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州卡尔弗大学
此刻和贝蒂并排走在卡尔弗大学青草地上的布鲁斯·班纳整理了一下头上略显小的棒球帽,鉴于有贝蒂的帮忙,他这趟回校的旅程不算一无所获,但拿到资料后,他又得准备再一次逃亡.
“光凭这幅装扮你们连学校门口都出不去”
不远处的娜塔莎盘着手走进这两个人开口,她注意到这位叫贝蒂·罗斯的细胞生物学女教授刚才还在悉心地替班纳博士整理衬衫.
“希维尔?”布鲁斯·班纳看到来人不由得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住过一幢房子的漂亮学生似乎另有来头.
娜塔莎:“找地方制定个逃跑计划,如果你们真的想毫发无伤地走掉”她抬头四顾着远处:“因为这里大概已经被包围了”
“bywho?(被谁?)”贝蒂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红色外卖服的披萨小妹:“andwhoareyou?(你又到底是谁)”
“一名特工”娜塔莎问:“有可以说话的地方吗?”
“我们为什么相信你?”班纳博士却下意识将贝蒂护在身后:“她是罗斯的人”
在班纳记忆里,情报机构曾帮助过军方逮捕他.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窘迫”娜塔莎有些唏嘘道.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贝蒂却问,不论出于直觉还是现在的情势而言,他们确实已经很窘迫了,而人一旦绝望就什么都可以当作稻草.
娜塔莎:“来帮你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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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带着娜塔莎来到了一间研究室,娜塔莎一路四顾着周围的建筑,觉得还是不够隐蔽,因为就这里的大楼来看,不论哪个教室对于埋伏在外的狙击手来说都是透明的.
“这是我带实习生做实验的地方”贝蒂贴心地拉上了所有窗帘:“希望你没在故意耽误时间”
班纳:“你是谁?”
“娜塔莎·罗曼诺夫”娜塔莎将红色棒球服一脱,露出了黑色紧身衣和:“来自神盾局,我的任务是协助你逃离”
“神盾局…”班纳有些纳闷,没记错的话这个政府部门没理由以和军方作对为代价来帮助自己,他眉头一皱:“onwho'sorder(谁的命令?)”
“一位不希望你被军方逮捕的上司”娜塔莎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递给了班纳:“这是可以改变你面容的数据面具,戴上”
注意到眼前这个红发女人本来的面容,班纳愣了愣,似乎有些没想到披萨小妹【希维尔】原本的五官竟是这样美艳,他接过面具放在手里看了看:“soyougotasecondface?(所以你甚至还有两幅面孔)”
“我还有第三幅”面对班纳略带嘲讽的疑问,娜塔莎歪了歪头:“你想看的话”
班纳认栽地点点头,将面具贴到了脸上,娜塔莎见状伸手摁住他位于太阳穴的开关,调配出了一幅男士面容.
看到蓝色的数据从外到内迅速覆盖在班纳脸上,一旁的贝蒂眼神中带着些许惊奇:“现在应该没人能认出你了,包括我”
“穿上”娜塔莎看了眼自己刚脱下的外卖员红色外套:“一个人离开,出校区后东边咖啡厅见”
班纳换上外套后望向贝蒂,眼神中却多了些犹豫,因为他们最开始的计划是一起逃走.
娜塔莎见状赶紧开口:“我可没有更多装备了”
“bruce”贝蒂善解人意地上前轻抚班纳的脸:“他们的目标是你”
看着这对情侣温存的模样,娜塔莎有些不耐烦地挑了挑眉头:“以防你不清楚现在的局势,我建议你们之后别再见面”
因为除了班纳,作为密切联系人的贝蒂同样也是罗斯将军的监视对象.
贝蒂望着爱人的脸庞不舍地轻轻摇头,她内心知道娜塔莎说的是对的:“照顾好自己”
“你最好现在就动身,不然…”娜塔莎顿了一下,因为没看错的话刚才窗帘上闪过了两道红光,那是狙击枪的红色瞄准线:“他们来了”
听到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阵阵军车引擎,贝蒂赶紧推开了班纳:“go!”
班纳拿起帽子,即刻小跑着离开了实验室,临走之前,他转头多看了眼娜塔莎,便再也没回头地朝出口离开了.
娜塔莎走到窗台前,从高处看着那个红色身影越走越远,才拿起手机给霍普洱发了条简讯:【面具男独自离开了】
霍普洱:【那你呢?】
娜塔莎刚想拿手机回复不用担心,却被突然破开的门吓得微微一震,而把门踢开的人正是刚被注射过血清的英国士兵布朗斯基,但他此刻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他在哪?”这是布朗斯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贝蒂摇头:“我没见过他”
布朗斯基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似乎是有些失望,因为他比跟在身后的任何一个持枪士兵都更期望见到布鲁斯班纳,他缓缓逼近贝蒂·罗斯:“别让我问第二遍”
“我可以证明她说的话”娜塔莎伸手上前将贝蒂护在身后:“我来的时候目标已经不见了”
布朗斯基扫了眼娜塔莎黑色紧身衣上的神盾局logo,似乎是没想到情报机构也卷入了这次事件里:“谁为你提供的情报?”
娜塔莎:“我先找到他的,实际上”
布朗斯基思索着扫了眼实验室,不信邪地将每个暗门都打开来看,结果确实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件刚换下的男士外套.
“你父亲会对你失望的”布朗斯基拿起外套朝贝蒂开口.
娜塔莎看向贝蒂·罗斯,后者不卑不亢地开口:“我对他也不会更失望了”
“目标没走远”布朗斯基猛地将外套一丢,朝周围的士兵大喊着便准备离开实验室:“行动”
“no!”贝蒂刚想上前拖住布朗斯基,却被他的臂力推搡开老远,甚至整个身体都摔地,这个力度不论是贝蒂还是布朗斯基本人都没有想到.
当然还有娜塔莎.
“对女人动武可不是士兵做派”娜塔莎以狡猾的借口上前一把拉住了布朗斯基的手臂,但摸到小臂肌肉密度时她还是暗暗惊了一下,不忘打趣道:“什么牌子的速效蛋□□?”
忙着追人的布朗斯基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刚想推开这个烦人的红发女特工,却被她顺着力道一跃而起用剪刀腿夹住了自己的脖颈.
但不知是娜塔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还是低估了布朗斯基体内的血清,见布朗斯基并没有被她的腿部力量放倒,她竟有些后悔趟这趟浑水.
“wo!”娜塔莎闷哼一声,因为布朗斯基带着她的身体撞向了墙壁,还将她甩了出去,好在她落地时滚了一圈才缓冲了后劲.
布朗斯基甩开娜塔莎后便赶紧追了出去.
娜塔莎有些吃痛地起身扶起贝蒂:“还好吗?”
贝蒂却松开了娜塔莎的手,自顾自地摇摇头:“我得去找我父亲”
“他不会被发现的”娜塔莎对着她的背影开口:“你那么做没有意义”
“你不了解我父亲”贝蒂却回头:“为了找到布鲁斯他会用尽所有办法”
可班纳如今脸上带着面具,谁又能认出他呢?
看着贝蒂·罗斯离开的背影,娜塔莎伸手摸了摸自己刚被砸到的后背,只觉得贝蒂此刻眼睛里已经全是爱人,对于这种天真又勇敢的行为,她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娜塔莎头微微一倾,沿着出口来到了一处连接着教学楼的天桥,透过走廊玻璃,她看到此刻卡尔弗大学校园已满是来势汹汹的军车,那些士兵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着班纳的踪迹.
当然,还有用身体阻挡在军车前的贝蒂·罗斯,她恳求着她的将军父亲不要再追寻班纳的踪迹.
想起刚才放进红色外套口袋里的追踪器,娜塔莎打开手机查看班纳在地图上的定位,却发现他此刻不再移动了.
看着手机上的小红标,娜塔莎有些后怕.
似乎怕什么来什么,显示器里的班纳并未再向校外移动,而是直直往回走了.
如果今天遇到这种情况的人是克林特和自己,克林特绝不会回头,她也绝不会自投罗网,因为他们信任着彼此,想到这,娜塔莎头一摇,赶紧朝着班纳博士的位置追去了.
“doctor”
娜塔莎近乎是小跑着上前拉住班纳:“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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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
backgroundmusic:【birdie-mxmtoon】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迟迟未收到信息回复的霍普洱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她也未曾再继续联系她,因为她相信娜塔莎的业务能力.
“呼…”
霍普洱将手里那份班纳的资料往茶几随手一丢,泄气般蜷缩着膝盖从沙发慢慢滑了下来,坐到了地板上,看着茶几上胡乱摆放的其余五个复仇者人选的资料,霍普洱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说,有些无力.
如今班纳博士在被军方当做逃犯一样热火朝天地缉捕着,她不确定的是在当下的时间点和局面班纳会否信任娜塔莎,或者神盾局.
史蒂夫·罗杰斯的归宿还没有定夺,霍普洱根本不确定这位老人是想继续为军方服务,还是看在佩姬阿姨的份上加入神盾局,但无论他怎么选,这位二战英雄也会需要段日子去适应时代鸿沟,重新定位目标.
远在asgard的thor,他与自己也因为loki伤了感情,如果要和他详谈复仇者计划,现在也不会是个好时机.
此时的鹰眼伯爵还处在别的任务,对于有家庭的人来说,说服他加入一个高危计划并不容易.
而娜塔莎甚至不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了这个计划,霍普洱也并不知该如何和她谈论关于要不要加入【英雄团队】的话题,毕竟一直以来娜塔莎都将自己在神盾局的工作看作某种救赎,那些过往也让她将自己定位为了killer(屠杀者),而非savior(救世主).
“但愿natty(娜姨)能顺利完成任务”
霍普洱笑着逗了逗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的honey的小脸,透过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甚至可以看到她眼眸中倒映出的动画色彩.
“daddy(爸爸)?”似乎是听到某些关键词,honey将脑袋转了过来:“can(罐罐)?”
“what?”霍普洱笑了笑,因为上次她把爹地空耳成娜姨,这次却反过来了:“想他了吗?”
honey似乎并不明白妈妈在问什么,只是毫不走心地重复了她口中的关键词,那个自己嘴巴学过的肌肉记忆:“imishou(我香你了)”
听到小孩口中的错误用词,霍普洱脑子里突然有了tony教小孩发音的画面,为了让honey形成了这种肌肉记忆,他可能教了很久吧.
“yeah?(是吗)”
霍普洱伸手从茶几上拿起属于tony的个人资料,当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时,她才惊觉纸质文件上的内容每个字都能在脑海中构建出回忆,或者说明在他目前的这段人生里,自己已经参与太多,也一起经历太多.
更重要的是,目前这六个复仇者中,他是第一个愿意加入还为自己提供帮助和支持的人.
想到这,她有些动容,对于这份无条件信任.
“ah…”honey突然指着电视咿呀叫了声,因为电视里的那集动画已经放完了.
霍普洱抬手看了看时间:“今天就看到这里”说完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没有下一集了”
“ah…”honey不满地咕哝着声音.
“听话”霍普洱伸手将小孩抱了起来往房间走,轻轻摸了摸她纤细又柔软的发丝,突然想起tony的发质也是一样的:“头发干了就该睡觉”
花时间将小孩哄睡着后,霍普洱才如释重负地关上了房门,回到客厅整理起桌上乱糟糟的资料,养小孩并不容易,她也庆幸honey算是不爱闹腾的天使宝宝,似乎这个小孩非常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是种难得的通感.
埃德温:“来自小茉莉花的来电”
霍普洱接通电话后摊倒在了沙发上:“这么晚来汇报工作吗?”
“现在这里是白天”茉莉顿了顿:“好吧,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霍普洱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现在没什么事,汇报任务吧”
“ok”茉莉声音带着雀跃:“他们对我很热情,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过后来发现他们真的是群好客…”
霍普洱:“讲重点”
茉莉愣了愣,眉头有些失望地一挑,因为她本想闲聊几句:“我把戒指给那老头了,但他…”
“callhimmr.odin(称呼他为奥丁)”霍普洱纠正道:“he’saking(人家毕竟是个王)”
“我知道,我只是…”茉莉有些欲言又止:“不太喜欢他,他似乎知道我此行目的并不简单,因此不太待见我”
“当然,他精着呢”霍普洱理所当然道:“彩虹桥怎么样了?”
“在修复中了”茉莉道:“不过速度有点慢,它会自己运转能量吗?”
“是的”霍普洱道:“这是我交给它的任务”
“你是说那枚戒指?“茉莉问:“有次我曾看到那老头和它说话,它是活的吗?”
“奥丁说了什么?”霍普洱反问.
“我不敢走近,没听太清”茉莉耸肩:“大概是关于他死去的小儿子,那个把古桥镇搞得一团糟的家伙,不过他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戒指真是活的,那就有点吓人了对吗”
“哼”霍普洱笑了声,却只觉得有些讽刺,她没想到众神之父也有会去询问truth的一天.
“我听他们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关于你和…”茉莉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loki,他们都说你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霍普洱否认:“小骑士才是”
“小骑士…”茉莉问:“你送给他的那只黑猫?”
霍普洱:“你怎么知道?”
“thor告诉我的”茉莉说:“当他站在你立在花园的墓碑前发呆的时候,他说asgard没有这些文化,但如果真的有灵魂,loki或许会在这里而不是英灵殿,因为他的骑士在这里”
“他哭过吗?“霍普洱问.
“no”茉莉回答:“他哀悼了”
“…”霍普洱听闻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什么也不想说.
茉莉:“观察thor的这些日子,他会偶尔主动找我说话,除了问一些中庭文化,还经常问起你”
“告诉锤哥我很好”霍普洱道:“也不再生气了”
“我就是这么说的”茉莉笑道:“我想他看到戒指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你的态度了,但他看上去还是有些自责”
“我们都是”霍普洱顿了顿:“a太太还好吗”
“仙女教母?”茉莉摇摇头:“不怎么样老实说,虽然她情绪不形于色,但ladysif还是会不时去她的寝宫陪她说话”
“替我向她问个好”霍普洱交代道.
“为什么不自己说?”茉莉问:“你明明可以”
“我有点…”霍普洱愧疚地放低了声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待我很好,是个很善良慷慨的王后,也是个温柔的老师,在我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合格母亲的时候,是她教会我如何去做的,而我…”她叹了口气,坦然道:“她只嘱咐过我一件事,但我却没有做好”
“仙女教母没有责怪你”茉莉道:“我看得出来”
“我会拜访她的”霍普洱捏了捏眉心:“等我整理好心态后,挂了”
“等等!”茉莉飞快地喊住她:“不想听点私人事情吗?我想分享…我是说,我也没别人可说了”
霍普洱百无聊赖地将手表开免提后放到身旁,俯身蜷缩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我听着”
茉莉:“你知道的,彩虹桥没修好之前,他们哪也去不了,范达尔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至少在大家情绪不是很高涨的时候,他和那个大块头总会想办法找些乐子”
“他叫沃斯塔格”霍普洱提醒道.
茉莉:“你知道我记性不好”
“继续说”
茉莉:“大块头会带我去享受各种美食,不过只有范达尔会时不时带着我去野外散步”
“散步?”霍普洱嘴角泛起一个微笑:“那片树林可是很危险的”
“ohyeah”茉莉翻了个白眼:“托他的福我不仅见到了那只红色大鸟,还被它追了半英里”
“那是鹬枭(bilgesnipe)”霍普洱笑着纠正道,她完全知道这些经历在茉莉看来有多么的新奇:“那sif呢?“
“或许因为我总是想方设法地跟着thor,她对我似乎有些敌意,至于其他人…”茉莉耸肩:“老实说这里的皇室成员都不太待见中庭人”
“你在那就没有交到其他朋友吗?”虽然嘴上询问茉莉的近况,但不知不觉霍普洱还是将asgard的朋友都问了个遍:“霍根呢?”
“那家伙从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茉莉感叹道:“但他对你可不是这样,你是怎么和他们相处的?”
“相处?”霍普洱笑着摇摇头,她倒也没有为了相处而刻意做过什么:“非要说的话…我和他们一起经历过冒险”
“where?(去哪冒险)“茉莉问.
霍普洱顺着记忆摸索而去:“九界(ninerealms)”
近到阿斯加德北部,那片世界树林,他们为求一根枝桠而招惹了一群烦人的暗夜精灵;远到雾之国尼福尔海姆,那片不毛之地,他们为平叛乱而穿过层层毒雾击杀了臭烘烘的绿魔怪物.
“why(为什么要去?)”茉莉又问.
霍普洱:“命运使然,职责所在”
再到约顿海姆,loki的一切美好与悲伤开始的地方,他们为求一个答案而选择与冰霜巨人开战;后是新墨西哥,thor神格的放逐和蜕变之地,他们为了阻止loki而与毁灭者缠斗到底.
“when?(什么时候的事)”茉莉一问三连.
“几年或许”霍普洱声音淡然:“记不清了”
从他们的第一次冒险至今,原来已经七年了.
“onmyway———(来了)”茉莉突然长喊一声,从湖边的岩石上爬了起来,朝宫殿的方向招招手:“我出来很久,得回去了,范达尔今天约我比试剑术”
“你的考察对象是范达尔吗?”霍普洱无奈道.
“我不能像个变态一样总是跟踪thor”茉莉强调道:“他是一个王子”
“所以你可以装作崇拜他”霍普洱捏了捏眉心:“老天,做伪装特训的时候你溜去蹦迪了吗?”
“我只是…”茉莉欲言又止道:“老实说我有点不希望范达尔认为我对thor有意思”
“…”霍普洱忍了忍,耐心开口:“youknow,你最好收好私人情感,公事公办,否则它现在就会成为我交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茉莉:“好的boss”
挂断电话的霍普洱长叹了口气:“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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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神盾局
霍普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被老狐狸的电话喊来局里会是因为调查【mr.blue】的事,由于班纳的再一次逃脱,军方顺着一切踪迹继续追寻时,发现了班纳与蓝先生保持着固定通信,便让神盾局开始彻查这个人.
“我们不能把蓝先生的信息交给罗斯”霍普洱对尼克弗瑞开口.
“没有【我们】”尼克弗瑞回答:“【我】,我必须那么做”
“你让我有点困惑”霍普洱说:“你明明让我…”
“神盾局”尼克弗瑞打断道:“是个监视一切异常的组织,根据我的情报来看,【mr.blue】正在从事的私人研究已经涉及到了超级血清,当然这与班纳博士脱不了关系”
原来尼克弗瑞收到霍普洱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蓝先生】.
“以防你不知道,这位蓝先生的样本库里储存了上千份班纳博士的血液”尼克弗瑞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普洱一眼:“每个千分之一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危机,你应该对此并不陌生”
她确实不陌生,多年前霍普洱曾和ray一起出的任务,一位叫蒙多的医生为了做人体实验拐走了很多人,但最终他也未能成功复刻美国队长的奇迹,而是变成了只长相瘆人的紫皮怪物.
“永远不要高估科学家的道德”尼克弗瑞语重心长道:“却低估他们的疯狂”
“我们不能让军方得到那些样本”霍普洱声音大了些:“它们正是罗斯将军一直以来想要的”
超级士兵,就是武器化后的血清.
“relax(别紧张)”尼克弗瑞语气轻松道:“样本已经全部被我的人销毁了”
“?”霍普洱冷静了下来:“你下手还挺快”
她看了眼表,才意识到距离上次收到娜塔莎的消息,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而她却还没有任何消息.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霍普洱想到就问了:“那天的卡尔弗大学”
“为什么不问问罗曼诺夫特工?”尼克弗瑞反问.
霍普洱迅速给娜塔莎发了信息:【顺利吗?】
但却久久等不来娜塔莎的回复.
“你给罗曼诺夫下达的指令是什么?”老狐狸问.
霍普洱:“协助班纳逃离”
“hen…”尼克弗瑞轻笑一声:“看来这是寡妇第一次搞砸”
“所以…”霍普洱愣了愣:“班纳变身了”
“即使是【.50口径】的重机枪和榴弹炮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损伤”尼克弗瑞接话道:“五辆装载了次声波武器的装甲车才能暂时牵制住他,想想这种韧性小萝卜头”
“英雄和麻烦,他只能成为其一”
“小娜来电hop”埃德温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霍普洱看了眼尼克弗瑞,转身接通了电话:“情况怎么样了?”
娜塔莎:“你想听坏消息,还是更坏的”
“坏消息老狐狸已经告诉我了”霍普洱没再细究班纳逃离失败的原因:“说说最坏的”
“我们在纽约”娜塔莎言简意赅道.
“你们在…”霍普洱愣了愣:“谁是你们”
“班纳,罗斯小姐,还有我”娜塔莎说:“卡尔弗大学那场闹剧后,班纳带着罗斯小姐消失了,不过我找到了他们,不,确切来说,他们找到了我,在之前我们约好碰面的那家咖啡店,班纳现在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蓝先生身上,他希望我帮助他们找到蓝先生”
“你们找到了吗?”霍普洱问.
“是的”身在蓝先生实验室的娜塔莎四顾着空空如也的仓库:“但看起来fury已经提前一步,现在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霍普洱:“老狐狸没告诉你那位蓝先生复制了班纳博士上千份的血液样本吗?“
“…”娜塔莎瞥了眼身旁的斯特恩博士(蓝先生),留了个心眼,斟酌片刻后才对着电话再次开口:“因此我需要你为我们争取些时间”
“forwhat?(用来做什么)”霍普洱问.
娜塔莎:“为制作解药需要重新从血液中提取血清,再对班纳进行血液透析,这是个大工程”
霍普洱眉头一蹙,她能感觉到,这一次的任务里,娜塔莎的行动具有很强的主观性,至少她发自内心想帮助班纳.
“你…”霍普洱想到就问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我知道班纳想做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娜塔莎似乎明白霍普洱想问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在为此逃避,现在我有点疲倦了】”
“什么?”霍普洱一时竟有些没听懂娜塔莎说这句话的语境.
“班纳说的话”娜塔莎道:“在他决定面对军方派来的那些装甲车并走向它们的时候”
因此她追上班纳的时候才没有继续阻止他,因为她被这句话劝住了,而班纳也向自己证明了,他逃避并非打不赢,只是不想造成伤亡.
他是个强大而内敛的男人.
“但他如果真的成为了普通人…”想到复仇者人选,霍普洱有些欲言又止:“nevermind(没事),我会给他再买点时间的,蓝先生需要多久能制作出解药?”
“三天”
“太长了”霍普洱摇摇头:“现在整个神盾局都在找蓝先生的信息,藏不了那么久”
一旁的尼克弗瑞闻言插起腰杆,投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但可以让信息晚些被找到”
霍普洱头一扭:“how?(怎么才能做到)”
“who(谁能)”尼克弗瑞说:“你应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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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布
“等等,是我听错了吗?”tony诧异地看了眼手机通讯页面:“你确定需要我做的是黑掉神盾局的信息库”
“yeah”霍普洱扣了扣耳朵,有些难为情道:“不过对于这件事你应该已经早就轻车熟路了,毕竟你以前曾入侵过五角大楼的网络”
“谁告诉你的?”tony手一摊.
“老狐狸,他为此联系过nexus(奈库斯)的人做数据修复,等等…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起过”霍普洱露出一个好奇的笑容:“什么时候的事?”
【注:nexus,位于奥斯陆的世界网络中心,所有数据的必经之地,网速最快的地方】
“中学,没记错的话”tony有些不想承认地开口:“当我还是个可恶的cracker,你知道的,在寄宿学校待久了总会变得有些无聊”
“你是说顽皮?”霍普洱勾了勾嘴角:“这件事后来是谁帮你擦的屁股,老爹?”
tony:“你不会想知道的”
“难怪你教我编程的时候总提醒我别过份探索问题边界”霍普洱耸耸肩:“看来这是你的黑历史”
原来是因为他早就干过不少出格的事,但这并不妨碍tony成为一个伟大的hacker,恰恰相反,这件年少轻狂的cracker行径恰好证明了tony的年少有为.
tony:“你需要从信息库里查什么?”
“我的目的只是拖延”霍普洱说:“你只需要投放一个能让信息库瘫痪几天的病毒”
“为什么让我来做?”tony问:“顺带一提,写一个病毒程序对你来说并不难”
“hm…”霍普洱装佯地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责怪和耐人寻味的谄媚:“我恐怕不会有我的master专业,毕竟他只教我成为伟大的hacker,却从不让我做可恶的cracker”
就像猎人教孩子用枪只为狩猎,而非杀人.
tony听闻勾了勾嘴角,谁能拒绝喜欢的人拍自己的彩虹屁呢:“很急吗?”
“越快越好”霍普洱说:“最好今晚之前”
“yougotit(没问题)”tony看了眼电脑中设计师发来的楼层概念图,用数据笔将信息提取出来制作成了全息投影:“贾维斯,分析一遍结构,把它模拟出来,我要看详细成品,别漏了室内细节”说完他立刻就在另一块电脑屏幕前飞速敲打起了键盘.
贾维斯:“正在处理sir”
“看来你现在有其他事要忙”霍普洱听出了些异常:“我会打扰到你吗?”
“它还不足以让我忙起来”tony却说.
“youknow”霍普洱闻言诚恳地笑了笑:“有时我真的很羡慕你能一心两用,我觉得自己脑容量就像一台普通的电脑,主盘c功能强大但却无法同时处理和加载太多程序,而你的脑袋却像一台超级电脑,系统不仅有很多的盘,而且它们每一个都像c盘那么强大”
“硬件问题”tony挑眉:“天生的”
“…”霍普洱语塞得恨不得当面翻个白眼给tony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虚怎么写对吗”
“yeah”tony直言:“我就是这么不能自拔,我以为你很喜欢我这一点”
“…”霍普洱有所领教地扬扬眉,只觉得还是不能轻易夸男人:“不至于”
“为什么不?”tony却说:“我喜欢你夸我”
霍普洱:“pepper以前会经常夸你吗?”
tony敲字的手顿了顿:“她和你不同”
pepper对他的欣赏更多只会内化于心里,而非外化为语言表达,而他却是个需要肯定和夸赞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动力做得更好,当然,这也是他从父亲身上迫切渴求却得不到的东西,但pep不懂,也没时间再去懂了.
“我是说…”tony重新敲起了字:“我只是想听到你说我很好,不过我本来也做得很好”
“hen…”霍普洱觉得有趣地笑了笑,语气夸张得像个奖励孩子小红花的幼教一样:“ohyoudidgreaaa——t(噢你做得真——好)tony真棒”
“有点太…”tony面无表情道:“刻意了不觉得吗”
“well,谁知道呢”
tony愣了愣,因为他听到的声音是双重的,一个来自电话,一个来自身后.
他猛地回头,只见刚tp过来的霍普洱身上还穿着半身包裙,像是刚从组织开完会的样子,而见惯了她穿休闲服饰的tony不由得眼前一亮.
“说不定他这个年纪还吃这一套”霍普洱一步步走进他,顿步后又将身子倚靠着桌子,将手背杵在桌前,伸出一只手凑近他的脑袋,顺着他头发的方向往后轻轻抚了两下:“对吗?”
或许是这个动作来得恰如其分,或许是这个第三人称用得莫名有情趣,tony竟有些无所适从地看愣了几秒,因为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有女人味.
tony拉住她摸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顺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将霍普洱拉到自己腿上,伸手将她身子环抱住,把头靠进她怀里:“或许他是的,在任何年纪”
“看来我打扰到你工作了,或许我不该来?”
霍普洱同样有些无所适从地僵着身体,她说话的同时还能听到tony电话页面里传出来的回音.
“所以为什么来?”tony问.
“【我只是想听到你说我很好】”霍普洱学模学样地复述了一遍tony刚说过的话:“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你很可爱,想摸摸你的头,所以我就那么干了,没有其他原因”
“我也只是想抱抱你,所以就这么干了”tony抬头看着她的那双黑色眼眸:“没有其他原因”
他每次看到霍普洱其实都是开心的,但今天不知为何却尤其惊喜.
霍普洱往下看了眼:“你的老二不是这么说的”
“它很久没见你了”tony视线在霍普洱衬衫扣子和大腿交替,那种视觉冲击力让他有些莫名焦躁:“或许确实会有点想法,想站高点看看你”
“…”霍普洱抿了抿嘴:“嗤…”却还是没忍住这份该死的幽默轻笑出声:“站高点看我hahaha…”
看着她笑,tony也弯了嘴角,非要说的话,他的笑容里还带着些难为情:“hey…(行了)”
“嗤…”霍普洱笑到将头垂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未再出声,但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生怕自己的笑声会让tony觉得尴尬,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尴尬这个词怎么写.
“hey…”tony语气认真了些:“hey”
霍普洱将头抬起来,收敛了笑容看着他等下文.
tony:“很高兴你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霍普洱在近距离下将目光从他的眼睛转移到了鼻子:“你会是那个第一个支持我的人,在…”又往下流转到那双充满胡须和褶皱的唇上:“任何我需要的时候”
“你确定要这样盯着我的…”tony说:“因为那样非常…像在暗示我什么”
“no”霍普洱飞速转移了目光:“我只是想起你以前你经常用胡子扎我”
“你喜欢我那么干吗?“
霍普洱:“我不喜欢”
“hm…”tony却眯起眼睛:“或许我能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喜欢起来,试试?”
“no”霍普洱却抽身挣脱了他的怀抱:“我还是不好打扰到你工作了”
“hey”tony却生怕她离去似的伸手拉住霍普洱的手腕,朝属于她的那把椅子够够头:“至少让我看得见你”
“alright”霍普洱将椅子调矮后躺了上去,把双腿交叉着高放在桌上,调整姿势后闭上了眼睛养神,因为她今天起得实在太早了.
“还没问”tony瞥了她一眼:“为什么拖延时间”
“军方把班纳博士逼得太紧了”霍普洱如实交代:“前阵子让你找的那位【mr.blue】是个细胞生物学教授,他帮助班纳开发出了可以对抗班纳体内变异细胞的药剂,好让他变回普通人类,但老狐狸知道这件事后让人将他实验室里的那些血液样本全销毁了,他们如今需要三天来重新从血清里制作出解药”
tony:“soundslikeshield(听起来是神盾局会做的事)”
“因此我们现在只能干些灯下黑的操作”霍普洱说:“我们不能阻止罗斯,但可以让他们晚点找到班纳”
“没记错的话”tony却诧异道:“会变身的班纳才是你需要的人选,但如果他真的变回了普通人,这对复仇者计划有什么好处?”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霍普洱道:“我不想干涉,nat也不想”
“娜塔莎?”tony继续敲打起键盘.
“现在班纳的任务她在跟”霍普洱说:“或许在小娜看来,身怀特技并不是什么好事,那会让一个人看起来像个工具,但至少现在,班纳或许还有一次解救自己的机会“
“虽然不想说你天真,但你真的认为班纳变回普通人后罗斯就会放过他吗?”tony话语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很平常地在问一个问题,毕竟和军方合作过的他对罗斯的行事风格早已司空见惯了:“我是说,如果他失去那个大块头,那就连最后一层能保护自己的盔甲都没有了”
或许是聪明脑袋之间的惺惺相惜,tony难得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了问题:“你确定那个蓝先生制造出的解药一定能让他变回普通人吗?”
“但愿”霍普洱眉头却开始紧锁起来,因为tony说的话让她陷入了矛盾.
“好了”tony将回车一敲,把病毒精准发了出去:“你组织现在有得忙了”
霍普洱惊喜地睁眼抬起头:“真快”
tony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手一摊,像是在说【就这?根本没什么难度】
霍普洱当即拨通了娜塔莎的电话:“时间已经买好了,盯着点进度条”
“fury没有质疑你的选择吗?“娜塔莎却问.
“【英雄和麻烦,他只能成为其一】”霍普洱道:“老狐狸是这么说的”
而班纳此时恐怕已经不能处于中间地带.
“如果他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呢?”娜塔莎说.
“nat,我知道你希望班纳得到救赎,他确实值得比现在更好的人生”霍普洱看了眼tony,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让人清醒的话:“但…”她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能将复仇者的理念告诉他,让他加入我们”
娜塔莎:“你希望他成为英雄”
“我期待”霍普洱纠正道:“他成为英雄”
毕竟世界上没有一概而论的事,或者定义.
“这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对吗?”娜塔莎问:“帮fury完成那个计划”
“这不是为了老狐狸,更不是为了我自己”霍普洱转身看向马里布的海岸线:“是为了我们,所有人,这个世界需要复仇者,哪怕不是班纳博士,但他可以选择,选择是否被世界需要”
tony只是拿着水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她的这番话,眼神从没离开过她的背影.
“或许班纳一直以来很讨厌自己身上的血清和变异细胞给他带来的不幸,甚至会将那个绿家伙的人格看作想除之而后快的某种疾病,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是困扰”霍普洱抬起手看了眼食指上空空如也的戒指印:“但现在,他还有另一个选择,他可以用这种能力去做一些对的事”
“你如何确定那是对的事?”娜塔莎问,不得不说霍普洱此刻的这番话让她想起了以前自己被招募的时候,那时她对自己用的也是这样诚恳的语气.
“well”霍普洱无奈地笑了笑:“那就得看你有多信任我了”
“为什么不命令我?”娜塔莎问:“你本可以那么做,毕竟你现在是顾问”
“人的路是自己选的”霍普洱说:“我尊重这一点”
“我会转告他的”娜塔莎挂断了电话.
“其实你应该加点诚意”tony开口:“这是谈生意的筹码”
“我没有筹码“霍普洱摊摊手:“实际上这个计划现在还只是一个文书,但我有信心把它做好,我也已经在努力了”
“isee(我看到了)“tony晃了晃杯子:“想吃冰淇淋吗?我刚才突然意识到夏天快过完了”
backgroundmusic:【postcardsfromfaraway-coldplay】
“冰箱里还有吗?”霍普洱往冰柜走去打开柜门.
“或许,我也不确定”tony用水杯掩盖住了自己一直悄悄盯梢着霍普洱的眼神:“你自己看看”
顺着寒气,霍普洱只在底下的冰冻层看到存放着两罐冰淇淋,一罐坚果味,一罐香草味.
“二选一”霍普洱将它们拿了出来:“我选坚果”
“…”tony愣了愣:“我以为你更喜欢香草味“
“想吃的话让你”霍普洱将坚果味递给了他还不忘打趣道:“我就是这么懂得谦让brother”
tony暗暗舒了口气,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不紧张,尤其看着她准备掀开盖子的时候.
“等等!”tony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怂了,但这世界上应该没有男人会不紧张,毕竟这个冰淇淋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枚戒指,他将坚果味放到她手中,从霍普洱手中抢过香草味盒子:“别总说我欺负你”
“真不错”霍普洱吃了勺冰淇淋后忍不住感叹,她嘴里还咀嚼着香脆的坚果:“我早该试试这个口味的,你怎么不吃?”
“yeah”tony后知后觉地撕开了手里的香草味包装,看到里面装着的那颗切割精美的红宝石戒指后还是毅然决然地拿起勺子在旁边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很清新,说起夏天,你想怎么庆祝生日?”他瞥了眼时间:“两天后”
其实tony很想把这枚戒指送给霍普洱当作生日礼物,更希望她会接受,因为这是他自己设计和制作的,从在纸上画草图开始,到绘制成精细模拟图,再到购买价位合适的宝石,然后制作戒环模型,切割,打磨,最后将宝石镶上去.
任何一步,他都没有交给别人去做,而是自己亲力亲为,但或许确实是他唐突了,毕竟他们现在还什么也不是,而他在制作这枚戒指的时候,满脑子却想的都是和她结婚的画面.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心虚,他突然觉得送戒指是一个很蠢的选择,因此他才把盒子换了回来.
“老实说我过去对自己的生日没什么仪式感”霍普洱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诞生日,但对我来说,生日只不过是一个让自己感受周围人爱意的理由,因为在这个日子,孩子们通常能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而成年人则可以借机和家人朋友相聚在一起寻找快乐”
“或许因为…”霍普洱继续说着:“两天后的这个日子其实并不属于我,实际上我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天生的,更没有妈妈来为我庆祝”
“你以前也从不过生日吗?”tony问:“我是说,在你以前的那个宇宙”
“过”霍普洱回答:“抚养我的霍先生将他收养我的那天定为了我的生日,也会在那天亲手做点好的给我吃,而来到这里后,也有你们会为我纪念这具身体的诞生日,为此我一直很感激”
“但我总觉得不论自己是人还是一个…”霍普洱忍了忍:“我都诞生于自己被抛弃的那天”
tony:“那现在呢,有什么不同吗?“
“嗯哼”霍普洱笑着点头:“honey的出生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想这世界上总会有人会记得我诞生的意义,所以…”
“例如我”tony说.
“所以我也会想偶尔纪念一下”霍普洱头一歪,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些仪式感,像冥冥之中有一个人给了她某种期待:“我的三十岁,蛋糕,蜡烛,家人,就够了”
毕竟日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纪念本身.
“我先走了”霍普洱端着盒子就召唤黑洞打算离去:“honey还在等我下班,谢谢你的冰淇淋”
看着缓缓消失的黑洞,tony才拿起盒子走到洗手台,伸手将戒指扣了出来赶紧用水冲洗,直到戒指被冲洗干净,他才利落关上水龙头,看着那颗精美的红色玩意低下了眸子,呼了口气.
“damn(该死的)”
-
等待两天后,娜塔莎却传来将血清没法提纯的消息,但更坏的是神盾局修复信息库的速度要比想象中的快,局里查找到蓝先生后就将其信息发给军方,后者马上开始了追捕.
其中的追捕人员就包括不久前在卡尔弗大学被浩克揍成肉饼的士兵布朗斯基,拜血清所赐,他短期内收的所有内外伤竟然都愈合如初了.
所有事情似乎都不是很顺利.
grayburncollege(格雷伯恩学院)
“这是什么?”包裹严实的娜塔莎从霍普洱手中接过一罐经过低温处理的紫色玻璃瓶.
“血清”霍普洱道:“不过我不确定它会不会过期,这瓶血清有些年份了,我只有这一瓶”
“你从哪里得到的?”娜塔莎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我从未告诉过fury,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霍普洱朝那瓶紫色玩意够了够头,笑了笑:“这是初代血清的复制品,它就是让我缺席前男友求婚的罪魁祸首,上一个用过它的人是个纳粹的科研余党,他变成了一个紫皮怪物,保险起见还是让蓝先生检验一下,我不想害了班纳”
“为什么做到这种程度?”娜塔莎头一歪.
“因为你在努力的帮他拯救自己“霍普洱朝她眨眼:“而我想帮你”
“确定它凑效吗?“娜塔莎问.
“血清创始人说过使用者本身比血清功效更重要”霍普洱召唤了黑洞:“他已经是个绿的了,不能再变紫了”
“hop”娜塔莎喊住霍普洱便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生日快乐”
“一早就收到你订的花了”霍普洱笑道:“很美”
埃德温:“来自tony的信息”
“噢,那个讨厌鬼催我了”霍普洱松开了娜塔莎:“我们打算去迈阿密庆生”
“和斯塔克玩得开心点”娜塔莎嘱咐道.
-
纽约
tp回到家中的霍普洱走到窗台前往街道下看去,果不其然,是西装革履的tony,他手中抱着一束玫瑰,鲜艳的花色和他精美的西装相得益彰,他就这样随意地倚靠在他银灰色超跑旁,时不时抬起手看看表,就像电影里那些身价上亿的富豪绅士追求年轻貌美的女伴那样,但tony本来就是个富豪.
还能说什么呢,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霍普洱有些槽耐地笑着摇摇头,发现tony今天竟然比他自己四十岁生日那天穿得更有仪式感,倒是她自己还没做任何打扮,honey也还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玩玩具.
“hey!”霍普洱趴在窗台朝那个亮眼又炫目的土豪喊道:“能别催我吗?“
tony只是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又摊摊手,像是在说【comeon,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这是你的bigday,而你居然不放在心上】
“等我一下!”霍普洱喊了一声,转身阖上窗户,转身长长呼了口气.
backgroundmusic:【lasttext-jakemiller】
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秒针正以可见的速度转动着,一,二,三,四…
难以置信她在这个宇宙已经生活了将近三十年.
三十岁与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青年的尾声,还是中年的序章?等待自己的是人生的一个新阶段,还是更高层次的责任?
也不知道被谁感染,霍普洱现在竟然有了些破天荒的紧张和期待,甚至,想现在,马上,立刻开始好好把自己打扮一番,否则就愧对那些鲜艳的玫瑰了.
“honey”霍普洱一把抱起小孩进了房间:“我们要去赴一场生日约会了“
刚才或许她还有些不确定,直到她看到tony低头看表等待的模样,她才发现其实仪式感和快乐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霍普洱快速在衣柜里翻找着合适女儿和自己的衣服:“迈阿密现在一定很热…”
“坐好宝贝,我给你扎个小辫子”
“老天,别抓着梳子咬,那不好吃”
“好吧不要这个颜色,你现在都会开始挑了”
“哼”
看着小孩精致的模样和今天颇红的眉毛,霍普洱满意地舒了口气:“果然是小红眉怪”
埃德温:“来自未知的新信息hop”
“真没耐心”霍普洱看都没看一眼手表,就以为这条信息一定是tony发来催促她的:“告诉他我我在…”她伸手拉拉链的手一顿:“wait,bywho?(来自谁)”
埃德温:“未知号码”
霍普洱将拉链流利拉好,抬起手表看了一眼.
【unknownnumber:准备好了吗?】
但在这更早之前还有一条,它才是tony发的.
【tony:到楼下了】
霍普洱抿了抿口红,对两个号码都回了【ok】.
“走吧宝贝”霍普洱抱起小孩走出房间门,却在客厅见到了那个熟悉身影:“ohcomeontony,别告诉我你两分钟都…”
但她话还没说话就住了嘴,因为眼前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一套,手里也并没有抱着花,但更重要的不是这些外在,而是他脸上的清淤和皱纹,以及他右手上的那颗金色戒指.
“hm,我确实等不了”nyny超她俏皮道.
“…”霍普洱目光停滞了足足有两秒:“你是…”
“我是”nyny点头:“觉得很熟悉对吗?”
“daddy…”honey朝面前的男人伸手指了指.
“ohhoney…”nyny脑袋微摇,似乎是有些感叹:“我都快忘了你以前这么小”
“waitadamnsecond(等天杀的一秒钟)”霍普洱伸手说着就往窗台走去,她还是不信邪.
但透过窗台看到tony那张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脸后,她才像吃了屎一样转过身,和那个不知道被谁揍了一拳的老tony开口:“我见鬼了”
“ohyeah”nyny从远处瞥了tony一眼:“是有点对不起他,但我们早就约好了,现在得出发了”
“我们约好…你是…”霍普洱手指不知所措地指指眼前的男人又指了指了窗台,像是失去了语言组织系统:“我们要去…tony…”
“我知道”nyny嘘声着走进霍普洱,伸出手指在她眉心轻点,将之前抽走的记忆还给了她.
随着记忆慢慢在脑海里浮现,霍普洱有些头晕地捂住脑袋,那种记忆解压的感觉让她的大脑并不好受.
“hey”nyny娴熟地从霍普洱手里抱过honey,将她安放在沙发上后往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恐怕我们来不及叙旧就要告别了甜心,但见到你真的很好,daddy爱你”
说完nyny牵起了霍普洱的手:“areyouok?”
霍普洱甩了甩头,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拿走我的记忆?”
“责备我吧”nyny没有任何抵赖:“但我们真的得出发了”
“但…”霍普洱看了眼窗台的位置:“他还在等我“
“你还会回来的,但我不会了”nyny神色认真地说道:“thisismylasttrytogetthroughtoyouper(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普)”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霍普洱道.
nyny言不由衷地笑了:“没有下次了,我发誓”
“我们怎么去那?”霍普洱问.
“这条路可能会有点危险”nyny牵紧她的手:“但也很有趣”
“等等”霍普洱看了眼女儿:“honey怎么办?”
“她已经在那了”
只见一股强大的力量从nyny右手迸发而出,汇聚成一个彩色的裂缝,霍普洱甚至可以从那些光圈中感受到多种原石能量的交汇,其中就包括她最熟悉的空间,时间,力量和现实,这四种能量构建出的巨大裂缝就这样缓缓越来越大.
“现在”nyny带着她勇敢朝裂缝踏了出去.
跟着他踏出步子后,霍普洱回头一看,那个将两人慢慢吞噬的裂缝已经像空间黑洞一样慢慢消逝,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开始疯狂下降,那种感觉根本与地心引力无关,因为她眼前的这些五颜六色的玩意压根就不像一个有地球引力的地方:“woooo———!”
“这是什么———”霍普洱简直怀疑要不是nyny拉着自己,她恐怕早就被这股漩涡盘卷死了.
“多元宇宙的通道———“nyny回答的声音竟也在穿梭途中有些失真.
这完全不是一个通道,通道是有路可走的,但这个地方的时间和空间完全就没有任何规律,霍普洱一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像极了达利的那副超现实主义油画【永恒的记忆】,没有任何时间或者物理规则所言.
“这是哪?”霍普洱眼前缓缓闪过纽约的街头,但这里的广场似乎和她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这是哪,纽约?“
“不是你认识的…”nyny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又被漩涡卷进了下一个宇宙节点:“那一个”
“这太疯狂了!”霍普洱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陌生场景道:“很危险!”
“也很有趣!”nyny喊道.
霍普洱不知怎么却背脊一凉,因为就在刚才闪过的那一秒,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光头用一双冒着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像赛道上的那些观众看闪过的赛车那样,不过那一眼不像是惊鸿过隙,相反,它似乎有些漫长:“你每次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我的吗!”
“算是———”
“那是谁?”电光火石之间,霍普洱在一处漂浮着的大门前看到了一个女孩奔跑着的身影.
nyny看了过去:“她是多元宇宙的旅行者,america(艾美莉卡)”
但等到霍普洱想要细看的时候,场景却又切换到了一个新的宇宙节点和通道.
“你认识她吗?“霍普洱问.
“不是很熟”nyny回答:“我们快到了——”
随着变幻得越来越快的场景,霍普洱只觉得自己被甩得有些直犯恶心:“我要吐了——”
nyny:“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
霍普洱:“菠菜粥和两块黄油面包——你呢——”
nyny:“豆浆泡麦片———”
霍普洱有些想笑但却根本无暇:“这玩意能泡在一起吗———”
nyny:“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wooooo———!”
随着最后一次的节点跳跃,两人终于穿过了那层空间壁垒,顺利着陆在一片草地上,虽然穿梭已经停止了,但霍普洱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定已经移位了.
“我们到了per”nyny微微喘着气,伸手试图将霍普洱扶起来:“你还好吗?”
“no…woo…”霍普洱干呕一声,身体也跟着猛颤了一下,声音也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好”
“有垃圾桶吗?“霍普洱在和自己的胃做着最后的抵抗.
“no”nyny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疼:“这是个农场亲爱的”
“谁的农…呕——“霍普洱话还没说完就没忍住对着草地哇的一声把秽物吐了出来,一声接一声,吐的东西倒是不多,就是声音听得人有些不太好过.
“jesus…”nyny帮她撩起头发的同时也被她感染得有些反胃,尤其那些秽物和发酵的气味,显然菠菜粥和两片黄油面包死后也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安息,想到这他也没忍住弯下了腰:“呕…”
“呕…”
“呕…”
两个人的呕吐声此起彼伏,相互感染.
“老天你的声音可以…呕…”霍普洱背对着nyny摆摆手:“别这么生动吗?我已经背对着你了还是…呕…有画面感”
“ohgod…”nyny干呕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还好我们以前从来没有一起喝醉过”
霍普洱接过nyny递过来的方巾擦了擦嘴:“老天我刚画的妆一定花了”
“现在这个很重要吗?“nyny转过身道.
“别看我”霍普洱却下意识遮住了脸.
“hey…”nyny却拉住了她的手:“你更糟的样子我都见过了,你现在很…呕…”他又干呕了一声,尽管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很美”
“我相信你”霍普洱揉了揉肚子:“毕竟我怀孕的时候也经常干这种事”她起身四顾了下这片草地,只看到远处有片围栏,里面零零散散养着几只动物:“刚没来得及问,这是谁的农场?”
“你现在不会想知道了”nyny道.
“hm…”霍普洱倒吸一口凉气:“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你该庆幸”nyny无奈笑了笑,心里又带着些暗爽:“你给了唐尼深刻的第一印象,噢快看,那家伙看到我们了”他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抬起手朝着远处驶过来的脚蹬车里的人招了招:“我们到达的时间点比我预想的快了大概十分钟”
看到那辆越来越近的四轮脚蹬车,霍普洱有种窒息的感觉,要不是nyny告诉她车上的人是谁,她大概永远不会敢相信唐尼的出场方式会是这样简单,更不敢相信自己和他正式见面的时机会这么…她不想说尴尬,但确实很尴尬.
毕竟她刚吐了一滩在…小罗伯特唐尼的农场.
“开心吗?“nyny看了眼霍普洱.
霍普洱抬起头看了眼今天的太阳,又看了眼nyny脸上的笑容:“你一定是我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