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以前杀死她的仇人。
只要杀他的手法用心一些,总能让有心之人留意到异常。
这不打草惊蛇了,好似把所有的蛇都给惊出来了。
这几天,她不只盯着这位尚书大人。
她还留意到了好些人,都在暗暗观察这边的动向。
初瑶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给记全了。
但凡有牵连者,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其中冒头更欢的,便是那位太子殿下。
他想通过此事打探出什么?
打探出是自己的冤魂来索命,还是镇国王府的旧人所为?
这位太子殿下不同于别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镇国王府小世子逃出来的消息。
这么多年了,他恐怕也没有放弃寻找她弟弟的下落。
她的幼弟一日不除,这位太子殿下恐怕就一日难安。
此番多方来打探这位王副将家中发生的具体事宜,恐怕也是存了寻着线索找到她弟弟的心。
简直可笑,初瑶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查吧,都来查吧,全都冒出头来让她看看才好!
是不是人为,他们恐怕都想知道。
可若能查到人为的线索,那算他们有本事。
有红衣姐姐出手,能查到人为的线索,那是他们瞎了狗眼,或者诚心的想弄虚作假,将此事栽赃给镇国王府旧人的头上。
不过没关系,前者后者都无所谓。
目的已成,初瑶也不愿在此多待。
招呼红衣姐姐,悄悄回到了家中。
希望红衣姐姐分出去的耳目,能听来更实际的线索。
“你这几日都没有去听课。”
冷不防被身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初瑶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砸在他头上!
好几天没见他了,最近一直在忙着田尚书那边的事儿。
“我这不是身体不适嘛,反正宝儿天天都去的,他回来再讲给我听也是一样。”
初瑶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才没有让它飞出去,尽量装作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低头喝着茶。
“不是自己亲耳所听,如何能一样?你最近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无念虽然一直都在默默保护她的安全,可他尊重她的隐私,从不轻易去窥探她会做什么。
可不会去窥探,不代表他不好奇。
说什么身体不适,第一次能骗得了他,第二次还能骗得了吗?
上一次是癸水将至,这一次又能编出什么谎话。
左右不过是个头疼,头疼还不好办吗?他可以治啊,他还能找出病因呢。
可结果,初瑶现在碰都不让他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缘故。
可上次的事情,他觉得他是可以解释的,他并非不是男人啊!
可每次想要开口解释,理智都能将他阻止下来。
太失礼了,贸然的开口解释,实在是太失礼了,若是真的开口解释了这个,那初瑶会如何看他?
会将他看作放荡不羁的登徒子?
或者将他看做没脸没皮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绝对不要发生。
“怎么?你这是吃醋了,担心我幽会情郎?”
初瑶笑的婉转,放下手中茶杯,转身翘起兰花指,朝他肩膀上轻轻一戳。
戳完了还不算完,竟然顺着他的肩头往下游走,眼看指尖都要触碰到不可触碰的地方。
无念哪受得了这个,粗重着呼吸,一把攥住她的指尖,攥住了她这只不安分的小手。
“你在做什么?”
明明是冷着一张脸问的,但脸上的颜色和脸上的神情明显不搭边。
红着一张脸,硬是装作严肃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初瑶没有住手,甚至笑得更欢了。
左手猛然抬起,覆上他完美的下颌线。
“你说咱俩是谁在撩谁呀?这动不动牵小手的把戏,你是从哪学来的?”
无他,就是喜欢逗他。
果然,无念一听她这样说,红着一张脸松开了她的手。
“我不是担心你幽会情郎,我是担心你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对于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无念选择避而不谈,挑那些能回答的与她聊上话。
“我能做什么危险的事,我身边有红衣姐姐陪着,又能有什么危险,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若是我有危险,我还有子母玉牌呢。”
初瑶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拍自己的腰间,示意自己有着最大的保障。
“你……”
其实此时的无念,真的很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想叫出她的名字,他想让她知道,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她是谁!
初瑶。
为了查证当年之事,她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只为引蛇出动。
她的死法,其实很痛苦的。
不管是勒断脖子,还是被刺中心口……
无念都不敢再去试第二遍的痛,她居然能在别人身上复原出来。
她的心中,一定不好过吧。
“我真的没事儿,倒是你,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事吗?”
有一句谚语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被这家伙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没错,若是没事的话,他从来不会登门。
不管大事小事,他总有他上门的理由,总归不是来找她闲聊的,也不是来管她到底去了哪这样的闲事。
“刚才我在宫中,听见秦翎来找你了。你……你要想办法做好应对。”
“啥?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初瑶也猛然收起了脸上嘻嘻哈哈不正经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无念所料没错,自己为了引出田尚书,自揭伤疤,心中的痛和难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初瑶的生死大敌,秦翎。
不过也幸好,现在宝儿并不在身边。
要说谁还对自己的幼时模样最为了解,除了宋盛那不靠谱的小东西,就只剩秦翎了。
宝儿他也是见过的,虽然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没有认出,宝儿与自己长得相像这件事。
但隐患就是隐患,绝不能再出现。
宝儿,绝不能再与秦翎见面!
“前些日子是被关起来了,可近几日有他国使臣来访,太子殿下必须出面,所以。”
初瑶不想听的话,无念心中明白,所以不必多说。
“知道了,放心吧,虽不知他是为何前来,但我自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