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2日
纽约斯塔克大厦
(插图)
“你就不能把【s】放在最后吗?”
站在大厦顶楼的霍普洱往下俯视了眼安装好的【ta】字母灯牌,朝徐徐上升的红金盔甲人开口:“说真的”
“woo…”
托举着巨大牌匾的tony吃力地将【s】稳稳摁在了他觉得合适的位置:“我就喜欢从中间来”
“太远了”霍普洱伸手指道:“往左挪点”
“ok”
霍普洱够头看了看:“太过了,挪回2英寸”
“现在呢?”
霍普洱:“你不知道2英寸有多长是不是?”
“或许”
tony扶住灯牌后抬起另一只手对准合适的焊点释放了红色激光:“老实说我现在还有点宿醉”
霍普洱:“白天有事昨晚为什么不早点休息?”
“体谅一下”
tony俯身朝着剩余的字母飞去:“小罗和我很久没有假期了,先不提我今早才接到pep的电话”
“那为什么不让pepper帮你?”霍普洱调了调通讯器的声音:“这种事她也能做不是吗?”
如果只是帮忙看灯牌装修距离的话,确实任何人都能胜任,但tony却联系了自己帮忙.
“pep还得负责其他物流”
tony将【r】稳稳放好:“好了,先别忙着吃醋亲爱的,这个距离怎么样?”
“太挤了”霍普洱看了看:“往右挪点”
“现在呢?”
霍普洱比了个ok的手势:“最好放快点,待会我还有事要做”
“新任务?”tony流利地将衔接点一焊.
“不是”霍普洱说:“待会约了solo做生日蛋糕”
tony往最后的灯牌【k】俯冲而去,托举起后往合适的位置一放:“这个距离怎么样?”
“随便吧”
霍普洱有些失去耐心地往回走去,露出了一个隐忍的笑容,她不能说自己毫不失望,因为他没过问蛋糕是为谁准备的,这说明他根本没想起来今天是女儿的两岁生日:“反正这栋楼怎么看都像一台写了你名字的马桶”
“真过分”
tony将最后的字母焊接完成后飞远些看了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完美距离”
终于在露天圆台上落地的tony缓着步子配合贾维斯将盔甲卸掉,朝沙发上盘着手的女人走去:“怎么撅着嘴”
霍普洱将头一扭.
看到这个女人生闷气的样子,tony嘴角一动,去吧台接了两杯水,走到沙发旁盘腿而坐,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只需要提供意见”
霍普洱还是没理他.
tony将自己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却还是觉得有些口渴,不知道是因为宿醉没消还是消耗体力搬重物的缘故,便把手中的另一杯也喝了.
“我打算把顶楼的十层都用来做r&d(研发)”
tony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自顾自道:“顺带装修成适合居住的舒适环境,这里会是客厅兼创作室,外置卸甲台和盔甲仓,我也不想每次有了新点子或者需要穿卸盔甲就得往地下室跑”
虽然没打算搭话,霍普洱却还是把他所说的规划装进了耳朵里,她边听边转头四顾起这处已经初具规模的客厅,才注意到除了还有些家具和物品没搬上来,这里的大部分装潢,大到投影设备和卸甲台,小到内置壁炉和私人电梯,都已安装完善,如tony所言,他把家里的客厅、厨房、阳台和工作室的空间合并为了一个.
“顶楼二层(toptwo)会是我的盔甲产房”
tony介绍道:“写编程的电脑和机械都会摆放在上面,dummy会负责监督零件生产,而三楼我打算用做收藏室,放一些车子之类的杂物,也好隔绝楼下的噪音,因为四楼是我们…”他顿了顿:“我是说,休憩室,但老实说除了床我不知道还应该放些什么,所以不如我们上去看看”
“不去”霍普洱终于开口:“自己拿主意”
“你应该先去看看”tony只能把剩下的计划说完:“再决定它是否和你有关,因为我不知道该给honey买多大的床,也或许我们应该给她一层单独的休息室和玩具屋?”
霍普洱闻言才将头转了过来:“告诉我一件事”
“ididn't(我没忘)”
tony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似地直接回答道:“我已经错过那个日子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你真的认为今天我带你来只是为了挂几个灯牌吗?”他伸手一指:“那你未免太低估我了”
“alright(好吧)”
霍普洱起身往电梯走去,语气带着些傲娇:“那就让我拭目以待”
tony轻笑,又收敛情绪起身追了上去.
“听完你刚才说的”
霍普洱摁下顶四层(topfour)的按钮:“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要把整个家都搬过来?”
“没有整个”tony说:“只是和研发相关的部分,就像当初决定搬去马里布也是同样目的,不过我还是更爱舒适的工作环境,所以多建了几层,以防万一(justincase)“
霍普洱:“incaseofwhat?(万一什么)”
“叮”
电梯打开的瞬间,tony优先踏了出去:“以防我重新定居纽约却没地方住,而你又不留我过夜”
“那里房间本就少”霍普洱道:“你买的,你知道”
“不少,如果你不把二楼装成画室和仓库的话”
“forgetit(别想了)”霍普洱道:“这个家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所以我得给自己准备片新的(newquarter)”
tony边走边伸手指着内嵌在墙壁上的幕布介绍道:“这是观影区,我猜你会喜欢,因为上次你看得津津有味,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躺在沙发上用放映机回味老电影,尤其是无聊的夜晚”
“下面还有个壁炉吗?”霍普洱朝幕布下方够了够头:“这样的设计真有些熟悉”
“很像我在英国点不着火的那个地方对吗?”tony默契地笑了笑:“纽约的冬天也很冷”
“…”
霍普洱沉默了,因为tony一边向自己介绍装修规划的同时,那些过去的回忆也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现,不论是给师父jarvis扫墓,还是一起看老爹拍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电影,都是他们一家三口鲜少拥有的温馨时刻.
而tony似乎…
把这些有过的美妙时刻留住了,用某种新形式,这样的举措好像是在告诉她,美好不仅会存在过去,还会继续发生在未来.
“噢对了”
tony朝幕布对面够了够头:“那是个简单的小厨台,我知道你不怎么爱烹饪,不过以防小红眉怪需要,或许我们之后可以再加个冰箱,我本想给你发设计师的概念图,但还是觉得让你来现场看更好,跟我来…”
他接着便扭开第一个房间:“这是你的画室,没有家里那个大,但我让设计师参考过光线和透气,这间是最合适的”
霍普洱走进窗户才发现遮光窗帘都已装好,包括可以存放颜料和画笔的柜台,可以收纳和晾干画布的一体化推车,甚至还有全新的投影台.
“你也会在夜间创作,因此设计师在灯光上给了好建议”tony随手拿起遥控做了个示范:“你可以根据光线自行调节亮度档位和模式,还有通风系统,我试过,油画味散得很快”
光是听着他的描述,霍普洱脑海中竟已经有了在这个地方画画的构想,但她也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把这份美好憧憬留在了脑子和笑容里.
“我猜你很满意”
捕捉到不断从她眼神中跑出来的光,tony也由衷地笑弯了嘴角,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比让喜欢的人愉悦更重要:“告诉我你喜欢”
“ilikeit(我喜欢)“
霍普洱缓慢而坚定地点头道,但显然她喜欢的并非只是这些设计,还有tony背后的用心.
“那你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个人工作室”
霍普洱一愣:“工作室?“
“不如说书房”
tony转身扭开画室对面的那扇门,往里够了够头,语气多了些骄傲:“看看?”
backgroundmusic:【videogames(from“westworld:season4”)-ramindjawadi】
霍普洱踏进门的一瞬间,便被最里面的那台边角有些磨损的钢琴吸引了目光,实际上在看到这台黑色钢琴的那一刻,就似乎已经有音符从记忆里跑出来了:“这是…”
“yeah(没错)”tony肯定道:“老妈的,我前阵子去长岛就是为了把它搬过来”
霍普洱走进一看,才发现钢琴下面有着木质的高台,像个特意搭建起的小舞台,舞台下方也有排为观众席而设置的沙发,踏上木台,才发现靠墙的地方内嵌了可以放置东西的木柜.
“这里一定不够放你的书”tony说:“但唱片足够,我对颜色不敏感,所以书柜木料你自己选”
“我…”霍普洱吞吐道:“其实已经很久不练琴了”
“maybehoneydoes(或许霍妮用得到)”tony耸肩:“我喜欢让房子里有点音乐”
不知怎地霍普洱突然有些鼻酸,默默走出了书房:“我也喜欢”
“很高兴我们在同一页”tony将房门一关:“不用担心琴声会吵,这层的隔音都做过处理,包括…”他带着霍普洱来到了另一侧的两个房门外,伸手打开了其中一间:“我们的休憩室”
“our(我们的)?”霍普洱重复道.
“你的”
tony纠正道:“家具样本贾维斯会发给你,你只需要动动手指挑喜欢的,至于床的尺寸,就看你想让它容纳几个人了,我的建议是…”他盘起手往门前一倚:“kingsize(特大号)”
霍普洱往里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确实是所有房间里最宽敞的,作为主卧很合适,甚至能够容纳一大一小两张床,但小孩总会长大,如今的霍妮早就睡不下婴儿床,一般都是和自己睡.
也不像以往,她需要出房间洗漱,这件休憩室内就有内置卫浴,很方便,但室内的空间规划却和马里布的房间像得离谱,尽管里面也还没放置任何大型家具,几乎空空如也.
“那是什么室?”霍普洱朝对面的房间够了够头.
“er(额…)客房”tony吞吐道:“我的一席之地”
看到他自我认知清晰的模样,霍普洱低眉一笑.
“暂时地“tony接话:“说不定以后会换别人住”
“哪个别人?”霍普洱好笑道.
“idon’tknow”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但tony耐人寻味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野心:“kid(孩子?)”
“…”
没有理会他的暗示,霍普洱只是默默关上了门,假装没注意到这间所谓【客房】早已被装修成了小孩才会喜欢的森林主题,就连墙壁的颜色,都是很养眼的绿.
“原来你还有在忙这些”
虽然tony没明确提出过搬家,却是把一个家该有的都准备了,客厅,画室,书房,房间,他却只说这是休憩室(sleepingquarter).
一字不提为谁,但又处处都表明了为她.
他却在此之前从未提过一句,连饼都不曾画过,就直接做好送到自己嘴边看她吃不吃.
可tony怎么敢肯定自己会愿意住进来呢,如果自己不领情,他做的这些岂不是都白费了.
“hm…“霍普洱抬手看了眼表,不知怎地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举止都透着些慌乱:“时间差不多了,solo还在等我“
“不打算…”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更多情绪的tony不觉有些失落:“邀请我一起吗?“
“不打算”
霍普洱迈着步子进了电梯,匆忙摁下了通往底层的按钮,像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hey…”
被她遗忘在外的tony赶紧伸手揽住电梯进了门,以为是自己的玩笑惹她不开心了:“至少给我个吻作为嘉奖吧“
“五楼你打算用来做什么?“霍普洱伸手关了电梯后下意识将话题一转.
“健身房或者游泳池,拳击擂台也不错,但或许会有点吵,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想,因为我预留了足够的十层空间”
听着tony嘴里一口一个的【我们】,霍普洱只觉得似乎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又依稀看到了那个21岁的antony,那时的他对自己用的最多的主语,就是【we】.
就好像他的所有未来,都已经将自己包含,在他的所有计划里,也都将自己内化,但对于现在的霍普洱来说,这种毫无遮拦的表达和毫无顾忌的安排,却是多了层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知怎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最可怕的是霍普洱甚至根本不知道这种压力从何而来,是震撼于tony这些年表达方式的转变,还是惊讶于他能耐住性子不动声色地自发付出,还是受宠若惊于他这么用心的对她好.
她确实又爱又怕.
眼看楼层飞快往下降,霍普洱却觉得速度还是很慢,因为她此刻内心有着某种海浪一样的汹涌情感,不断冲刷和扑打着心脏,却又怎么也涌不出瓶颈,被理智紧紧压抑在起伏的胸腔里.
但她格外冷静的表情却仍毫无波澜.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短暂沉默后,tony眯着眼睛附身凑近她:“因为你现在简直像狮身人面像一样难以读懂”
霍普洱眼眸一沉,鼻子一酸.
【我很震撼,但不能表现得那么惊喜,因为你会膨胀,会自满,会骄傲,下次或许就不会再这么用心,因此我得控制自己被感动的阈值,好让你更努力的追,更坚定地把我看为别无其他的特殊存在(theoneandtheonly)】
【因为我也曾那样爱你,哪怕跨越时间,空间,和宇宙,也把你当作唯一的玫瑰】
【但你的第一选择却不是我】
【你已经把我弄丢过一次,而现在,我要你像我过去对你那样,把我看做一朵娇滴滴的花,悉心地给我浇水,帮我盖上玻璃罩,帮我除去毛毛虫,不,你得做得比我过去更好】
但这些想法和言语,却还是被一种叫防御机制的玩意堵在了嗓子眼,光是想到把这些话说出口,她都会生出一股后怕,怕tony知悉自己这些奇怪念头,就又沾沾自喜了.
“心疼男人容易倒霉”
霍普洱支起一个刻意的笑容看向tony,也算是回应了他的打量:“我在想”
tony眉头一皱,一时间没懂她的语境.
注意到电梯已经快到底层,霍普洱才将微笑一收,露出了真实的表情:“开玩笑的”
她说完便转身,伸手搂住了tony的腰,像是把自己镶嵌在他怀里一般,勾住他的肩背,给了他一个紧而深刻的拥抱,尤其贴近他胸前那颗和弹片抗争着的反应堆时,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我好像…”
霍普洱在他脖颈蹭了蹭,声音小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确实是有被你爱着的”
现在她有些感受到了.
“不是好像…”
“别说话”霍普洱小声道.
tony嘴角微动,却听话地没开口,只是伸手摸了摸她耳后的头发,轻轻环住她,感受着她给予自己的力度,没想到在电梯这样一个逼仄的环境里,这个拥抱竟显得如此奇妙.
“叮”
听到电梯下坠至底层的到达声,嗅着她发间的香味,tony没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口,却没想到在拥抱分离之际却瞥见霍普洱发红的眼睛,和那双透着光的眼眶撞了个满怀.
“今晚见”
霍普洱说着便飞快转头迈着步子离去了,速度快到tony甚至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追上去,她的背影就已经消失了.
tony错愕的神情随着闪烁的眼眸而微动,却不觉有些鼻酸,不是别的,只是单纯因为心疼.
从小到大她从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到了伤心处哭嚎得像个傻子,这个人哪怕掉进水里,捞出来都还会咯咯笑,除了老管家离世,她才发自肺腑地痛快嘶吼过一次.
其余任何时候,她甚至都会下意识把呜咽声压低,生怕得到别人的可怜,直到刚才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最怕的不是霍普洱哭,而是她小心翼翼地哭.
【这孩子哭的时候总会让我觉得似乎全世界都错了,只有她是对的】
想到那双发红的眼睛,站在电梯里迟迟不上不下的tony突然想起jarvis以前说过的这句感叹,可惜那时他不曾深想老管家话语中的体恤.
“hm…”tony头一歪,像是品尝到了什么复杂味道般地:“我想我现在懂了贾维斯”
“小普怎么走了?”
接话人是刚进电梯的pepper·potts,她手上还拿着物流清单,配着她现在这身职业女性的装扮,语气听上去也多了些诘问:“还红着眼”
“yeah(是啊)”随后而至的哈皮·霍根也进了电梯:“怎么回事?”
“没什么”
tony调整了一下情绪,如果他没感受错的话,霍普洱似乎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开心,恰恰相反,她是有些因此难过的,而原因他或许能想到,她大概是感动了,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某种骄傲.
他摁下电梯按钮:“她需要些自己的空间”
看着tony从容的神色,pepper内心不觉有些感慨,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以争执不休或者玩笑搪塞的方式处理人际矛盾,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维持关系不在于争出个结果,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理解.
而这比任何哄人的话都要来的重要.
-
曼哈顿
“你迟到了hop——”
正在给蛋糕做奶油打底solo转了转手里的抹刀:“不过我还把裱花的工作给你留着”
回到家的霍普洱看到solo身上的围裙,终于轻笑一声,但随着脸上肌肉一动,眼眶里的泪水倒是盈满而发,眼泪像雨点从面庞飞快滑落.
“solo”
她无奈地轻喊一声,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hey…”
tony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长抹刀,卸下了围裙,第一时间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怎么…”
“没什么坏事”霍普洱自我调节道:“但现在别问”
“alright(好)”
solo笑了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霍普洱这个人问不得,尤其在情绪上的时候,一问眼泪就停不下来,而她自己也明白.
…
“所以…”
等情绪逐渐稳定些后,solo才再次开口:“你觉得被感动很丢人?”
霍普洱:“我只是有点害怕”
像每个被爱的人一样患得患失.
“怕什么”solo问:“怕他会再次伤害你吗?”
“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躺在床上的霍普洱随手拿起solo的一缕长发绕了绕:“除非我愿意再给他一次”
“没人会再伤害你了”solo语气带了些不平,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霍普洱对tony的信任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多:“即使是mr.stark”
“这几年我一直让自己醉心于工作,其实也只是为了在麻木里逃避感情,好让时间冲淡一切,你知道情绪总是比真正的矛盾来得更深刻,很多冲突其实过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在意,我们真正难以忘怀的其实只是情绪和感受”
solo:“我明白,因为我写歌也会依靠情绪”
“那你应该也能懂把一首创作失败的曲子再拿出来写谱是什么感觉”霍普洱将手里的头发一丢,歪头看向solo的眼睛:“就像画家必须要对那幅让自己臭名远扬的成名作重新进行二创”
“thatbadhah(有这么糟吗)”solo讶异道:“我以为你们已经释怀了”
“实际上我已经没什么好伤心的了,只是无法把他当作正常男人来对待”
“可他本就不正常”solo吞吐道:“我是说…”
“he’sironmanhop(他可是钢铁侠小普)青少年心里的英雄和梦中情人,你知道最近听闻他经常出现在纽约后,斯塔克大厦下面出现了多少玩角色扮演的小女孩吗?”
“那又怎样?”霍普洱耸肩:“我又不是要和他的盔甲谈恋爱”
“你知道其实对我来说…”solo道:“mr.stark最出彩的地方并不是他成为了钢铁侠”
“那是因为他在编程上的成就吗?“霍普洱问.
“是他那颗聪明的脑袋”solo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里面的智慧足以让他在很多行业都有所成就,但他却选择了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和平,甚至不惜和曾经的合作伙伴对着干,这是我觉得很值得尊敬的地方”
“你只说他在事业上的成就,却不提他在生活上的性格缺陷,我是说…”霍普洱不满道:“他确实优秀,但我也不差”
作为保卫世界的杰出特工,或者被记录在壁画上的拜占庭女巫,亦或者本身的慈善艺术家身份,不论哪个斜杠标签都是她自己打拼而来,只是没有一项能和tony·stark媲美罢了.
“no”solo觉得霍普洱似乎并没有get到自己真正想表达的那个点:“想想hop,一个愿意为陌生人的安全献身,把每次任务都当作最后一次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家庭没有责任感”
“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事实恰恰相反呢?”
“让我们假如…”霍普洱将双手往下一枕:“他就是能为了半个宇宙抛弃整个家”
“为什么是半个宇宙?”solo疑惑道.
霍普洱看着天花板轻笑一声,没解释.
solo:“但哪怕只能救下半个宇宙也很划算,一个人的生命,拯救亿万个”
“我以前了无牵挂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霍普洱道:“直到我有了霍妮,我不想她没有妈妈”
“和爸爸…”
似乎是想起谢亚,solo接话的语气都沉了些.
“这世上救世主那么多”霍普洱道:“还轮不到我”
“万一呢?”
霍普洱:“带着良心谴责辞职回家养老”
solo却缓缓摇头:“你经常说反话小普”
“问你个很扯的问题”霍普洱将话题一转:“希望你用最真实的情绪回答我”
“还有比穿梭时间更扯的事吗?”solo问.
霍普洱:“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你又去哪个世纪了”solo从床上惊起.
“不是我”霍普洱说:“让我们来假设,有个未来主义者穿梭时间回到这里,就像我曾经回到过去那样,然后他告诉你【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会现在选择和他结婚吗?”
“这就取决于他是谁了…”solo耸肩:“如果是ray的话,那我有什么好意外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定?”霍普洱问.
“你在问什么蠢问题小普”solo笑道:“我爱他,当然会坚定地选择他”
“如果那个人不是ray呢?”霍普洱又问.
“他必须是ray”solo肯定道:“否则那个人就是骗子,顺带一提这个问题其实你自己就可以回答不是吗,毕竟你回到过去,遇到了mr.stark”
“叫他antony”霍普洱嘱咐道.
“alright(好吧)”
solo无奈一笑:“对于antony来说,你就是那个未来主义者,你们相爱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因为你以其他身份欺骗了他,所以herse是他所寻找的未来主义者,而现在mr.stark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耸肩:“但他爱的还是你”
“你只是在陈述事实”霍普洱点头.
“你还没懂这个逻辑吗?”solo问:“这与欺骗无关,herse只是个名字,一张面具,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他都会爱上你的hop,哪怕一早就向他坦言你是hoper·stark,他还是会爱上你,这简直是件必然又毫无道理的事情”
“这个逻辑不对”霍普洱道:“我从【现在】回到【过去】是因为意外,并非蓄意或必然”
“那你爱上过去的mr.stark也是意外吗?“
“…”霍普洱沉默了.
“所以…”solo捋了捋:“以当下来说,那个未来主义者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感觉自己是否会爱他,如果会,那他是谁根本没关系,因为你在未来还是会爱上这个人”
就像一个固有的吸引力法则,任何时间的爱,其实都绝非偶然.
“老实说我有点被你绕晕了”霍普洱将脑门一捂.
“那换个逻辑”solo说:“就像你去找先知占卜,而塔罗牌却告诉你,你将会爱上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你就真的会因此去爱他吗?”
“当然不会”霍普洱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那如果是你心里本就爱的人呢?”solo问:“你一定愿意去相信占卜师对不对”他将胸口一捂:“我也会,因为我们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所以结果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清自己想要的,它就会显化”
“这个例子听上去有道理多了”霍普洱笑了笑.
心里的迷雾被驱散的感觉让她不觉豁然开朗,尤其想到未来的nyny其实并未强制过自己去做任何事,只是鼓励她勇敢地去爱,即使不是他自己,但正因为如此,才会那么让人心乱.
“虽然我不知道你问那个问题是因为什么”solo耸肩:“但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找答案,直到你能够做出坚定的选择,像我一样”
“坚定是什么感觉”霍普洱说:“我好像快忘了”
“你想要他,只想要他,除了他谁也不行”
(youwanthim,onlyhim,nooneelse)
“没有这个人你甚至没法感受到活着,因为你知道这世上已经没人比他更能懂你,就像两个甘愿在地球相濡以沫的外星人一样”
(youcan'tevenbemorealivewithouthim,becauseyouknowthere’snooneelseintheworldwhoknowsyoubetterthanhimdoes,liketwoalienswillingtolivetogetheronearth)
“于他而言也一样,你们彼此需要”
(forhimtoo,youneedeachother)
“而这些你在任何爱情诗里都能看到”solo说:“但爱却只能在他身上才能找到”
“那我…”霍普洱只是笑了笑:“再试着找找吧”
哪怕她在倾听这番话时心里早已有答案浮现,却还是想要再等等,而不是急着做选择,这对tony和自己都有好处.
“看来我们可以开始做生日蛋糕了”solo笑道.
-
今晚的曼哈顿和往常一样,处处灯火辉煌,往来穿梭的车辆和人群,耸立的路灯,都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富丽堂皇的烟火气息.
但真正的烟火气,却是藏在一盏盏家灯中.
“真酷”
谢亚看着那辆如同玩具一般的迷你跑车,眼里多了些羡慕,不知是因为礼物,还是因为准备礼物的父亲的那份心意.
“iknowright(是吧)”
“除了不能上公路,它完全就是一辆儿童专用的小型新能源代步工具”tony拿起玩具车的遥控器,操控着按钮让车子动了起来:“我联系【□□(公司)】定制的,正好马斯克最近也打算扩展产业链,就向我买下了这个概念做些联名玩具,我也因此发了笔小财”
【注:□□企业,伊隆·马斯克于2006年投资千万美元与合伙人联合创办的光伏发电企业,马斯克是特斯拉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摩纳哥赛车比赛他也有作为主办方出席,而现实中的他如今(2021年)早已是资产超3k亿刀的世界富豪榜首,感情史丰富,甚至和艾梅柏·希尔德(因把床上三斤屎栽赃给德普茶杯犬而得名的屎姐)有过一段关系(本人不理解事件)】
“一笔小财…”
solo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不得不承认tony确实很有经商头脑.
“我本想买自行车”tony转头看向霍普洱,期待从她表情里看到些情绪:“但比起加辅助轮,还是四个轮子更安全”
霍普洱闻言心里一暖,原来他不只是随口一提.
“妈妈…”
坐在妈妈腿上的霍妮伸手指了指那辆可以容纳下自己的玩具车,抬腿看了眼霍普洱:“小车”
她好像知道那是大人们给自己准备的.
“我们先切蛋糕”霍普洱伸手将女儿脑袋上的生日头箍扶正:“好吗?“
霍妮乖乖点了点头.
“你要记住…”霍普洱起身将霍妮放了下来,将刀柄轻轻放在她手心,又抬起胳膊握住小孩的手,朝仅插了两根蜡烛的蛋糕往下一切:“第一块蛋糕要永远留给自己”
“第二块呢?”霍妮问.
“给妈妈”霍普洱顺势切下第二块:“好不好”
霍妮又点了点头.
“第三块你想给谁?”
霍普洱将切好的蛋糕放进盘子后朝女儿询问道.
“natty(娜姨)”霍妮睁着亮堂堂的眼睛四顾着这里的所有人看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
“我们刚才已经和她连过视频了记得吗?”霍普洱放轻了声音:“她还给你买了套娃作礼物”
“daddy给你买了最贵的那个”
tony倒是上赶着凑了过来,仿佛他们争的不是蛋糕,而是小孩的喜爱:“所以给我怎么样?”
霍妮却摇了摇头:“lucy…”
“那是你小保姆的名字吗?“tony朝霍普洱伸手一指:“没记错的话”
“知道自己的地位了?”霍普洱笑着瞥了他一眼
小孩的选择倒也谈不上什么郑重,最多只说明她短时间内见谁见得更多,但这也很重要,因为孩子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嗖”地一下长大了.
…
不过须臾,这个简单的生日就在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的谈笑和玩闹中结束了.
送走客人后,霍普洱将门一关,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人没离开,而那个人正撑着头,斜躺在沙发上指挥着小孩在纸上画画,而霍妮也兴致勃勃,她似乎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所有人都来陪她玩,所以亢奋得有些睡不着.
虽然霍普洱并不想打扰这温馨一幕,但时间确实不早了:“她得洗澡,我先去放水”她边往浴室走边开口:“待会你也一起吧”
tony闻言赶紧抬起头:“sure(当然好)”
“我的意思是…”霍普洱像是生怕他多想似地解释道:“给我搭把手”
tony手一摊:“我没说别的”
-
“她真配合”
看着小孩任由母亲冲刷身体的乖巧样子,依靠在浴室墙壁的tony感叹道.
“香波”霍普洱手一伸.
tony拿起瓶子往她手心挤压了几下,又将香波放回原处,伸手帮她额前盖到视野的头发别到耳后,但头发却又在她动作下掉了下来,他只好伸出双手顺着她的下颌将它们捞起,收作一束后捏在手里.
感受到指间轻轻掠过耳后皮肤的触感,霍普洱回过头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人,却什么也没说,继续给小孩涂抹起身体.
她似乎确实很爱照顾她的头发,要么帮她吹干,要么帮她别住.
“还有些泡沫宝贝,仰起头闭上眼”
霍普洱拿起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后轻轻抬起了霍妮的下巴,语气稀松平常:“今晚在这过夜吧”
“你在和我说话吗”tony错愕道.
霍普洱:“不然呢?“
tony嘴角肉眼可见地爬上了笑意:“好”
-
将头发吹到半干的霍普洱将手里的电吹风一关,不希望刚睡下的小孩被自己吵醒,她披上毛巾来到客厅,随手拿起笔记本和笔,惬意地往角落一窝,将腿直直交叠起来,写起了日记.
此时已临近午夜,家里很安静,除了浴室的水声还隐隐约约,因为还有一个人在洗澡,但尽管如此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却没以往那么孤独了,因为两种声音此起彼伏.
像是在鼓点中加了段抒情的旋律.
“唰…”
霍普洱刚翻过一页纸张,tony便已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湿润的头发一丝一缕地垂在额前,背心沾染上的水渍让他整个人看去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在画画?”
tony走进沙发,刚想贴着她落座,却注意到她不肯移动交叉的双腿.
“写日记”霍普洱头也没抬地回答.
“yeah?(是吗)”
tony伸手将她双腿抬了起来,在她身旁坐下后才将她的脚放到了自己腿上:“我能看看吗?”
“不能”霍普洱刚想把脚缩回来,却又被他一摁.
“因为和我有关吗?“
“是的”霍普洱回答.
“那我更应该看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霍普洱将日记本一合:“无非总结一下过去”
backgroundmusic:【luckyfinal-gomissing-whenimeetu】
tony:“例如?”
“那些都是真的吗”霍普洱轻声开口.
“你和我的感情,明明很久之前我们都还是两个孩子,但我们真的爱过彼此,对不对”
“wedid(当然有)“tony肯定的语气带着纠正和强调:“wedo(现在也)”他眯起那双试探又不确定的棕色眼睛:“dowe(有吗)?”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
“可以别总让我猜吗,因为我需要,我是说…”
tony此刻的声音虽然听上去不那么正经,语速也快,但他转移的目光和表情却出卖了他的真诚,这样的表情霍普洱通常很难在他脸上看到.
这就意味着他在用一种别扭的方式来说一些重要的话,而且还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很在乎.
“有时候我不太能理解你所理解的东西,也无法感受到你在承受什么,除非你找到方法展示给我,否则…”他底下眼眸,伸手捏住她的脚趾,像是撒娇般地摇了摇:“我没法意识到”
果然,听完这番话,霍普洱也大概明白了,tony希望自己多给他一些明确的引导.
“谢谢你没提白天的事”
霍普洱拉住他的手,好阻止他继续把玩自己的脚,却没忍住笑了笑,有些被他这股子别扭劲可爱到:“我是不是很难搞(dealwith)?“
“no”tony先是否认,又泄了气:“yeah”
霍普洱将手里的日记本往桌上一丢,或许因为tony的挫败感让她嘴角的笑容多了些得逞的味道,她将双手一盘:“thenkeeptrying(那就继续加油)”
“en!”
上半身突然失去重心的霍普洱不由得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像是滑滑梯一样往下缩,因为tony伸手拉住她的脚踝把她拖了过去.
“untilwhat(直到哪里结束)“
tony俯身用双臂一撑,将霍普洱圈在里面,俯视起她的眼睛:“uh(嗯?)”
感觉到几颗小水滴顺着tony头发滴到自己脖颈间的冰凉,霍普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看他那双被些许头发遮盖住的糖色眼眸还是胸前的反应堆,因为他此刻的眼神比反应堆还要亮.
tony:“看着我”
霍普洱只能将眼神迎了上去,因为他虽然在命令,语气却像是请求.
但无论怎么看,看几次,她总会被这双棕色的大眼睛吸进去,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言语,在清晰的呼吸声里暧昧不明,却无言以对.
“你真是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别转移话题”
“…”
霍普洱眸子一沉,转移了视线,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搂着他吻上去,她刚才就这么想过,但想法和行动往往是两回事.
“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霍普洱伸手摸了摸他胸口那颗反应堆的金属边:“因为我或许会把你变得非常不像自己”
如果他真的想融入她未来所有人生,就得失去他某些原有的特质,但霍普洱需要这种妥协,或者说磨合,因为这也是她所需要面对的.
“youalreadydid(我早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tony俯身往她嘴唇轻吻了一下:
“buti'mcountingonit(但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