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压抑不住骄傲的郭主任，莫染尘顺着他的话说道。
“原来这么厉害，小学一百分容易，到了高中可就难了。能不能让我也看一下，一百分长什么样呀。”
他笑的一脸真诚，郭主任当然没法拒绝，他早就想找机会炫一下了，可是一直没人问起，也就只能按下。
这不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
他手上不慢地拉开抽屉，把放了多时的本子拿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这本作业还是她落下的呢，忘了还给她了。反正我也是个大老粗，也看不懂，你看一下。”
莫染尘接过本子，看到上面的学校、班级，默默记在心里。
后面可能会用上也说不定。
他翻开本子，大致浏览了一下里面的数学题。
随意的记了几道，做戏做全套，他又夸奖了几句，说得郭主任心花怒放。
下午依然去医院报到，在对象宿舍里一起看书。
偶尔闲聊两句，关于自己似乎又招来桃花这种事。他没有提，反正很快就会解决了。
没必要让她跟着烦恼，要不是看到郭主任的面子上。
他真想直接把人赶走，现在似乎有代写作业的事，只要证实自己的猜测，那也算是帮郭主任大忙了吧。
第二天早上，他特意早起一会，先去买了本子回来。
再把昨天记下来的题目，原封不动的写了下来。
他中午照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从外面走来的人，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一点，甚至还挂上了微笑。
郭悦佳中午来上课就先愣了一下，今天他竟然在对自己笑。
妈呀，笑起来更好看了。
难道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优点，决定要弃暗投明了？
“这里面的题是别人问我的，但我也就外语好一些，数学就不怎么样了。
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下。”
清冷磁性的声音响起，她觉得耳朵都麻了，似乎下一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他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清，只能木木的点头。
莫染尘目的达成，微笑马上吝啬的收起。
带着几分嫌弃的后仰，手上不慢的把本子推过去。
郭悦佳心里正美着呢，就看到了修长手指下的作业本。
“那就麻烦你帮我做一下。”
他清冷的声音再次重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听你爸爸说，你的几门作业，平时都是满分，就先谢谢你了。”
郭悦佳如遭雷击，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再也花痴不下去了。
“这个必须做吗？”
见对方点头，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能不能我先默写，下午回学校写完，我再给你送过来？”
“不好意思，他下午就要交作业了，可能来不及。”
她只能拿着作业，如丧考妣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她的样子，莫染尘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拿起文件，偶尔余光打量一下对方，发现对方没有动笔。
郭悦佳看着每个字都认识，排在一起却完全看不懂的数学题。
她想把作业丢到他脸上，告诉对方，本姑娘就是不会，这个忙姑奶奶帮不了。
你找别人去吧！
但在注意到他，好看到过分的侧脸后，又默默的在这个想法后打上大叉。
她仔细回忆对方的话，他说自己数学不好。
郭悦佳眼前一亮，拿起笔来犹如神助，很快就把三道题都写完了。
拿起来欣赏片刻。
还真别说，看着真像那么回事，糊弄个外行应该没什么难度。
带着我可真是天才的心情，郭悦佳把本子放在他面前。
“我已经写完了。”
莫染尘惊讶了一瞬，拿起本子翻开，当过几个月数学老师的他，差点被气笑了。
默念两声，这个人不是我学生，也不是我女儿。
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三分，他挂上完美的微笑。
“那真是谢谢你了。”
郭悦佳被美色所迷，已经忘了刚才抓耳挠腮的时候，只见她挥挥手，豪气万丈的回道。
“不就是数学嘛，这几道题都是小意思，下次你有不会的题，我还帮你做。”
莫染尘实在是不想看她表演，只能敷衍的点头，把人打发去默单词。
本来今天应该是教人发音，读课文还有单词。
但连作业都不想自己写，只靠找枪手的人。他实在是不想费心。
郭悦佳昨天属于危机时刻，超水平发挥，也就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今天自己帮人解决了作业，怎么说他也不能翻脸无情吧。
她心里美滋滋的哼着歌，眼神时不时往莫染尘的脸上飘。
可以说是相当肆无忌惮。
莫染尘忍的额角青筋直冒。
今天一个小时过完，郭悦佳当然是半个字也不会默。
莫染尘照样罚了她抄十遍，反正也不用自己写，她笑着点头答应。
……
“找人代写作业？”
叶卫夏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这项业务开始的这么早嘛，难不成贫富差距现在就已经形成了？
这个时代饭吃不饱的大有人在，竟然还有人，舍得花钱让人写作业。
现在学费算来也不便宜，又不能高考这到底图什么？
“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但今天算是确认了。我在想要不要找到枪手是谁。
再去告诉郭主任，还是现在就说好。”
莫染尘点头确认，她没有听错，虽然很荒谬但也是事实。
她秀眉微拧，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这种情况有可能不是她一个人，要不还是查一下枪手是谁。他们这样糊弄父母老师，不能这么一直放任下去。”
“那我明天去学校找一下老师，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在学校应该好处理一些。”
这也是莫染尘犹豫的原因，直接说能让自己早点解脱，但其他的家长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听了她的话，也拿定了主意，就再忍那个人几天吧。
“这个老师反而不好查，在这种时候，学生反而会抱团。我记得宝根也在读高中，刚好我也想买点东西，明天我去跟她打听一下。”
她放下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今天都周四了，说好这周要回家包饺子，面粉什么都还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