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安玉辰冷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木棍在掌心中上下拍动着。
“嗖!”
妗玉开启疾跑功能瞬间从他眼前闪走,带动地上一层细土。
见人跑了,安玉辰跟在后面破口大骂,“拔毛玉,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会听你的!
妗玉一边跑一边扒饭,脚下的速度快到飞起,时不时还能停下来等等安玉辰。
“安玉辰,你听我狡辩,啊呸,你听我解释……”
追不上也就算了,居然还特意停下来侮辱自己。
安玉辰的体质不弱,奈何懒习惯了,现在跑几步就大喘气。
呼……啊呼……呼……”
他停下脚步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之上狠狠咬牙,气得浑身都有些哆嗦,
“把……我的……工钱还给我……”
妗玉挖了一勺蟹黄放入嘴中,眨了眨清澈的眸子说,“安玉辰你放心,工钱我都给你存着,等以后你成亲了作为嫁妆添置回去。”
“我呸……”这话他老妈经常说!
过年发红包时:乖儿子,红包妈妈给你保管,将来你娶媳妇了我再还给你。
“画饼呢?我不管,你现在就把工钱还给我!”
妗玉干咳了一声,安抚道,“真的,我发誓!”
见此,安玉辰突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缓缓开口,“行!”
看着他的笑容,妗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见安玉辰昂首挺胸地抬头。
“如果以后你不把工钱还给我,你就脸上生疮,脚底流脓,头发全都掉光,屁股上长满青春痘。”
嗞~
“够狠!”
妗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行,我发誓,如果以后不还你工钱就脸上生疮,脚底流脓,头发全都掉光,屁股上长满青春痘。”
话毕,安玉辰的情绪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他撇了撇嘴,满脸傲娇,“累了,回去补吃两只大龙虾!”
说完就转身往食堂走,刚走没两步又停下来扭头丢下一句,“我要把你之前欠我的利息吃回来,哼!”
好家伙,当她是银行啊?还有利息?
妗玉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养着吧,就当养猪了!
……
天色渐暗,圆月从云层悄悄爬了出来。
干活的人们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觉,虽然能唠嗑,但他们大多数一沾床就入梦。
妗玉赶在睡觉之前收了一波空间里的农作物和家禽,看着自己的库存越来越满,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长夜漫漫,抱着被子她沉沉睡去。
另一边,以曹大牛为首的队伍还在赶路前往清水镇。
虽有月光,但四周杂草繁盛。偶尔还会从路旁游过一条毒蛇,他们只能捡根木棍边走边打草。
“呼……呼哧……”
微风轻轻刮过,将四周的杂草吹得摇曳不止,犹如婴儿的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再去吧,这……这里看着好恐怖……”有人小声嘀咕着。
“啊……对啊……”
“白天走时没见这么多杂草,怎么晚上感觉那草跟长了手似的……”
最迷信的羊二蛋子阴沉着声音开口,“我听说这附近林子里有一片女婴坟,都是那些刚出生就溺死的女婴……”
此话一出,众人更觉得四周恐怖无比,仿佛那些死去的女婴就在草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据说那些女婴被溺死以后怨气极大,要是谁遇上了不闹个家破人亡誓不罢休的。”
“这么吓人?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刀疤脸男人停下脚步,他扫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人群,脸上浮现些许怒意。
“你们放什么狗屁呢?哪里来的鬼?老子在这条路走了多少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鬼。”
“再说,那埋女婴的林子我也知道。不过就是一个大坑,丢进去几具女婴的尸体罢了。”
他脸上说得轻松,但其实只在远处见过一次。那林子确实有些邪门,大白天的都阴风阵阵。
不过离他们这条路很远,一般来说除非迷路,否则不会跑到那林子里去。
刀疤男又继续道,“再这么下去,估计我们半夜三更都到不了清水镇,你们还想不想去清雾海域拿银子了?”
“要是不想,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不过等到时候我拿了银子,你们可别眼红。”
众人被他骂了一通脑子都清醒不少,尤其是提到银子两个字,感觉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
“李平兄,你说得对,都已经走了大半路程哪能现在就放弃。”
“我们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
李平阴冷地笑了笑,脸上带着些许狰狞,“没错,估摸着再有半炷香就到清水镇。到时候我们就直奔府衙,带着官兵将清雾海域横扫一空。”
众人连连点头,丝毫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个普通百姓。
就当他们想继续往前赶路的时候,带路的曹大牛却忽然站着不动了。
“哎,大牛你干嘛呢?怎么不走?”
“难不成是被我们刚才那番话吓到了?”
有人立刻哄笑,“哈哈,曹大牛你不是一向大胆吗?怎么今天晚上身子虚了?”
“我看是被那王寡妇掏空了身子……”
“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气氛一度欢快,他们丝毫没注意到曹大牛那颤抖的双腿。
李平却看得仔细,不对劲!
他上前拉了一把曹大牛,疑惑道,“大牛,你怎么回事?抖什么?”
曹大牛被人拉了一把,这才从惊恐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他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猛咽一口唾沫,艰难地伸出右手指向前方。
“女……女婴坟!”
这三个字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人群,刚才还欢快的气氛顿时变得阴森吓人起来。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前方不远处正是一座座小土包。
土包上面还立着一块木牌,虽然看不清那上面的字,但是他们看得清木牌上挂着一条红带子。
据说重男轻女的人们为了下一胎不再女婴,将女婴溺死以后,再用红色带子将她们的脖子死死勒住,最后卷上一块破布丢进土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