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music:【lookalike-conangray】
【前提紧要】:
“下午好各位”
声音经过金属化的男声在天空响起:“我还以为像纽约这样的地方很安全,不过现在看来有人的地方都是混乱所在”
随着一声“咔嚓”的金属落地声,ironman从天而降,朝两个高大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掌心炮:“放下你们的武器,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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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man…”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便放下了枪,因为眼前这个正义的化身刚拿下了中西□□,更拽的是,由于不知名原因他本人根本没去领奖,而是在颁奖现场派人把一个真人一比一制造的【钢铁侠人形立牌】搬到了奖杯旁边让媒体拍照.
“你认识我,真棒,实际上我刚才看了好一会了,但还是没想明白光天化日下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现在是个法治社会对吗?”tony也放下了掌心炮,歪头看了眼站在巷子口的罗克森父女,快速道:“叫你这些衷心的保镖赶紧滚蛋罗克森,别让我说第二遍”
霍普洱看了眼tony那套银红配色的mark5战甲,打趣道:“天降正义了gilbert”
“antonyplease(叫我安东尼)”长发小帅哥朝霍普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听到这句话tony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男孩,打量的目光不停的从眼部蓝色的荧光里冒,头盔遮都遮不住:“你是antony?”
安东尼看着那个铁头:“你认识我?”
霍普洱捏了捏眉心,此刻实在有些尴尬:“我们先解决一下正事好吗各位?”
话音刚落,巷子口便已被带有神盾局标志的黑色商务车围堵住了,不少身着黑色西装的外勤特工从车上下来,将那几位保镖缉拿住,接着迅速以政府办事为由疏散了人群,将罗克森父女逼进了巷子深处.
霍普洱诧异的看了眼逐渐靠过来的黑衣人同事:“是你通知神盾局的吗…钢铁侠?”
tony回头看了她一眼,干脆打开头盔盖盖,露出了一个头,脸上有些疑惑,因为他感觉某人在装作不认识自己:“你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安东尼看着汇集而来的人:“他们是警察吗?”
“他们是政府人员”霍普洱道:“和我一样”
“这就说得通了”安东尼朝霍普洱歪了歪头:“你真不是个寻常女孩”
“她当然不是”tony道:“你们第一天认识吗?”
“关你什么事?”霍普洱回怼道:“热心市民钢铁侠除了促进中西关系还关心别人的八卦吗?”
tony一时间突然有些后悔没把这场热闹给看下去了:“别那么尖锐小普小姐”
霍普洱置气般扭过头,没有说话.
“罗克森先生,我们收到证据举报说您利用热武器威胁市民安全和袭击政府人员,希望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走过来的人是身着黑白西装的coulson,他今天破天荒的还戴了一副墨镜,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处理事情的规格实在太小了,或者说任务太悠闲了.
罗克森觉得莫名委屈,事实是他什么都没有对那女孩做过,她却教训了自己一顿,还惹了一堆麻烦,因为这场私事,不仅罗克森企业名誉会受损,罗克森公司和斯塔克工业的合作说不定也会受影响,他叹了口气:“能给我一分钟吗?我想和斯塔克先生说句话”
“请便”coulson伸手道.
霍普洱难以理解的看着罗克森先生,这个父亲明明刚才还那么护着女儿,这一刻担心的却是和斯塔克工业的合作和公司的生意.
“我好像…”霍普洱看了眼安东尼:“有些明白他女儿为什么那样了”
蒂芙尼一定不缺钱,但这个画着异常夸张的哥特妆容、身着着渔网袜黑色皮裙,并想因此让自己看来很不一样的年轻少女心里肯定是想利用这些东西吸引父亲的注意力和关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她审美独特.
安东尼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在战场上不谈生意罗克森”tony露出了一个营业的笑容:“如果要谈,得等我把这身战衣脱下,啊噢…它一时半会好像脱不下来”
霍普洱笑了一下,只有她知道tony说的是实话.
罗克森:“tony,你一定得听我说,这件事…”
“没什么好解释的罗克森先生”tony道:“这件事很简单,你纵容非法持枪行为,为了…”他看了眼蒂芙尼:“一些私事,我以为你会比我想的更公私分明,而不是利用暴力和热武器霸凌两个年轻人,这太有失水准了,我是说…”
tony干脆把头盔整个取了下来:“不论是tony·stark还是钢铁侠,都不会和霸凌者合作”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非法持枪攻击的从犯,他tony·stark不和这样的人做生意.
罗克森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沉默着和女儿一起上了车,而那些持有枪支的保镖也都被拘进了警车,此刻这个寻常的纽约小巷竟变成了聚集神盾局,纽约pd和钢铁侠的是非之地.
“什么时候来的?”霍普洱朝走来的coulson笑了笑:“墨镜不错”
“好久不见hop”coulson把墨镜摘了下来微笑道:“据我所知现在mr.stark的战甲应该还是个被军方和政府讨论的热话题,而且钢铁侠在纽约街头出现的消息并不难看到”
“麻烦你了”霍普洱抹了一把头发:“这件事其实并不…”注意到手上掉落的黑发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忍不住绝望的在安东尼面前蹲下:“帮我看一眼,老天别告诉我这块头皮秃了”
安东尼伸手在她头发上扒了扒:“除了有些发红一切都好”说完轻轻给她揉了揉头皮:“谢谢”
“hey…”tony上前伸手抓住了安东尼的胳膊,力度大到让后者忍不住皱紧了眉,他直勾勾的看着这个长发男孩:“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你而起【antony】,你和罗克森小姐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把眼前的男孩错认为了是某个antony,也是某个有了【新生活】的绝情boy.
“mr.stark”打断他的是coulson:“再不松手医院的骨科就要有得忙了”
tony看了眼自己的手,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穿着盔甲的手劲一定很大,他赶紧松开手:“我还期待着有人能对我说声谢谢”
“谢谢您mr.stark”安东尼真诚道谢:“即使你的到来不是因为我”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因为安东尼似乎看出来了他们关系不一般,当然,他不是傻子,这个男孩情商高得离谱,但让她讶异的是安东尼对于ironman的误解.
“当然不是”tony嘴硬道:“你以为你是谁”
“他在说反话”霍普洱戳破道:“不论今天经历这件事的人是谁,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霍普洱在帮他,或者说帮ironman说话,但tony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又知道了”他走进霍普洱,瞥了眼她发红的头皮,心里有些心疼:“看上去可不太乐观”
“秃不了”霍普洱道.
一旁看热闹的coulson眼睛不停的在几个人之间流转,因为他们的语言博弈很是可爱.
“你刚才说你看了有好一会了”霍普洱才想起来什么:“那为什么不早点…”说到这她忍了忍,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霍普洱觉得自己不能期望tony做更多,尤其在他穿着盔甲的时候.
“刚才打斗很精彩”tony道:“没忍住观摩了会”
“实际上我能应对”霍普洱道:“哪怕一个人”
这句话对于两位男士来说都不是很舒服,尤其是tony,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及时出来是以为,也相信她能解决,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没有使用小戏法教训人的打算,完全靠的是搏击术和体力与一群高大的保镖肉搏,直到霍普洱在看到对手掏出热武器时发生了态度转变,tony才明白她其实不想暴露,除非情况紧急.
“谢了”tony突然朝年轻小伙道:“长发公主”
“为了什么?”安东尼倒快速懂了这个称呼是在叫自己.
“为她挡子弹”tony道:“除此之外你一团糟”
钢铁侠此时的语气没有什么客气可言,除此之外,他还暴露了一些信息.
安东尼看了眼霍普洱:“钢铁侠在追你吗?”
“ha?”霍普洱皱眉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
“这次她在说反话”tony打断道:“我们是非常好的…hm…朋友”
“也没那么好”霍普洱补充道.
coulson难得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他吃瓜吃着吃着竟有些舍不得打断,尤其是这兄妹两的对垒.
“youknow,以为你会很高兴见到我”tony道:“毕竟刚才我替你解决了麻烦”
“实际上我真的可以自己解决mr.stark,别低估特工的…”霍普洱说完才赶紧捂住已经说漏的嘴:“shit”
“不是那么的…意外”安东尼笑了笑:“我会保密的如果你要求的话,但下次我希望你不要冒着生命的风险为别人做这些,你还有个女儿,但我…”
“你还有你弟弟”霍普洱强调道:“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生命不是用来衡量后交换的”
“除非我认为值得”安东尼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那种真诚的眼神似曾相识,关于生命是否值得交换这件事.
“我们要在巷子口讨论这些吗?”tony道:“是不是该找个咖啡厅什么的?”
“现在家里还有人在家”霍普洱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情乱得就像一锅粥:“我得回去一趟”
“别忘了来一趟局里”coulson看了眼安东尼和霍普洱:“这件事情暂时由神盾局接手”
“why?”霍普洱问:“非法持枪应该由纽约警…”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coulson打断道:“钢铁侠参与了该次事件,军方现在还在盯着他,第二,没有人员死亡,但当事人…”他看了眼长发小伙:“如果上升到刑事案件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好处”
毕竟这件事已经从一个私人纠纷上升到了roxxon石油工业和斯塔克工业的合作.
“我真的希望…”霍普洱看着安东尼叹了口气:“有时事情能够简单些”
“我也希望”coulson微笑着为安东尼打开车门:“请上车mr.gilbert”
安东尼跨坐上车:“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但我还是想说…”他朝霍普洱点点头:“你今天很酷”
“待会见”霍普洱并拢手指给安东尼飞了个礼.
人员车辆逐渐疏散后,整个小巷只剩下霍普洱和ironman.
“你要去哪?”tony朝她的背影道.
“花店”霍普洱边走边道:“我刚才打架的时候把人家花盆压坏了”
tony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她屁股后面.
“女士”霍普洱看着花店前那些破烂的花盆和撒了一地的泥土和奄奄一息的植物,心里充满歉意,因为这些漂亮的花长到今日的美丽是有人悉心浇水的:“我可以向您买下这些花吗?”
“它们活不了了”花店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戴着一个圆圆的小老花镜和一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身上的衣服虽然五颜六色的,但却颇有某种宗教气质:“我不知道那些政府的人在干什么,但我不能把没有生命的花卖给你”
霍普洱没有回任何话,只是蹲下来用手将泥土捧进破碎一半的花盆里,有些花儿甚至断了枝桠,有的花骨朵已经被压烂了,当然,那可是一个两百斤的肌肉猛男.
“你不必做这些”花店老板摘下围裙,朝霍普洱微笑道:“飞来横祸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tony就这么抱着头盔,倚靠着花店门口的路灯杆下看着霍普洱蹲下的背影,钢铁侠这身行头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注目礼,看着越来越多靠近他的围观群众和拍摄的手机,tony却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姿势也凹得很好看,因为周围有人在拍照,但他此刻眼里却只有一个人,他在全神贯注的观察她.
“是我”霍普洱站起来道:“实际上刚才打架毁坏这些花的人是我,我来这里是和您道歉的,那个人欺负了我的朋友,因此…我是说,非常抱歉,我愿意承担一切损失”
“为什么要打架?”老奶奶扶了扶眼镜不解道.
霍普洱愣了一下,是啊,刚才为什么就打起来了,别人选择暴力,并不代表她也要以暴制暴,如果刚才她…
可是没有如果,战争来了就打,所以没有如果.
“我的父亲教过我一个道理”霍普洱点头道:“和平,就是比谁的棍子粗,但当别人对我不以绅士之礼,我也不用做一个淑女”
听墙角的tony眨了两下眼睛,那是霍华德和jarvis会说的话,尤其关于粗棍子那句,他以前还是一个军火贩子的时候曾将这句话奉为金句.
“那个家伙揍了我的朋友”霍普洱闲聊般和这位老妇人说道:“如果我不比他们更强硬,那我和我的朋友都会被欺负,这是个非常现实的世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除了因为破坏了人家悉心浇灌的花而良心不安,她还想到了些其他事.
例如战争对这个世界留下的伤痕,打一架破坏的不过几盆花,那一个街区的爆乱、一个地区的内战呢,两个国家甚至多个国家的战争呢,一颗杰里科导弹能将一座山夷为平地.
那一颗原子弹呢?
她此刻似乎有些理解tony阿富汗那一遭产生的的赎罪之心了,过去的她不曾站在tony的角度共情过这件事,直到今日的她惹出了一番乱子.
“只是想和您说一句抱歉女士”霍普洱不停的用手赶着那些泥土,也不怕脏,她此刻眼睛有些红,倒也不是为了这几盆花,而是她在害怕.
害怕之后自己毁掉的不会仅会是几盆植物,而是活生生的无辜生命,还有他们的正常生活,像每一个superhero都将经历的那样.
超级英雄,她会走上那条路吗…
她配吗?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老妇人说:“我接受你的道歉,这就是我想听的”
霍普洱抬起头看着老妇人那双金色的眼睛:“我本来…”她又垂下眸子:“可以走开的”
如果她当时没回头,就没有今天这堆一系列的私事和上升到企业合作的公事了.
“然后让你的朋友挨揍吗?”老妇人耐心的问道:“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如果再让我选一次”霍普洱愣了一下:“我想我还是会那么做”
就像哪怕再重来一百次,她想tony还是会在记者发布会上说出那句:【iamironman】
否则他就不是他了,tony·stark也不会是ironman,这是让他注定成为ironman的特质.
从本质上来说,她和tony是一类顽固体质,不论是今天遇到的暴力霸凌,还是在叙利亚和阿富汗所见的暴力侵害,不论几次…
时间重复,他们的选择也会重复.
想到这,霍普洱抬起豁然开朗的眼睛,调动了些绿色的能量,“嗒”的一声打了个干脆的响指,泥土和花盆物归原处,折了的枝桠像是被按下倒放按钮一般重新挺起胸膛.
这一幕让老人忍不住点头道:“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事”
“谢谢您提醒我自己是谁了”霍普洱朝老妇人微笑道:“再见女士”
她转身,像是什么也没干的果断离去.
“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银发老人冲她背影问道.
霍普洱四顾着周围的人群,刚才的事一定已经被人看到,但她不再畏惧了,在这个满是超能人和变异者的超级英雄时代,多得是奇怪的人和事,她本就可以选择走那条适合自己,自己走起来也舒服的路.
如果有麻烦找上门,那就打爆麻烦的屁股.
“拜占庭女巫”霍普洱朝老妇人眨了眨眼:“独此一家,别无其他”
她一转头才注意到有个红银色的铁罐一直在路灯下凹着帅气的造型看着她,还给了自己一个露齿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他的法令纹看起来很是深刻,但那些皱纹反而让他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温暖,像个耀眼的发光体一样,她很少能从tony身上看到这样温暖的眼神和笑容,导致她此刻竟觉得面前的人更像是偶像小罗伯特唐尼.
只有downey才是那种会为了哄残疾孩子开心扮演tony·stark给孩子送金属手臂的人.
“怎么这样看着我?”霍普洱问.
“你好看”tony眼睛里还带着笑意:“为什么不害怕了?”他像个记者一样走向她:“刚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这个决定你想了多久?”
他记得更早的时候她甚至还是持保留态度的,生死时刻都没暴露,却为了几盆花使用了魔法?
“金石一刻”霍普洱道:“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接受自己,那别人更不会接受”
tony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长大了”
看着他【过来人】一样的眼神和语气,霍普洱歪起头看着tony,企图从他眼睛里读出些什么:“你在心疼我吗?”
“对”tony干脆的承认了:“我不能吗?”
在他直勾勾的眼神穿过自己的心之前,霍普洱扭头就走了,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疼的.
她沿着街道走了很久,久到自己都没意识到,便已经到了家,令她意外的是家门口的奶粉纸箱旁并没有人看守,而是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口,原因是箱子上被人用笔写了一段话:
【钢铁侠的所有物,不想惹麻烦就别动】
那个幼稚的字迹也不会有别人.
“你还要跟在我屁股后面多久?”霍普洱嘴角忍着笑意开了门.
“我可没跟着你,我们是一起回来的不是吗?”
听到他的声音,霍普洱回头看了一眼拿着束玫瑰花站在街道对面的钢铁侠,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tony边走过来边把黄色报纸包着的玫瑰递给她:“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霍普洱瞬间有些神情恍惚,因为眼下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太熟悉了,1991年的tony也是这样安慰她的,用同一种方式,连玫瑰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红,不过当时的玫瑰是朵假的,但当下的花是散发着清香的真玫瑰.
“为什么这副表情”tony问:“不喜欢红玫瑰?”
霍普洱干脆收下花,看了一眼花束的包装,是上个月底的报纸,因为上面还写着钢铁侠获中西□□的内容:“这种场合你本该炫酷登场的,为什么没有亲自去领奖?”
“小罗没空给我颁奖”tony歪歪头.
他只接关系亲近的人的东西,包括奖杯,可哪怕罗迪有空给他颁奖,他也不见得一定会去,例如拉斯维加斯的巅峰奖tony就没去,奖杯还被他顺手还给了【凯撒大帝】,家里也从没有过什么奖杯柜和奖状墙.
当然,在这个一向清高自傲的天才眼里,别人认为的荣誉和肯定,在他看来或许都只是俗物,算不得真正的荣耀,甚至有时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把谦虚内敛,还是极致孤傲.
可要是太容易看懂,他就不是tony·stark了.
她勾了勾嘴角,进了门:“把箱子搬进来”
tony将箱子放到厨房桌上,四处打量着这栋房子的装修,房子他并不陌生,他买的,也是他让人重新翻修的,没想到确实成了霍普洱的新家,除了合住者不是一开始那人以外.
“怎么今天一直在睡觉呢…”霍普洱把孩子抱了出来,用脸贴了贴honey,才发现她脸颊有些发红,体温也高得离谱.
truth:她发烧了.
霍普洱瞬间心被掐住一般,因为有治愈之法,她从未害怕过受伤,但这一刻她却格外无力.
“她生病了”霍普洱后悔道:“我该早些回家的”
tony走进这个小嘤嘤怪,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赶紧开口:“测量一□□温贾维斯”
“不用量了”霍普洱道:“就是发烧”
今天的事情似乎格外的多,又是孩子生病,又是惹了麻烦.
tony:“给我一个最近的儿童医院定位老贾”
“你先去神盾局”霍普洱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有任何需要我协助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hey”tony拦住她:“别随便打发我,那件事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说…她对我也很重要,更重要,那几个笨蛋和我没什么关系对吗?”
他才在合同上承诺过两个人要一起抚养孩子,但哪怕没有合同,他打赌自己也一定会做到,这是天责一样的直觉.
霍普洱看了他一眼:“卸甲失败的原因在哪?”
tony露出了个疑惑的神色,似乎是不明白这时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
“你的战甲很吵”霍普洱嫌弃道:“尤其行走的脚步声,尤其在室内”
“折叠上的顺序编程错误,没猜错的话”tony快速回答,他听出来霍普洱同意让他一起去了.
霍普洱调动了些时间能量,让他身上的mark5按照原路拆卸变回了一个红银手提箱,过程有些奇妙,就像是他变身的过程被人用遥控器按了倒退一样.
“这可真…woo!”tony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极速生成的黑洞吞噬了.
cia医务室
两个人出现在逼仄的医务室厕所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两人距离很近.
“这么赶时间吗?”tony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每一秒”霍普洱小声道.
“这是哪?”tony也忍不住声音小了些:“为什么嘘声说话?”
霍普洱用气声道:“因为这里是cia医疗室”
“我以为你会去医院”tony小声道.
“她还没有落户”霍普洱道:“连出生证明也没有”
tony沉默了,准确来说,是无言以对,因为他可没想到honey竟然连正规医院都去不了.
“入户必备的是什么?”tony问.
“出身证明,母亲身份证、准生证和结婚证”霍普洱快速道:“但单亲,尤其我这种还没结婚的情况比较麻烦,我仔细了解过,要是离异或者亡夫情况落户都不难,但无合法婚姻关系的生育是不允许的,除了写多方面证明还要做亲子鉴定,honey并非在医院出生,也没有出生医学证明,因此需要至少三个以上的知情人证明”
“你没有知情人?”tony问.
霍普洱叹了口气:“有,但是他们不是美国公民,也没法来到这里作证”
阿斯加德人的作证又怎么可能具有法律效益.
“但这个不难”霍普洱道:“老狐狸说他有办法帮我解决,神盾局特工各个演技精湛”
tony一下就察觉出问题:“应该还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那是什么?”
“女方与男方的协议,或是法律文书”霍普洱道:“就是能证明抚养权的东西”
“我们的合同算吗?”tony问.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霍普洱声音大了些:“男方和你有什么…woo!”
“哐”的一下被打开的门吓了两个人一大跳,不知为何,他们是有些心虚的.
“你们怎么在这?”说话的人是吴医生.
霍普洱赶紧抱着honey走出来:“吴叔先看看她,这孩子发烧了”
“有呕吐或着凉症状吗?”吴医生立刻接过孩子.
“体温39度”霍普洱道:“保暖一直做得很好,但今天吐过一次奶,我以为是消化问题…”
看着她颇有心得的和吴医生娴熟的交流又推断起小孩生病的原因,自己此刻却一句话都插不上,tony突然意识到原来霍普洱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了一个比他还超前的人生阶段.
还是个单亲妈妈,而这种时刻honey的父亲本应该陪在她们身边的.
“呼吸道感染引起的,不算低烧了,体温要随时监控,孩子年龄太小,只能靠药物退烧配合物理退烧,多喝温水”吴医生迅速开了药递给霍普洱:“一定要保证及时散热”
tony主动伸手从吴医生手里接过了药:“物理降温包括什么?”
“洗温水澡或擦拭身体”吴医生道.
“铁罐”霍普洱拿起一个奶瓶装了些热水兑退烧药:“既然在这了,不如问问手术的事”
“哦对”吴医生摘下了听诊器:“yinsen说了大致情况,这几天我也查看了一些钯中毒的案例,是慢性中毒,但是如果不及时停止和钯的接触,最后爆发身体遭受的痛苦会是无法想象的”
tony那双眼睛看着椅子上的某个螺丝沉思着,咋都不眨一下,因为这些他都知道.
“脱一下衣服”吴医生道:“不介意的话”
tony看了看医务室的墙角:“有摄像头吗?”
“放心”吴医生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病人的隐私从来都是和健康一样重要的”
“这里可是情报机构”tony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从cia泄露出去了ray背锅”霍普洱拿起奶瓶喂进了honey嘴里:“到时候你就有人可以责备了,现在还担心吗?”
吴医生看了眼tony:“看来小普比你更信任ray”
tony思考了片刻,沉默着开始解西装外套:“实际上还不是很严重”
“我只了解医疗科技,其实前阵子我才接触了光弧反应堆这种东西,但我得说这种续命方法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吴医生伸手摸了摸tony反应堆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病变斑纹了”
霍普洱歪过头看着他的胸膛:“做了手术他这个地方是不是连胸毛都不会长了”
“有可能,如果你这么想也可以算是好处之一”吴医生笑了笑:“小普还能为你考虑到这个,你还真是有个会安慰人的小棉袄斯塔克先生”
tony嘴角扬了扬:“iknowright(可不是吗)”
霍普洱倒也懒得解释什么:“现在开始筹备手术需要多久?”
tony马上不乐意了:“我们或许不需要那么赶”
尤其是听到手术这种伴随着成功率和风险的危险词汇,他都快要有阴影了.
“你没多少时间了斯塔克先生”吴医生道:“现在不觉得病危是因为坚持食疗,叶绿素汁只能消除中毒症状,根源在你的反应堆上,只要你持续使用战甲和消耗钯,总有一天…”
“所以病人配合治疗很关键”霍普洱打断道,他知道tony不想听这些死亡宣告.
吴医生点点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团队,配合治疗和提供信息,我会尽快研究手术和治疗方案,最大程度上保证可行性和成功率”
“吴叔是很专业的心脏科医生”霍普洱补充道.
“康复需要多久?”tony问:“如果成功的话”
吴医生想了想:“三个月左右就可以正常生活,器官血管完全痊愈需要半年”
“太久了”tony摇摇头:“我不可能那么久接触反应堆,我是说,根本没有三个月的时间能让我喘口气”
“我保证你会痊愈的很快”霍普洱补充道:“甚至不需要三个月”
吴医生疑惑的皱皱眉:“体质好的话也有可能”
霍普洱朝tony使了个眼色:“相信我”
tony睁大眼睛看着吴医生:“筹备需要多久?”
吴医生:“一个月,保密措施我会做到最好”
tony:“可四月份还有博览会,我得现身,假设你三月底动手术也根本来不及康复对吗?”
霍普洱:“我保证…我是说就算不能及时康复,手术也可以等开幕式结束之后做”
tony轮流看了看吴医生和霍普洱:“那就四月份再说”
霍普洱朝吴医生笑着摇摇头用中文道:“他可能还是不知道【上医治未病】的重要性”
吴医生:“你得提醒他喝绿水治表不治本”
“他这人主意大得很”霍普洱耸肩道:“只听自己的,认定什么一架飞机都拉不回来”
“那好好的武器生产部门怎么说关就关了?”吴医生笑着问.
霍普洱眯笑看着tony:“被社会毒打了呗”
听不懂中文的tony伸手道:“我猜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挺不容易的”吴医生点点头,眼神里多了些钦佩:“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还真是在他身上…还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来您对他改观了不少”霍普洱道.
吴医生语气里充满肯定:“他是个英雄”
“嗯哼”霍普洱看了眼tony,眼神里满是骄傲.
“我猜你们在夸我”tony伸手道.
霍普洱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开中文小灶:“具体的手术方案怎么制定和实施?”
吴医生看了眼tony:“用电脑模拟,而成功率就是模拟上千次后的大数据采集结果”
tony打了个响指:“像我做过的那样”
“什么?”霍普洱问.
“模拟元素”tony道:“我们试过了,贾维斯和我,yinsen和贾维斯”他心虚的看了眼霍普洱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元素周期表的所有元素”
吴医生:“yinsen说清洁电能技术也是可用的”
霍普洱挑挑眉,因为吴医生这句话戳到这个机械天才高傲的自尊心了,走过这一遭后钢铁侠怎么可能还愿意往胸口挂电池呢.
“吴叔”霍普洱用中文道:“他不会退而求其次的”
吴医生皱了皱眉:“你不劝劝他?”
霍普洱摇摇头:“就是因为了解他,所以知道劝没有用,他对钢铁侠有种…”她看了眼tony:“特殊的情结,让他把反应堆换成电能这件事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电池侠】没什么区别,您懂我说的意思吗,他是那种死也要穿着最华丽的漂亮衣服死的人”
吴医生嘴角动了动:“看来还有强迫症”
tony没听懂内容,但却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能说英文吗,即使是坏话我也想知道”他摊摊手:“否则我感觉自己像个命不久矣而此刻家人还在和医生串供隐瞒最坏结果的癌症患者”
“小普说你有强迫症”吴医生道.
tony:“显然不是什么绝症”
“在别人身上不是”霍普洱道:“但在你身上致命”
tony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其实手术是个好的解决方法,但是…
但是但是,他心里总是有一些顾虑,害怕也有,除了对死亡的畏惧,他还担心自己死在手术台上的样子会非常不堪.
ironman怎么能死在病床上.
“这样吧斯塔克先生”吴医生折中道:“如果不方便来医院的话,你先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也好和你确定你身体的健康状况和记录一些我需要的详细信息”
“联系贾维斯,他什么都知道”tony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这种被人逼着就医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别打电话给我的私人秘书”
“好的”吴医生问:“不会贾维斯先生是…”
“他的ai管家,也是生活上的助理”霍普洱解释道:“您看看您的手机,贾维斯应该联系您了”
吴医生看了眼自己的电话,屏幕上显然已经有了一条贾维斯自动编辑好发过来的信息,他感叹似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诧异的看了眼霍普洱:“你们刚才怎么会在卫生间里?”
他刚才没来得及问.
“去医院有些麻烦”霍普洱道:“就直接来找您了,希望没给您添麻烦”
“这倒没有”吴叔笑道:“不过现在的科技真是越来越神奇了”
“和魔法一样神奇”霍普洱点头道.
“这孩子…”吴医生从椅子上起身走进honey:“叫什么名字?”
”honey,霍妮”霍普洱道:“和我姓”
吴医生觉得有意思的眯了眯眼睛:“之前王桨只提过是个女娃娃,别的也没多说”
“也谢谢您没有多问”霍普洱笑了笑.
吴医生看着honey努力喝温水的样子,小孩此时眼睛有些红红的,抱着个装着药的奶瓶努力的嘬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这个生病还知道配合吃药的小鸡说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挺乖一孩子”吴医生眼睛里难得露出些慈祥的神色:“眼睛一转一转的,长大肯定是个机灵姑娘”他伸手摸了摸honey的脸:“这块下巴怎么红了?”
霍普洱瞥了一眼tony:“胡子扎的”
“孩子她爹?”吴医生问.
“hm…”霍普洱难言道:“实际上…”
“it'sme(是我)”tony打断道:“我干的”
听到这吴医生转过头看着那个主动认罪的罪魁祸首:“你是她父亲?”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尤其问出这句话的人是作为医生的吴叔,做医生这一行的人对生物和人体基因学都有深浅不一的涉猎,在看到honey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有了猜想.
“yeah”tony声音轻挑:“如果有抚养权就算的话,法律怎么定义不重要,如果她长大了或许也会愿意叫我daddy…”他随意的摊摊手:“或者uncle,都可以,我完全不介意”
这些话霍普洱听得却觉得莫名慌张:“你就不怕别人误会吗?”
“谁误会?”tony快速道:“我不会误会,没有人会误会,你会误会吗?”见霍普洱没有回应,他又转过头问吴医生:“你呢dr.wu,你误会吗?”
吴医生:“我应该误会什么?”
“误会这个孩子是我…”tony看着霍普洱的眼睛:“ours(我们的),然后误会我们…”
霍普洱就这么直直的看着tony那双焦糖眼睛,她此刻内心耿直而无畏,眼神同样也是,她根本不怕别人误会,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但她又害怕别人误会,因为真相会伤人.
“we're…(我们是)”tony差点被这双清澈而闪烁的眼睛吸了进去,忍不住放轻声音:
“we're…hen(咳)somethingelse”
(我们之间不同/有点东西)
此时的tony语气很没底气,比起玩笑,这句话倒像个充满不自信,弱弱的,揣测.
霍普洱光速转移了目光:“youwish(你倒挺会想/想的美)”
“hen…”吴医生咳了一声,这些话的信息量他现在还有没消化完:“孩子长得倒是挺像她舅的”
“应该的”霍普洱歪了歪头.
“缘分这东西确实奇妙”吴医生看了眼钟表,脱下了白大褂:“以前我有个朋友,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后来机缘巧合收养了一个女娃,后来那女娃养着养着就和那家儿子越来越像…”
霍普洱:“那女孩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吗?”
吴医生摇头:“就是因为长得像,家里所有人也从没告诉过她,挺好,很多东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的多”
霍普洱莫名其妙的看了tony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tony问.
“nothing(没什么)”看到孩子奶瓶里的水喝完了,霍普洱把奶瓶取了下来:“只是觉得很有道理,有时什么都明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我…先带honey回去休息”
“一起吃个饭吧”吴医生看了眼表:“饭点了”
“下次吧”霍普洱婉拒道:“比较该怎么来的还是要怎么回去,我们还是不要出现在cia的监控山了,也最好不要给ray添麻烦”
tony指了指霍普洱:“她说了算”
“那记得随时监控体温”吴医生嘱咐道:“体温升太高可以给她洗个温水澡,还有斯塔克先生”他看着tony背影道:“需要我帮助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很乐意帮你”
曼哈顿岛
“什么感觉?”回到家的霍普洱斜躺进沙发,把一只脚放在了客厅的桌上:“对于吴叔的提议”
“别推着我走”tony道:“虽然你们都是好意”
“你第一次见到吴叔的时候”霍普洱道:“记得吗,1999年的最后一天,你应该不会忘记,当时你还笑人家…”
“我记得”tony打断道:“很难忘”
“我还以为你真的【目中无人】呢”霍普洱打趣道:“他对你改观了不少”
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其实并不怎么好.
“归咎于什么我知道”tony在她身边坐下,神色自若道:“老天我真像个从良的劳改犯”
“我只是想说…”霍普洱伸手探了探honey的皮肤:“你或许应该多和别人接触,交些好朋友,这样也不至于只要罗迪没空的话你连一个颁奖嘉宾都没有”
tony只是将手闲搭在沙发靠背上,歪起头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他此时嘴里确实无话可说,因为他根本不用说出来,但心里却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这种感觉很难受.
“为什么看着我?”霍普洱问.
“youknowmesowell(你太了解我了)”tony道:“你为什么能这么了解我?”
“你在嘲讽我吗?”霍普洱皱眉:“因为我用家长一样的语气劝诫你,而你不喜欢…”
“hop”tony突然看着她的眼睛打断道:“有时候我的话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不要总把我想得那么刻薄”
“习惯了”霍普洱道:“这样的相处方式”
“那我以后更直白些怎么样?”tony凑近她:“或者你可以试着把你…”他伸手在脑袋上绕了绕圈圈:“脑子里的语言破译器换个解码方式”
“你说话还不够直白吗?”霍普洱问.
tony撑着头看着她:“有时候我觉得你懂我在说什么,但却总装作不懂”
霍普洱顿了一下,无所适从的伸手去拿遥控器.
“例如现在”tony主动抢过遥控器:“没人想看电视,我不想,honey不想,你也不想,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什么原因?”霍普洱反问.
“你生气的原因”tony的目光直直看过来:“不要不承认,这就是我感受到的,你在对我做的某些事情生气,我们能感受到,从你说话的方式,语气,你的表情和眼睛”
“我没有什么好对你生气的了”霍普洱道:“不再有了”
“那为什么要抵触我?”tony整个人挤在她身旁:“不需要,也不想要我的帮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独立?”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霍普洱道:“他们在的时候我尚且还有来处,现在我只剩归处了”
tony心里有些窝火,因为她固执得让他伤心,但他还是没有发作,只是主动伸手从她手里抱过honey:“换我吧,你一定手酸了”
比起话语,实际行动往往更加有说服力.
接过孩子的时候,tony看着honey下巴的红痕,思绪有些回到了过去,在她年纪还轻的时候,他曾经像个坏蛋一样板着她的脸用胡子扎霍普洱的脖子,当时他只觉得挠她好玩,霍普洱也没有和他计较什么.
“如果剃掉我的胡子可以让你消气的话,那我现在就去买剃须刀”tony道.
霍普洱:“不用”
“机不可失”tony提醒道.
“家里有”霍普洱看了他一眼.
tony:“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万能的特工什么都有”霍普洱微笑着伸手探了探honey的皮肤,却发现,刚吃药降下来的体温又发烫了.
“我们得给她物理降温”霍普洱脸上没有了任何玩笑,她起身就往浴室走:“跟我来”
在等着喷头的水温变热的时候,tony一只双手抱着孩子乖乖的坐在浴缸边上,怀里的小脸额头上有些出汗的样子让他也多了些担心.
试探好几次后,霍普洱才把喷头放进水盆里:“你知道她平时洗澡应该用多少度的水吗?”
“热水”tony点头道.
“只能比体温高一点的热水”霍普洱道:“那你知道吴医生说的温水是什么概念吗?”
tony诚实的摇摇头.
“比体温低最多三度的水”霍普洱道:“她很爱在冬天出去玩,以前保暖措施没做好的时候让她发过烧,婴孩的恢复周期很慢,而且方式还不能和成人一样,很磨人,好了把她衣服脱掉,你会脱的对吗?”
“应该不会很难”tony伸手给honey解开小纽扣:“为什么没有否认?在吴医生说【你哥哥】的时候”
霍普洱关了水龙头:“你不也从没在外人面前否认过老爸吗?”
tony了然一笑,手上却怎么也找不到纸尿裤的脱法:“这玩意的开关在哪?”
“这是粘起来的”霍普洱伸手把纸尿裤撕开:“你聪明的脑袋里装的只有机械吗?”
“我只是需要实践”tony叉起honey的胳膊,好让霍普洱把纸尿裤抽出来:“噢,这是什么”他被她的屁股上的青痕吸引了注意力.
“胎记”霍普洱道:“色素沉积导致的,和鼻子上的小白点一样,时间一长就会消失,把她放水里,轻点”
“ok”tony动作果然小心翼翼起来:“老天她真小”他看着这个白白胖胖又滑溜溜的小家伙的身体感叹道.
“小?”霍普洱道:“她长大不少了,刚生下来的多久更小”
“还是很小”tony道:“不过…她的头一直都这么大吗?”
“你小的时候头也这么大”霍普洱道:“人类的头围大小生长速度是最不明显的”
“jesus…”tony忍不住用手量了量honey的头围:“我有点难以想象这么大的直径是怎么从你的…我是说,你真勇敢”
“也没有那么夸张”霍普洱伸手阻止他:“别用力摸,她头骨现在还在发育,骨头是软的”
tony听到这里立马缩回了手:“sorry”
霍普洱伸手往honey身上浇着水:“a和我说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头部被挤压的有些尖尖的,很像一只小精灵”
“她的耳朵也很小”tony伸手摸了摸honey的手:“手也是,和你一样”
霍普洱笑了笑:“可惜脸更像父亲,把那瓶儿童沐浴露给我”
tony伸手够了够:“只有这个?香波呢?”
“婴儿沐浴露是一体的,成人用的香波有刺激性”霍普洱恶趣味的欣赏着这个生活白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是honey的父亲,我现在真的会好好嘲笑你的”
“那我会接受指责”tony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把沐浴露倒在她手心:“然后下次做得更好”
霍普洱没有回任何话,只是沉默着给这只小泥鳅抹上沐浴露.
“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人为她做这些吗?”tony看了眼洗手台上的两副牙刷:“还是两个人?”
“娜塔莎”霍普洱道:“她帮了我很多”
“那个红发同事?”tony问:“那她人呢?”
“任务”霍普洱道:“她是除了我以外honey最熟悉的人了,放水”
tony拿起喷头打开水流:“所以你真的打算今后一直住在纽约,以后也是”
“纽约很好”霍普洱道:“也更方便工作不是吗?”
“你从没说过你不喜欢加里布”tony道.
“我不…”霍普洱叹了口气:“我喜欢那,但喜欢也不必一直住在那对吗?”
“别叹气,我不喜欢你叹气”tony快速道:“如果住在那真的让你不舒心,我是说,那是我们住了十多年的家,我只是…我不明白hoper.”
“你不需要明白”霍普洱道:“你也不会明白”
“那就告诉我”tony道:“是我让你不舒心的吗?”
“yeah”霍普洱轻挑着声音道:“是你”
“我做错了什么?”tony问.
“你什么也没错”霍普洱道:“是我错了,你说的对,是我…脑子里的语言解码器理解方式出了问题,所以你的一切行为,语言,表达,在我脑子解码后都会…”她摇了摇头:“不一样”
tony蹙眉道:“哪里不一样?”
霍普洱顿了一下,干脆“哈”的一声笑出来:“你真的感受不到吗?”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多东西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变了”
tony看着她闪烁的双眸:“我们?”
“我不想谈了””霍普洱道:“这件事说起来不舒服”
“如果你的不舒服…”tony沉默了会再次开口道:“是因为我,那我以后不会再提回家的事”
“家”霍普洱有些出乎意料地看了一他:“那份协议是认真的,我早就没把你当哥哥了mr.stark”
“那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时隔二十年tony再次问出了和当初同样的问题.
但这一次霍普洱却没有回答他,因为答案她自己都不明白.
“把毛巾递给我”霍普洱道.
“你看到的乌鸦…”tony拿过折叠好的毛巾在手里摊开:“还像写字台吗?”
“你想听到什么?”霍普洱有些没了耐心的从他手里拿过毛巾,把孩子包好:“you'restilltreasuretome?oristilllikeyou?”
(你于我仍是宝藏,还是我仍喜欢你?)
她诘问的眼神带着些进攻型,看得tony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fine”他摊手:“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真令人难过”
“peoplechange(人总会变)”霍普洱起身把孩子抱了出去:“恭喜你认清我了”
“你没变”tony朝她背影道:“你依然在乎我”
“我在乎”霍普洱转过身:“因为我是有感情的人”
“that'sharsh(这话可真够伤人的)”tony感叹着追了出去:“你知道伤害是相互的对吗?”
霍普洱笑着给小孩擦干身体:“看来你胸口的那颗反应堆不是钢铁之心,而是玻璃心”说完她拿出一罐爽身粉,用粉扑给honey擦着身体.
“原来是这个”tony一屁股坐到床上,捏了捏honey腿上的肉:“我闻到的味道”
“为什么不想做手术?”霍普洱捏着粉扑:“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是以什么立场在问…在关心我?”tony倒是学聪明了:“家人,还是朋友?”
“朋友”霍普洱道:“所以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所以就是他吗?”tony问:“那个年轻的男孩antony,他就是honey的父亲?”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他们长得像吗?”
这句话到了tony耳朵里就变成了肯定句.
“发色,眼睛”tony耸肩:“或许,但是如果你要这么说,那她和我长得更像,我更有理由是”
“那你就等着一个比你还像的人出现吧”霍普洱收拾好爽身粉.
tony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新尿布递给她,愣了一下,脑瓜子一转:“所以不是他”
“当然不是”霍普洱接过尿布:“我才刚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tony手撑着床问.
霍普洱:“他被揍了,我看不过去”说完她抬起头看着tony:“谢谢你今天来了”
“别谢我,你拽得很”tony道:“我没来你也可以把他们打趴下”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他现在这套说辞和在外人面前根本不是一套,她打开抽屉拿出小孩的衣服给honey穿上:“但你出现的很及时,而且我记得roxxon一直都是你想合作的公司,罗克森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他看上去不像无良商人,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合作”
“他们用枪指着你”tony道.
“他们不敢开枪”霍普洱道:“其实这个老父亲只是想给女儿出口气,但局面显然失控了,你看不出来吗?”
tony:“那个长发公主和他女儿什么关系?”
“没猜错的话”霍普洱歪歪头:“他们应该有过一段不正当关系,被发现后,她老爹一定找到了gilbert然后告诉他:【离开我女儿】然后丢给他一笔分手费,三百万,或者五百万什么的”
“他不值这么多”tony道.
“他母亲的生命值”霍普洱分析道:“gilbert告诉我他母亲四年前去世了,但他才二十出头,他母亲不会是因为年纪大而自然死亡,因此只有一种可能,他负担不起母亲的昂贵医药费”
tony:“这只能说明他那时极度缺钱”
“exactly”霍普洱利落的给honey穿好衣服,把孩子抱了起来:“他曾提过自己上一个职业是司机,但因为超速驾驶而失去了工作”
“你相信?”tony问.
“我信不信不重要,其中有一个信息是真实的,罗克森认识他,因此他应该做过罗克森的司机”霍普洱耸耸肩:“或者他女儿的司机”
“员工勾搭上了老板的女儿”tony一副瓜很香的表情:“然后被发现了”
“我恐怕不会用勾搭这个词,问你个问题”霍普洱看着tony的眼睛:“在你二十多岁的时候,你会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喜欢吗?”
“这不可能发生”tony摊手:“无论二十岁还是四十岁,我从不缺钱”
“他缺”霍普洱道:“他的父亲有酒瘾,对家庭也没有什么责任心,母亲又病重,还有一个弟弟,你猜整个家的负担会落到谁的头上?”
看着她头头是道的样子,tony眯了眯眼睛:“这些是你猜的?”
“是推理”霍普洱道:“除了出任务,我偶尔也协助cia和fbi做一些棘手案件的嫌疑人侧写,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些零散的信息,整个拼图都能被推理出来,只是真相往往会更加复杂”
“这让我更好奇了”tony道:“有一双慧眼的你怎么会看中一个连孩子都不愿意负责的男人”
“我说过了”霍普洱道:“他不知情”
“为什么要保护他?”tony问.
“ilovedhim”此时的她目光如炬,看得tony竟有些心慌:“我也尊重他,更尊重我们的感情,还有各自的新生活”
tony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他根本看不懂,也不理解霍普洱的选择.
“落户吧”tony突然道:“我愿意做honey法律上的父亲,反正她姓斯塔克”
“不需要”霍普洱执着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tony一下子有些被气到:“听着”他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honey不能连去正规医院的资格都没有”
霍普洱歪着头笑了笑:“你要和我结婚吗?”
tony心里猛颤了下,皱眉道:“必须那样吗?”
“你还真想了?”霍普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不行吗?”tony反问,语气带着些隐隐的兴奋和变态.
霍普洱整个人像是被喂了一坨屎一样:“areyounuts?(你疯了?)”
“well”tony耸耸肩:“其实婚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结了可以离,离了又可以复合,如果这件事可以帮honey,那也不失为权宜之计,你觉得呢?”
霍普洱捏住眉心,缓了缓tony说的这些惊人发言:“婚姻对你来说就是个可以利用的东西?”
“i'mdying(我快死了)”tony强调道:“结婚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可言”
“哈?”霍普洱无语道:“你不怕别人误会?”她紧张的耸耸肩:“或者…pepper,她会怎么想?”
“她会理解的”tony道:“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霍普洱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她觉得现在的tony脑子一定被钯毒傻了:“你别脑子一热就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
“相反”tony道:“这是非常负责任的话,记得吗,共同的抚养权,吴医生说的话提醒我了,如果对别人说那是我们的孩子,没人会怀疑”
“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霍普洱问.
“hinhinhin…”tony低头笑出声:“我在乎过吗?”
霍普洱心跳得有些快,因为不知真相的tony的此时的想法透露着无尽的诡谲,却又似乎该死的正确,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有诱惑力的提议.
“你不怕误会,我怕”霍普洱道.
“why?”tony问:“你为什么要害怕这些…误会,我们有什么值得误会的吗?”他朝霍普洱挑挑眉:“did…we?(我们有吗?)”
霍普洱叹了一大口气,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她拉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你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会死的,所以想想以后”
tony:“很简单,离婚就行了”
霍普洱迷惑的摇摇头:“我才不想和你离婚”
tony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o…k?”
ok???
“我是说…我…”霍普洱慌张的摊了摊手:“我不需要和你结婚,谁想和你结婚?”
“很多人”tony自恋道.
“好吧,听着”霍普洱伸手指着他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什么结婚的鬼话”
“我倒是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一下”tony道:“有了结婚证,你的局长我就不用再为了honey的落户问题操心,她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继续生活,至于媒体…”tony笑了笑:“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会怎么写吗?”
“这是件严肃的事情”霍普洱反驳道:“别当作玩笑一样,我不喜欢你这样不正经的样子”她摇摇头:“just…don't(别这样)”
“好吧”tony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求婚失败了”
“你什么时候求过婚?”霍普洱越来越迷惑了.
“噢,是因为这个吗?”tony愣了一下,挑了挑眉:“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有仪式感的人”说完他立刻起身,准备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这一番迷之操作看得霍普洱脑袋有些当机:“你在做什么?”
“鉴于没有工具”tony右膝盖紧贴地面,伸出手拉住霍普洱的左手,把她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借用一下”
truth:???
“somiss.stark,咳…”tony笑着咳了一声,他的笑容坏得很,像是在配合霍普洱演过家家一样,他举起那颗木头指环,看着这颗金色原石,心里感叹这颗宝石竟然有些好看,因为它在灯光下隐隐发着亮光,切面也很整齐:“willyouhm…(你愿意…)”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在认真,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tony抬起头看着霍普洱的眼睛,有些想笑又要故作认真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咳…你愿意嫁…”
“backoff(滚)”
霍普洱打断道,她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把戒指抢回来戴好:“不愿意”
“well…”跪在地上的tony耸耸肩:“可你接受戒指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戒指”霍普洱情绪有些激动:“哪有人像你这么求婚的?!”
但不得不说,刚才那一刻让她险些酸了鼻子,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有些…
“那我重新买一颗”tony厚脸皮道,鉴于霍普洱软硬不吃,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接受自己的好意:“你喜欢什么?钻石,水晶,还是…hey…”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女孩红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会把她弄哭了,tony赶紧起身走进她:“我做错什么吗?”
霍普洱楞起通红的眼睛看着他:“iseverythingajoketoyou?”
(任何事对你来说都可以是玩笑吗?)
“i…”tony卡壳了:“我只是想帮忙”
“别伤害pepper”霍普洱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无奈:“求你了,认真一些,对别人,对你自己”
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getout(给爷滚)”霍普洱看了眼门:“withyoursuitcase(带着你的手提箱)”
tony也没有再纠缠,提着箱子转身便离去了,被赶出来后的他插着腰低下头看了眼路边的消防栓,眼睛里有些莫名委屈:“it'snotajoketome(我没开玩笑)”
“not…”他抬起头看着被关上的门:“thistime”
(至少这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