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嗫上了她圆润的耳珠,舌尖猫儿一样轻舔舐了一遍,灵活地挑弄着。
她一张娇俏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朵大丽花。
这厮是把她当成糖人来啃吗?
顾千丞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将那耳垂含了一会,随后,坏笑着重重一吮——
“嘶!”她只觉浑身发麻,脸涨得通红,濡湿的触感遍及四肢百骸。
好痒,岳流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余光去看那浮着的进度条。
剩下的却是怎么也降解不了。
难不成还要来点更刺激的才行?
少年急不可耐的索吻还在继续。
“呃唔!”
静谧到出奇的殿内,只余下浴桶中轻微的水花荡漾,和交颈而吻的余音。
优美的天鹅颈不由自主仰起,纤长的羽睫难以抑止的轻颤着,汇聚滴落下水珠。
“呯呤”一声打破了窗外的半夏蝉鸣。
然而在顾千丞眼里,比不上她方才发出的嘤咛声,好听百倍千倍。
顾千丞眸光微沉下去。
他还想再听一遍。
她却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保持冷静,故意说话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那个,从席间开始,我见奕王盯着你的眼神怪怪的,你们可是有何过节?”
顾千丞一边单指勾缠着她的头发,一边慢条斯理答:
“不知道,他许也不是为了看孤。”
手下紧箍着她腰身的双手纹丝不动。
她这个动作被卡得死死的,也不好施展反抗,只得沉声央求。
“你放开我,我给你找御医去可好?”
顾千丞抬起手背,贪婪地摩挲过她的脸颊,低低一笑:
“你若能在不张嘴的情况下,把二这个字音发出,孤就饶了你。”
这有何难。她不假思索,丝毫没意识到坠入了他的圈套里,抿住樱唇,尽可能想要发出“二”的音节。
因为用气力太过,最终竟是发出一阵极其优柔的娇喘:
“嗯……”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目光宠溺,似乎很是享受这一视听盛宴。
“你输了。”
岳流萤轻声低吟,却容他愈发放肆,直将她吻到喘不上气时,才肯松口。转而把头埋入女子的颈间。
她一双水眸迷离,拼力凝聚着意识,扭头问: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跟那奕王到底有什么过节?”
微喘的气息喷洒在顾千丞的耳侧,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他薄唇间噙起一抹缱绻的笑意,含糊不清地答:
“日后再说。”
此时此刻脑海中唯有一个十分不成熟的念头:据为己有。
随即捏起她的下颌,俯身狠狠篆吻下去。
似势必要疯狂汲取着她的清甜。
岳流萤只觉脖颈微凉,低眸望去,外衣已被褪至肩头。
“冰块来咯——”
说时迟那时快,一桶冰块从头到尾倾泻而下,霎时间将两人淋得一哆嗦。
犹如燥热的夏日里忽而下起了冰雹。
两人怔怔抬眸,见箫余满头大汗,正将好不容易弄来的冰块往浴桶倒去。
“……”顾千丞危险地眯起眸子,凌厉望向来人,一股杀气涌动其间。
箫余错愕不已,一张俊颜上写满了委屈。
他跋涉了这么久去找冰块,又因为怕化了火急火燎赶回来,主子怎么这样瞪着他?
这厢,岳流萤默默抹了一把脸,已是冻得瑟瑟发抖,率先站起身来。
「酒性降解至0,任务已完成。」
呼。
结束了。她心跳如小鹿乱撞,不想再去回看那一池凌乱,赶紧向外殿走去。
箫余冷静地想了片刻,张了张口,“殿下,属下应该没有来迟罢。”
顾千丞怔怔地望着怀中转瞬即逝的温暖,心中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