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年过去，施夷和卡尔教授对于意识体的研究慢慢开始走向正途。
斯坦福已经对卡尔教授连续召回了3年了。
对于卡尔的出走，斯坦福简直是咬牙切齿，又不能开除，又要好声好气地请回来。
真的是受够这个死老头了！
关键是还不能惹他不开心！
对于卡尔的这个心情不好，外出旅游的扯淡理由，斯坦福真的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我们都看到清华的教职工名单了...
没道理啊！没道理啊！
卡尔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这个人就是很任性，没办法，诺贝尔奖给的底气。
“老师，不行啊，你说的意识体真的有吗？探测不到呀。”
“不急！”卡尔回忆着白露诞生的时期，好像是这几天了，过几天再看。
这一世，有了卡尔的加入，他们在核能实验室里重新修建了一些设备，明明很多都是施夷这辈子还没搞懂的东西，她确实发现自己一点就通了。
有时候她都时常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脑袋，“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哇塞...”
于是她学习得更加卖力了。
有的时候，他们师徒俩没事就在实验室里待着。
“老师，意识体和可控核聚变有反应吗？”
卡尔教授点点头，“要存有希望。”
施夷此刻坐在实验室的某处台阶上，然后双手托着下巴，“我是抱有希望的，要是有反应就好了。”
卡尔好奇地看向施夷，“为什么呢？”
“因为华国有好多人吃不上饭，你说咱们华国以后会越来越好吗？”
“咱们华国？”卡尔教授无奈地看向施夷，然后没有拆穿，而是笑着应下，“如果我说华国以后会变成世界第一强国，你觉得好吗？”
施夷的眼神看向实验室里的某处，有些怅然地说道：“我们真的会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吗？我总觉得那是一场很遥远的梦。”
卡尔看着这个学生，难得平静地说道：“那就为华国的光明做出努力吧。”
也不知道施夷听见了卡尔的话语没有，她又发起了呆。
没事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想东想西，“老师，你觉得时间是什么呢？”
卡尔十分清楚这个学生脑子里的天马行空，他也开始放下手中的事情，坐到了施夷旁边的台阶上，“你想从哪方面来听答案？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
施夷眨了眨眼睛，“随便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时间可以用秒摆的运动来计量，也可以用地球的自转变化来计量，亦或是地球公转来计量，还可以是原子结构的辐射周期变化来计量。”
施夷看向卡尔教授，“比如说铯-133原子，辐射电磁波的周期倍数？”
卡尔点头。
施夷有些不解，“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的说法吗？”
卡尔听到施夷这话，皱着眉头，“为何这么说？”
施夷解释道：“因为你举例的说法，都是变化产生了时间啊！而不是有了时间才会有了变化。”
“就像是从秋天到冬天，叶子枯了，花凋谢了，天上下雪了，我们才知道是冬天了，如果冬天也会像秋天一样，没什么变化，那为什么要叫冬天呢？”
“所以就是因为事物一直在变化，我们才得以认识到时间其实是正在流逝的。”
说到这里，施夷又开始不解了，那自己为什么会从几千年前来到这里呢？
“人的寿命是多久呢？”
卡尔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最多也就100多岁了吧。”
施夷不解地托着自己的脑袋，“粒子可以做到静止不动吗？”
卡尔想也不想地立马摇头否决，“不可能。”
他继续解释道：“物质的温度是取决于它的内部原子、分子等粒子的功能的，如果粒子能停止运动，那么这意味着它的动能已经达到了量子力学的最低点了，这个时候物质会达到绝对零度。”
卡尔越说越笃定，“根据热力学第三定律来看，绝对零度是永远无法达到的，我只能说它能无限接近，所以你说的这点我觉得不可能。”
施夷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呢？可以无限接近，却不能达到？”
卡尔答道：“因为就是做不到。”
施夷看向卡尔教授，“这会不会可能也是某种科技水平的限制呢？”
不等卡尔教授的解答，她继续喃喃着，“真的做不到吗？”
怎么可能呢？那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世间万物所有都是息息相关的，粒子肯定也是的。想到这，施夷站起身，“咱们继续实验吧！老师！”
“恩？”卡尔诧异地看向施夷，“你又想通什么了？”
“我觉得时间是不存在的。”
卡尔的脑袋都要冒问号了，这个问题咱们刚才不是讨论过了吗？
“我觉得绝对零度一定是有的！”
卡尔有些不赞同，“你太笃定了！”
施夷看向他，“你想过如果粒子停止运动，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
“粒子停止运动，时间不停止，它会自我瞬移。”
轰！
卡尔的脑子要炸了！
“怎么可能！世界上所有的分子都不可能停止运动！他们都是相通的！如果真的停止运动了！这个世界就消失了！！”
是啊，所以春秋已经是过去了啊，这何尝不是一种消逝呢...
那她呢？她的出现是怎么解释呢？
施夷稀里糊涂地小声怀疑着，“冻结？”
卡尔瞪着眼睛，有些没听清，“什么？”
施夷看了卡尔教授很久，很久...
突然，她说道：“你说，一个人，有可能从几千年前，穿越过来到现代吗？”
“怎么可能！”卡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华国成语，“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当看到施夷很认真的神色以后，他不淡定了！
“卧槽！你...你，咳咳！你什么意思啊？”
“真的有这种天方夜谭的现象出现吗？怎么可能啊！”
卡尔疯狂看着施夷，想听到她解释，解释说这只是她随便想到的一个问题而已。
然而，眼前的女孩说道：“我就是，从春秋穿越到了2022年，嗯，2千多年前的春秋。”
轰！
卡尔教授的物理世界观，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