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施夷看着彭采莹独自一人靠在行李箱上等待的身影,好奇地问道:“会长知道咱们要去绅士国吗?”
彭采莹看起来很憔悴,可能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疲惫。
“我没告诉他,毕竟他很忙的,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这次去,其实是因为闹事的学生里面,有我的男朋友,我有些不放心,才决定过去一趟。”
施夷瞳孔一缩,“他没事吧?被绅士国那边的人怎么样了?”
彭采莹摇头,“我不清楚,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发给我,他的其他朋友已经去联系当地的领事馆了,要求他们放人。”
施夷拍拍彭采莹的肩膀,安慰道:“那咱们先走,去到那边看看情况!别怕,咱们背后有强大的祖国。”
同行的人也只有彭采莹和施夷和三春3人。
三人一兔辗转十个小时路程的飞机,才终于抵达了绅士国。
到了目的地,正好是绅士国的午时是十二点。
下了飞机,她们直奔大英博物馆。
彭采莹关心地看向施夷,“你要去休息一会吗?我得先去找下我的朋友,还得辗转一段路程。看看他的安全情况。”
施夷摇摇头,“我在飞机上睡了有一会了,这会也不困,我跟你一起去吧。”
等到了大英博物馆附近的派出所,她们见到了刚被放出来的学生们,彭采莹看到自己男朋友,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跑上去抱住对方。
施夷见状,走到领头的中年男子旁边,然后就听到那男子对着当地的派出所警察沉声说道:
“华国一直视绅士国为朋友,但是近两年来,你们一次次的举动,有些寒了我们的心。丹尼尔到现在还没过来吗?”
“华国是绅士国的前五贸易伙伴之一,这就是绅士国的待客之道吗?”
听着华国领事馆负责人越来越严肃的话语,那名派出所的所长显然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了。
他对着那名华国中年男子安抚道:“我再去打个电话,催催他。”
那名华国中年男子转头,突然看到了施夷,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他放下严肃的嘴角,温和地对着施夷说道:“我听说你在丑国留学,怎么跑到绅士国这边来了?”
施夷愣住,听到熟悉的华语,她笑着看向那中年男子,“您认识我吗?”
“当然,你在我们海外华人同胞中,也是很出名的,华国的天才。”
施夷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哈哈...您抬举我了,我是陪我朋友一起过来的,她听到她男朋友出事了,着急赶飞机过来,正好我也有些担心,就一起过来了。那个...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施向荣顺着施夷的眼神朝彭采莹那边看过去,然后转回头笑着介绍自己,“我叫施向荣,说来也巧,咱们还是同一个姓,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施夷眼睛一亮,“诶哟,那赶巧了,您要是不介意,我便称呼您一声施叔叔,您看如何?”
“哈哈,你随意就行了,这倒是我占便宜了。”施向荣笑着,然后看向远处走来的丹尼尔,嘴角又开始严肃起来。
他对着一旁的施夷歉意地笑了笑。
施夷看到丹尼尔的身影,虽然不认识,但是她立马心领神会,“施叔叔,您先聊。”
说完,准备退到一边,给两人交谈的空间。
“不用回避,你听听也无妨。”
咳咳,这话说的,那施夷也就不客气了,能听是最好的,她又一次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安静地站在施向荣的身后,当个背景板。
丹尼尔一边道歉一边走过来,“对不起啊,真的抱歉,不知道是你们华国的学生,我们绅士国办事情都是一样的,谁闹事,影响治安,我们就先镇压谁。”
施向荣同样笑得一脸虚假,“丹尼尔先生,道理我也知道,但是你们把我们国家的几名学生关在派出所里,还一关就是一个晚上,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我知道丹尼尔先生不喜欢听那些虚话,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们,绅士国目前这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我觉得结果未必能令你们满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知晓谁会是下一个全球霸主。”
“自病毒爆发以后,丑国的经济也遭受到了自二战以来最大的衰退,我想你们绅士国本身应该也是不容乐观的,更甚至是脱欧了以后,你们还把筹码全都掷在了丑国的身上,这可能会让你们的经济陷入泥潭。”
“你这个时候扣押我们华国的学生,那我只想说,你方既然考虑到了后果,那我们华国随时奉陪到底!”
丹尼尔一听这话,立马怔住!他慌忙解释道:
“误会!误会!这是一场误会!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绅士国和华国一直都是友好的关系,我们和丑国也只是有一些正常的商业往来而已,我们对华国绝无恶意的!”
“您放心,我一会一定严惩派出所所长,并对你们几个被扣押的华国学生道歉!这真的是一场误会!我们要是知道了那是华国的学生,我们也不敢扣押啊!”
丹尼尔最后和施向荣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叙旧的话语,然后便走到那些被扣押的学生面前,一个个地给他们道歉了。
施夷看着丹尼尔的身影,有些好奇地问着施向荣,“施叔叔,为什么不趁机让他们把大英博物馆里的东西归还给我们呢?”
“他们不会归还的,而且你可别听他说的什么华国与绅士国是友好的关系,相反,这几年他们跟咱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
施夷问道:“为何?”
施向荣显然有着提点施夷的意思,他开口说道:
“因为几年前那一场肆虐全球的病毒,所有国家的经济都开始衰退了,然而咱们华国却率先脱离病毒的困扰,强势恢复经济的高速发展。”
“所以他们怕了,然后几国开始联合起来,给我们下绊子。”
“这一切都逃不过利益啊,曾经绅士国能‘亲华’,现在也能因为利益而‘反华’,绅士国和丑国的抉择,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益出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