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处处讨论的声音,都是在谈今日二人同时夺魁的事情,筱闻涉作为药皇庄大公子,不仅输给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还被一个闻所未闻、其名不扬的叶梓清给比了下去,成为了众人的谈资。
“这二公子的实力,今日能获得魁首,咱大家都不意外,但是这个叶梓清能跟筱邪实力一般…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这个叶梓清报名参加丹典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他身旁,叫什么来着……?沈枫!”
碰巧有个老人知道沈枫大名:“沈枫……略有耳闻!他现在好像是上玄门的一峰之主,不知和那传闻中的‘丹尊’是不是同一人……”
“‘丹尊’?那是谁?”有人发出疑问。
“年轻一辈不知也正常,因为他早就销声匿迹近百年了,有人说他早就已经死了。他出自一个不起眼的丹宗,却是真正的天才,曾一丹成名!就连当时药皇庄所有丹师都是他的陪衬。只可惜他的出身太过平凡,自身却又太过优秀,又不屑于任何一方势力的拉拢,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到后来落得一个自己的宗门被灭、心爱的道侣被害而亡的下场……”
“啧啧…真是太惨了……”
“是啊是啊……”听众纷纷唏嘘不已。
叶梓清虽然喝醉了酒,但是迷迷糊糊之间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这个丹尊可敬可悲,若这人真要是沈峰主,门派中老一辈的长老又怎会发现不了?他现在又怎会甘心只当一门派的峰主呢?
“哎…可是我听说这叶梓清好像是个剑修,他不是师承凌夜凌峰主吗?怎的还跟沈枫学起了炼丹?”
“这谁能知道?在此大比之前我连叶梓清是谁都不知道,上玄门这个后辈真可谓是一匹黑马啊!”
“是啊是啊,明天的比赛可有看头了!”一群旁观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叶梓清,但是并不代表没人发现他。
天乙门的实力虽说不如药皇庄和上玄门,但也仅仅次于他们两宗门之下,其中也不乏有天才后辈,黄晟宇在第一场比试中排在第四,说明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原本他信心满满觉得一定能在这场丹典中名声大噪,结果却被半路杀出来的一个叫叶梓清的家伙占尽了风头!
而且那小子,当时想收服灵霞派的时候,也是他横叉一脚,让他门派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现在他好像还当上了灵霞派的客卿?
黄晟宇恶狠狠地盯着坐在角落里喝的醉醺醺的叶梓清,当下恨不得当即要了叶梓清的性命!
当然他还有一丝理智尚余,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对方有上玄门的身份护佑,自己若是现在招惹了他,上玄门追责下来,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若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呢?计上心头,黄晟宇冷笑一声,悄悄离去。
不远处另一座酒馆中,雷云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站在凌夜的肩头蹦来蹦去,时不时歪歪头看看凌夜的侧脸,又正回脑袋看着对面浑身花里胡哨且布灵布灵的红毛。
“凌峰主对这灵兽真是宠爱,它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不老实?饿了?”
筱邪淡笑着给凌夜面前的酒盏里斟满酒,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颗价值不菲的高阶妖丹伸手喂给雷云,雷云见了好吃的眼睛都亮了,奈何一路上凌夜给它投喂了不少,还没消化完,肚子圆圆的一颗也塞不下了,眼巴巴看着,身子就是不往前挪一步。
凌夜大晚上被筱邪扯过来喝酒,他原本是想拒绝,但自己是以人家的“保镖”身份请进来的,总不能拿着好处不办事吧?见他拿出妖丹准备喂雷云,连忙婉拒:“它可不能再吃了,我路上忍不住给它喂了很多,还在担心它能不能消化,可能是觉得被撑到了吧。”
看凌夜不熟练的安抚雷云,筱邪笑的一脸灿烂:“当初还以为你哄我,我以为这是你养的灵宠,现在我信了,你还真是在帮你徒弟养孩子啊,你这徒弟也太不像话了吧!”
“替别人养孩子”的凌夜也开玩笑道:“没办法,谁让它是我捡回来的呢,送了人也舍不得,想留在身边养一养呗。”
“哈哈哈哈哈,那行,我那里正好有几卷有关灵兽饲养的书籍,送给你!改天我让侍从给你送过去。”筱邪端起酒杯,示意凌夜对饮,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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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比试场地,过来观赛的人更是比昨日多了几倍还多,因为越往后的比试才能让某些炼丹高手提起兴趣。大家都在议论今天这第二场比试的的考题,而比赛的丹师们更令人期待,甚至还有人在旁边开了个赌注。
“来来来,押注了押注了!药皇庄两位公子和上玄门新晋黑马目前最火,各位来押一把谁会在今天的比赛上夺魁!”
一听到上玄门的凌夜也过去凑了个热闹……
“这位道友来一把?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啊!”
凌夜来到近前看了看,这个小赌场的摊子,就一张桌子,一个木架。
木架上面拴着十七八个木牌,木牌上写的是这场参赛丹师的名字,牌子背面是一些人名和赌注金额,木桌上则是登记赔率的本子。
“大人只需要在木牌上写下您看好的丹师的姓名以及赌注金额,然后再挂在架子上即可,输赢会在比试完一个时辰后揭晓。”
凌夜颔首,思索半天,最后写了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