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顿海姆
backgroundmusic:【tojotunheim-patrickdoyle】
踏上这片冰霜土地的那一刻,霍普洱便赶紧将脚从悬崖边缩了几步,忍不住感叹出声.
“老天…”
这里虽是九届之一,但却根本无法和富丽堂皇而四季如春的仙宫相提并论,哪怕那颗蓝色星球也比这里更丰富多彩,因为中庭有四季.
但这却像是个永恒的冬天.
刺骨的冷风时而从缝隙中钻进皮肤,霍普洱眺望着远处的冰川山脉,她根本分不清那是通天铁般的玄色铁石,还是霜而凝结成的高耸冰川,一座接着一座的悬崖和暗淡雾蒙的天地大到霍普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比起这片广阔,她太小了.
“原来深渊真的看不见底”霍普洱朝悬崖下看了眼,又四顾着周围岩石上的白霜,只觉得此时的约顿海姆就像个毫无生机的暗黑版冰河时代,如果有人告诉她这里的深渊半夜会传来鬼怪的嚎哭声,她一定会相信的.
因为这里看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难以想象,loki在此降生.
壮观的高度和深渊让她不禁看的有些心悸.
“loki!”霍普洱叫喊道.
【loki…loki…oki…】
回应她的只有诡异的阵阵回音,有关回音(echo)的神话故事突然涌入脑海,霍普洱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声带.
【注:在古希腊神话中,echo本是位山林女神,因招惹赫拉,被剥夺了正常的说话能力,只能重复别人说的最后几个字】
truth:沿着西边走,不远.
霍普洱习惯性地四顾了下:“所以西边是…?”
这里甚至无法寻找太阳,只有一颗比月亮更寡白的星体在远处照耀.
truth:跟着光走.
她一路向西,周遭尽是怪石嶙峋,风雪交加,悬挂着的玄色石钟乳形状尖锐,这里地理特征千篇一律,但却很壮观.
“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走路的缘故,远处的石头时不时便坍塌下来,发出有些骇人的击打声,倒像是这个地方马上就要塌的感觉,霍普洱缩了缩身体,才发现自己呼吸的雾气浓重,之前的感冒才刚好,她却又来了比北欧还冷的地方.
odin让loki成长在asgard,或许是对的.
一路顺着光走,霍普洱终于听到一些依稀可辨的人声,是thor.
“…这些人如何进入的asgard”
只有他的声音才会如同雷霆一般轰隆清脆,铿锵有力.
“odin身旁叛徒成群…”回应他的是低沉男声.
那人大概是laufey(劳菲)了.
backgroundmusic:【laufey-patrickdoyle】
thor:“别用你的谎言来玷污我父亲的名誉!”
“你父亲!”劳菲语气不稳:“是个谋杀者和无耻小偷!而你来此又是为何?议和?”
他的用词是murderer,而不是killer(杀手).
在劳菲看来,如果说odin偷走的是他们一族的能量源泉远古冬棺,那么odin【谋杀】的人,便只有他那羸弱不堪的孩子,约顿海姆曾经的希望了.
想到这里,霍普洱不觉有些心慌,不知替谁,odin夫妇,或者loki,她赶紧加快了步伐.
劳菲:“不,你渴望开战,你巴之不得,而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迫切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而已”
“我这个【毛头小子】”thor语气中尽是蓄势待发:“已经不耐烦被你嘲讽了”
看到朋友们安然无恙的背影,霍普洱舒了口气.
“hop?”最先注意到自己的竟然是loki,他回头的眼神里带着些不解和讶异:“whatareyoudoinghere?(你现在不该在这的)”
他们说好的.
看到这群asgardian还有新的援兵,本就蓄势待发的冰霜巨人们手上已结出了冰刃.
thor惊喜一笑:“areyoucomingtofightwithushopster?(你是来同我们征战的吗普妹?)”
“no”霍普洱看了眼高大的劳菲,他的眼睛红得有些骇人,她四顾着看了眼周围冰霜巨人们,他们模样着实骇人,但并不可怕.
霍普洱自然而然的走到loki身旁,似是保护一般站到他身前:“我只是不想做个会冷眼旁观朋友涉险的人”
范达尔小帅哥灿烂一笑:“我说过她会来的”
“干得好hop!”大块头沃斯塔格朝她微笑,就连少言寡语的霍根也露出一个钦佩的眼神.
“you…”劳菲那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直直朝霍普洱投射而来:“中庭人”
“认识我吗?”霍普洱眉头一皱:“yourmajesty”
劳菲冷哼一声,记忆似乎回到了很远.
这个中庭人的到来让她想起了很多关于蓝色星球的悲痛旧事,那不仅是战败的耻辱,还有血亲分离的痛苦,当时的她,也是在这般年纪,意气风发的想要将那颗蓝色星球变为如同约顿海姆般的地方,以颐养后人和族群.
“gonow”劳菲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thor,严肃开口:“趁我还允许”
“我们会接受”loki赶紧上前拉住自己蓄势待发的哥哥,因为此刻的弦已经崩得很紧了:“您无比仁慈的条件”
thor和霍普洱同时转头看向loki,两人眼里都带着些难以置信,thor讶异的是loki的突然变卦,他仿佛在loki此刻的怯弱中看到了父亲的模样,而霍普洱让讶异的,是近距离观察下,loki与劳菲五官的隐隐相似.
心有不甘的thor喘息声都大了些.
loki已经转身:“走吧哥”
“锤哥”霍普洱贴近thor耳朵:“我把这事告诉了你妈”
thor难以置信的眼神轮流在loki与霍普洱之间流转,最终也只能忍下一口气,背身准备离去,像只咬不到人又丢了面子的小金毛.
“就这样逃回家吧”劳菲嘴炮道:“小公主”
“damn(淦)”loki用优雅的语气骂了句脏话.
“thor!”霍普洱见状赶紧直呼其名的拉住thor的臂膀:“我以为你来到这里只为寻求一个答案,而不是…”她看了眼劳菲:“来找人打架”
“他们约顿海姆人”thor举起锤子指着劳菲的脸:“根本就是些满嘴谎言的无耻小人”
霍普洱:“你如何得知他们说的是谎言?”
“你如何得知不是?”一旁的loki纳闷道.
“你到底站哪边?”霍普洱微笑着小声对loki道.
“约顿海姆千年前曾入侵过中庭的土地”thor看了眼霍普洱:“也就是你的家园hop,我以为这份耻辱对你来说是值得铭记的”
“你也说了,那是千年前的事,我相信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霍普洱看了眼劳菲:“对吗?”
劳菲一言不发,但那双猩红的双眸却直直看了过来,眼神中载满耻辱和悲痛.
“miss…”霍普洱再三确认了一下,才点头道:“mr…laufey,我们这群人来此只为一个答案”
但那个为他们提供进入asgard蹊径的人明明就站在她身旁,而且他此刻就快沉不住气了.
“weshouldgo(我们该走了)”loki拉住thor的肩膀提示道:“我不认为他们会说的”
“中庭人”劳菲逼近霍普洱,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小人类:“你看起来很眼熟”
“i…i…i(我…我)”被冰霜巨人的面容磕碜到的霍普洱竟有些紧张,赶紧摊开手否认:“我发誓以前没见过你,女…先生”
劳菲冷哼一声,离她远了些.
但劳菲的这句话似乎将霍普洱置入了奇怪的境地,尤其他们刚才还在询问叛徒到底是谁.
“你以前何时来过约顿海姆小普?”沃斯塔格问道.
“never”霍普洱皱眉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但除了彩虹桥外,她所拥有的空间能量着实是最可疑的.
见气氛突然有些微妙,霍普洱赶紧继续开口:“你们不会因为我是个特工就质疑我是个两面三刀的约顿海姆奸细,对吗?我的…朋友们?”
三战士相互看了眼对方.
“我相信你”loki第一个开口,因为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sif:“我也相信你”她看了眼三战士:“小普没有理由那么做”
“要真是那样我可绝对会伤心几年的”沃斯塔格道:“但我相信你不会”
霍根也点了点头.
“我可从没怀疑过你”范达尔朝霍普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些突然见证的信任倒是霍普洱从未设想过的.
“enough!”劳菲开口:“getout(滚),now”
thor捏紧了锤子,最终也还是心有不甘的转身了:“满嘴谎言的阴险小人”
这句话不知是戳中了劳菲的哪个雷点,她猛的起身:“你父亲也不过是个虚伪至极的无耻之徒,一个连孩子都不…”
“shut…”thor此刻有些炸了毛,将手里的锤子朝劳菲一挥而去:“up!!”
“老天…”霍普洱见状暗道不妙.
第一支箭一旦发射出去,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backgroundmusic:【frostgiantbattle-patrickdoyle】
战争一触即发.
“下一个”挥舞着锤子的thor嘴角隐隐带着兴奋,那是战斗带给他的快感,也是一名战士甘之如饴的东西.
潜伏在周围的冰霜巨人们尽数带着手中的冰刃和武器挥舞而上,风云瞬息万变,从口头上的斗争而实际的战争,仅是一瞬间.
三战士快速拿出武器对敌,就连loki手里也多了两把修长的匕首.
霍普洱意味深长的“哈”了声:“九界第一法师转飞镖客了?”
“你错过太多了”loki说着便将手里的短刃一丢,一个冰霜巨人手里的冰刃顿时瓦解.
三战士和sif打得火热,但这里最享受的人还是thor.
“至少给我点有难度的”thor歪了歪头,语气尽是鄙夷.
随着响亮的嚎叫和落地声,一个体型比劳菲都更为强壮的巨人如同野人般跳跃落地,冰霜魔法顺着巨人的手臂穿越过地面的冰层飞速崛起为巨形冰块,那是劳菲贴心给他安排的大块头.
但战场上可不仅比谁的块头大,精兵良器自然更胜一筹.
“这才像点话”thor话音刚落便猛掷锤子砸烂了那巨人的头.
霍普洱看了眼畅快呼喊的thor,只觉得此刻的他热爱战斗的野性暴露得淋漓尽致,要不是长得人模人样,这位锤子之神现在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头自然界里斗争的野兽.
“是你对吗”霍普洱躲过一阵攻击后看向loki,她一直跟在他身旁.
“什么?”loki丢出自己手里的最后一枚匕首,命中了一个冰霜巨人的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霍普洱却只是一直在闪躲,没有对任何人动手.
“离我远点”注意到远处有个巨人咆哮着向他奔来,loki赶紧退到悬崖边,以制造出来的幻像陷阱成功制敌后,他才从冰柱后出来:“我可是第一个相信你的人”
“别让他们碰到你!”沃斯塔格看着自己手臂上冒着烟的冻疮伤口吃痛着嘱咐道.
此时的他们已经有些寡不敌众了.
或许因为法师组一看就是最弱的,身上没配武器的loki和霍普洱吸引了不少巨人们的目光.
“你还不打算下杀手吗?”loki扭头朝背后的霍普洱道:“还是说无用的仁慈心比朋友更重要?”
“他们不是怪物loki”霍普洱看着这些衣不蔽体的冰霜巨人们,他们的服饰仅是一条褴褛的大裤衩子.
“ah———!”
远处传来了范达尔的哀嚎,他被冰霜魔法凝结而成的冰凌刺穿了胸口.
loki见状赶紧用魔法结出匕首,打碎冰凌.
“但你说对了一件事”周身散发着蓝色能量的霍普洱腾空飞起,双手快速调动着能量:“朋友更重要”
只见一阵巨大的蓝色能量从她身体中爆发而出,邻近的巨人战士便再也无法前进,甚至动弹不得,明明眼前什么也没有,他们却像是被关入一个透明的匣子,那是被撕裂的小型空间.
伤害他们不是霍普洱今天的任务,不让loki在此发现自己身世的秘密才是.
“别动”霍普洱警告道:“否则壁垒会越缩越小,直到你的身体被挤压成一堆骨头,或者…”她眼神看向了其中一个没听话的冰霜巨人:“冰块”
沃斯塔格与霍根赶紧上前扶起被刺穿的范达尔.
sif用力拔出长矛:“你应该早点用这招的”
看到自己的战士们被牵制住,劳菲泛着猩红的双眼很快就锁定了一切的源头,她踏上冰凌凝结而成的阶梯,直直朝着空中的紫色斗篷而来,速度极快.
“宇宙魔方,你如何拥有?”劳菲开口便一把掐住了霍普洱的脖颈,后者一时间只觉得颈部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但恰恰相反,那是寒冷到极致的另一种体验.
“放手…”霍普洱艰难开口:“否则…”
她绷紧的手指间依然萦绕着蓝色能量:“这些无辜的…子民…都将毙命,rightnow!(立刻)”
难以呼吸的压迫感已经让她大脑渐渐有些缺氧.
“thor!”sif大声朝浴血奋战着的雷神高喊.
只见锤子光速飞来砸中了劳菲的手臂,她整个人飞了出去,霍普洱才得以解除禁锢,从空中直直掉落,但此时的她手中的空间能量却已尽数消失,那些巨人战士又再次恢复了行动力.
loki用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她,但只见霍普洱脖颈上的掌印迅速蚕食着她的皮肤,她原本白嫩的皮肤上却在冒着寒烟,那是巨人独有的霜毒.
“你不该…”霍普洱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竟是如此嘶哑:“怂恿他来的”
“你也不该来”loki一把将她搂抱起来,才发现此刻她的手温度竟比自己的还冷,当然,她以前在尼福尔海姆的时候也不耐冷,和其他凡人的体质一样,一样脆弱.
“我们必须走了!”loki朝thor喊道,语气里尽是焦急.
thor终于意识到伙伴受了伤:“那就走!”
loki搀扶起霍普洱:“能治愈自己吗?”
霍普洱调动起绿色的能量,却发现那些时间能量遇到脖颈上的霜毒竟毫无作用,她不禁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how…”
“魔法”loki猜测道:“这不是普通的伤口”
脖颈上的寒意顺着神经一股脑的窜进脑袋,霍普洱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像是被冰针扎刺着大脑一样,一阵接一阵,一阵比一阵更猛烈.
霍普洱猛的捂住脑袋,五官也开始抽搐起来.
loki刚想伸手去触碰,却被霍普洱猛地拉住手腕:“离我远点”
她此刻声音根本只能听清字母,无法听清声调.
loki收了手,却没有离开她,只是嘴角笑了笑,因为她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学刚才的自己,她也在关心他,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sif:“我们得快点tp回去!”
“她受伤了!”loki大声说着便拉起霍普洱的手臂将她背起来,低声道:“我们能回去,我保证”
“你应该…”霍普洱费力的在loki肩膀上喘了口气:“先向我道歉的”
loki此时可问不出“why”这种话了,他完全清楚这个歉的来源.
“你如何知道是我?”loki的声音穿过他微薄的背脊穿到了霍普洱耳中.
“你来过中庭…”霍普洱忍不住搂紧了他:“找我,对吗?”
见loki没有回应,霍普洱更确定心里的想法.
在纽约的时候,她在睡弥之际,恍惚之间曾看到loki似乎站在honey的摇篮边看着自己,待她用手摸开台灯时,那个身影却又开始模糊,直到消失.
他偷偷摸摸的来过中庭,而且并非以彩虹桥的方式.
“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霍普洱嘴角笑了笑,玩笑道:“都梦到你了”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问loki为何不给自己打电话.
只听loki鼻腔出了声笑音,他默认了.
劳菲见状赶紧趁胜追击,用魔法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地狱冰犬,这只怪物咆哮着朝他们而来,每走一步便是地动山摇,这片冰地本就临近坍塌,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快跑!”沃斯塔格大喊道.
感受到霜毒不断从她脖颈神经蔓延到其他地方,有那么一瞬间,霍普洱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窟一样,身体都是寒意,整个人的脑袋都开始结冰的感觉:“iwon'tdie,wouldi?”
(我不会死吧?)
但这份痛感确实让她觉得生不如死,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想法,不过一旦身体开始痛苦,人的精神往往也会开始崩溃.
“我以为拜占庭女巫还没有准备好让自己的名声断送在这种地方”loki边跑边回应道.
“我还不想死”霍普洱脑海中霎时浮现起了一个小括号的身影:“至少今天”
现在的她生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她来之前可确实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么的玩命.
“别那么悲观dear”loki回头看了眼身后追来的怪物:“youhavetolivetotellyourtale(你必须活着才能回去讲述你的英勇事迹)”
霍普洱嘴角勾了勾,因为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出特工任务时,她的师父jarvis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thisis…”霍普洱此时只感到头疼欲裂,从脖颈到脑袋,大脑意识也逐渐开始有些模糊:“notiexpected(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说完她便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感受到女孩的手臂失去了环抱自己的力度,loki心里突然有些崩裂感,但更多的是后悔.
“滴滴滴…滴滴滴…”
一路逃亡的路上,loki却只听到一阵阵铃声从背后的人手上传来,那是她的手表.
埃德温:“纽约时间7:00pm已到hop”
埃德温的声音没能提醒主人,但却提醒了loki,以及远在asgard早早被人嘱咐过的a,黄昏时刻到了,人却还未归.
thor召唤的雷霆让冰川分崩离析,无数冰霜巨人从坍塌的裂缝中掉入深渊,但asgard的勇士们同样已经被接踵而来的敌人逼到了悬崖尽头,困兽犹斗.
“海姆达尔!”thor大声呼唤:“打开彩虹桥!”
但接踵而来的不是彩虹,而是他们以为甩掉的怪物,和它猩红的双眼与狂怒呼嚎.
危机时刻,thor猛甩锤子飞入天空,直直朝怪物而去,等待他的是那张血盆大口.
“嘣!”
神锤妙尔尼尔的威力打破了一切,也击碎了冰兽的身体,结束了它的生命.
就在落地的thor带着陶醉的笑容转身时,却只看到追随而来的劳菲与他的子民,以及声旁伙伴们吃力的,还有身后负伤的范达尔,他惨白的脸可不似以往那般潇洒可爱,享受这份战斗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hop…”注意到loki身上塌拉着的手,thor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伙伴们的安危.
他当然还能战,但战友们却临近溃散,他们已然犹如败军.
就在冰霜巨人们涌向这群困兽准备将他们蚕食殆尽之时,天空终于明亮,天际涌入彩虹.
只听一声马啸,odin犹如神降.
在看到父亲骑着他的战时坐骑,那只八足神马斯雷普尼尔到来的那一刻,loki才明白霍普洱遵守了承诺,她没食言.
“father!”看到老爹来的thor兴奋的高举锤子,以为父亲此趟是来给自己撑腰的:“we‘llfinishthemtogether!(我们一同诛灭他们)”
“silence!(闭嘴)”此时的odin只觉颜面尽失.
“众神之父?”劳菲踏着冰石直直朝odin而来:“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精疲力竭了”
“劳菲”odin握紧了手中的金色权杖,那根可以召唤彩虹桥的永恒之枪(gungnir):“现在结束一切”
劳菲:“你儿子先动的手”
“你说的对”odin瞪了眼自己【争气】的儿子:“都是些胡闹之举,就把他们看作孩子对待吧,你与我可以立刻结束一切,在有更多无辜生命为此牺牲之前”
劳菲回望自己破败的领土和残存的巨人战士:“现在谈判已经太晚了众神之父”她看了眼thor:“他会得到他渴求的,战争,和死亡”
“sobeit(那就来)”odin不卑不亢道.
loki此时才知道他们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后果,他的一时诡计,thor的莽然冲动,重挑了两届的战争.
就在劳菲将战之际,odin举起永恒之枪,用神力庇佑起这群孩子,将劳菲弹开后赶紧召唤出彩虹桥及时将这群小莽夫带回了asgard.
asgard
“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回来!?”
这是thor落地的第一句话.
odin:“你明白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挑起了什么吗!”
thor:“我保卫了自己的家园!”
“你甚至都无法保护好自己的朋友!”odin走入殿中一举将海姆达尔的剑拔出怒扔给了守门人:“又如何保家卫国?”他指着三战士背负着的范达尔:“带他去治疗间,现在!”
说完他看向loki:“把她带过来”
loki将霍普洱放在金色阶梯上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是霜毒”
这种毒会留下不可破灭的印记,同斯伯格那一战,很多老战士们身上都有过,他小时候就曾听母亲说过.
“loki…”说话的人是赶来的a.
“mother”听到母亲的声音,loki内心才安稳了些:“快为她治疗”他语气里带着恳求:“please”
a上前轻轻掰过霍普洱的脸查看了一番,心有后怕的开口:“你没有触碰过伤口对吗?”
虽然有些诧异,但loki还是摇摇头:“never”
“快将她带去疗愈室”a搀扶着霍普洱起身,讲她递交给身后的侍女道:“你”说完见loki还想跟来,a转头看着警告:“留下”
整个传送殿瞬间只剩下父子三人.
“如果你害怕战争王国将不复存在!”thor任然振振有词的喋喋不休道:“那些约顿海姆人必须学着像畏惧你一样惧怕我”
odin犀利的眼神接踵而至:“这完全是你的虚荣心和自傲在作祟,而非真正的领主风范,难道你忘记我曾教过你一个战士要足够有耐性吗”
“耐性等待着让九届来嘲笑我们吗!”thor无法理解道:“那些老做派已经行不通了而你在却只会在asgard走向堙灭之际站在这做演说!”
backgroundmusic:【banishment-patrickdoyle】
“你简直是个,虚荣!且贪婪!”odin似乎是想起了另一段伤痛:“还残忍成性的孩子!”
“那你就是人老而不中用的老蠢蛋!”thor竭斯底里道.
话一出,便如同泼出去的说,抑或伤了的心,再也无法撤销,即使说话人已觉后悔.
“没错”odin沉默片刻再次低着头开口,语气见尽是失望:“我的确愚蠢,蠢到以为你已经具备当王的条件”
“fatheri…”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盛怒的loki刚想为thor求情,却被老爹喉咙中的怒声震慑得不敢再说一句.
“thor”odin此时心里也尽是凉意:“奥丁之子,你已然背叛了本王的命令,由于你的自大和愚蠢,你打开了国度间原本的和平界限,让无辜子民受到了恐怖的…”他愤然拔起了永恒之枪将其插入传送口:“战争□□!”
暗能量已然被召唤,传送之门随着雷霆般的能量蔓延而打开.
“你!”奥丁走向thor,亲手扒掉他盔甲的肩扣:“不配掌管这些国度!”
“更不配…”odin近乎低吼般撕开他引以为傲的红色披风:“你的头衔!”
“你不配!”这位怒其太争的父亲颤抖着声音微微摇头:“被所有人爱戴…因你的背叛”
odin回过头对thor,或者说他手里的妙尔尼尔举起手:“我现剥夺你的神力”
话音刚落雷神之锤便不听话的脱离了thor手中.
“以我父之名(波尔)…”
thor身上右手边的盔甲皆开始消散.
“以及其父之名(thor的爷爷)”
thor左手边的钢铁龙鳞已悉数退却.
“我,众神之父奥丁”odin将手中的神锤对准了儿子一挥:“将你驱逐出神域!!!”
loki通红的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loki从未设想过的结果,最初的最初,他只是想给哥哥一个恶作剧,仅此而已.
“无论谁执有此锤…”odin在妙尔尼尔印记前小声落下神谕:“若其配位,此人将拥有thor神力”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金属声响,妙尔尼尔已被众神之父迅速扔向了传送口,如同他的儿子般,被抛弃般地,放逐于茫茫九届之中.
做完这一切的odin愤然朝宫殿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未曾留给他的小儿子loki.
疗愈室
“他教训过你们了”a边将药草捣碎一边朝门口的人道.
垂着头的loki推开门,眼里暗淡无光的开口:“thor被驱逐了”
a握住石器的手一顿:“ifeelthat(我感受到了)”
loki:“或许你可以…”
“no”a摇头,看了眼昏迷着的霍普洱惨白的脸庞:“他应当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说到这里她拿出一把小匕首,拉起loki的手腕,在他手掌割下一道口:“sowillyou(你也是)”
“ah…”loki咬紧牙关有些痛呼出声,只看到自己红色的血液顺着掌心滴落到器皿之中,与绿色的草药相遇的那一刻,他的血液竟变成了蓝色.
与那些冰霜巨人一般.
“这是什么?”loki开口.
a:“thecure(治愈之物)”
“我的血?”loki问.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得是他的血.
“你介意吗?”a折衷道:“付出点代价”
“no”loki倒也没有再细想.
“扶她起来”a朝侍女嘱咐着,便起身将石皿中的蓝色液体喂进霍普洱的嘴里:“喝进去亲爱的”
此时的霍普洱还存留着些许意识,配合着a饮下了这一杯混着血液的解药.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后,近乎是立竿见影,她脖颈上的掌印和耳后、下巴上藤蔓一般蔓延的黑蓝色霜毒慢慢开始退去.
霍普洱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goodgirl”a轻抚着她的脸庞,露出感激的微笑.
“她无法治愈自己”loki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我可以?”
a心里一紧:“带有魔法的霜毒需要法师的血为引,她为你而受伤,你也得为她付出点什么,这才是朋友,不是吗?”
loki:“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在记忆里,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问母亲了.
“很快”a宽慰道:“你应该庆幸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yeah”loki支起一个微笑,因为最开始是他那样嘱咐霍普洱的:“ido(我很庆幸)”
“去看看你的朋友们吧”a朝loki道:“他们一定很困惑”
loki不放心的看了眼霍普洱.
a点头:“有我在”
-
但loki来到客卿室前,却还是去了一趟图书室,他总觉得母亲的措辞哪里透露着不对劲,但他根本说不上来,只有自己去找答案.
有关千年前那场在中庭挪威的战争并不难找,为此记录的奠基很多,但大多都是些历史.
但诡异的是,约顿海姆人与asgard第一次打响战争的那一年,正是自己诞生的日子.
这非常矛盾.
且不说忙于战争的odin又为什么会有闲情逸致再与王后诞下一子,在那样迫切的战时,那时候thor也刚诞下不久,一切根本说不通.
越想越害怕的loki近乎是有些颤抖着翻找着那本泛黄的草药集:“霜毒…”
果然,a没说错,他找到了有关霜毒的记载,上面的文字写得很清楚,还带有图案.
【生在与冰域的冰霜巨人皮肤上带有危险的冰霜魔法,不幸接触过其触碰的asgard战士皆会通体冰凉,留下的不可磨灭的霜毒痕迹,严重者甚至会被寒冰魔法腐蚀心脏,被恒冬冻结…】
但接下来的图文却让loki窒息.
“only…(只有…)”他看着书页中的蓝色图案颤颤巍巍着开口,因为图案中画着的冰霜巨人手上的伤口,和自己手上的伤口一模一样,就连颜色,也和刚才器皿中的如出一辙:“以夏草为药,以巨人之血作引”
a说巫师血,但书里的记载却并不一致.
他立即用魔法生出一把匕首,再次割开了手上的皮肤,但这一次他的血液却没有变蓝.
但这并未宽慰loki任何,却让他更疑惑了.
“哈…”他叹了口气,将书本摊在一旁,满心都是难以置信,他更不会,也不敢相信.
loki出了图书室,像个丢了魂的游魂般慢慢走向客卿室,想要和好友们道歉,或者说点什么,却从门缝里听到了好友们对thor的不平.
“我们不该让他去的”沃斯塔格后悔道.
sif:“但当时无人能阻止”
范达尔倒是乐观:“他只是被驱逐,不是死了,要不是hop早早透露我们离开的风声,我们早就埋骨于那片寒地了”
沃斯塔格耸耸肩:“可她说过会替我们隐瞒的”
“我让她那么做的”loki推门而入:“与她无关”
“什么?”范达尔难以置信道.
“我告诉她在我们走后去找母亲”loki道:“如果我们黄昏前依然无法归来,那父亲便会知道,thor行动这么温吞恋战活该挨顿训,我们本就不该踏入约顿海姆”
“原来是你!”沃斯塔格不满道.
“是我救了大家,还有thor”loki捏紧了手掌的伤口:“但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会因此驱逐他”
“loki”sif立马起身:“你一定得去找众神之父然后劝他改变主意”
“我去了然后呢?”loki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深爱thor,但你们都了解他的性格,他自大,又鲁莽,他给朋友召来危险!你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看了眼众人,潇洒离去:“asgard难道真的需要一个这样的王吗?”
看着loki的背影,范达尔有些愤懑不平的起身,他想反驳点什么,因为thor其实不完全是loki说的那样,但他身上的伤却在提醒自己,他也没说错.
“嘴上说着为asgard好”sif感叹道:“但他明明嫉妒thor已久了”
沃斯塔克:“其实我们该谢谢他,他救了我们”
“劳菲说过…”一向与thor交好的霍根后知后觉道:“odin身旁叛徒成群,而只有一个魔法大师才能带三个约顿海姆人进入asgard”
“劳菲还说过众神之父是个谋杀者呢,这些话我们与谁求证?”范达尔折衷道:“loki虽然一向爱恶作剧,但你得知道你在说的可是另一回事!”
奥丁宝库
觉得自己失去容身之处的loki再也无法和好友们继续呆在一起,他的心头还有些许疑惑,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关于霍普洱明明拒绝却还是出现在约顿海姆,像是保护一般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在意自己触碰那些霜毒,如同a相同的第一反应.
loki踏着步子走进odin的宝库,一步步向那个远古冬棺靠近,他真的希望不是自己太敏感…
这一次的远古冬棺,和以往记忆里的不尽相同,那个蓝色的小盒子里泛着的颜色他真的不太喜欢,但却比以往都致命的吸引着他.
他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就在这里.
想到这,他还是双手握住了冬棺.
a在他小时候告诉过他,只有冰霜巨人一族,才拥有操控远古冬棺的资格.
接触到冬棺的一瞬间,一股寒冰气息顺着他的指尖进入了脉络,这种感觉不常有,但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也没有像odin曾威胁过他们的那样,被冻成冰块.
他现在的感觉竟像是回到了家,仿佛那些寒冷,才是他的归处.
“stop!”匆忙赶来的odin赶紧喝止道.
“我是被诅咒了吗?”loki背对着odin抬起头,给自己找了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他真的很希望自己是被诅咒了,手腕的皮肤才会如此的蓝.
odin:“no”
loki绝望的放下冬棺:“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儿子”odin语气弱了些.
loki转过身来,眼睛里的猩红才逐渐退散,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手背上的皮肤,眼神直直向odin投射而去:“除此之外呢?”
odin沉默了.
loki:“你那天从约顿海姆带回来的不仅只有远古冬棺,对吗?”
想起巨人王的措辞,劳菲听上去似乎一直以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已经被odin杀害,因此他才会称呼众生之父为【谋杀者】而非【杀手】.
“no(是的)”odin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了:“大战之后我去了神庙,发现那有个孩子,作为巨人的后代来说太小了,他被抛弃在那里受着折磨,被留在那等死”
odin眼眸一垂:“劳菲的孩子”
“劳菲之子?”loki眼神有些涣散.
odin眉头微皱,有些不忍,但无奈这一刻还是到来了:“是的”
听到他最仰赖的,无比崇拜的养育者的亲口承认,loki心里那一道防线还是彻底崩坏了:“why?”
此刻留给loki的只有无边的疑惑和怎么也说不通的道理:“你明明曾将约顿海姆血脉的杀戮到血流成河,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你是个无辜的孩子”odin疲惫但真诚道.
“no”loki此时近乎崩溃的声线都因加速的喘息而颤抖:“你带我回来别有目的,是什么?”
见odin沉默不语,他彻底坍塌了:
“告诉我啊!!!!!!!”
“我以为…”odin的语气此刻却还是如同以往:“有一天我们的两个王国能联合起来,以你为联,为所有人带来永恒的和平”
“what?”泪水已经挂在眼眶的loki怎么也想不到曾在战争中杀红眼的众神之父收养他的原因,竟是这样一个看似虚伪的理由,而不是别的什么更能让他接受的,例如该死的仁慈心.
而是和平,而他只是一个工具.
“但这些计划现在已经不再奏效了”odin道.
“所以我就不过只是一个偷来的器物”loki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而微微沙哑:“将我锁起来,直到你某天有用到我的地方”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大声嘶吼过,因为那是哥哥才会干的事.
odin:“为什么你要扭曲我话里的原意?”
这反而让loki更加疑惑了.
“你大可一开始就对我讲明我的出身”loki质问道:“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你是我儿子”
当然这也是odin后来才逐渐意识到的感情.
“我只是想保护你”odin此刻有些心力交瘁,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能让他宽慰和省心:“离残酷的真相远一些”
“因为我,我…”loki一点都不想领这份情:“我才是那个大人夜晚会讲来吓唬小孩的怪物?你知道吗,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只有他的血才能治愈霜毒,为什么母亲会在意他触碰那些霜毒,根本不是因为母亲怕他受伤,而是怕他发现自己不会因此受伤,还有为什么他的体质、形体、体温都与thor相差甚大.
“包括为什么这些年来你【一直】偏心thor”loki气到颤抖:“因为无论【你】声称自己有多【爱】我”他咆哮着逼近自己的老父亲,脸上的五官已然狰狞:“你都永远不会让一个冰霜巨人坐上asgard的王位!!!”
话音刚落,loki才发现往日威武的allfather,已然瘫倒在阶梯上,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疲惫的双眼紧紧阖着,像睡着了一样.
不似睁开眼的时候,最起码他还可以在他面前喧闹,大声质问,讨要一个回答.
可是当odin连回答都无力的时候,loki才发觉自己此刻很有可能真的一切都失去了,就连他本不该拥有的养育者.
他的手不知所措的摆弄着,有些不敢触碰自己的父亲,哪怕一下.
他不想这样的,一切都不是他要的.
他轻轻碰了碰odin的手,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过对方了,哪怕是一个拥抱,或者像小时候,父亲的手会用自己的宽大而温热的手拉着自己和哥哥,将自己奇妙而精彩的荣耀娓娓道来.
odin温暖的手现在却毫无生机,温度都不似以往,感受到这一幕的loki终于怕了,他颤抖着搓着自己的脚踝,生怕odin冰凉的手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卫兵…”
“卫兵!拜托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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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黄昏的起承转合,奥丁的寝宫便已关闭,就连asgard上空的祥云都开始尽数消散,不似早上般辉煌,种种征兆都在预示着.
奥丁之眠,提前来了.
“我要求过他一开始就对你坦白的”a握着爱人的手对床边的另一个儿子开口:“因为这个家不该有秘密”
loki:“所以他为何还要隐瞒?”
“他让你远离真相”a道:“这样你就不会发现自己和别人有任何不一样”
党同伐异是生物的特征,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族人当作异类排挤,尽管loki本就不同.
a:“你是我们的儿子loki,而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你一定知道,也能感受到的”
loki沉默了.
“你可以试着和他说说话”a轻抚爱人的手:“他还是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即使现在”
“他还要沉睡多久?”loki终于开口.
“不知道”a微微摇头:“这次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毫无防备”
“说实话我真的不习惯看到他这个样子”loki看着odin紧紧阖上的双眼:“那个九届力量最为强大的人,却无助的躺在这里,等待身体康复”
“他已经拖了太久了”a欲言又止:“我怕…”
注意到odin的白胡子和花白的头发,loki才想起似乎自己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是这样..
“他以前的头发是什么颜色?”loki开口.
“黑色”a道:“justlikeyou(和你一样)”
loki鼻腔轻叹一声:“原来thor像你”
他一直以为odin以前是金发.
“你更像我”a道:“而你也是个好儿子,虽然我们不能失去你父亲能醒来的希望…”她抬起头看向loki:“还有你哥哥的回归”
loki眉宇间带着诧异:“thor还有什么希望?”
“你父亲所做的任何事总会带有一个目的”最了解爱人的a开口:“thor也许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听到最亲近的母亲都还在期待着thor的归来,他那份同为期待的心情,突然就被无边的嫉妒抹杀得干干净净.
母亲说的是对的,odin是王,做事怎会不带有目的,他刚才竟然还在期待,期待些什么呢,恐怕odin将他养在身边也有着另一个目的.
例如放任他在这种朋友和佣人的无声淡漠和轻贱里活了那么多年,让他拥有那种叫做自知之明的东西,磨灭他的骄傲,他本该是王.
例如让他像一个工具一般,作为光明的反面伴随着他的好儿子成长,像个阴影一样【照亮】和【成就】thor.
而影子永远不会坐上王位,只能被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loki起身失望离去,他根本不敢再去相信odin对他会有什么爱,因为此刻除了乌云一般色谎言,他什么也没有.
“咔”
loki刚想离去却突然被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颇有资历的老人手执金色的永恒之枪在loki面前跪下,向他呈上odin的金色权杖.
loki见状眉头微皱,迟疑的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乞求一个答案.
“thor被驱逐了”a此刻的声音不似刚才的有气无力,倒是颇具王后威严:“继承权现在落在你身上,直到odin苏醒之前…”一直以来最钟爱自己的母亲此刻语重心长的看着他的眼睛:
“asgard是你的”
loki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人,那个odin信任的附庸,以及手上递交给自己的永恒之枪.
只听两声乌鸦鸣叫,loki缓缓接过金色权杖,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突然有些可笑.
“至少有一点”
有一点odin没说谎.
a开口:“你们都生而为王”
loki捏紧了手中的永恒之枪,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份殊荣就这样被自己轻易得到了.
“要让你父亲以你为荣”a点头:“myking”
刚刚露出些许笑容的loki此刻才想起什么:“didsheknow?(她知道吗?)”
a知道loki嘴里的she会是谁:“比你想象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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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lovehurts-rachaelyamagata】
霍普洱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竟是在疗愈室醒来的,见周围没有任何人,许久没有缓过神来的她赶紧询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thor已被驱逐,才知道odin已经陷入长眠,才知道asgard已有了个新王.
她也未曾睡很久,现在黄昏都还未曾结束.
一切总是瞬息万变,尤其政治.
她走到镜子前扬起头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脖颈上的印记已经消失无踪,头也不再疼痛,在约顿海姆那种脑子被针扎一样要死要活的感觉,此刻根本不存在了.
“ah…”霍普洱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有些担心honey是否安好.
她很快出了房门,快速朝宫殿走去,有些东西,她一定要确认.
此时的宫殿却不似以往那么安静而庄重,反而多了些温暖的感觉,但这种温暖有些诡异,因为她越临近宫殿,越能听到熟悉的笑声,她女儿的声音.
“honey…”霍普洱呼喊道:“honey!”
“relax”回复她的是loki轻佻的声音:“她很好”
走到正殿的霍普洱放眼一看,才发现此时的loki头戴着他的金色鹿角,手执权仗,腿高岔开来,有些随意的坐在odin孤寂王座之上,腿上还坐着一个孩子,他时不时逗着她,honey倒也不怎么害怕,还朝着他的冠冕伸手,仿佛多这个金色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但这一幕着实诡异,因为没人能把孤寂和温暖同时表现,但loki做到了.
“为什么傻站着?”loki甚至没有看向她.
霍普洱耸耸肩:“你要我给你下跪行礼吗?”
“我要你和我道歉”loki言不由衷道,尽管他才刚试着坐上王位,就不由得拿出了架子.
“对不起”这个歉她倒也心甘情愿:“但隐瞒不是我本意”
“本意?”loki看向她:“可怜我和你一样都是个被抛弃的孤儿的本意吗?”
虽然被戳了痛楚,但霍普洱还是摇头:“我从没这么说过”
“但你这么想过”loki道:“对吗?”
“别太敏感”霍普洱道:“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ohdoyou?(噢是吗?)”loki看了眼腿上的小孩:“那为什么总像个懦夫一样,就连她…”他伸手掐了掐honey的小脸:“你以后打算怎样告诉她,关于自己的身世?【你没有父亲】还是【你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和我一样】”
“你可以…”霍普洱耸耸肩:“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怪让人害怕的”
“我猜你会编个浪漫的故事”loki朝怀里的孩子笑了笑:“例如你的父亲去拯救宇宙之类的”
虽然知道此时的他完全有资格生气,但不可否认被loki怼还真不是那么好受:“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想某天成为你的敌人loki”
“噢你当然不会”loki笑道:“asgard的朋友,我的朋友…”他突然抱起honey起身走进霍普洱:“你是我的朋友,对吗?”
见霍普洱试图从他手里接过孩子,loki有意闪躲:“你在害怕我”
“不”霍普洱道:“是你在害怕我,把她给我”
“作为asgard的王”loki笑着将孩子搂得更紧了些:“我有什么需要畏惧的?”
“你害怕我把thor给找回来”霍普洱道.
“那你就违背了odin的命令”loki挑挑眉:“也就是我的”
“你一点都不想他回来吗?”霍普洱问.
loki:“你觉得asgard需要这样的王吗?”
“三战士也这么说吗”霍普洱道.
“他们刚才来过了”loki脸色变得有些不悦:“请求着我取消对thor的放逐,但我为王的第一项命令无法违背老国王的最后一项”他脸上多了些不真实的可惜:“so…不如让我们为他祈祷”
“mama…”honey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朝霍普洱伸去:“mama”
“她要我”霍普洱道:“听到了吗?”
“whynotme?(为什么不是我)”loki有些较真的朝小孩询问道.
“因为我是她母亲”霍普洱伸手道:“没别的理由”
见过小孩哭的loki倒也不想再惹这个小家伙,嘴角动了动,别扭的递给了霍普洱.
抱到孩子的那一刻,霍普洱悬着心才放了下来,心情也没有刚才那般迫切:“恭喜你loki”
loki:“你应该先说这句话的”
“所以…”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有所变化,霍普洱耸了耸肩:“还生气吗?”
loki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让她有些看不懂的笑容,然后朝她走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留下,留在asgard”
“你知道我不会”霍普洱只觉得这个拥抱有些冰冷:“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没在请求”loki松开了她.
霍普洱眉头一皱,才发现loki刚才根本不是想拥抱自己,而只是想要顺走她手上的戒指,更可怕的是,他做到了.
“你怎么能这么…”霍普洱欲言又止.
“卑鄙?”loki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笑了笑:“我猜你想说这个”
“别这样”霍普洱朝她伸出手:“还我”
“这本就是你的吗?”loki打量着那个金色戒指.
“你用不了”霍普洱道:“这个戒指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no”loki坏笑道:“至少能让你留在这里”
他以为脱离了戒指的霍普洱就是个小废物了,不能回到中庭,更不能去任何地方带回thor.
“我答应你不会去寻找thor”霍普洱道:“把戒指还给我”
“我能相信你吗?”loki眯着眼睛道.
“别演得像个混蛋一样”霍普洱忍不住吐槽道:“给我”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好,她又加了个:“please”
loki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回到了王座,将戒指反复丢着玩:“离危险的东西远一些,我记得安全温暖的日子才是你最想要的”
“那也不是以这种方式”霍普洱突然想起什么,洒脱的头一转:“喜欢就留着吧,我会找到别的方法回去的”
看到留不住人,loki有些慌了神:“等等”
霍普洱笑着转身:“后悔了?”
“no”loki瞪着无辜的眼睛道:“只是想提醒你,你见到asgard的王没有鞠躬,不能离开”
“我是个外乡人”霍普洱耸肩:“不是你的子民”
“那就看看你现在在哪”loki置气道.
霍普洱抬头看了眼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的小王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着loki得意的行了个礼节:“怎么样?”
“别叹气”loki干脆还指导起来了:“没人和国王鞠躬时会叹气,再做一次”
“别太过分”霍普洱挑了挑眉,她今天已经忍了loki很久了,从他开始打嘴炮开始:“噢,最后一件事,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治愈的?”
loki:“你最好但愿自己没这么问”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什么?”
“离开这里后你要去哪?”loki也没继续再刁难,却答非所问的换了个话题.
“纽约”霍普洱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起这个,我建议你尽快对他们坦白,关于你对thor的小恶作剧,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
“我不觉得他们会知道是我”loki道.
霍普洱:“别把你的朋友想得太傻”
“坦白又能如何?”loki耸肩.
霍普洱:“至少不会失去他们”
“i'making”loki大声了些:“我拥有一切”
“well”霍普洱转身离去:“那你的一切未免太少了些”
“你也要在这个时候背对(背叛)我吗?”loki看着她的背影开口.
霍普洱:“拿走我的戒指作为威胁也不见得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
“只是以防万一”loki耸肩.
“yeah,keepit(没错,你就拿着它吧)”这下倒是换霍普洱有些生气了:“直到你觉得可以信任我的那天再还给我,你最好希望我真的能活到那天”
“what‘syourrush?(你急着走做什么?)”loki问:“在我成为王的第一天”
他是发自内心的想在她面前显摆一下的.
“今天”霍普洱看了眼表,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是一个朋友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加冕日,或许几千年,只有那么一次”loki道:“stay,至少在庆功宴上喝杯酒”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庆功宴那套虚的”霍普洱笑了笑:“祝福我留在心里了”
loki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摇曳的紫色背影,还有她肩膀上朝自己挥手的小人.
真好,他刚刚又把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还不会带着偏见看待自己的人气走了,用自己一点也不恰当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推开了她.
“loki”
听到霍普洱突然回头,loki眼里亮起些许期待..
“王位很孤独”霍普洱朝他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容:“但如果你真的想坐,就请一定要比锤哥做得更好”
“去找海姆达尔”loki道:“他会送你回去”
“谢谢”霍普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小王子”
“i'making—”loki提醒道.
“yeahyeah…(是了是了)”传来的只有霍普洱渐行渐远的敷衍声音:“yourlittlehighness”
(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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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室
让霍普洱失望的是,她去找三战士告别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以往的好,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与loki交好,当然也包括这次loki能取代thor加冕为王,其中一定也有她的帮助.
虽然自己确实与loki关系不错,但这并不代表她讨厌thor.
“为什么要与loki为伍?”范达尔问:“我听到你们在宫殿的谈话了”
“或许她一直都觉得魔法大师比thor更适合当王呢?”大块头沃斯塔格附和道.
霍根也有些无法理解:“thor也是你的朋友”
“可是loki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霍普洱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但你们的言语之间有给过他和thor同等的尊重吗?从那个【魔法大师】开始”
三战士沉默了.
sif:“这对thor不公平”
“他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霍普洱道:“loki也会”
“你让我迷惑了hop”范达尔小帅哥缠了缠胸口的纱布:“你到底站哪边?”
“我只是个外乡人”霍普洱耸肩:“这里没有我的立场”
“那为什么要替loki说话?”sif问.
“因为你们对他有偏见”霍普洱道:“或许甚至还不愿意承认”
“我很喜欢odinson兄弟,也无心参与皇室斗争”范达尔举起手:“但我得说thor更像个王”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都崇尚武力吗?因此才会对【魔法大师】loki如此排挤.
但这些话被霍普洱留在了肚子里,没说出来.
“我们可能聊不下去了”霍普洱微笑道,她无权怪任何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loki一天之内都经历了些什么,更无法谈体谅:“下次见”
“hop”sif叫住了她:“你可以…”
“我不可以”霍普洱举起手:“我的戒指被拿走了,而且我答应过他不会那么做”她说完便转身直直朝彩虹桥离去了:“像我说的,我没立场”
范达尔望着背影欣赏的挑了挑眉:“真是个复杂的女孩”
到达彩虹桥尽头后,霍普洱才朝海姆达尔点头:“麻烦了”
海姆达尔将剑插入了传送装置中:“我现在能看到你了”
霍普洱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个戒指才是个遮掩物(shroud)”
洞察一切的海姆达尔并未正面回答问题:“你怎敢隐瞒我们的新王?”
“你是说loki?”霍普洱拍了拍怀里睡着的小孩,有些好笑的摊手:“hedidn'task(他也没问啊)”
关于自己没了戒指是否还能tp这件事.
“照顾好thor”这是海姆达尔最后的嘱托.
只见虹光一闪,她便被吸入了金色漩涡之中.
马里布
“wahoo…”被传送到自家楼顶的霍普洱刚一落脚就闻到了一股电路烧焦的味道,也不用怀疑是别人家,这里方圆百米只有她家一栋.
“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念叨我了”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跨过彩虹桥的印记下了楼,才发现三楼也是一片狼藉,tony的房门大开着,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走进去看了眼,才发现tony的房间地板通了个巨大的洞.
她有些后怕的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还好,除了倒了些东西以外一切都好,由于外面灰尘实在太多,她干脆将怀里的小人成功在小床上卸了货,又敲了敲自己酸楚的手臂,附身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我感觉你最近又肥美了些”
出了三楼后,她顺着楼梯往下走,直到走到客厅,霍普洱才发现这里已经被轰成了露天楼层,tony专门去欧洲找人定制的那些东西全息投影玻璃全被震碎,小到客厅的桌子椅子、电视壁炉、厨房的洗碗机,健身房的拳击台,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还记得今早离开前,这里一切都还好好的.
“whatthehellhappenedhere”
这句话无关疑问,而是感叹句.
她四处寻找着tony的身影,最终却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他,身着破败盔甲的他.
“铁…”霍普洱走进他刚想说点什么却忍不住鼻头一样:“嚏!”
她因为灰尘而打的喷嚏远远比她说的话更容易吸引tony的注意力.
“hey…”tony伸出他的钢铁手臂摇了摇:“你迟到了”
“早知道来了会这样”霍普洱看了眼周围残破不堪的碎屑和家具:“我连迟到都不想的”
“你知道…”tony转过他的铁头看着霍普洱,才惊觉女孩身上穿着些自己看不懂的奇装异服,比他的钢铁盔甲还奇怪:“你穿着的是什么?”
“asuitofarmor(一套战袍)”霍普洱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道:“ofbyzantinewitch(拜占庭女巫的)”
【注:byzantine(拜占庭/复杂又神秘的)】
“yeah,你今天看起来确实很神秘”tony摁下了头盔的开关露出了一块憔悴的脸,头也没抬的道:“howdoilook?(我看起来怎么样?)”
霍普洱:“你看起来…”
很像一坨屎.
“让我想起了雨果的一部文学作品”
tony抬起眸子:“?”
“悲惨世界”
tony手无力的摊了摊:“我对黑玻璃厂子没兴趣,但我可以考虑创办福利院和救济基金会”
“goddamn(天杀的)”霍普洱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居然看过这部小说”
【注:悲惨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让)是个善良但命运多舛的人,从第一次为了不让孩子饿死偷了一块面包后,他因此反复受了十九年的牢狱之灾,后改名换姓,受爱感化,重新做人,化名马德兰,在制造黑玻璃小工艺品上有所发明而起家,经过了十年的辛勤努力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成了大富翁后,他乐善好施,兴办福利,救助孤寡,为滨海蒙特勒依城的穷人花了一百多万,创办托儿所,创设工人救济金,开设免费药房等,他的善举最终让他得到了大家的爱戴,并当上了市长】
“别说得我像个文学蠢蛋一样”tony问:“你的王子朋友加冕礼怎么样了?”
霍普洱鼻息间重重呼了口气:“一言难尽”她伸手“哐哐”敲了敲tony的铁头盔:“你呢?”
tony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一片狼藉,笑着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瞎了?”
“well”霍普洱拿开他的机械手臂:“我还以为很多时候看起来很糟不一定真的很糟”
“很遗憾,我hm…”tony想要努力起身,但他却还有些不清醒,手脚也有些发软,软到他此刻已经放弃挣扎,干脆像坨屎一样瘫在原地:“这次真的表里如一”
霍普洱沉默了许久,突然在他身旁躺下,将头靠在tony腿部的盔甲上,倒是也不怕脏的和他干脆一起瘫着,似乎是嫌他盔甲有点硬,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能脱掉你的战甲吗?”
“不能”tony快递回应道.
霍普洱语速也很快:“它让我不舒服”
tony:“我里面没穿”
霍普洱重重的叹了一大口气,将身后的披风在tony腿上叠了叠,靠了上去:“pepper呢?”
“她一定恨透我了”
霍普洱看向窗外,才发现虽然阳台都毁了,但窗外的星星却看得更清晰了些:“herse?”
“gone(离开了),或许,我不知道”
霍普洱:“罗迪?”
“same(也走了)带着mark2”
霍普洱:“happy?(哈皮呢)”
tony摇头:“no(不开心)”
“嗤…”霍普洱突然笑出声,她没想到这种时刻tony还能和她开谐音梗玩笑:“ahahah…”
她的笑声像是会传染一般,这份简单的快乐很快就感染了tony,他的眼角笑得挤出了好几条皱纹:“hinhinhinhin…”
两人此时像是在因为同一件事发笑,却也像是在为自己一整天的遭遇而自嘲.
“you”tony突然换了表情,看着她的眼神认真了些:“你还在,这里,现在”
“别期待”霍普洱道:“我没给你准备任何礼物”
tony:“你已经是个礼物了”
毕竟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今晚会一个人度过本该美好的悲惨生日夜,可怜的他连自己的生日蛋糕都没得吃一口,就和自己的好兄弟在家里为那些看热闹的人上演了一出好戏.
他的人生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充满尴尬.
就在家里只剩下一团废墟,人都跑光时,霍普洱回来了,虽然好像不情不愿的样子.
“hey”霍普洱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此刻还没过12点,她朝tony露出一个带着真诚祝福的甜蜜笑容:“happybirthdaytony·stark”
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tony却觉得此刻自己拥有了一切,她说的对,很多时候看起来很糟不一定真的很糟,他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笑着,似乎当下他们也确实不用再说任何话,他只需要这样低头注视她的眼睛,把些许幸福和满足装在眼睛里.
她总能感受得到.
hoper,她还真是和她名字如出一辙,是个携带着希望,也会给人带来希望的人.
“你看过低俗小说吗?”霍普洱笑着直起了身子打破了沉默:“我很喜欢它”
tony装佯的摇摇头:“我从不看低俗小说”
霍普洱有些失望的挑挑眉:“嗯哼”
tony头一歪,从霍普洱身后环抱了她:“但我很喜欢我们刚才的沉默”说完还有些故意的用鼻子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你呢?”
【注:昆汀.塔伦蒂诺在《低俗小说》里就【尴尬的沉默】一词给出解释:当你可以不用跟一个人不停的说废话来维持气氛,可以与其分享片刻寂静且不会觉得尴尬,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遇到了一个真正特别的人.】
“老天,离我…”感受到了一阵酥麻感,霍普洱不自在的立马缩了缩身体,她根本受不了有人这么抱着自己,哪怕那个人是tony:“远点”
她别扭的推开tony,脸上带着一点也不习惯的假笑,站了起来:“很痒”
tony此刻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歉意,而是震惊,还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今天更早的时候,他曾在派对上从身后抱住miss.herse时,但miss.herse并没有任何反应,但他记忆中的herse会.
小普也会.
【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摸象的盲人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