”霍普洱摇摇头:“是同一个,不过前提是我不会改变过去,如果我那么做了,过去,就会变成我新的未来,你能明白吗?”
“所以其实你想过”loki道:“留在那里,是什么阻止了你?”
霍普洱:“我的现在,我舍不得抛弃我的人生,【现在】才是真正的我,我不可能用一个假身份和爱人活一辈子,那是一件很过分的事,他不喜欢谎言”
“你呢?”loki回过头看着她:“你也不喜欢吗?”
霍普洱愣住了,【不喜欢】这个词就卡在嘴边,却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她是最没有资格说讨厌谎言的人.
“我喜欢”霍普洱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谎言了,这是我从小到大贯彻到底的一件事”
“你不喜欢”loki道:“别说谎了,至少现在”
“yeah…”霍普洱闭上了眼睛:“你可是谎言之神,我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loki问道.
霍普洱:“他有了新的爱人,那段过去对于我来说只是昨日重现的一幕,对于他,却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真没耐心”loki把手放在了脑袋后面.
霍普洱:“那你会愿意等一个人十七年吗?”
loki:“17年并不长”
“是吗?”霍普洱道:“那是对于你来说,那如果是一千七百年呢?”
“没有假设”loki道:“我也不会回答”
“我知道答案了”霍普洱笑了笑.
loki:“不要揣测我”
“我没有”霍普洱道:“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实际上我是在夸赞你”
“it'sover(都结束了)”霍普洱叹了口气:“我已经无法用正常的心态继续呆在那个家了,我受不了,不仅对我,对于孩子也是一件残酷的事,所以不如就当他走了,也许更好”
loki沉默着听她说完这些,才明白了一些她那句【我没有家了】里面包含的情绪.
“你可以留下”loki开口道:“永远不再回去”
“no”霍普洱笑着摇摇头:“我在聚会上说的话是开玩笑的,我还有工作要做,即使没有工作,我也放心不下中庭”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loki问:“中庭并不危险”
“它危险”霍普洱看了眼loki:“我在中庭长大的,而中庭人有一句很经典但很有道理的话:【做人不能忘本】,我很喜欢asgard,喜欢这里的人和事物,一切”
“所以留下来”loki道:“我不明白那些条框有什么道理,但道德一般都是人类为了束缚自己欲望而建立的规则”
“我尊重这种平衡”霍普洱道:“其实人很有意思,他们一边想要建立规则,一边又要破坏规则,然后建立新的规则,不过,我这一次我可以多在这里待一段日子,现在这些日子才刚开始,你不用现在就开始舍不得我的”
“ididn't…(我没有)”loki道:“舍不得你”
“好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霍普洱笑了笑,把头靠上了这颗大树:“真有安全感,你说为什么那个女孩宁愿变成一颗大树也不愿意和阿波罗相爱呢?你看过那本希腊神话了对吗?”
“你在问我吗?”loki道.
“我只是在感叹”霍普洱轻声道道:“我有点…困”
实际上她现在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其实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累”
她共情的角度是阿波罗.
“所以不用让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霍普洱道:“就像…hm…”
loki等了一半天都没有等到她的话,他便转过头看了一眼霍普洱,才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她困了,所以就睡着了,她难过,所以哭了,她累了,所以就离开了.
“希望他会伤心”loki轻声说完便转过头看向了远方,沉默着陪她一起坐在树下,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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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布
“有任何消息吗?”pepper道.
tony:“我试着联系了她所有的朋友,没人知道她究竟在哪”说完他停住了动作,将一个零件从mark3中取了出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一个年轻男孩”pepper道.
tony:“你见过这个人吗?
“no”pepper道:“小普说的”
“我以为她更喜欢…”tony顿了一下:“我真不了解她”
“你们发生了什么?”pepper问道.
tony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些…争执,大部分是我的错”
pepper:“她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no”tong轻轻摇了摇头:“我感觉她…”
似乎不打算回来了,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她生气了”tony道:“噢,屋顶上的印记有任何进展吗?”
“no”pepper同样摇摇头:“fill在这方面毫无进展,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tony的手迅速在键盘上敲打着:“说不定我应该设计一个便携式的盔甲.”
“tony”pepper喊住他:“我在和你谈家人,你却在和我谈盔甲”
“yeah,这就是我在做的事”tony道:“这并不矛盾”
“你就不担心孩子吗?”pepper问道:“她会去哪里,是否有人照顾”
tony:“她走了”他摊了摊手:“突然之间,任何东西都没有带走,这就代表着她还回来的对吗?”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pepper道:“对她”说完她便上楼去了公司.
pepper离开很久之后,tony才走到了自己与霍普洱的合照前,看着照片中的她与她左手臂上的那个小伤痕,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起来.
他试过了.
从知道她消失的第一秒,他就给她打了电话,那时候便已经不在服务区了,这种情况他并不陌生,他回来用手表给她发送了讯息,但从未显示已读,电话打不通,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她说的:【到这里吧】恐怕是认真的.
tony给她的每一个朋友都打了电话,solo,ray,尼克弗瑞,甚至aiden.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如同她推文中写的,人间蒸发.
这是一个可怕的词.
但看到推文里的return,他才保留了一些希望.
霍普洱的每个朋友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在提醒着他自己这个哥哥当的有多失败,自己的妹妹消失了,却只能沦落到去询问别人.
这太…失败了.
最近家里总是有些清冷,那种感觉突然袭击到自己心头,是他在工作室每次下意识转头去留意另一个位置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
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高高翘着腿拿着小电脑上网冲浪的背影,他也再也没有听过她鸭子一般好笑的声音,更不会有人再转过身来和自己分享今天的黑客论坛又有了一些什么匪夷所思的有趣新闻.
还有他吃完最后一包坚果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些零食不是一直都源源不断的自己从超市飞来他手边的.
他需要自己买了.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小零食可以在哪个超市买得到,也记不清牌子,只记得什么味道的更好吃,那些信息只有一直在买的人才知道.
以及后来他飞去东南亚和西太平洋处理那些后续订单的时候,才发现没人会在他穿好战甲后给他耳朵挂上通讯器了,他一个人孤独的完成了任务,一路上见到的事情也无人可以分享,哪怕说句话.
他以前从未在意过的这些生活细节像是反噬一般一桩桩一件件的回馈到了自己身上,他才意识到:
原来一个人的消失,阵痛是源源不断的.
原来霍普洱和他呆在工作室不是因为真的喜欢宅着,而是想要陪着他,原来给他买小零食也不是顺手或者习惯,而是知道他喜欢,原来她给自己挂上通讯器,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体会到孤独作战的感觉,就像她当初去叙利亚销毁武器,可想而知,一个人的战斗有多么孤独.
他现在体会到了.
她一直都爱着他,但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爱此刻才被自己用心体会,这种感觉让tony十分无力,认识到错误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弥补的机会他早就错过了.
每一个【原来】都像是一只虫子一般咬着他的心脏,密密麻麻却又无可奈何,那些温柔,他本该记在心里一样一样回馈给她的,但他却自以为是和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享受着,被爱着.
浑然不自知.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他越长大,这个道理才越来越清晰可见.
尤其在看到那张他们曾一起去唐人街写的中文书法纸上她原本的名字,他不懂中文,直到贾维斯告诉他,普洱是一种中国的茶,他才恍惚想起很久以前jarvis和好友bob和他提过,霍普洱的名字来源.
她原生家庭的父亲姓霍,为她取这个名字仅仅是因为她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很喜欢喝普洱茶.
她原本不是孤儿,而应该是一个诞生于父母爱情中的结晶,后来家庭遭遇了变故,她家庭破裂,失去了父亲,剩下的家里再也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hoopuer(霍普洱)”
tony看着屏幕里贾维斯检索的那三个字念了出来:“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也是一瞬间,他的回忆又到了1999年的那场千禧年会,在那场他后悔了大半辈子的伯尔尼科技大会上,他还曾口不择言的打趣hoo(霍)这个姓氏与whore(娼妓)的谐音.
他竟然不知道霍普洱原本姓霍.
“shit”tony再次咒骂出声,他现在才意识到.
原来很久以前,她还不姓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