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怎么村东面的那块土地不量啊!”
听到询问的衙役头目,抬头看了眼,随后便随口说道:
“那块地不用量了。”
“不用量了?为什么不用量了?”
“凭什么他崔家的地就不用量了?”
哼,衙役头目又是一声冷笑。八壹中文網
“凭什么?就凭人家姓崔!”
“怎么?这个理由够不够?”
众所周知,崔家一直以来都是江南有名的豪族。
传承近千载,屹立三朝不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查他们家?那还不如直接去找死来的快呢!
更何况来之前,县令早有交代,不许去查崔家!
自己当然是要根据上峰的命令行事。
“不够!这个理由当然不够!”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衙役头目听到这话勃然大怒,
“谁啊?还敢跟官府唱反调?”
但他一回头就愣住了,脸色吓得惨白,双腿颤颤巍巍,已经站不稳了。
细看看,似乎还能看见他两腿之间似乎还有湿了的痕迹。
不怪他,实在是眼前人的穿着打扮太过于吓人了。
飞鱼服!绣春刀!
这是锦衣卫!
那帮屠夫刽子手,一群乱咬人的疯狗。
一连串的词语在衙役头目的脑海中闪过。
祁同伟看见对方这个样子也是没了兴致,一个虾米般的小人物罢了。
挥挥手,几个随行的锦衣卫就要将几名衙役抓了起来。
衙役头目连忙搬出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县令赵怀安。
可祁同伟能吃这一套?
前一阵锦衣卫大索江南,抓进诏狱的高级官员不知道有多少个?
一个小小的县令也配被锦衣卫所忌惮?
简直是在开玩笑!
“行啦,你别挣扎了,说不定一会你就能看见你们家大人跟你一起呆着了!”
听到这话,衙役头目的挣扎更激烈了。
抓他的锦衣卫被搞得不耐烦了,立刻就是一个手刀,砍在了脖颈处,直接把人给打昏了。
祁同伟抓到了想要的人犯,挥手向着老村长所在的方向示了示意,便带队离开了。
只留下不远处深藏功与名的老村长。
村长身旁一个年轻人摸了摸手上的勋章,不禁感慨道:
“老村长,你年轻时候的仗真是没白打,没想到给发的勋章这么好使。”
“那可是锦衣卫啊!说调来就调来了!”
老村长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身旁的年轻人,伸手把勋章拿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给收进自己的胸前口袋里,这可是他一生最珍贵的宝藏。
“这是陛下惦记我们这些老兵,不久前给补发的,之前哪朝哪代有人干过这样的事。”
“当今皇上,圣明天子啊!”
听着老村长的话,周围不少的年轻人眼神一时间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大丈夫,当如是也!
扑的一声,一盆清水被狠狠地浇在了衙役头目的脸上。
衙役头目迷茫地睁开眼看向了四周,看着四周熟悉的布置。
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这是衙门大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在此的时候,一声有些熟悉的惨叫瞬间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着声音,细细回忆,那是,赵县令!
隔壁牢房里,一个中年官员被绑在了椅子上。
面前则是身穿飞鱼服的祁同伟和一个拿着药箱的老医师。
“赵大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收了世家大族什么好处,才咬死牙也不松口!”
“还是说,你的妻儿老小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
祁同伟说着便摇了摇头,
“算了,你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难为你了,好好见识一下我们锦衣卫的手段吧!”
说罢,一旁等待已久的老医师走上前来,从药箱中掏出了根细长的银针。
找准穴位,猛地一下便扎了下去。
“啊!”
赵怀安痛的哀嚎不已,额头青筋暴起,黄豆般的汗水不断滴出。
老医师见状连忙将他的表现记录在册,这可是难得的实验数据。
过了大约半分钟,老医师又是一针。
这一下,只见赵怀安身子不停颤抖,双目像是充血般赤红。
抬头如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我说!”
祁同伟见状,掏了掏耳朵,吹了一下,不屑地说道:
“你想说就说?我现在还不想问呢!”
“好好享受一阵吧!”
“老孙,好好照顾他一番,别让人死了!”
老医师听到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连连保证道:
“祁大人放心,这针只会给人造成痛感,绝不会使人致命!”
“那就好!”
祁同伟瞬间放心,老孙是锦衣卫里的老人了,他说的话还是有保证的。
老医师也是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来实验一下自己新开发的手艺。
平日里那些诏狱里的囚犯骨头都软的很,根本就扛不了几道大刑。
更不用说来享受享受一下老医师的新手艺了。
现在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老医师当然珍惜不已。
他俩是开心了,但这可算是苦了对面的赵怀安了。
玛德,锦衣卫里果然都是疯子,自己想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