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愣子一直冲着林星柚摇头,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快走,不要管我。
看见这一幕,林星柚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翟海,你在找死。”
翟海慢吞吞的坐下,顺势翘起二郎腿,自从知道海瑶阁要重新开业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睡上一个好觉,这种从内心深处是能发出来的危机感让他倍感害怕。
他只是抢了一张药方,研究出来的东西带来的利润,他辛辛苦苦两三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
左思右想,在利益的驱使下,他觉得先发制人,不惜铤而走险。
他当然知道假扮捕快是杀头的大罪,但他的确打听到了县太爷今日出门办差的消息,所以他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林星柚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人给他撑腰,她扭动了一下手腕,按压住了想要出手的欲望。
她沉了一口气,阴恻恻的看着翟海:“我手中的药方,你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如何,赶尽杀绝还不够?”
翟海冷哼:“你的东西都被研究了出来,你既然能研究出那些东西,就能研究更好的东西,说出来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他拍拍手,只见几个大汉抬出来一个巨大的水槽,水槽十分宽大,里面刚好够一个人躺下去。
看见这一幕,林星柚眯了眯眼,暂时还没有猜到用途。
这时候,又有两个大汉抬着两个木桶走了出来,木桶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
林星柚刚刚采摘了蜂蜜,对那声音十分的熟悉,她笑了笑,大概猜到了翟海的心思。
翟海看着她:“林星柚,你要是不老实将你所知道的配方全部交出来,我就将你扔在水槽里面,让你浑身被蜂蜜水淋湿,到时候所有的蜜蜂都会前仆后继的涌在你的身上,你说说被万蜂蛰咬的滋味如何呀?就是可惜你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所以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我还有很多手段,等蜜蜂将你蛰咬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又将蚂蚁倒进去,让你被尝尝被啃咬的滋味,你想想那种滋味,好受不咯。”
听着翟海风轻云淡的话,驾轻就熟的动作,想必他用这样的方法掐害了很多人。
“我知道的配方我能告诉你,我就是很好奇,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胭脂铺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多护院?”林星柚目光锁在翟海的身上。
翟海摊摊手:“没办法,翟某财大气粗,必须要提防有人对我动手,请几个护院很正常。你想知道什么?”
他看向林星柚,她似乎还在有所犹豫,想了想他抬手便打了个响指:“你们两个先打断毛二愣子的腿,没想到这小子的命够硬的,上次被毒打了一顿,居然又活过来了,果然是贱命一条,毛二愣子你要怪就怪林星柚,是她不愿意交出配方救你的命。”
翟海有些残忍的看向毛二愣子。
林星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翟海,就算你杀了毛二愣子,你也别想得到想要的配方,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为什么要便宜你?你觉得你这小小的手段,就能吓到我,有本事你现在就将我弄进去啊,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透露半点,等我死了,我家里人就会拿着配方去找县太爷报官,很多配方将流露出去,到时候你想要发财,做梦吧。”
此话一出,翟海瞬间一脸黑线。
“你将配方留在了家里?”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林星柚挑挑眉:“当然,这般重要的东西,我岂会随身携带,要知道我可是研究了二十几种美容养颜的方子,每一种都能卖上百两银子,翟老板是个聪明人,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咱们合作,一起发财,赚够了银子,咱们直接去京城发展,到时候家财万贯,富可敌国都不在话下。”
翟海刚要发飙的神情瞬间愣住了,听林星柚这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有些动容,如果杀了这两人,自己还会背上人命官司,他只能得到暂时的利益,但想要富可敌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翟老板,我还知道很有修身养性的方法,京城里面达官贵人一抓一大把,个个都想延年益寿,你说这买卖如何呢?”林星柚见翟海隐隐有松动的迹象,继续开口蛊惑。
这些都是翟海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他的目光仅限于井岸镇,想到了京城,北陵朝被繁华的地方,若是在那个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林星柚,你此话当真?”翟海死死地盯着林星柚,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一直躲在内殿的人坐不住了,听翟海这话,就知道他心动了,只听见门吱呀一身被推开,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翟老板,你不要被林星柚骗了,她诡计多端,前脚从这里出去,后脚就可能去报官了。”方玉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将一盆冷水浇灌在翟海的脸上。
林星柚的气息一直能感受到内殿有人,只不过距离稍远,她分不清男女,瞧见方玉这臭娘们,所有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这女人嫁进周员外家后,手段倒是变得精明了不少。
用毛二愣子为诱饵,知道自己不好对付,使了这么多弯弯绕绕。
翟海明显有些迟疑,他担心林星柚会报官,但又隐隐期盼着自己能发大财。
林星柚扬起眉梢,输出一剂强心针:“翟老板放心,我林星柚坦坦荡荡,说话自然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现在就将美容丸的配方写给你,我拿海瑶阁的镇店之宝做担保,你觉得如何?”
听到镇店之宝几个字,翟海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可是听说了那何府的夫人花了五千两买下,效果奇佳,他研究了整整两个月,愣是皮毛都没有掌握到。
“好,如果能达到双方共赢,我翟某人愿意跟林老板合作。”已经被利益冲昏头脑的翟海一锤定音的声音响起。
方玉立马不乐意了,她瞪着翟海:“翟老板,你怎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