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1日马里布
“说真的tony…”
专心为mark6战甲做着修复工作的tony甚至还没回头看一眼,便知道此刻朝自己说话的人是踩着高跟鞋往地下室来的pepper·potts女士.
她的步伐和别人不一样,踢踏踢踏的声音总是那么矫健有力,像是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要奔赴,也或者有笔大生意要谈.
当然,这完全是斯塔克工业ceo该有的样子.
“每次看到你不谙世事地在工作室给盔甲装零件的样子都会让我有点后悔”
pepper输入密码后将玻璃门一关,将手里的一个黑色礼盒放在了距离tony最近的桌上.
“后悔什么?”tony将螺丝扭紧,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手上的力度而有些吃力:“接管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综合科技公司吗,那就太说不通了…”他将手里的螺丝刀一放,转头看向pepper:“因为现在看来你比我做得还要好”
“噢谢谢”言语间的肯定让pepper道谢的语气也轻轻往上扬:“听说你为伯利兹小姐(ms.belize)找了接任者,但在炒掉她之前你是不是应该通知我一声”
“我可没打算炒掉任何人,你才是老板,记得吗,顺带一提那是昨天的事”tony伸手道:“我只是为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好让基金会的那笔善款有的放矢(goeswithapurpose),你也不必再为此和我争执”
“你知道我对你的慈善事业并无不满”pepper强调道:“但前提是你得把那些善款用对地方”
“所以我找到一个绝对合适的人”tony手一摊:“她完全知道怎么在对的地方挥霍我的财富”
pepper:“她?”
“没错”tony言语间多了些骄傲:“一个你绝对能想到和对此满意的人”
“hop?”pepper愣了愣:“她同意了?“
“而且很感动,我猜”tony说:“虽然她并没有直说,但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知道,我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决定,你的东京之旅怎么样,有去试试三谷的日料吗?“
“我可不会称它为旅游”pepper说:“你绝对想象不到colantotte(古兰图腾)的人对细节有多执着,光是拟定合同他们都要研究整整三天,真不明白合同上的字他们有哪一个看不明白,这简直是我出过最长也最无聊的一趟差”
【注:colantotte(古兰图腾/克郎托天),日本的磁力保健品牌】
“认真但呆板(earnestbutnerd)”tony评价道:“不过看来你们已经谈妥了,鉴于…”接着他的目光很快被桌上那个黑色礼盒所吸引,他伸手拿起礼盒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图案正是古兰图腾的logo:“你给我带回了纪念品?不过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这是他们刚发行的一款产品,介绍人告诉我它能为人体改善血液循环”pepper目光忍不住瞥向tony的胸口:“我想这会对你的健康有益”
“我已经焕然一新了”tony轻轻敲打胸口的反应堆:“托它的福,说起这个你或许该催一催专利局的人,真不明白他们对我的新元素名字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是说你的【拽逼金(badassium)】?”pepper打趣道:“那他们是该好好斟酌”
“谢谢你的…”见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手环后,tony眉毛微扬:“保健品,它能做什么来着?”
“通过生成能量磁场改善血液循环”pepper解释道:“鉴于你总是抱怨每次打完架都会受伤,但每次都是你自己要卷入那些事”
“别人先挑起的”tony自证清白道:“先不提那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奉命完成它们,如同每个任务,我应该那么干,也想那么干,我的头儿(honcho)也希望我那么干”
“yourhoncho(上司/工头?)”pepper问.
“hop不太喜欢我这么叫,但我就是忍不住,你知道的,她每次例行公事地给我委派任务的样子都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不过…”tony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办,我愿意被她用”
pepper点头打趣道:“看来你也不见得在每个行业都是老大”
“这颗蓝色星球上又不止我一个超级英雄”tony倒是并不在意,他看着手中的那枚手环若有所思:“现在让我们看看它是怎么运作的贾维斯”
贾维斯:“正在分析sir”
随着一阵蓝色投影扫过手环,贾维斯很快给出了答案:“colantotte使用的是一种通过可交替性的南北极方向来最大化磁场流的技术,这允许它的磁力效果能跨越身体表面的所有区域”
“你是说全身?“tony问.
贾维斯:“是的sir,无死角覆盖”
“hem…”tony轻声感叹后满意地看向自己盔甲柜里新增的那个位置,虽然那里现在还什么都没放:“看来你为我带来了一份非常好的礼物miss.potts,这就是我需要的”
贾维斯:“恭喜sir,看起来您已经为mark7解决了接收器的覆盖问题”
“所以这就是你最近在干的事?”见他已经在有空设计新盔甲,pepper感叹道:“看来大厦的装修还不足以让你忙起来”
“我付高价雇那些设计师和工人们可不是为了别的事,它已经竣工了,我为这整件事忙了几乎一整年,而我也可以…”tony将手环放回了盒子:“你知道的,每个人总得有些自己的爱好”
“斯塔克大厦是你的理念”pepper说:“希望你为此多上点心,我可不想听到你之后为某些敷衍的装修抱怨”
“别说我不上心,所有的重物几乎都是我搬运的”tony道:“hop可以为我作证”
“她最近还好吗?“pepper问.
纽约翠贝卡(tribeca)
里昂鸡尾酒阁(lyoncocktaillounge)
“阿嚏!”
正在二楼享用晚餐的霍普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出门前该披件外套了亲爱的”坐在她身旁的老板娘琳达(lynda)递给霍普洱一张纸巾:“最近正在换季,感冒可不好受”
“谢谢”霍普洱接过纸巾后擤了擤鼻涕,只觉得耳朵隐隐发烫:“或许有人在挂念我吧”
“ohthat'ssweet(这说法真甜蜜)”琳达说.
“andromantic(还有点浪漫)”霍普洱露出甜蜜的笑容:“但愿是那个小家伙”
“你有个孩子?”琳达讶异道.
“我看起来不像吗?”霍普洱笑道.
“ouioui(正是【法语】)”琳达说.
“我也没想到”霍普洱耸肩:“因为她的到来实在太…”她目光看向了别处:“让人意外了”
琳达目光里缓缓流露出些许羡慕:“你受了不少苦吧亲爱的”
霍普洱缓缓点头:“但每次看到她那张小脸,就觉得值得了,你呢,你的丈夫看上去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你应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吧”
琳达闻言却无奈笑了:“我们没有孩子,尽管很想要一个”
“这可真奇怪”霍普洱点头,因为琳达看上去年纪已经有些大了,而她与人说话时总范着一股历经世事的坦然和温柔,或者说母爱的光辉:“看上去不像母亲的人倒是有个孩子”
“人们的生活不总是写在脸上”琳达道:“里昂和我曾决定永远做丁克,搬到美国以后的这些日子改变了我们的想法,但就在三年前我们决定一起孕育生命的时候,医生却说我的年纪和身体已经不支持我这么干,但我们也并未因此放弃,不过这三年的每一次失望确实很让人沮丧”
“你们应该继续试试”霍普洱建议道:“我见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那位为爱人留在美利坚的师父,我和你提过,他的妻子因为一次意外腹部受了枪伤,因此无法孕育生命”
琳达问:“有任何希望吗?(anyhope)”
“我猜那个希望(hope)就是我”霍普洱说:“但这就是我想说的,如果努力过后还是什么也没有,那或许已经有另一个生命在等着你了”
“里昂也提议过领养,但我…”琳达点燃一只香烟后缓缓吐出烟雾,声音也多了些沙哑:“我对此没有歧视,只是很想体会一次做母亲的感觉”
“确实还是不同的”霍普洱微笑道:“对待亲生的孩子,和领养的孩子,我能感受到那种差别,因为我是后者”
“有时我会想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琳达语气淡然:“因为在遇到里昂前我曾是个性工作者”
听到这个职业,霍普洱有些错愕,但并不惊讶,因为这很好的解释了琳达身上的烟火气和阅历感,毫无疑问她很会与人打交道,但让霍普洱意外的是让她拥有这些特质的地方并不是生意场,而是风月场.
“well…”霍普洱缓缓道:“我不想说意外,但…”
“我刚去法国的时候,是如此年轻且无知…”琳达娓娓道来的语气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在那我遇到了一个像盖茨比的男人,我曾坚信自己是他的daisy(黛西),但他伪装得太好,以至于我没发现他只是个为政客和上流社会服务的皮条客,当我意识到所有的夜夜笙歌都只是谎言的时候,自己早已成为了他疯狂派对中的一员”
【注:盖茨比,《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主角,女主为daisy(黛西)】
“抱歉,那一定是段很黑暗的日子”霍普洱道:“虽然你把它描述得像首诗一样”
“过去的事如今我已经不会去想了”琳达看向厨房,脸上多了微笑:“因为现在才更为重要”
“你真是做到了很多让我心生敬意的事”霍普洱点头:“不论是你的分享还是故事本身,或者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不可否认,琳达有一种霍普洱遥不可及的坦然.
“或许有些陈词滥调,但道理总是很简单”琳达将半截烟头掐灭:“thistooshallpass(一切都会过去的)”
霍普洱不觉有些恍然如梦,这是自己最仰望的人常说的格言,如今却又从另一个人的嘴巴里听到了它:“我真喜欢你(idoadoreyou)”
“我知道”琳达扬了扬眉:“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第二次,而我们会成为朋友”
“为什么?“霍普洱好奇道.
“那段经历让我学会挑选客户”琳达朝霍普洱眨了眨眼,一语双关道:“包括女人”
“噢…”霍普洱轻笑出声:“那男人呢?”
“你是说斯塔克先生”琳达的回答笃定而简短:“他爱你”
霍普洱闻言眉头一皱,似乎是觉得琳达的结论过于果断:“在你甚至不了解他的情况下”
“我不需要了解他”琳达说:“在某些事情上,所有男人都一样”
“这听上去真有些冒犯亲爱的(法语)”插话人是从厨房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厨师里昂,他将菜碟往霍普洱面前一放,附身对妻子琳达道:“是我昨天的爱抚做的不够好吗(法语)”
琳达起身捧起丈夫的脸轻吻:“vousêteslemeilleur(你是最棒的)”
霍普洱嘴唇抿了抿,尴尬地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没听懂这对夫妻间的情趣黑话.
“我还以为我们的客人听不懂”琳达笑道:“失礼了(excuseus)”
“确实没完全听懂”霍普洱微笑里多了些庆幸,她头一歪,言语模糊了起来:“不过你知道的…连蒙带猜”
“瞧瞧这位可爱的姑娘里昂”琳达调笑道:“她居然在为我们的床底之欢(sex)感到害羞,你绝对想不到她已经是个母亲了”
里昂闻言神色多了些惊讶:“bravo…”
努力将无奈敛入眼底后,霍普洱才注意到里昂端上来的最后一个盘子:“等等,我不记得有点过这道菜”
“噢这是黑松露芝士汉堡”里昂介绍道:“我偶尔也研究西餐,如果你还有胃口的话,希望你能做我的试吃客,帮我鉴定它做得是否地道”
“很荣幸”霍普洱刚想动刀,却发现汉堡上少了点什么:“它的芝士呢?”
“请等一下”里昂赶忙往厨房赶,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大块芝士和修长的餐刀,他缓缓将烘烤过的芝士缓缓刮下,覆盖在汉堡上,流动的黄色芝士和上面烘烤过的表皮却让霍普洱此刻很想与另一个人分享.
“实际上我并不是芝士汉堡的大粉…”霍普洱看着那些芝士道:“但我知道有个人是,他有个纯正的美国胃,我想他来做评估会更有权威,我可以把它打包吗?”
“原谅我对美食的苛刻,但时间过久会让食物会失去原本的味道”里昂说:“他住的地方远吗?”
“额…”霍普洱点头道:“一分钟的路程”
加州马里布
“希望你还没用过晚…”
“woo!!!”
突然现身地下室的霍普洱显然把正在交谈的两人吓了一跳,尤其pepper,让她意外的不仅是封闭环境中突然出现的说话声,还有那个从空气中开裂而出又迅速消失的蓝色虫洞.
“晚餐…”霍普洱扬了扬手里的包装袋:“抱歉,吓到你们了”
“suchasurprise(真是个惊喜/惊吓)”
tony对霍普洱的到来显然有些开心,他雀跃着起身走向霍普洱,瞥了眼她手中的纸袋,伸手接过:“实际上我们刚谈到你,噢这太棒了,我甚至没打开就已经闻到了芝士汉堡的香味,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晚餐”
“hipep”霍普洱看向身着西装包裙的pepper:“我不知道你也在,说起来有点尴尬,我只带了一人份的”
“噢我已经在飞机上用过餐了“pepper说:“今天刚从日本出差回来,顺便来和tony说点工作上的事,既然已经谈完,那我先走了”
“等等!”霍普洱叫住pepper的背影,扫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不累吗,休息一会吧”
“没关系hop”pepper却回头道:“已经习惯了”
看到她的成长,霍普洱由衷笑道:“真酷”
走出这栋宅邸后,pepper才露出了笑容,上车后她将车门一关,朝哈皮道:“我还得去公司,不过在此之前先去趟餐厅,我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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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thewind-yusuf/catstevens】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对浪漫约会的第一选择”
tony边咀嚼着食物边忍不住感叹:“butgod,thisisgreat(但老天这太棒了)”
看到tony吃相满足的模样,霍普洱心里也愉悦了起来:“我才不会把它称之为【浪漫约会】,因为这里甚至连根蜡烛都没有”
“但有香槟”tony说着便起身去拿酒:“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你看上去很开心”霍普洱看着他手上的酒杯和脚下轻盈的步子开口:“因为我给你送来汉堡?嗯,恐怕不是,看来还有其他好事”
“你真了解我”tony将香槟一开,等喷出的泡沫消散,才往杯子里倒:“我对新战甲一直有个想法,直到今天才让我确认它是可以实施的,多亏了pepper”
“yeah(是啊)”霍普洱从tony手中接过香槟:“你的缪斯”
“这瓶酒喝起来像过期了,有点…”tony伸手与霍普洱碰杯:“酸味,你觉得呢?”
“为什么有些东西到你嘴里总会变味?”霍普洱说:“噢我知道了,因为你刚吃过芝士汉堡”
“这绝对和汉堡无关”tony说.
“这绝对和汉堡有关”霍普洱忍俊不禁地伸手往自己嘴上一比:“你门牙上有块番茄皮tony,在这,红得很鲜艳”
“哪里?”tony咧起嘴龇起牙,伸手朝自己门牙指道:“这里?“
“另一颗”
霍普洱朝他左边的门牙指道:“这里…ew!!”
她忍不住惊叹一声,因为就在那一瞬间,tony拉过她的食指抹去了门牙上那块让他看起来很诙谐的红色番茄皮.
“现在需要尴尬的人可不是我了”
tony缓缓松开她的手,朝她指尖的那片鲜艳的红色果皮够了够头,虽然他嘴巴没笑,但眼睛里却写满了奸诈得逞的愉悦:“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片可怜的番茄皮hah?”
看着自己指尖的番茄皮,霍普洱第一次有了种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它只是块普通的番茄皮,但tony完全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却让霍普洱san值狂掉.
霍普洱缓缓放下酒杯,欲朝tony逼近.
“nah-ah”tony伸手道:“你休想把那玩意再送进我嘴里”他后退了一步:“你手上有细菌”
霍普洱:“你上次咬的时候可没在乎那么多”
“是吗?”tony却倍感威胁地越发后退,像是她手上的番茄皮此刻比那颗在自己面前爆炸的杰里科导弹还危险:“我不太记得了”
“那我绝对可以让你回忆一下”
霍普洱拔腿就朝tony追去,不料在这场追逐到了沙发前就变成了秦王绕柱,tony往左,霍普洱便往右追,霍普洱往左,tony便朝右跑,见迟迟追不到人,她也失去了耐心.
只见霍普洱左手微微一动,些许蓝色能量在她指尖涌动,瞬息之间,tony骤然再也无法移动一步,像整个人都被镶在了空气中,好在他还有嘴能动,但他现在可笑不出来了.
“jesus”tony试图挣扎但未果:“你干了什么?”
“扭曲了你周围的空间”霍普洱带着恶趣味的笑走进tony:“doyoulikethat(喜欢这招吗)“
“换做某种情况我会很享受”tony不满道:“但你作弊了hop,shameonyou(真替你不齿)”
霍普洱缓缓朝他的脸蛋伸出食指.
“hm-hm”tony下意识紧闭起嘴巴.
“哼”将那块番茄皮揩到了他的鼻尖,作罢地哼唧一声后,霍普洱才撤去了能量.
“我是靠智慧取胜的”恢复行动的tony看了眼自己的四肢,仿佛还在对刚才的奇妙体验有所思索:“不过你刚才用的那招可真酷“
“很难吗”霍普洱往沙发上一坐,语气染上了些委屈:“偶尔让让我”
“那这场追逐就没有乐趣了”tony往她身旁一坐,径直往她腿上一躺,带着那张此刻鼻尖还糊有红色番茄皮的脸开口:“不是吗?我是说,看看我,现在谁才是那个在被欺负的小丑?”
“…”看到tony鼻尖上那块本可以却没被他擦去的番茄皮,霍普洱嘴角微动,但却在努力隐忍.
“回答我个问题”tony却突然转换了神情:“你哪怕有一刻讨厌(hate)过pepper吗?”
“没有”霍普洱回答得果断:“讨厌她这件事简直比我用一只吸管喝干hudson(哈德森)还难”
【注:hudson(river)流经纽约的哈德森河】
“即使她伤害过你?”tony问.
“你在期待什么戏码?”霍普洱反问:“两个女人为你而打一架吗?”
“只是…”tony眼神看向了别处:“突然有些好奇”
“我怎么能讨厌得起来”霍普洱感叹道:“她是个那么好的人”
“万一她讨厌过(hated)你呢”tony却问:“你觉得那会是什么原因?”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霍普洱耸肩:“等等,她真的讨厌过我?”
“没错”想起potts女士刚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tony果断直言道:“pepper讨厌你”
“她是这么对你说的?”霍普洱纳闷道.
“知道原因吗”tony却答非所问:“因为你甚至不愿意试着和她争”
而这份不战而屈人之兵灼伤了所有人,包括她.
霍普洱一愣:“我发誓…“
“别忙着否认”
“我知道这或许这听起来像是指责”tony打断道:“但你必须承认你的缺点之一就是爱逃避”
“well,whynot?“霍普洱反问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我一直都是个怕疼的人”
“那你成功了吗?“tony的眼神多了些耐人寻味:“躲开那些你决定永远不想见的人,pepper,我,当然,主要是我”
在现实面前,霍普洱沉默了.
“看样子没有,你没法躲藏”tony放轻了声音:“你知道我不是个信徒,但事实每次都在向我证明我们的命运早已经交织在了一起,比任何电路都复杂,但我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霍普洱目光停留在他鼻尖的那块番茄皮,但却再也不觉得诙谐.
“我的人生里永远会有你,你也无法避开我,即使你想,而我们最后总能以新的形式重新开始”tony头一歪:“就像现在”
“别说笑了tony”
霍普洱轻轻伸手掸去了他鼻尖的那块碍眼的番茄皮:“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你知道有时候你说的话天真得像个孩子吗?就像霍妮经常对我说,【我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我心里觉得很甜蜜,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在我死去后,她也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好”
“我不喜欢你总把人想得那么冷漠”tony拉住霍普洱的手,吻了一口后伸手缓缓与她十指相扣:“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
“那是因为你总是那颗什么都有的耀眼星星”霍普洱眼神中的羡慕甚至难以掩盖:“以至于被选择也如此理所当然,但我只能非常努力地去争取,才能获得一次被坚定选择的机会”
“可我却没争取到你”tony说:“yet(还没有)”
自那块鼻尖的红番茄消失后,tony的脸庞看上去倒是帅气了不少:“所以我也得比其他人更努力”他顿了顿,思维跳转地十分迅速:“你还记得老冰棍在成为美国队长前征过几次兵吗?“
“5次”对次再熟悉不过的霍普洱回答.
“而他最后成了历史上最棒的士兵,好吧,我想说的是…”不善于鼓励人的tony只是捏了捏霍普洱的手:“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用五次尝试…”霍普洱耸肩:“才换来了一次坚定的选择?”
“他成为了那个被坚定选择的美国队长”tony边纠正边强调道:“通过那五次尝试”
“ham…”霍普洱嗔怪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罗杰斯有多…”可惜后续的褒义词还未说出,她那两片嘴皮便被tony伸手捏住:“唔!”
“en-en-en(getoffme【松开我】)”霍普洱抑扬顿挫的嘟囔像极了一只鸭子在叫.
“我发现你的嘴有时候还真有点像小罗”tony并未松手,反而觉得有些好玩.
“en-hem…(thathurts【有点疼】)”
由于气流不畅,霍普洱口齿嘟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像是撒娇,好在tony听懂了她的话,松开了手,实际上他也舍不得用力.
霍普洱见状也顺势将嘴一捂,轻声的抱怨带着一些委屈:“你弄疼我了”
“噢那得让我确认一下”tony直起身子,上前试图拨开她的手:“我们是否需要预约医生”
“别来这套”霍普洱被他的配合逗笑了,她一下接一下左右闪躲着:“我完全知道你想做什么”
“是吗”tony嘴角露出了笑容:“说来听听?“
“你想亲我”霍普洱依然捂着嘴,但显然她手已经掩不住嘴角的笑容:“趁着我把手拿开以后”
被戳破的tony难得笑弯了眼睛,连同皮肤上的褶皱也逐渐堆叠起来,头也俏皮地一歪,像是在无声的默认——【被你发现了】,也像个可爱的质问——【所以不能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霍普洱掩着嘴道.
“什么眼神?”
tony明知故问地将手掌杵在霍普洱身侧,离她近了些,眼神流转在她眼睛和掩盖着嘴唇的手.
“…”霍普洱被他盯得看向了别处.
tony也很有耐心地把头随着霍普洱的目光而摆动,霍普洱看向右边,他就追到右边,霍普洱往左,他就追到左边,好让她接住自己的眼神.
不可否认tony现在的举动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只恶意卖萌的狡猾猫猫.
“…”
被盯到心乱如麻的霍普洱只能用另一只手盖住双眼,完整地掩住了自己的整张脸.
“hinhinhin…”
tony见状笑出了声,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个年纪还会那么容易害羞,不过他喜欢霍普洱对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这才是最真实的.
“你真烦人”霍普洱责怪道.
“youjustdiditagain(你刚才又在逃避)”注意到她盖住眼睛甚至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样子,tony收敛了笑容轻声道:“真有趣,因为你总是那个最先转移目光的人,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霍普洱闻言将手一放:“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两人间孩子气的玩闹对霍普洱来说其实无伤大雅,真正可怕的,是有时连她自己也会下意识地配合起tony的幼稚举动.
“yeah,我也想知道”tony意味深长地重复道:“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霍普洱眉头一挑,起身离开了他的掌掴:“你真的很烦人”
tony顺势转过身靠坐起来,将手臂担在沙发沿上:“你确定不喜欢我这么烦你?“
“我…”霍普洱顿了顿:“最不喜欢的你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玩意”
“这个?”tony伸手拍了拍这个很久之前就已摆在地下室的沙发,却不明白霍普洱为什么要对它有如此大的恶意:“它做了什么惹你不快?”
“它什么都没干”霍普洱将手一盘,歪着头打量了眼沙发:“它是个恪守本分的家具,既柔软舒适,又尽职尽责,为它的主人提供了良好的使用体验,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它都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就…youknow”
“有人问起纹身的话题,而另一个人说什么…”霍普洱缓缓围绕起沙发踱步:“例如【噢,别管它,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之类的…”她边走边耸了耸肩:“你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吗,作为当事人,因为我有点记不清了”
实际上从霍普洱提到纹身开始,tony上扬的嘴角就没从嘴角下来过,就凭她此刻把自己色上心头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段回忆才不是她说的那样模糊,她的情绪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假装无所谓.
“你看到了”tony显然明白她翻的是哪天的旧账,因此他语气是肯定的,并且低下了头.
“我听到了”霍普洱朝门口的玻璃门够了够头:“iwasthere(我当时就在那)”
只是那时正在下楼的她却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你没看到”tony语气带着些庆幸:“good(太好了),因为当时的情况实在有点…”他本想说严重,但最终到嘴边还是变成了:“火辣”
“火辣…”霍普洱耐人寻味地点了点头:“在我刚准备好鼓起勇气恭喜你成为父亲的时候”
tony确信小罗在酒吧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对的,因为现在看来霍普洱表现得越是不在乎,她心里就越相反,如同她那张傲娇的嘴,而此刻他只希望好兄弟说的另一句话也会奏效——她会为你沦陷一次,你就能让她沦陷第二次.
因为这就是自己如今最期盼的.
“真有点渴了”
tony迅速把自己的屁股从沙发上移开,起身拿起桌上的香槟杯却并没有喝:“还在吗贾维斯”
贾维斯:“foryousir,always”
tony:“明天联系搬家公司把这玩意丢进海里”
顿觉此举并不妥的霍普洱皱眉:“这未免…”
“今天”tony纠正道:“假设他们还没下班的话”
霍普洱杵起下巴作思考状:“我还以为斯塔克先生是个环保主义者”
“听到了吗贾维斯”tony说:“确保我明天我就能在某个二手市场上看到它”
贾维斯:“正在联系家具回收公司sir”
“让他们动作快点”
tony喝了口香槟,却不知怎地突然打量起手中的杯子,眼神略带思考地总结道:“stillsoured(还是觉得有点酸)”
霍普洱见状低头轻笑,虽然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喜欢用天气来形容女人的心情,但她嘴角的弧度确实像极了雨过天晴后的彩虹,那团一直以来笼罩在内心深处的乌云,在此时此刻,仿佛真的就被挡不住的灼热缓缓驱散了.
“是吗?”霍普洱也品了口香槟:“可我觉得刚好”
贾维斯:“您门口有送来的快递信件sir”
“谁会给我写信?”tony一愣,因为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收到过这种东西了.
“噢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
霍普洱说罢立刻上楼去取,从门口空唠唠的信箱中拿回两封信件后,她边下楼边打量起其中一封,因为上面印有复古的蓝色火漆,她猜这封是给自己的,因为摩根先生知道她有多喜欢蓝色:“是拍卖会的请帖”
霍普洱边走边顺着火漆印章轻轻拆开信封,轻轻一跃,就将自己的屁股放到了桌上,将其中一封递给tony后翻开了精美的卡片,上面的墨蓝色字体如同摩根先生的画作自有风格,不失其阳春白雪的风范,文字并未赘述太多,落笔力度和落款也是恰到好处的简洁.
【注:阳春白雪,范指高雅的文学或艺术】
“发电子邮件不是更方便吗?”tony拿过信件后瞥了眼却并不准备打开:“就信息时代而言”
“yeah(是啊)”
听到tony语气里的吐槽,霍普洱翻了个白眼,像是在嫌弃他不解风情:“whatapopularliterature(好个下里巴人/邮件多雅俗共赏)”
【注:下里巴人(popularliteratureorart),(非人),泛指通俗的文学或艺术,与阳春白雪相对应,此处指tony过于习惯和依赖于用电子信息作为常态化交流方式的行为让霍普洱觉得他缺乏对高雅艺术的审美能力,侧面表现霍普洱作为艺术家性格上的清高面】
“看来你打算去了“tony将信封一放,看向霍普洱:“什么时候?”
“我又不是唯一被邀请的座上宾”霍普洱瞥了眼那封未被tony拆开的邀请函,示意他自己看.
但tony并未有所动作,而是晃悠到霍普洱身旁,歪头看起了她手里的那封,似乎是好奇为什么这么简短而好理解的句子却能被她看这么久:“youjustcan’tgetenoughofit,don’tyou?(你真就看不够了是不是)”
“对”霍普洱也不惯着他:“他字体确实…woo!”
话还没说完,tony便来到霍普洱跟前顺着她膝盖窝将她从桌上往前一拖,完美地将她的双腿交叉着卡在了自己腰上,把她整个人托举而起,好让她的双臂此刻只能搂住自己的脖颈保持重心,无暇再顾及那张烦人的邀请函.
“…”
霍普洱勾住脖颈后才与他平视,脸上的笑容有着些无奈:“tony…”
“kissme(亲亲我)”tony说.
“let'sdothistogether(我们一起做这件事)”霍普洱甩了甩手中的邀请函,眼神却忍不住看向他胡渣下的嘴唇:“shallwe(好吗)”
“你说了算”tony眼眸闪烁.
那双糖色眼睛终究还是让霍普洱忍不住往前一探,一触即发的吻势让两个人呼吸乱成了一团.
和tony接吻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因为除了嘴唇的柔软触感之外,还有胡渣刮过唇边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非常性感,虽然扎人,他的吻他给的爱一样,除了柔软,还带着刺.
至少现在看来还不错.
虽然过去tony也很喜欢用胡子扎霍普洱,那种体验就像是被用砂纸摩擦下巴和脸颊,但这与接吻完全不同,因为接吻时她能触碰到真正的柔软,而小时候不能,由于想要接触那份柔软特别艰难,以至于每次接吻的时候,霍普洱甚至都会下意识找准嘴唇的坐标.
这次也一样,不过好在她已经有些经验.
“别…”
见tony已经往下亲吻她的脖颈,霍普洱便有所推脱,因为他力度不小,而那些毛发实在扎得她皮肤有些不舒服.
“抱歉宝贝”看到她唇边有些微微发红的皮肤,tony才意识自己刚才似乎过于野蛮,他那双闪烁的眼眸此刻温柔得像是水里的波纹,仿佛在内疚自己扎得她不能有一个很好的体验.
“轻点”霍普洱只说:“我怕疼”
tony再次将脸迎了上去,嘴唇微张,伸出舌头,用舌尖从她的下唇往上一勾,开始轻舔起她的唇瓣,时不时轻咬它,然后吮吸出声,也像是在讨一个同等的回应.
但吻着吻着,tony便忍不住将她往桌上带,霍普洱整个人往后一缩,脸一扭,眼神也看向了别处,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害羞些什么,谁知tony又伸手将她脸蛋转过来,再次吻了上来,另一只手将她身体再次向自己拉近,像在表达对她闪躲的不满.
“let'sdothis(我们做吧)”tony边吻着她的脸蛋边祈求道.
“…”霍普洱依旧沉默.
“yinsen出远门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好好的一句话,却被tony说出了偷情感.
“不”霍普洱笑道:“小呆一直在看”
要不是霍普洱提醒,tony都忘了这件工作室其实并不只他们两个人,他伸手朝机械手臂指挥道:“转过去dummy,背对我们,别偷窥”他把眼神收回来的那一刻态度的变化都清晰可见:“还难为情吗,或许我们先去洗个澡?”
“你先去”霍普洱说.
“不一起吗?”tony问.
霍普洱眼睛一眯:“你确定我进去以后你短时间内还能出来吗?”
tony闻言一笑,松开她立刻往楼上走:“稍等”
“还挺有礼貌”霍普洱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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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带着愉悦的步子擦着头发下楼后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这让他烦躁地将手里的毛巾从肩膀上一拉,因为他们明明说好的.
贾维斯:“ms.hop让我提醒您注意桌上sir”
tony经贾维斯提醒后终于在桌上发现了一张霍普洱留下的纸,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期待那会是封表白的情书,因为它看起来又臭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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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看别人的手函,可以看看我的,有事先走了,因为估计家里没有套子:)好吧确实不巧,就在刚才我收到来自外域友人的召唤(call),我猜他们一定很迫切了才会来向我求助,但愿这次任务不会耽误太久,因为我还想和你参加几周后的慈善拍卖会,但如果没法按时回来,希望你替我向摩根先生表达遗憾,务必拍下不错的作品,而且希望漂亮的不仅是它的价格——你知道我一向质疑你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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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看到这才发现纸张背后还有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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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最近没那么忙了,记得把honey接过去,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她,首先,别让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哪怕你在工作室待到忘记时间,因为她会害怕,其次让她保持健康,最后陪她玩到开心,我只有这三个要求,贾维斯会告诉你怎么照顾好现阶段的她,相信聪明的你一定会比我做得还要好,还有,我会想你.
———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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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放下纸张的tony不免失落,不仅因为或许仅一个月都见不到她,还因为就在看完手函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哪怕是这个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好像也不能做到和她并肩,或者在其他战场上确保她的安全,可怕的是这种不安并非空穴来风,也并非第一次了.
半湿的发丝还垂在tony额前,此刻的他却甚至懒得去擦干,而是任由它们往下滴水,难以想象这间工作室前一刻还热闹火辣,现在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的自己和掉进水沟里还丢了主人的狗狗没什么区别.
贾维斯:“需要我联系机长飞往纽约吗sir?”
“是的现在,我可不想让小红眉怪等太久”tony说着才注意到一旁的机械手臂仍背对着自己:“heydummy,转过来吧,没人在这亲嘴了”
小呆终于缓缓转了回来,机械爪子一开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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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作为九界最为繁华的那颗行星,asgard却早已不复往日的光辉,水晶状的彩虹桥(bifr?st)不再闪烁着五彩斑斓的暗能,与其末端相接的希明堡(himinbj?rg)——能将彩虹桥能量定向传输至九界任何地点的传送殿,如今也孤单地屹立在一片广袤的瀑布前,等待着重建和修缮.
只有身着金色盔甲的海姆达尔一如既往地捍卫其左右,手持长剑的样子像颗树一样坚毅不拔,用神奇的金色眼眸默默提防着九界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阿斯加德人——不论平民或皇室,他们的国度刚发生过一场极大的变故,而这场变故持续影响着的不仅是九大国度的能量平衡,还包括世界树之外的世界,这也是霍普洱今天来此的原因.
“我不能说毫不意外,毕竟把通讯手表送给你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看到来电提示上的名字是thor·odinson时我还是有点…”
从蓝色虫洞跨越而出的霍普洱脸上还带着颇为新鲜的笑容:“surprise(惊讶的)”
“好久不见hopster(普妹)”thor如是说.
注意到来彩虹桥迎接自己的除了雷神还有三战士,霍普洱露出了微笑:“久违了各位”
“实际上昨天thor就想召唤(summon)你了”sif女士带着打趣的笑容瞥了眼thor:“但由于他似乎忘了怎么用他手上的那玩意…”
“那叫打电话(makeacall)”霍普洱纠正道:“不过我想现在并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她扫了眼全副武装的三战士和手持战锤的thor,显然他们已经准备好要去什么地方打一战,而自己就是他们等的最后一个人:“你们要我打开的虫洞要通向哪里?约顿海姆?”
她记得thor提过,自约顿海姆收到重创后,冰霜巨人已经逐渐察觉到asgard失去了彩虹桥.
“冰霜巨人已经变得足够落魄”thor语气带着些许悲悯:“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作乱”
“瓦纳海姆?”霍普洱看向霍根,因为那是他的家乡:“那些掠夺者们有所行动了吗?”
“他们还没发起进攻”霍根回答:“但快了”
“还是那个九界外的拜顿…拜东…”霍普洱结结巴巴地回忆道:“巴顿…?”
“巴东世界(badoonworlds)”沃斯塔格提醒道:“但我们现在无暇去管巴东人的部落内战”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在哪”霍普洱耸肩.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尼达维尔hop”范达尔说:“在得知我们无法前来布防后,那些觊觎铁匠铺数千年的巨魔领主(trolllords)已经向矮人们宣战,艾崔(eitri)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们”
“当然”霍普洱看向那枚悬浮在彩虹桥末端为其修复的金色戒指,因为艾崔正是它的锻造者:“我现在只能使用一种能量,待会打起架来各自小心,别死太早了”
听到最后的打趣,thor眉头一挑,因为他觉得巨魔领主的战力并不算什么洋葱皮.
“that'smorelikeit(这才是我熟悉的小普)”范达尔也感叹道.
“记得将落点设置得隐蔽些”thor嘱咐道:“不能让巨魔们得知我们并非因彩虹桥而到来”
“好”霍普洱语气中多了些心酸,手掌缓缓张开将空间暗能汇聚指尖.
小小的蓝色虫洞生成后不断扩大之际,范达尔也抛出了疑问,因为这次霍普洱创造的虫洞似乎比以往大:“你最多能创造多大的传送阵?”
“不知道”霍普洱说:“没试过能量极限,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想如果要传送一整只军队…hey!”范达尔说着连忙朝虫洞钻了进去:“等等我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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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davellir(尼达维尔)
【backgroundmusic:gardenparty-rickynelson】
蓝色烟雾缓缓消失后,霍普洱一行人终于在这处矮人族所居住的星环落了地,不远处的铁匠铺如今依旧冒着红光和黑烟,燃烧着的熔炉显然还在锻造着什么.
“好热”霍普洱伸手扇了扇空气.
“他们在那”sif看着矮人族的城堡开口.
霍普洱顺眼望去,那座由石头建成的城堡是铁匠铺的最后一道防线,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就是从那传来的,显然巨魔已攻到了城墙下,矮人们虽然紧闭城门,但并不管用.
因为城门已经快要被一个个巨魔合力撞开,而那些巨魔虽然长得粗旷,个拔确实一个顶一个高,即使比起长得并不矮的矮人王艾崔也毫不逊色,最重要的是他们皮肉结实而厚重,撞开木门只会是时间问题.
先不提巨魔投射的大石头已经砸伤了不少矮人.
“城堡要被破了”thor转起锤子向霍普洱询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霍普洱闻言一愣,看向thor的眼神有些意外,因为以往他总是甩甩锤子就那么鲁莽地去干了,即使loki已经制定好了半个计划,而现在他竟然都会和伙伴分析形势了.
“城堡已经遭不住磨损了”范达尔说.
“得先摧毁他们的投射装置”sif道.
“但那群投射石头的巨魔在前线”霍根道.
“给我个阵型的快速扫描埃德温”霍普洱抬起手表看着建立起来的全息投影开口:“你们说的对,先切远程,thor,你尽快飞到城堡前摧毁投射装置,从中间劈开一条路让三战士从背后杀进来,也好把敌军分成两部分”
“你呢?”thor问.
“建立护罩”霍普洱回答:“先把我送到城堡上”
“好主意”thor甩起妙尔尼尔,仅用一只手臂便将霍普洱拦腰拉起:“抓紧”
“wo!”
腾飞而起的霍普洱立刻在周身建立起蓝色的空间防护罩,上次有这么刺激的腾空感还是在埃及,但那时tony只让自己在远处等待,没让她面对枪林弹雨,而现在那些飞来的大石头给人的恐惧感却并不比热武器少.
因为那些有脑袋那么大的石头要是打在人身上,疼的地方可就宽了.
“thor!”
见到空中飞来的雷神,位于堡垒上的矮人王终于露出了像是吃了定心剂的笑容.
“抱歉迟到了”thor将霍普洱稳稳放在艾崔身旁.
霍普洱落地后便双手一举,在城堡外侧建立起一层巨大的空间防护罩:“现在!”
thor闻言再次甩起锤子,蓄力挥出,飞出的神锤很快砸向那些简陋的大型投射器,神奇的是锤子攻击的线路并不是直的,而是像一个回旋镖一样,所到之处,器材应声跌断,发出阁楼坍塌般的声音.
战场上的局势总是会因为新因素而瞬息万变,而thor的出现显然打乱了巨魔们的所有计划,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thor接回锤子,朝天空高举起神锤,一时间雷声大作,乌云密布,召唤出的雷电从上空倾泻而下,精准地往站场正中央劈开,甚至烧焦了几个巨魔的身体.
三战士见状也从后而入,率先出击的sif高声呐喊着挥起长矛,一把投向最前方的投射者,长矛直直插入巨魔身体的同时,飞扑过来的sif也迅速用力拔出长矛,才意识到伤口竟如此浅薄.
“他们有很厚的皮!”sif向伙伴大喊.
“回去以后我一定能吃头牛!“以体型和力量取胜的沃斯塔格这次算是遇到了对手.
“你看到他们鼻孔的毛了吗?”范达尔边说边挥舞着长剑抵抗起巨魔手中的棍棒:“红色的!”
“他们的毛都是红色的!”霍根用力将手里的刺锤朝敌人的头颅砸去.
“从后面!(巨怪语)”其中一个巨魔领主伸出他粗大的手指指挥道.
虽然听不懂巨魔的语言,但战场上的变动很快吸引了位于高地的霍普洱的注意.
“和我想的一样”霍普洱说着便调动空间能量腾空而起,将那些试图靠近城堡侧边的敌人身旁的空间都系数扭曲,巨魔们在空间挣扎的力度很快也通过能量维度反应到了霍普洱脸上:“damn(我靠!)他们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其实也怪不得霍普洱,这些巨魔虽然武器并不先进,但无奈他们皮肤厚,毛发长,力气大,身上还穿着盔甲,巨大体型的加持让他们的手指都看起来像一根根短粗的法棍面包.
要不是巨魔领主已经向矮人发起战争,换作平时,asgard一定不会主动找这群生物的麻烦.
霍普洱:“感觉我们惹了群泰山(tarzans)!”
“什么是泰山?”一旁的艾崔好奇道.
“theapeman(粗野人猿)”霍普洱表情逐渐有些吃力:“梅林在上,我本以为他们只是一群用悬浮咒就可以解决的笨重巨怪(trolls)”
【注:troll(巨怪),《哈利·波特》魔法世界中同样存在的生物,长相憨傻,行动迟缓;wingardiumleviosa(悬浮咒语),即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巫师需掌握的基础魔咒】
“用什么?“穿梭于上空迂回作战的thor问.
“wingardiumleviosa”被灵感击中的霍普洱露出跃跃欲试的笑容:“that'sit(没错就是它)”
通过能量蓄力,霍普洱很快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只见那些挣扎着的巨魔还来不及继续扑腾,身体便被一阵蓝色暗能所包围,接着腾空而起,像一坨坨人形球体,飞向那些往城堡前仆后继的巨魔怪,砸倒了一片.
“goodroll(好丢!)”范达尔见状大喊:“这就是中庭人的保龄球玩法吗?“
“可惜没根趁手的魔杖”霍普洱如是说,尽管在场的外域伙伴没人能接到自己的梗.
“他们人数太多了!”sif的呼喊说明了此刻的寡不敌众,要是有彩虹桥将asgard军队传送过来,她们这一战也不会如此吃力.
“擒贼先擒王(killtheleader!)”霍普洱喊道.
“有谁找到那个领头的了吗!”范达尔将剑一拔.
“这群红毛脸长得都一样!”霍根旋转着武器道.
thor握着神锤从高处落地,朝着那个看上去格外魁梧的巨魔挥去:“或许是这一个?”
挥击而去的妙尔尼尔将巨魔领主的毛脸砸掉了几颗牙,口水也喷了一地,被打中的巨魔面目逐渐狰狞,猴子般的大嘴与小鼻子挤压起来,伸手用力锤向胸口,咆哮如雷地与thor宣战.
“那他可交给你了锤哥”霍普洱从城堡往下一跃的同时身上蓝光一闪,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被那套许久不曾穿过的战服渐渐取而代之,随着身后紫色披风被风吹起,她也轻轻落了地,因为她打算上前线了:“我给你们打掩护”
说是打掩护,霍普洱也只为其清扫掉想上前以多欺少的巨怪,顺便观赏起这场看起来毫无悬念的打斗,因为这群仙宫的伙伴们看起来像是很久不曾施展拳脚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范达尔喊道.
“酷吗?”霍普洱笑道:“loki教我的换装法术!”
“yeah!”范达尔声音却多了些缅怀和惆怅:“他以前总喜欢研究这些”
“小心右边霍根!”sif向伙伴提醒道.
“igotyou!(别担心)”霍普洱挥动起蓝色能量替霍根挡住了飞过来的棒槌:“我都没注意到你蓄起了山羊胡,真有点不习惯!”
“谢谢“霍根点头:“多关注敌人”
“那个女巫!(巨魔语)”
巨魔虽然形体笨重,却也有人很快意识到那个有着神奇魔法的后勤是战场上的大麻烦,因此很快就有了一群巨魔结伙朝霍普洱奔赴而来.
“小心身后hop”范达尔提醒道:“你有麻烦了”
霍普洱一转身,却被这几个体型彪悍的巨怪冲锋的阵仗吓得后退了一步,而他们冲击而来的速度根本容不下她调动任何能量.
“看来不止我们知道秒后排,不幸的是…”她边后退边朝着一处毁坏的木桩飞速跑去,然后顺着加速度踩住木桩蓄力一跳,高高跃起,跳至其中一个巨魔肩膀上后,用修长的双腿将起脖颈一夹:“我是近战法师”
说罢她身子往后蓄力一仰,用娜塔莎惯用的那招剪刀腿企图放倒这个大家伙,但结果显而易见——和这些巨怪的庞大身躯比起来,霍普洱那点形体和力度此刻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刮痧.
见这个女巫奈何不了自己,巨怪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锤了锤胸口,晃动起了上半身,让骑在上面的霍普洱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的样子像个失败的驯马师.
“woooo…”努力挺直身子的霍普洱只能用力夹紧这只巨魔的脖子,试图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最近身手有点退步了啊hop”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范达尔如是说,因为此刻场面确实有些诙谐.
“well——”此刻骑虎难下的霍普洱满脸写着【我不能慌】,她攥紧拳头,努力保证自己在不被巨魔甩下去的同时还要提防其他前仆后继找她麻烦的大家伙:“我也就在地球算个高手”
“抬头!”
锤子的到来和thor预判的呼喊卡得刚好,霍普洱抬头的瞬间,便伸手握上神锤的手柄,整个身子被带离,飞向高空,见已经和巨魔拉开距离,霍普洱将手一松,调动能量让自己轻轻落了地:“谢谢你,妙尔尼尔”
“你应该谢那个挥舞它的人”thor边说边接过飞回来的锤子,给了敌人用力一击,将那个杀到眼睛发红的巨魔领主打出去老远:“真是愚钝而无知的怪物”
不知怎的,thor语气里的鄙夷此刻在霍普洱看来却多了一层宣示主权的味道,像一只金毛狮子刚回到山里却发现这群猴子想称霸王.
神奇的是,这样的thor确实很有主君气概.
“小心(watchout!)”
霍普洱还没从片刻的小差中回过神来,便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巨怪伸手将腿一拉,整个人倒立着被提了起来.
“goodlord!(我的老天鹅)”
比起疼痛,霍普洱倒先被倒起来的巨魔面容吓了一跳:“把脸离我远点你个丑东西!”
或许生物都有自尊心,而有趣的是霍普洱的这句话眼前的巨魔好像听懂了,因此朝她的脸蛋咆哮一声后便提起她的双腿转悠了一圈,把她狠狠丢了出去.
而在空中被抛出的霍普洱根本来不及使用能量,便像条被调上岸的鱼一样,裹着灰尘重重落地后还翻滚了数圈.
“aw(嗷…)”
霍普洱落地后身体忍不住地痉挛,赶紧伸手捂住了被狠狠砸到的屁股,疼得说不出其他话——果然,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出了地球后根本脆弱得不值一提,尤其在这个充满外域人和怪物的战场上,选择去近战更是个愚昧选择.
“ow!!!”将她丢出去的那只巨魔见状伸手锤了锤胸口,发出一声大仇得报的咆哮.
飞到霍普洱身旁的thor笑着朝她伸出一只手:“needahand?(需要帮忙吗)”
“真是一群令人厌恶的…”被上了一课的霍普洱伸手接住thor的手,边揉着屁股边起身,嘴里还不忘念叨:“臭红毛猴子”
“猴子?”thor问.
“一种动物”霍普洱答.
“你的身手似乎确实没以前好了“thor将她拉起后说:“最近缺乏锻炼吗?”
“因为被调职”霍普洱看了眼胳膊伤口,暗自庆幸asgard的上好皮革足够坚韧,否则上面早就布满破皮的擦伤了:“现在很少上前线”
“那你更不能赤手空拳地和他们肉搏”thor朝城堡够了够头:“去高处,在那你至少能用能量”
“我不(no)”霍普洱朝那个刚把自己甩出去的巨魔瞪了一眼:“我这个人心眼小,睚眦必报”
“别再被甩第二次”thor只是笑着嘱咐道,便再次甩起锤子飞向了敌人.
“放心”霍普洱眼神棱起杀气的同时,脸上的皮肤似乎也紧绷起来。因为她调动了体内的大部分暗能,让那几只招惹自己的巨怪腾空而起
“o”
巨怪渐渐在半空中旋转起来,像是被卷入了一阵星球级别的龙卷风,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巨魔们很快变了脸色,发出阵阵呼嚎.
“你觉得就你会玩陀螺是吧”
随着霍普洱的手越转越快,巨怪们的身体也在高空高速旋转起来,像被小孩误丢进洗衣机的皮球,被搅成了一锅乱粥.
“真为他们感到不幸”艾崔见到这一幕不禁感叹.
远处的铁匠铺里烧得血红的火光不曾消退,像日不落帝国的晚霞,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没有任何一方先行撤退,或者脱离战场,而时间也在这样的对峙中缓缓溜走.
因为他们五人并不能真的将所有巨魔诛杀,只能尽自己所能地给这群皮厚又固执还头脑简单的家伙们上一课,把他们打到怕,好让他们记住自己的野心会给身体招来多大的疼痛,这样他们才不会再打铁匠铺的注意———短期间内.
“老天,看到他们视死如归的眼神了吗?”霍普洱颇感疲惫的开口:“我都快不忍心下手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固执”生活在热武器时代的霍普洱忍不住感叹道:“真想吃点东西”
“我感觉自己可以吃下两头牛”沃斯塔格如是说:“外加三只羊”
不可否认,在他们遇到过的敌人中,这群巨魔绝对是最为难缠又最为可爱的,这场战役能打得如此原始绝对是霍普洱没想到的——自己被揍飞都罢了,肚子还打饿了,打个架也就罢了,和战友沟通还吼得嗓子疼.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霍普洱只觉得一股虚脱感涌上心头:“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滚床单的”
因为哪怕只有自己动,至少不会比现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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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待五人从尼达维尔归来,已是一周后.
他们确实成功逼走,不,应该说熬走了那群难缠的巨魔,期间矮人们甚至在城堡前为他们建了几个烹煮食物的锅和烤架,而有着一身铁打肌肉的thor这次也算是打尽兴了,但就连雷神,这次回家的步伐都倍感疲倦,因为他们这次并无任何援军,全靠自己.
实际上他们在第四天就已击退了那群巨魔,但由于担心他们贼心不死,就又在那等候了三天,等到巨魔们全部撤回了他们原本的领地,他们才拖着狼狈的身体回了家.
他原本以为那群巨魔并不是算什么洋葱皮,他们并不难对付——即使现在他也这么想,但无奈他们皮糙肉厚,又数量众多.
但令thor欣慰的是,回来的这天,母亲a已为大家准备了一场庆功宴,所有人都参加了这场犒劳自己的盛宴,沃斯塔格更是言出必行地吃到肚子鼓胀,除了借口早早休息的霍普洱.
“我猜你就在这“
听到thor声音后,在后花园草地上闭眼休息的霍普洱眉头一扬,像是有些意外:“这不像你啊thor,狂欢不好玩吗?”
thor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走到霍普洱身旁坐下.
“守护九界比我想象得要难得多”霍普洱起身伸手翻看手臂破损的皮革开口.
“噢…”thor想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你应该会需要这个”
“这是什么?”霍普洱问:“草药吗?”
“浸泡过草药的魔法疗愈石粉”thor回头看向某个不远处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女人正温柔地朝着自己微笑:“母亲让我转交给你,可以治皮肉伤,她说女孩不喜欢在身上留疤”
“谢谢”霍普洱接过布袋后看了眼里面的粉末:“这玩意怎么用?吃掉吗?”
“撒在伤口上”thor从布袋里取出一搓粉末,高举着撒在了霍普洱手臂的破皮处:“席尔维格受伤时我也曾这样救过他,像这样”
“咳…!”霍普洱伸手捂住了口鼻,因为她有些被撒出来的石粉呛到了:“这事要是交给loki来干他肯定能比你做得好,细心这块你真得和他学学,如果你还打算和jane有后续的话”
thor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
霍普洱顺眼望去,却不曾想石粉沾染到的地方痊愈的会如此之快,速度甚至肉眼可见,注意到thor这次似乎格外照顾自己,她诚心道谢:“谢谢,其他人应该都没受伤吧”
“是的,他们很好”thor说:“只是有点累”
“我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霍普洱问:“在你看来”
“你比他们更为坚强”thor说:“因为你知道自己会受伤也要继续下去,jane也如此”
“人类都这样”霍普洱将石粉轻轻往其他可见的伤口上轻撒:“越是脆弱,才越能显得强大”
“你很让我刮目相看”thor点头:“在你打算赤手空拳地和那群家伙硬打的时候”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打不过呢”霍普洱拍了拍手上剩下的石粉,因为身上所有的皮外伤都已痊愈,只有膝盖和屁股上恐怕留下了清淤.
“你知道你的强项不在这”thor笑道.
“我知道”霍普洱傲娇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用敌人以之为傲的强项打败他们会很…爽,不过我现在突然好奇是什么让你对狂欢突然不感兴趣了”
“你发现了”thor低笑着大方承认道:“从那之后我再也无法真正享受宴席”
“因为你总是会看向缺席的那个位置”霍普洱接话:“但却在后花园也找不到他了,对吗?”
抬头看向夜空的thor默认了.
“我们下一战要去哪里打?”霍普洱换了个话题.
“瓦纳海姆”thor看着星空回答:“但海姆达尔说最近诺恩海姆(nornheim)和里亚(ria)都…”
“西边怎么晚上还在亮着?”霍普洱打断道.
她目光早已被远处比星星还亮的地方吸引了,没记错的话那地方是asgard的黄金锻造厂,loki以前曾带她去参观过一次,那里有很多odin从尼达维尔招募而来的矮人铁匠,他们专为军队锻造坚韧的神兵利器.
thor顺着光亮看向锻造厂,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自彩虹桥被毁后军队根本无仗可打,更别提在夜晚赶制武器:“确实有点奇怪,自从父亲下令让那个叫imir(伊米尔)的男人接管锻造厂后,他就把自己关在里面有好一阵子了”
“他在打造什么吗?”霍普洱问.
“但愿是件好武器”thor摇头:“tyr(提尔)说锻造厂每天都在冒烟,但又不见矮人们出来”
【注:tyr(提尔),asgard军队指挥官】
“去看看?”霍普洱看向锻造厂的眼神透着好奇.
-
两人飞到锻造厂附近后,却发现石头砌成的大门此刻也仍紧紧关着,便只能飞到石墙高处落脚,偷窥起里面的一切.
“你怎么也喜欢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thor朝霍普洱笑道:“和我弟弟一样”
霍普洱看向thor:“你不也和我一起来了吗?“
“动作快点你这个侏儒!”
不曾想在紧闭的石门后,那个叫做imir(伊米尔)的男人终于现身,但却在用鞭子抽打着其中一个可怜的矮人工匠,就因为那矮人给熔炉添加燃料的时候慢了半拍.
“那家伙怎么能下得去手”霍普洱看着那些矮人工匠们唏嘘起来,因为他们简直可爱得像白雪公主里那七个爱挖矿的家伙,小小的身板,却蓄着一头白色的长胡须,还有着一对精灵般的尖耳朵,如同长得有点着急的几个小老头.
“他怎敢如此对待我父亲都不曾苛待过的工匠…”伊米尔对待矮人们的行径显然惹怒了thor,他闷雷般的声音都大了些:“我要给他点教训”
“等等!”霍普洱连忙拉住thor抬起的手臂阻止他的鲁莽:“他用如此手段逼迫矮人,你不好奇他在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吗,或者为谁?”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thor闻言终于放下锤子:“我今晚就禀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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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enforge(黄金锻造厂)
“whoom…(轰隆隆)”
thor用神锤一把砸开了封闭的石门:“imir(伊米尔)!”
将此事上报神父odin后,thor次日也终于得到命令来勘查伊米尔究竟在里面谋划什么,不过odin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鉴于他不觉得伊米尔能搞出什么大名堂.
因此odin只派了thor一人去解决,但昨晚目睹了一切的霍普洱却还是选择了随行,她也好奇这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果然没干好事”
霍普洱看到那些成群囚禁起来的矮人们手上的铁链和低下的头时,心里烧起了股鬼火,这些工匠们本可以快乐生活在尼达维尔的星环上,而不是像现在被当作奴隶一样拘禁至此.
“我的父亲奥丁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关在黄金锻造厂里,而这又是什么滔天罪恶?”thor朝伊米尔问责道:“居然把矮人铁匠如此囚禁”
“你那日渐羸弱的暴君父亲的统治必然走向终结孩子”伊米尔挺直身躯,扬言道:“而我伊米尔将接过王位带领asgard走向新的辉煌!”
听着那男人在odin的领土上如此信誓旦旦的公然逆反,霍普洱不禁佩服地点了点头.
“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但当妙尔尼尔敲响时…”thor甩着锤子朝伊米尔挥了出去:“你就会听到你那疯狂的叛国梦化为乌有的声音!”
“ahh(哈哈)你已然为自己解疑了odinson!”伊米尔笑着抬起手,凭空在手上变出了一把发着红色光芒的武器:“鉴于矮人们为你锻造了一把魔法战锤,我也逼他们为我打造了一把与之完全相匹敌的战斧!”
说罢他便挥舞起手中的那把化型的双刃战斧,随着一声乌鲁金属交汇的沉闷巨响,伊米尔硬生生将飞来的妙尔尼尔打了回去.
“whatthe…”见双刃战斧能与雷神之锤打个来回,霍普洱下意识退避三舍,眼神中带着震惊,至少在搞清楚伊米尔究竟有何能耐之前,她完全不想更无法把自己卷进接下来这场战斗.
“放马过来吧叛国贼”thor堪堪接回锤子,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战意:“一个武器哪怕拥有再多魔法也无法弥补那个挥舞它的战士本身的低劣!”
“但你还不曾见识过我战斧的能力小子!”伊米尔闻言便提着战斧朝thor冲过来,仿佛被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它的刀刃能劈开的可不仅仅是盔甲和盾牌…”
他话音刚落便朝thor砍去,只听一声乌兹乌兹的声音响起,战斧锋刃砍过的地方便凭空出现了一道紫色的裂缝,thor见状连连后退,好让自己躲开那道不知道通向何处的紫色裂缝,并扬起手中的锤子敲向面前的伊米尔,但他竟一举钻进了那道裂缝中,得以狡猾逃脱:“还有现实(reality)本身的特定结构”
“蛇的毒牙!”thor见状不禁感叹:“你这些巫术把戏玩得简直比我弟弟loki还狡猾”
“你们究竟为他造了一把怎样的武器”来到矮人铁匠身旁为其解开铁链的霍普洱忍不住问道.
“他逼迫我们干的”铁匠们委屈地活动着手腕道.
“iknow“霍普洱不忍责怪道:“只是有点好奇”
只听一声乌兹乌兹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道紫色裂缝从找不到方向的thor身后突然出现,而位于裂缝中的人偷偷挥出斧柄砸向雷神的后脑勺.
“gaagh!”不曾想到会被偷袭的thor吃痛呼喊,在盛怒之下朝身后挥了一锤:“graahh!”
但他什么也没砸到,因为叛贼再次灵活地躲进了消失的裂缝口,把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戏耍,thor不禁有些怒目圆睁,因为他发誓自己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被谁如此戏弄过,除了弟弟.
看到伊米尔用他的诡计如此欺负略显笨重的thor,霍普洱眉头一皱,却也只能先疏散铁匠.
“hahahah!太迟缓了thor!”伊米尔的取笑声从消失的裂缝里传了出来:“因为花了太多时间和你那贪吃的朋友沃斯塔格一起养膘,以至于没有没时间来训练战斗了吗?”
“yeah”等铁匠们都挣脱镣铐后,霍普洱回头打趣道:“他不说我都没发现你最近确实胖了点”
thor看了眼云淡风轻的霍普洱,略带抱怨地点头道:“你想试试吗普妹?”
“他的把戏乍一看确实唬人,但除了躲避他也没有什么其他招数了”霍普洱盘起手看向伊米尔:“甚至连和正面和你对敌都不敢的懦夫”
“shutupyouhidingmidgardian(闭嘴你个只会看热闹的中庭人!)”伊米尔举起战斧朝霍普洱开口:“你又有什么勇气和我战斗?”
“youassholeclown(你个跳梁小丑…)…”霍普洱刚欲调动能量却被thor伸手一拦,示意她相信自己,不必卷入其中.
“向一个显然出色于你的强者投降没什么可耻的小子”乌兹声伴随着紫色裂缝再次在thor不远处显现,伊米尔半个身体从中踏了出来,语气尽显高傲:“矮人熔炉给了我对抗任何对手的优势!”
“aye(是啊)熔炉…”
thor看着熔炉里的烟雾顺着烟囱冉冉上升到更高的云里,显然这些话给他提了醒,伊米尔此刻如此叫嚣无非仰仗于眼前的熔炉赋予他的那把乌鲁金属制成的战斧———和妙尔尼尔一样.
一样能导电.
“rrmmbb(轰隆隆)…”
随着asgard上空逐渐随着thor的愤怒汇聚起乌云和雷声,thor朝天空高举起神锤,将数万伏特的雷电连同火花,一路从上空通过烟囱引入到伊米尔手中的双刃战斧.
那道劈头盖脸的耀眼惊雷,伴随着伊米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锻造厂.
“eryarrghhh(呃啊——)”
不过片刻,前一刻还无比狂妄的伊米尔便跪倒在thor身前,身上冒着白烟,因为雷电除了他的体肤,还将其身上的盔甲都击得粉粹.
“woo…”霍普洱感叹:“果然还得魔法打败魔法”
“谢谢”矮人铁匠们见状便向thor道谢.
“不必客气”thor朝铁匠们露出了一个微笑后将散落在地的双刃战斧拾起:“正是你们的杰作拯救了自己,因为你们赋予了妙尔尼尔至高无上的魔力”
霍普洱闻言看向thor手中的神锤,其实刚才手持战斧叫嚣的伊米尔和总依赖锤子杀敌的thor很像,但撇除武器来说,伊米尔只是个普通的阿斯加德人,而thor却永远是雷神.
这就是他们的本质区别.
但此刻thor即使成功利用这一点杀了敌,却也并未意识到他真正的优势在哪.
“说真的我有点意外”霍普洱说.
“因为我忘了妙尔尼尔能召唤雷电吗?”thor道.
“不,只是有点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锤子…”霍普洱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理你手里这玩意?”
“对于一个远程女战士来说”thor将那把双刃战斧递给霍普洱:“或许会是个不错的武器”
“这玩意太重了”霍普洱却婉拒了:“不适合女孩”
“thor——!”
听到雷声姗姗赶来的三战士询问道:“还好吗”
“er(额…)”thor与霍普洱尴尬相视:“当然”
“对锤哥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霍普洱也并不打算再提thor刚才被戏耍的难堪:“不过你来得正好沃斯塔格”她看向thor手中的另一把武器:“我们为你找到了一把趁手的武器,绝对适合你”
“噢没错”thor将双刃战斧递给了沃斯塔格:“下次无法脱身的时候记得劈个口子钻进去”
“那得看那道口子有多宽了”范达尔打趣道.
“真不错”沃斯塔格也并未计较,因为他对新武器很满意:“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他拿着斧子跃跃欲试道:“下一站什么时候出发?”
“再休息一天吧”霍普洱无奈道:“我的战衣受损严重,现在裁缝恐怕还在挑选缝补的皮革”
“说起这个”thor闻言道:“你无须勉强自己和我们一起战斗,你知道我已经很感激你的到来“
环顾起身旁体格明显优于自己的伙伴,霍普洱无奈皱眉:“为什么我感觉我有时像个累赘?”
“除非你不用拳头解决敌人”范达尔笑道.
“yeah(也是)”霍普洱眉头一挑,因为她用惯的是科技:“魔法是挺方便的”
埃德温:“你火辣多金的绝佳追求者来电hop”
显然手表提示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谁?”thor纳闷.
沃斯塔格:“那是个人名吗?”
范达尔:“谁会给自己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
陷入社会性死亡的霍普洱默默加快了步伐,渐渐脱离了人群:“我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