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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恶龙与勇士.(1 / 1)

纽约

作为纽约的市中心,聚集了金融、商贸、保险、以及无数富豪和追梦者的曼哈顿小岛上,你总能在早晨的街头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例如身着新款夏装走路带风的纤瘦女模特,戴着墨镜早起遛狗的老人,沿着公园晨跑的健身男女,这些人的存在让这个小岛看起来像个旅游景点,而那些手持数杯热咖啡还不停接着电话的实习生和匆忙赶路的华尔街西装男,则在提醒着人们这座城市的真正主题.

这是个包容性很强的都市,它允许人们造梦.

“约你吃顿早餐真是越来越难了哈?”霍普洱将麦片倒进了牛奶里,看了眼solo,近来想找他只要去独奏工作室就能找到,自从ray去做任务后solo都不怎么在家了:“别告诉我你昨天又在工作室通宵做音乐了”

“你知道灵感就是这样”solo往面包上涂了层花生酱:“很明显吗?”

一旁的谢亚沉默着朝solo比划着自己的眼圈,似乎是在提醒solo那真的有点黑.

“ray要是看到你这么…”霍普洱舀了勺麦片喂给honey:“我是说,他在的话一定会监督你”

ray总会管着solo,不论是出于家庭的责任心还是出于对爱人的关心,尤其短暂的离别和缺失总能体现一个人存在的重要性,例如现在.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工作吗miss.hoper?”谢亚开口问道.

“任务该结束的时候”霍普洱俯身给honey擦了擦嘴:“what(怎么着)想他了?”

谁都能感觉得到今天这顿早餐异常冷清.

“我只是…”

谢亚把面包揉作一团塞进嘴巴,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似乎是觉得难嚼又拿起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不想每天乘的士上学”

说完谢亚转身就要出门.

solo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最近对谢亚疏忽了,过去ray经常骑着摩托送他去上学.

“等等”感受到了青少年的别扭情绪,霍普洱起身跟上谢亚,才突然惊觉这孩子如今竟然快和自己一般高了:“今天我送你去…”

话还没说完,她便注意到谢亚手表屏幕有些裂痕,看上去像是被故意破坏的,因为斯塔克工业技术生产的屏幕不至于小磕小碰就碎成这样.

那份直勾勾的目光让谢亚不自在地将手腕藏于身后:“那就走吧”

“那我就开你的车了”霍普洱抓起墙上挂着的钥匙,回头看了眼餐桌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solo,交代道:“帮我把剩下的麦片喂她吃完”

“当然”solo熟练地将honey抱到自己旁边,朝谢亚抬头:“零用钱还够用吗?”

谢亚只是点点头,便同霍普洱一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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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solo也是,但他情况其实不比你好多少,系上安全带”

霍普洱将车门一关:“他家庭离异得早,母亲也很少管他,父亲更没有在乎过他的成长,只负责给他钱,这些他一定没和你说过吧”

“他提过”谢亚乖乖将安全带系好:“但并不详细”

“在我刚认识solo的时候”霍普洱将导航系统打开,定位到学校地址后发动了车子:“他还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经常会忘记吃饭和睡觉,整天沉溺在一个人的音乐里,有些孤僻,连交朋友的勇气都需要用力地拿出来,他曾和我说过他认为自己是个怪胎(weirdo),当然或许现在他也并不擅长照顾别人,所以我很开心他有王桨”

“你的raysir是个很独立的人,这与他的成长经历和先天性格有所关联”霍普洱讲到这嘴角露出了个有所共鸣的微笑:“但人越独立就越孤独”

“这就是他们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吗?”谢亚问.

“对,因为他们是一样的”霍普洱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谢亚:“weallare(我们都是)”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我们这群人都有个相似点,就是独立生长,说难听点就是有父母生没父母养,他们将我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再照顾我们,而我们也同样没有那个福气去享受父母的关爱,或者去回馈他们给予生命的恩泽”

谢亚听闻头一低,想起了自己死于战火的父母,疼痛会过去,但遗憾却一阵接一阵.

“虽然王桨和我看上去情况最糟,毕竟我们曾是孤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从未寻找过,但我想他一定有过这种念头,我是说,哪个孩子不想呢?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当初要抛弃自己,好得到一个答复,哪怕真被抛弃也好,被无奈拐卖也好,都只想得到生育者的一个承认和宽慰而已”

谢亚看着导航眨了眨眼:“那他为什么不去?”

“因为他不敢”霍普洱回答:“我猜,不敢去面对过去的自己,也不敢去面对那些无奈而现实的真相,抛弃他的人如今或许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王桨也有了自己的另一个人生,因此何必去做那些可以但没必要的事,人对过去太过追根究底只会把自己困住,活在当下和未来才会快乐”

听到这,谢亚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脚上穿着的那双名贵跑鞋,只觉得过去那段贫穷却能和父母苦中作乐的日子突然有了割裂感,如今照顾他的人尽管不是亲生父母,但他们却能给自己提供很好的物质条件,买昂贵的衣服,骑炫酷的摩托,读名贵的学校.

“而solo虽然不是孤儿”见谢亚一直沉默,霍普洱也只好把话继续说下去:“他父母却没给他妥善的照顾和关爱,大自然的很多动物都有教会幼崽捕食和照顾它们直到能自我生存的天责,但也有例外,就像布谷鸟,那种把自己的蛋下在其他巢,让别的鸟来照顾自己孩子的鸟类”

【注:布谷鸟(杜鹃),雌雄杜鹃会将自己的鸟蛋下在其他鸟类的巢里,而其他鸟类对此完全不知情,甚至会把布谷鸟蛋视为己出地抚育,而布谷鸟幼鸟破壳而出后就会靠着本能把“养父母”下的蛋推出巢外摔烂,从而独霸宠爱,在这个过程中,杜鹃没有付出任何养育成本,但它却为后代挑选了”养父母“,这也算作一种间接亲代抚育行为】

“布谷鸟真自私”谢亚感叹道:“它的孩子也像强盗一样”

“是吗?”霍普洱觉得有意思地笑了笑,将自己代入了那只布谷鸟幼崽:“我猜tony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总是欺负我,好提醒我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我不是…”谢亚连忙摇摇头:“那个意思”

“relax(放轻松)”霍普洱道:“我们又不是鸟,何况…”她朝谢亚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地坏笑:“谁让他比我先孵化呢?”

谢亚闻言挑了挑眉:“很幸运我们是人”

“有的父母虽然死了,爱和美好却还一直留在我们心里,就像你和tony,但有的父母还活着,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就像solo,或许还有ray,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失去了父母,这也是能把我们带到一起的东西,一个能让我们更好理解彼此的共性,其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霍普洱语气轻松地耸耸肩:“吸引力法则”

“就像各自破裂的碎片重新组织到一起,尽管大家各有缺口,却能相互扶持,拥抱,成就彼此的成长,最后变成一副美妙的拼图”霍普洱耸肩:“虽然我们本不完整,但定义完整”

“真可怜…”谢亚把头转向窗外,伸手将车窗一开一合,上下浮动:“我们,所有人”

“我们并不可怜谢亚”霍普洱讶异地摇头:“正因为缺失过,才更懂得从付出里找到参与感和存在感,更好的去爱别人和体会被爱的感觉,因为在这张拼图里,我们都是彼此的老师”

“solo的父母给他的关爱只有金钱,这是种错误的示范,因此他同样会效仿养育者的方式,用物质来弥补关爱,也是他的缺口”霍普洱说到这长呼一口气:“你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谢亚思索片刻才重重点下头:“嗯哼”

“现在,说说手表的事”霍普洱打了把方向盘,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的他:“谁干的?”

“一群高年级的家伙”谢亚摸了摸破裂的表盘.

“他们打你了?”霍普洱问.

谢亚摇头,自从上次ray来过学校后,那群该被狼狗叼走的家伙当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只是把霸凌换成另一种方式,例如在他柜子上乱涂乱画,或者抢走他的手表,他去要时,表盘已经被弄坏了.

“他们…”谢亚欲言又止:“玩黑的”

“更好”霍普洱看了眼导航,因为快要到目的地了:“当战争不再伤及无辜,不是更好打吗?”

“什么?”谢亚竟一时没听懂.

“没什么”霍普洱将车在校门口停稳:“下车之前把表留下”

“why?”谢亚虽然在问,身体却诚实地解下了咖啡色表带,将破碎的手表递给了霍普洱.

“没看到它坏了吗”霍普洱朝谢亚挑挑眉:“有个机械师应该会想往里面加点有趣的东西,他最擅长玩这些黑…我是说,奇思妙想”

谢亚:“会不会太麻烦mr.stark?”

“别担心”霍普洱拿起破碎的表盘轻轻抚了抚,却想起了杰里科导弹:“他对自己产品一直很有责任心,不过这个人情我来欠”她将手表装进口袋:“大不了和他约个会犒劳一下”

谢亚眉头一皱,才勾了勾嘴角,真挚而温暖的笑容带着点打趣:“我敢确定mr.stark会买账”

“噢他乐意得很”霍普洱随手将遮光板打开,傲娇的语气微微上扬:“亏的是我”

“那我…”谢亚拉开车门,瘦长的腿跨了出去,帅气地回头比了个告别手势:“回见miss.hoper”

看着谢亚逐渐远去的背影,霍普洱才意识到那个在山洞唯唯诺诺而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已经逐渐长大,从前生活在中东的他不说蓬头垢面,但也衣衫褴褛,如今或许是营养跟上了,他的变声期和青春期都到来得很顺利,不仅声音粗了,皮肤白了些,个子窜高不少.

“原来已经两年了”霍普洱将车窗一合,打了把方向盘,离开贺瑞斯·曼恩中学的途中却瞥见几辆青少年驾驶的私家车,她才突然意识到谢亚已经16岁,可以考驾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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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照?“solo问.

“对”霍普洱道:“找个合适的机会,生日或别的理由,既然你们平时各自都忙于工作,不如给他提供更多交朋友的机会,一辆车就是很好的社交工具”

“thatmakesense(有道理)”solo思索道:“但我想还是等ray回来再…”

“我记得驾照协议上只需要一个监护人的签名就够了”霍普洱打断道.

【注:美国满16岁的未成年人如果要考驾照必须经监护人同意】

“不我的意思是…”solo看了眼客厅里的机车手办:“比起车谢亚可能更想要一辆摩托”

“差点忘了”霍普洱想起自己听ray说过这件事:“他想要一辆川崎,对吗,什么型号?”

solo笑着点点头:“这就是我说最好等ray回来的原因,他和谢亚有个独特的协议,那是他们之间的沟通方式,ray的奖惩机制”

埃德温:“小娜来电hop”

“她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显示屏上的名字让霍普洱欣喜一笑,赶紧接通了电话:“最近到底在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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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州卡尔弗大学

stanley‘spizza(斯坦勒披萨店)

“体谅一下”

身穿红色打工装的娜塔莎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拿着杯咖啡:“披萨小妹生活不易”

“你可能得快点吃早餐了”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挂完电话后便掀开布帘往厨房走去,他是这家披萨店的老板兼厨师:“待会有份外送sivir(希维尔)”

“希维尔(sivir)?”电话里的霍普洱闻言笑道:“那是你的新名字?”

“他是个慷慨的人,我说我是个需要兼职维持生计的留学生,他雇用了我,还为我提供住处”娜塔莎说完回头朝白胡子老板喊道:“我以为这么早不会有人想吃披萨”

“或许是夜宵,不足为奇”白胡子老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那些教授总喜欢整天泡在研究室”

“所以你现在是混迹于披萨店打工吗?”霍普洱问:“老狐狸交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盯着那个绿家伙”娜塔莎言简意赅道.

霍普洱:“你找到他了?”

“yeah”娜塔莎看了眼厨房,她慈祥的老板因善心收留的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罗斯将军不久前在巴西的佛得港发现了绿家伙的踪迹,并组织了一批精锐士兵去逮捕他,但他再次从军方手里逃脱了,那批士兵折了不少,而我接到消息后便潜伏到了卡尔弗大学,fury没说错…”她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眼通往楼上的通道:“他这次回来一定别有目的”

“班纳博士现在在哪?”霍普洱问.

“说来好玩”娜塔莎嘴角一勾:“他住我楼上”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他与披萨店老板似乎是旧识,非要说的话他现在算是我同事了”

小小一家披萨店却卧虎藏龙,确实有趣.

“有发现什么吗”霍普洱问:“观察他的这些日子”

“我追寻过他网络上的加密踪迹,发现他唯一的联系人是一个叫做mr.blue(蓝先生)的人,但我找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娜塔莎说到这里才想起什么:“能联系上ray吗?我需要信息库”

毕竟找人的话cia特工更对口.

“王桨还没回来”霍普洱说到这看了眼身旁的人:“不过solo在,需要我们帮你查吗?”

娜塔莎:“越快越好”

“早安希维尔”

正往楼梯走下来的布鲁斯·班纳朝娜塔莎问好:“还有多余的热咖啡吗?”

“柜台有”娜塔莎看了眼说到就到的曹操:“你喜欢速溶的话”

“没记错的话地址在a栋,五楼”白胡子老头讲包装好的披萨从厨房拿了出来:“可能得快点”

“i‘lldoit(我来送)stan(斯坦)”布鲁斯·班纳在听到地址的一瞬间便果断开口,他戴上了红色的快递员帽子,从白胡子老头手里接过披萨,扭头看了眼被自己抢去工作的娜塔莎:“我是说,生物科学系大楼离这有段距离”

娜塔莎倒也不介意地耸肩一笑,假装不认为一个刚来的伙计对卡尔弗大学的建筑了解通透这件事很奇怪.

“你查到他回来的目的了吗?“霍普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或许和那位蓝先生有关”

“we'llfindout(待会就知道了),回见”

看着布鲁斯·班纳骑车远去的背影,娜塔莎挂掉了电话,看了眼白胡子老板,起身跟了上去:“忘了告诉他我的课本还在外卖箱里”

白胡子老头愣了愣:“你想起来看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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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看来今天没时间听demo了”挂断电话的霍普洱看了眼solo:“nat需要我们的帮助”

solo揉揉眼睛,他本今天能好好睡一觉了:“该重拾起老本行了吗?“

霍普洱将小孩抱起放到了沙发上:“音乐和编程你先爱上的是哪一个?”

“当然是音乐,你知道天赋是携刻在dna里的hop”solo从房间里抱出他的电脑:“但谁会靠副业(parergon)谋生?”

即使ray喜爱机车,但他主要的经济来源也并不是摩托车比赛赢得的奖金.

“看来我们截然相反“霍普洱低头看了眼手表里娜塔莎发来的【mr.blue】的信息源,伸手便将其传输给solo:“我的老本行可是会饿死人的”

solo接收信息后立刻开始了解码,同时也不忘抬头嬉笑打趣道:“你在讲笑话吗ms.stark?”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哪怕霍普洱什么也不干,选择在家里做照顾孩子的居家良妻,她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只会吃软饭的人吗?”霍普洱只是微笑着问道.

“youknow…”solo牵强解释道:“那也是种生活方式,但看样子你并不这么想…”

“滴滴”电脑传出了查询无果的提示声.

solo:“这个人的信息源被加密过,靠ip地址查通讯设备根本行不通”

“ray平时在家里办公吗?”霍普洱将主意打到了cia内网上:“或许我们可以…”

“ok”solo说着赶紧起身去房间抽屉找到了写有ray的工号u盘,插进了usb中,打开了cia数据库的登陆页面:“他的登陆密码是…”他摁住大写按钮,输入了一串密麻的符号.

【solo^^nba#781205】

“nba”霍普洱看着密码问:“ray还看球吗?”

“nono”solo笑着摇头解释道:“wouldneverbealone(solo永远不会孤独的意思)”

“嗯…哼”霍普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因为不仅颜文字是solo爱用的表情,就连最后那串数字也是solo的出生年月.

“不等等!”就在solo准备摁下enter登陆进去的时候,霍普洱却又伸手阻止了他.

“怎么了?”solo问.

“…”霍普洱看着屏幕里cia的logo若有所思:“这件事还是不要让ray牵涉进来比较好”

准确来说,她不想牵涉进来的是cia,因为一旦中情局得知,军方也就更早知道了,毕竟罗斯将军对追寻布鲁斯·班纳的执念已是昭然若知.

“ray不会介意的”solo道.

“no”霍普洱却还是摇摇头,总觉得娜塔莎刚才选择求助于自己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得换个人来查”

“为什么?”solo纳闷道.

“因为…”霍普洱道:“nat似乎并没有选择将【mr.blue】这条线索第一时间上报给神盾局,老狐狸一定交代过她什么,如果不是信息分流,就是…”

【复仇者计划】猛然在她脑子里浮现.

这就说的通了,老狐狸选择让娜塔莎去做这次任务是出于招募班纳的考虑,小娜如今虽然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作为复仇者人选,但复仇者这个计划,她是知情的.

可尼克弗瑞明明交代过自己不能对班纳的事出手,明里暗里都不行,那为什么他要问自己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还交代娜塔莎将消息和自己内化呢?

霍普洱想着便已经在给娜塔莎敲简讯了:

【有关复仇者和顾问的事,你知道了?】

nat消息回复得很快:【一直,不过第二件我也是现在才确定的,不难猜】

霍普洱恍然大悟:【原来你这段时间都不联系我是因为我向你隐瞒了换职位的事】

nat:【原因之一,信息分流,不用自责】

nat:【只是想到以后不会再一起出任务,有点不习惯】

霍普洱:【抱歉,之后会和你解释】

nat:【查得怎么样了?】

霍普洱:【无果,得让tony帮忙,你呢?】

nat:【和我想的一样,他以外卖为由进入细胞生物学研究室是为了拿到资料】

霍普洱:【关于血清的资料吗?】

nat:【大概,蓝先生是突破口】

霍普洱:【虽然还没查到,但我猜测他是个帮手(helper)】

nat:【帮他什么?】

霍普洱:【摆脱变异体制,没人想成为怪物】

nat:【先查人,保持联系,回店了】

solo将电脑合上,看了眼不再敲字的霍普洱:“那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你尽力了”霍普洱拍了拍solo的肩膀:“去休息吧”说完她抱上honey就准备离去.

solo歪头看了眼霍普洱的背影:“你呢?”

“去找我的骇客大师”霍普洱顿住步子,转身打趣道:“我是说我的多金大佬”

“小甜心呢?”solo喊道.

“lucy很快就到…”

solo摇头叹了口气,只觉得特工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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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metlife(大都会人寿保险大厦)

backgroundmusic:【bewithyou-imfinenow/joshuamine】

按照tony提供的地址,霍普洱从的士下车后便直直往这栋已经无人营业的保险大厦走去,现在这幢大厦确实已经人去楼空,就连一楼接待处的沙发都已经被搬空了.

就在霍普洱刚想给tony打电话问他在几楼时,却只听电梯“叮”的一响,她想见的人便随着拥挤的人流一同走了出来,同行的人还有装扮得当的pepper和哈皮.

tony倒没有像以往一样西装革履,或故作笑意的商人模样,他今天穿着随意,就连出电梯的时候都有些嫌弃的表情在脸上,似乎是在委屈自己被挤到了,一直在和哈皮抱怨着什么,反而是pepper,她穿着一身黑色包裙,正与身旁的建筑设计师洽谈着什么.

将身子斜靠在玻璃门的霍普洱朝人群里的tony挑了挑眉,谁知tony一见她,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盖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tony穿过人群直直朝她走来.

“刚到”霍普洱脸上带着微笑,声音也难得温柔,因为她待会还有事要拜托他:“我以为你会在马里布”

“斯塔克大厦已经在计划中了”tony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好到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霍普洱的肩膀,将她往电梯带:“关于我的大楼你有什么新点子?说来听听,我会参考的”

“我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妥善地交给设计师了”霍普洱回头看了眼正在与设计师交谈的pepper,朝她身旁的哈皮点了点头,嘴上带着笑意地小声说了句【替我问好】,因为pep说话太投入,似乎没注意到她.

“没有完美的设计,只有更好的灵感”tony将她领进电梯后摁下顶楼的按钮,朝她一笑:“不是吗?”

“没记错的话你刚从上面下来”霍普洱问:“现在又为什么要上去”

“我只是将一些大体的概念告诉设计师,关于建筑结构,建筑材料,隔音效果”tony连绵不绝道:“所有我想要的风格,我会从无到有,事无巨细地建造它,像创造一个孩子那样”

“造孩子?”霍普洱觉得这个比喻不太贴切:“你付出了什么,onequarterwithoutforeplay?(不算前戏的十五分钟吗)”

“别告诉我你那天在车里没爽“tony却突然自我怀疑:“didyou…”他眼睛眯了起来:“你演我?”

“叮”电梯已经到达了顶楼.

“yeah”霍普洱甩开他的胳膊,坦然点头微笑着走了出去:“想到连套都不带我就更不爽了”

“好吧,我的错(mybad)”tony追了上去:“但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后悔,这是个美丽的错误,我是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霍普洱走到顶楼窗台前往下一看,只觉得脚下有些发怵:“能别再谈关于造孩子的事了吗,我…woo!”

她惊叫一声,因为tony顺着她的腰把霍普洱往前推了一下,想吓吓她,但其实她并不会真的掉下去,因为隔着玻璃,哪怕没有玻璃,tony此刻双手仍紧紧扶在她的腰际.

“hey!”霍普洱恼羞成怒地转身推了他一把.

“你恐高?”tony眼神里还带着些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任何人站在这么高的海拔都会害怕的ok?”霍普洱退缩着步子往回走.

“是吗?”tony却往前一站,将双手摊开,俯瞰着这座叫曼哈顿的城市和距他700英尺的最低处:“为什么我没觉得?”

或许他从前是怕过的,但自从两年前穿着那副破旧的mark1盔甲从山洞一弹飞天再狠狠坠地后,他就再也不怕了,因为他已经坠落过,从最高处,到最低处,他知道那是种什么疼法.

那次的落差可并不止700英尺.

往后,tony更是已经习惯于飞翔高空的感觉,要说最怕的一次,大概是mark2在万米高空突然结冰的那天,如果贾维斯没及时恢复,那么哪怕盔甲再坚硬,他恐怕也难逃一死的.

但那也成为了他最有成就感的一次飞跃.

“因为你是钢铁侠”霍普洱道:“这是你想听的答案吗?”

“no”tony只是转身一笑.

“我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领导者都喜欢站在高处”霍普洱说着便想起了远在asgard的众神之父和尼克弗瑞,他们似乎都喜欢在宽阔的视野俯瞰整个世界:“你可以告诉我吗?站在老板的视角”

“因为…”tony认真思索了一下,将手插进了口袋里:“视角越广阔你才能看到能多”

“那站在你自己的视角呢?”霍普洱问:“你想看什么?”

“最低处”tony回答:“然后提醒自己你为什么会站在这个位置,又是怎么爬上来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更私人的原因…”

霍普洱眉头一扬,示意他继续说.

“我本就喜欢在高处的感觉”tony摊手.

霍普洱将手一盘:“是喜欢还是习惯?”

“都有”tony指着那处玻璃:“但你给我提了醒,我要保留这个设计,然后让顶楼成为专属的r&d(研发部),你知道的”他轻点自己的脑袋:“最聪明的部分永远在这里”

headofabody,topofthebottom.

(身躯之首,瓶颈之口)

看着tony那股自信简直都要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模样,霍普洱却嘴角微微上扬,觉得异常也特别好,因为这就是让tony·stark独一无二的特质,而霍普洱也并不想改变他这一点,如果有天他没了这份天之骄子的自信,他就不是他了.

“yeah”霍普洱微笑道:“keepit(保持下去/那就保留这个设计吧)”

“pep来电hop”埃德温的声音打断了二人谈话.

“hey”霍普洱接通了电话:“刚才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噢多亏tony”pepper无奈笑着强调道:“我们需要和这个设计师沟通的细节【非常的多】”

“这就是我要给他付一大笔钱的原因”tony将霍普洱的手腕拉了过来插嘴道,他虽然挑剔但钱是到位的.

“你自己和他谈去吧”pepper说着便上了哈皮驾驶的的商务车:“我要回总部了,今晚还得飞去dc谈尾款事宜,你要和我乘一班飞机吗?”

tony看了眼霍普洱,后者赶紧开口:“我会送他回去的pep,我们还有点事要谈”

pepper似乎想得异常的多:“明天董事会希望tony出席会议,记得提醒他注意时间小普”

“贾维斯会的”霍普洱笑着挂了电话:“回见pep”

“你还没说想我了”tony亲昵地上前搂住霍普洱的腰,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我为什么要那么说?”霍普洱离他远了些,不知该说是下意识还是习惯问题,她感受到tony似乎很喜欢与自己有肢体接触,要么搂搂她肩膀,要么摸摸她的腰,举手投足间却又那么自然,很难将他规划为见色起意的揩油行为.

“这难道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tony问.

霍普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兜里那块破损的手表掏了出来:“还真不是”

“哈”tony语气有些失望地接过那块手表,一看咖啡色表带他就看出了表的主人是谁:“谢亚,他发生什么了,让我猜猜,霸凌?”

看到就连tony看到表都能大概猜到事情的大概,霍普洱心里有些心酸,她叹了口气:“看起来那些孩子换了种方式欺负他,能修好吗?”

“我还得和你说多少次,别叹气”tony专心致志地拿起手表打量了一下:“只是表盘有损坏,硬件设施和功能都还齐全,修它很简单,不过…”他摁了摁表侧面的按键后开口:“你没有给他搭载埃德温系统?”

“hmhm”霍普洱摇头:“埃德温的功能对青少年不太友好,我就在程序里剔除了ai,但我承诺过只要和他喜欢的女孩交上朋友就给他装载”

“他做到了吗?”tony问.

“算是”霍普洱道:“不过那女孩已经转学了”

“ohboy”tony恨铁不成钢地感叹一声,将手表放进了口袋里:“或许我可以在ai上做些改良,加个辅助轮”

【注:辅助轮,小孩开始学二轮自行车时家长装在后轮用来帮助平衡和安全的两个小轮胎】

“howabouttwo(加两个怎么样)”霍普洱朝tony挑眉:“一个用来平衡,另一个为了安全”

tony读懂了她的眼神:“你有什么坏点子?”

霍普洱眼神一收:“你看过【小鬼当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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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这些歪点子是从你脑子里出来的”

tony和霍普洱出了大厦后便一直往麦迪逊大道步行,期间二人有说有笑,或许因为【如何设计反霸凌装置给小坏蛋们点颜色瞧瞧】这个话题似乎格外有趣,上一次这样聊天似乎还是加利福尼亚下雪的那天.

“那就麻烦你了,我想谢亚会需要的,我代他谢谢你,噢,还有一件事,最近我在查一个人,很难查,即使是solo也没能找到他,但我不方面求助局里,所以…”霍普洱头一歪:“晚餐想吃什么?”

tony听到这却有些不开心了,他不太明白霍普洱为什么要和自己端着这份【客气】,实际上只要她说一声【我想你了】,其实后续不论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会乐意接受,但她那么善解风情的人有时候却又很轴,说难听了也就是嘴硬,不愿意哄人,例如现在,找他不是因为想他,上帝来了也没想,骗都不象征性地骗一下.

他记得她这个人以前没这么难追的…

“鉴于你这张不解风情的嘴”tony想到这就说直接说出口了:“你一定是个很糟糕的生意人”

“?”霍普洱难以理喻地摇摇头,不知道tony这番略带刻薄的话从何而来:“我为什么要解你的风情,你又不是我上司,而且我又不需要谈生意…”她盘起手,有了些傲气:“我用才气挥挥笔就有人愿意拍卖我的画”

tony:“你是说你的毕业画展上那些我提前联系过的商业大亨吗?”

“?”霍普洱头顶上像是被道天雷劈了一样,没有哪个画者能接受这样刻意的安排,如果买它的人目的不是欣赏和对艺术发自内心的理解,那作品就失去了它本来的价值:“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看着刚才还好好的氛围被自己毁得一干二净,tony有些后悔了,于是他换了一种说辞:“我邀请他们来的,但我得说参与拍卖是他们的自主选择”

“why?”霍普洱忍了忍:“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希望你的作品能被买账”tony直言道:“老实说,他们不买我也会买”

“但那并不是出于喜欢”霍普洱感觉自己的骄傲开始破碎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怀疑我不喜欢你的画?”tony步子顿在原地,声音也大了些.

他的气愤也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她为了个灵感都可以不怕麻烦地找寻和那个人相关的一切踪迹,甚至穿越时间流,只是为了定格在屏幕里的一个感觉,或者一刻活灵活现的英容笑貌,这样的态度和精神无论对于艺术家还是匠人而言都是值得尊敬的.

“ohyoudo?(噢你真的喜欢吗)”霍普洱质问道:“那为什么要把我这么多年给你画的肖像放在仓库积灰?”

“…”tony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实际上那些画他只是舍不得挂,因为他总是把房子搞得一团糟,即使生日派对那天他穿着盔甲和小罗打架,他都不敢往画室那个方向打,最后通的也是自己房间的地板,他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用钱买,但有些东西不能.

自从把她那辆小蓝街修好后,tony就明白了这一点,霍普洱在乎的其实不是那辆跑车,而是自己对她成人礼的那份祝福.

“回答我个问题”tony牵起霍普洱的手却被她甩开了:“我们看待作品的态度是一样的对吗?”

“恐怕不一样”霍普洱冷着脸道.

“no”tony重新牵起她的手,声音微扬:“现在看来是一样的,你认为对待它最好的方式,就是使用它,将它挂起来让人观赏和品味,这就是我重建了所有系列并将它们放置于玻璃柜里的原因”他顿了顿:“我珍视它们,hop,所以想把它们收藏起来”

霍普洱听完这些话倒也气不起来了,毕竟同样作为产出者的tony有多爱他的战甲,她就有多爱自己的画,作品不仅仅类似于孩子一样的存在,它们更是创造者人格和生命的一部分,就像这浩瀚无垠的多元宇宙之于天罚.

“不喜欢也没关系”霍普洱道:“那些肖像也只是拿你练手,不成熟的地方很多,不算materpiece(杰作)”

“别让自己变得这么矛盾”但tony似乎不这么想,他觉得那些带着成长和青涩的笔触才是珍贵的心意:“或许我做的不太好,但我愿意为了你尝试,希望你以前画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我想的都是…”霍普洱耸了耸肩:“这个讨厌鬼为什么总是挤兑我,打也打不过,他最近好像身体又变强壮了,五官也张开了,还长胡子了,人模人样的”

“所以你那时想的并不是祝福”tony诘问道:“尽管你在为我准备生日礼物”

可如果真的不想祝福他,又怎么会给他画画呢.

“嗯哼”霍普洱承认道:“我画你的时候想得都是以后该怎么报复你”

“likewhat(想怎么报复)”tony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让我们来听听复仇者顾问的专业意见”

“yeahlaugh(笑吧你)”霍普洱将手一抽:“笑是哭的根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边哭着便后悔自己没对我好点”

“现在还来得及”注意到她并不喜欢牵手,tony只是搂住她的肩膀,凑近霍普洱闻了闻,笑弯了眼睛,因为她用了自己上次送的香水:“对吗?”

“想好去哪吃午餐了吗?”霍普洱环顾了下四周,此刻才发现他们二人受着不少注目礼,刚才忙着吵架并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倒是注意到了:“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

“一个人少的地方”tony似乎是看破了她不喜欢被注视的感觉:“任何一个能让你觉得比现在舒服的地方”

霍普洱:“离这最近的餐厅怎么走埃德温?”

tony眉头一挑,有些失望,因为她并没有将这次共餐看得很隆重,或许他们也不需要那么隆重,但他只是想有些仪式感.

爱情会教人变得对浪漫有所期待,本能地去爱.

-

中城韩餐

“信息源我已经发给贾维斯了“

霍普洱将投影一撤:“最快什么时候能找到查到?有个精确时间吗?”

“你想吃什么?”tony看了眼菜单:“什么样的米饭?年糕?或者炸鸡?“

霍普洱:“你有在听吗?”

“很紧急吗?”tony反问道,他看了眼在周围等待者的服务员:“比后面的厨师还紧急”

想起tony对自己的不解风情的指责,霍普洱忍了忍:“拌饭加辣白菜,罗宋汤”

“贾维斯在工作了”tony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从你把信息发给他的那一刻起,他会通知你”

“我不是在质疑”霍普洱道:“但即使是solo和我也没能从源文件里分析出他的ip地址”

“如果他加密的不是通讯账号”tony问:“而是通讯方式呢,你想过这种可能性吗?”

“你是说社交软件?”霍普洱问.

“我们很快就知道了”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tony难以理解地摇摇头:“你要找的这个蓝家伙是谁,罪犯吗?”

“与班纳博士有关”霍普洱道:“蓝先生是他最近唯一的联系人”

tony:“所以你们找到他了”

霍普洱点头:“yes,nat被派遣去盯着他,班纳博士从巴西逃回来的目的与蓝先生有关,在军方发现他之前我们得…”

“等等”tony快速打断道:“神盾局找到了他,却不打算告知罗斯,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因为老狐狸想招募他”霍普洱诚实道:“让他加入复仇者计划,但现在这个计划还在考核中,我们只能瞒着军方低调行事”

“你打算和罗斯对着干”tony扬眉.

关于罗斯一直以来坚持的那个超级士兵计划,tony不仅知情,还曾在罗斯几年前追捕班纳博士时为军方提供过武器支持,但tony那时并不知道事情的根本,因为罗斯来找自己调遣武器支持的时候宣称:

【我要追捕的人曾为政府工作,他窃取了军事机密后窜逃,并涉嫌谋杀两名科学家,一名军官,一名州警和两名加拿大猎人】

但后来霍普洱却有另一番说辞,因为她早些时候曾被局里派遣去监视布鲁斯·班纳的研究进展,从霍普洱口中,tony了解到,那个所谓携带军事机密的叛逃者,是那个非常有名望的生物科医生,同时还是个具有七个学位证的卡尔弗大学科学系教授,布鲁斯·班纳,一个聪明人.

一个为了热忱于科学的聪明脑袋.

班纳博士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窃取军事机密逃窜】的动机,他不缺钱,他的聪明脑袋和可以堆起来的学位证书能保证他衣食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窘迫地逃亡.

“你知道罗斯究竟想要什么”霍普洱道:“他利用了班纳博士,让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军方开展超级士兵生物科技力量增强实验,却因为出现意外结果,他才变成了新闻中的绿色大脚野人”

“你是说罗斯还没放弃”tony脑子转得很快.

没人想要成为一个怪物,而【窃取军事机密】也只是欲加之罪,罗斯将军真正想要的不是缉捕他,而是要得到他身上的血液样本,好提取出血清继续构建他的【超级士兵美梦】.

霍普洱叹了口气:“exactly(没错)”

“打扰一下”服务费上菜的声音一下将霍普洱从紧绷的工作状态拉回了人间烟火:“请慢用”

“谢谢”霍普洱拿起餐具准备拌饭才发现勺子用起来很别扭:“可以给我双筷子吗?”

“好的”服务员将一双禁精致小巧的金属筷子递了过来,快速有些短,呈扁平状.

“有木筷吗女士?”霍普洱捏着筷子在手里用了用:“它又小又短,还有些重,不太方便使用”

服务员心里虽然有点想骂客人挑剔,但还是客气道:“抱歉小姐这里是韩食餐厅,不提供那种又粗又长的中餐树枝”

粗长的树枝?

这话说得霍普洱忍不住打量了这位女性服务员一眼,她的眉目五官一看就像个正儿八经的韩国人,话语也带着些喧宾夺主的嘲讽,就因为她是个喜欢用木筷的中国面孔吗?

【注:中日韩三国都是使用筷子的国家,日本人倾向于使用很短的柳木筷,韩国大多使用短且呈扁平状的金属筷,中国则多为方型或圆形的木质长筷,相较而言更为粗长】

“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流传至今”霍普洱放下手中的金属筷子,语速极快:“但凡有点文化常识的人都知道筷子发明于中国,后才传入高丽与东瀛,日本距今不过两千年,韩国也不过三千多年,”

tony在一旁只是有些入迷地听着,不准备打断.

“还是说韩国已经将筷子文化也…”霍普洱精妙地顿了顿:“在世界申遗了?”

那位服务员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excuseme,如果你没有什么需要的话…”

“有”霍普洱果断道:“道歉”

“抱歉客人”服务员说完就赶紧从包厢离去了,可笑的是离去后,霍普洱和tony还能隐隐听到她语气不好地嚷嚷着几句骂人的韩国话.

“重小礼无大义”霍普洱翻了个白眼又自己调整好了情绪:“我是说,与人无关,与文化有关,或许有些文化就那么狭隘”

但看着碗里的拌饭和辣白菜,她着实没了食欲.

tony也没有再动筷:“想换家餐厅吗?”

“算了”霍普洱却将那双金属筷子重新拾了起来:“节约粮食才是华夏文化的美德”她将手里的筷子在手中放平:“你知道一般中筷的标准长度是多长吗?”

tony眉头一扬:“比魔杖短点?”

【注:哈利波特魔法世界中魔杖的标准长度是9到14英寸】

“7寸6分,代表个体的七情六欲,在中国文化里太极是一,阴阳是二…”霍普洱将筷子一分为二:“分开的时候是两个,代表万物都由两个对立面组成,而合在一起时…”她将筷子并拢:“阴阳结合,意味着一个完美结果,也提醒着使用者讲究配合和协调”

说完她夹了块辣白菜放进嘴里,蒜味和酱料的咸味逐渐在舌尖弥漫,霍普洱没忍住端起汤喝了一口,却又突然想起了服务员的冒犯之词,没忍住抱怨了句:“阴阳人烂屁股”

tony低下头轻笑了声.

“笑什么?”霍普洱问.

“老实说你刚才尖锐的样子真有些可爱”tony拿起她的碗便用自己的勺子将她的米饭搅拌起来,觉得差不多了,又递放在霍普洱面前:“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噢你喜欢我尖锐的样子”霍普洱看着碗里的拌饭点点头:“有点矫情不觉得吗?”

“hmhm”tony摇摇头:“一点也不”

毕竟她终于可以不再只谈论工作的事,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来,好好享受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或者说,享受约会.

尽管霍普洱看上去仍旧一副毫无仪式感的样子,随意得像是在家里聚餐一样,什么都谈,工作尤其,就是不谈风月.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tony随着霍普洱回了她在纽约的房子,不过用她的话来说应该是【给你可以工作的地方】就为了查到那个【mr.blue】.

“你打算怎么庆祝生日?”tony边在自己手机的全息键盘上敲字边开口:“或者说和谁?”

他一提,霍普洱才想起了现在竟然已经七月末,而再过几天自己就满三十岁了.

“没想好”站在窗台的霍普洱伸手朝楼下刚被自己打发走的lucy招招手:“不纪念也没什么”

但tony却不这么想,他已经错过了她的两个十年,她十岁的时候,自己还在国外学习,她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却也因为天气原因被困在了意大利没法回来.

“顺着这个方向破译贾维斯”tony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每一个十年都值得纪念,记得吗”

他在沙发上瘫坐下来,捏了捏女儿的脸,因为honey此刻看动画片看得很入迷:“你对我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想一起庆祝吗”霍普洱转身坐在女儿身旁,抬头看了眼tony:“我们三个人”

“你的朋友们呢?”tony问.

霍普洱低头想了想,ray和娜塔莎都不见得会在纽约,想到大家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她笑着轻声开口:“ahedgebetweenkeepsfriendshipgreen(君子之交淡如水/友情长青于适距)”

“那就说好了”tony道:“我们最好别再像上次一样”

“你是说谁的上次?”霍普洱竟有些不确定tony说的是自己在他生日上的因工缺席还是他在自己生日上的因工缺席.

“破译成功”贾维斯的声音适时从tony手机投影中传来:“据斯塔克卫星网络追踪到的邮箱地址来看,收件地址位于纽约,grayburncollege(格雷伯恩学院),细胞生物系大楼”

霍普洱:“收件人呢?”

贾维斯:“收件人为细胞生物学教授,dr.samuel·sterns(塞缪尔·斯特恩博士)”

“两个博士”tony觉得有趣地点点头:“what,难道他也是个蓝巨人吗?”

“贾维斯把数据传输给娜塔莎”霍普洱交代道:“再备份一份给尼克弗瑞”

贾维斯:“willdohop”

谁知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霍普洱就收到了娜塔莎的简讯和尼克弗瑞打来的电话.

霍普洱先接通了电话:“那个蓝先生是…”

“听着”尼克弗瑞却打断道:“还记得罗斯为一个叫精锐兵注射了超级战士的血清吗,结果很成功,他的身体机能有了大幅提升,目前他们已经得到了班纳的位置”

“怎么得到的?”霍普洱问:“谁出卖了他?”

“娜塔莎知道具体情况”尼克弗瑞道.

霍普洱:“那我该做些什么?“

“你能做什么?“尼克弗瑞却反问:“当你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找第三只手(假手于人)”tony耸肩插了句嘴.

“知道了”霍普洱听到这不由得意外地看了眼tony,将电话一挂才看到娜塔莎发来的简讯.

娜塔莎:【信息收到了,明天我会去一趟格雷伯恩学院】

娜塔莎:【班纳博士被贝蒂·罗斯带走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戏剧,罗斯小姐的男友是个心理医生,三个人在披萨店遇到了,你真该看看那个心理医生在看到他们在雨中拥吻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

看到这里霍普洱也明白了出卖他们的人大概就是那位心理医生,贝蒂的现男友.

霍普洱:【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娜塔莎:【班纳已经收走了他的所有东西,或许明天准备尽快离开卡尔弗大学】

霍普洱:【但罗斯已经知道了,明天他一定会带着那个注射过血清的精锐士兵去那抓班纳博士,你知道那个士兵是谁吗】

娜塔莎:【埃米尔·布朗斯基(emil·blonsky)出身苏联,英国长大,一个从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royalmarines)借调到特种作战部队(socom)的精兵,罗斯组建了一支专门逮捕班纳的特种部队并调遣他为王牌队员】

简单来说,一个罗斯为了屠杀恶龙招募的勇士.

霍普洱:【可以给你下个指令吗?】

娜塔莎:【fury说你可以】

霍普洱看了眼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动画片,里面讲的故事正是勇士打败恶龙救出公主的剧情,可现实却是公主为救恶龙和国王对抗到底,艺术和现实,终究是隔了一层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tony,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做你觉得对的事吧”tony说.

霍普洱点头,将消息发了出去.

【先暂停调查蓝先生,尽力帮助班纳和贝蒂逃出卡尔弗大学,可以向班纳摊牌,必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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