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翠翠好好跟闻初宁谈了一场心。
当然这其中要忽略几次三番她暴起要去揍闻初宁时,被魏知秋给拦住的行为。
剩余其他时候,还是比较友好的。
两人就“从二楼跳楼”这个事件,进行了亲切的交流。
“那不是跳楼!”这已经不知道是闻初宁第多少次进行强调了。
“不是跳楼?那是什么?跳台阶吗?你家一层台阶那么高?”闻翠翠哼道。
显然闻初宁家一层台阶没有那么高,她一时又无语了。
“你为什么要跳楼?”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不是,我就是图省事嘛,不用爬楼梯,这样下来是不是挺唬人的,你看,不是把想闹事的都吓住了嘛,那姓丁的后面一句话没敢说是不是?”
这话一说,闻翠翠又炸了:“图省事?图省事你就跳楼?你前面能图省事跳楼,后面就能绕近路走人家私宅,闻大宝你迟早被人乱棍打死,不行,为了你以后不被别人打,我得先把你打死!”
闻初宁:“......”
翠花儿你可真是个人才!
“行行行,翠翠你别到处找棍子了,都被我收起来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跳楼了行吗?”
闻翠翠伸手指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要是还敢,老娘说话算数,一定把你把你腿打折!”
“行行行,记住了!”
“你还敢不耐烦!”
“没有,没不耐烦,好好听着呢!”
“还有那剑,哪来的?”闻翠翠掐腰问道。
“初宁,那剑你真得注意一些,看着就特别锋利,很危险,不是能拿来玩儿的东西。”魏知秋也跟着劝。
“借的借的,还回去了!”
闻翠翠咬着牙问道:“你是不是找那贺公子借的?怪不得前段时间找我打听哪里有卖剑的,你干嘛?你还想仗剑走天涯呀?你不怕我把你腿打断你就跑试试!”
“怪不得呢,我说你为什么一直找我打听傀儡庄的事情,初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贺公子是傀儡庄的人了?”魏知秋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下次,我跟你讲,不许再跟这贺公子有来往,他们江湖人杀人不眨眼的,你给我离远点听到没!”闻翠翠恶狠狠说道。
“人家不是傀儡庄的,就是拿傀儡庄出来唬唬人!”闻初宁解释道。
闻翠翠才不会上当:“他都敢拿傀儡庄出来唬人了,明显是不怕傀儡庄找他麻烦,这说明他就是个比傀儡庄还大的麻烦啊,你有没有点数闻大宝,非得把你那小脑袋玩没了你才高兴?”
闻初宁点点头,表示认可:“翠翠你这一点分析的非常对!”
闻翠翠一巴掌拍她脑袋上:“怎么地,我是让你来评价我说的对不对的吗?”
“翠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不好!”怎么跟师父一样,都是封建大家长,都不能好好听听孩子的心声的!
尽管听完过后,两边都百分百揍的更狠!
“叫你以后离人家远点你到底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闻初宁欣慰地想,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坚决不走大门,这要让闻翠翠知道她投喂了贺镜渊多久了,估计闻翠翠能现场表演撅过去!
外面还在乱糟糟的,一大堆事还等着她,烟火还在不停绽放,闻翠翠警告似的伸手指了指闻初宁,临走说了一句:“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拉着魏知秋赶紧就走。
闻初宁笑眯眯地看着她脚不沾地地就要出了院子,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翠翠!”
闻翠翠在门口转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闻初宁笑眯眯说道:“恭喜发财!”
闻翠翠给她逗的笑了起来:“小坏蛋!”
闻翠翠彻底走了过后,闻初宁走到院中的蔷薇架下,蔷薇花早已谢去,如今只剩下满架苍翠的绿叶,郁郁葱葱地慢慢生长着。
闻初宁透过绿叶间隙,看天上那一轮明月。
清冷的月辉照在她脸上,再被五颜六色的烟火掩去,来来回回,像是没有尽头。
闻初宁看了一会才朝墙角说道:“出来吧,早都走了!”
陈细细缩头缩脑地走了出来:“妈呀,小姐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没事,”闻初宁在她胸脯上拍了拍,“就当减肥了。”
陈细细拍开她的流氓手:“小姐你不要那么不懂感恩,要不是怕闻姨看见我,火气会变得更大,我至于要躲起来?”
“你能把你没良心,不想帮我分担火力,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细细,你进化了!”
陈细细不管自己有没有进化,她一把抱住闻初宁袖子:“小姐,今天那一招从哪学来的?快给我仔细说说,从天而降啊,你不知道底下人多少人都看呆了,太牛逼了!”
闻初宁冷笑:“是吓呆了还是看呆了?”
“自然是惊艳看呆了,看我们小姐那飘逸的小身板!说说说说,这段时间背着我跟谁学艺了?”陈细细屁股抵抵闻初宁,意有所指的问道。
“细细,这个你真别打听,伤身伤心的,这个真的不适合咱!”闻初宁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陈细细圆滚滚的腰。
陈细细低头朝闻初宁腰上看了看,还上手去环了一下,半响遗憾地说道:“也是,我要是二楼跳下去,那纱幔哪里撑得住!那得先‘撕拉’一声,然后再‘轰隆’一声,接着咱们的台子上可能会出现个人形的大洞!”
闻初宁盯着陈细细一直看。
“看什么呢?”陈细细伸出手捏捏闻初宁两腮,“也不笑一下!”
闻初宁说:“抱抱。”
陈细细睁着圆圆的大眼:“嗯?”
还没反应过来,闻初宁已经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下巴垫在了她的肩上。
“谢谢啊,细细,逗我开心。”
陈细细伸出手在她后背慢慢拍着,哄小孩儿似的:“就感觉你好像有点难过。”
“也不算。”闻初宁在她肩上闷闷说道,“我做了梦,在梦里待了好多好多年,梦里有一群老头,把什么好的都给我,你看,醒来后,我竟然有点想他们了。”
她话说的没头没尾,陈细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感觉自己肩头一阵温热。
陈细细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只感觉肩头那一块温热慢慢散去,最终在夜色中,变成一片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