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土。
一个香火还算鼎盛的寺庙中,一位老和尚正在一间大殿里教导小和尚们潜心修行,不要出山惹事。
因为山下的母老虎很厉害,特别是昆仑那头母老虎。
小和尚们天真地看着老和尚,乖巧点头,口中应是。
这时,脚步声响起,一位中年和尚快步来到老和尚身边,递上一张纸条。
之后,小和尚们被遣走,老和尚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一把扯下袈裟,狂笑道:
“大魔神有令,攻打酆都。”
“叫上孩儿们,出山!”
“妈的,多少年了,没把老子给憋死,差点就以为老子真的是个好人了。”
说完,他一脚踹翻香案,又一脚把就近一座神像给踹翻,而后畅快道:
“爽!”
紧接着,他走到功德箱旁边,一拳把功德箱轰出一个窟窿,伸手抓一把香火钱揣进怀里。
这间寺庙是他的,这些香火钱也都是他的。
但是,用钥匙开箱和用拳头开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要得就是这么个氛围,就要这种抢的感觉,哪怕是抢自己。
很快,一位位武僧在殿外集结。
老和尚穿上一件绣了个“魔”字的袈裟,拿着一位武僧送来的骷髅头禅杖。
他,便是华国最大恶势力——魔神教的左护法神。
他叫无法。
他曾参与一场对域外神明的围猎,摘下那位被围杀神明的头颅,做成禅杖。
...
东海。
大海上,海水翻滚,大浪遮天蔽日,似乎要将天地吞噬。
一艘小渔船在无尽海浪中穿行,无论海浪怎么翻滚,小船眼看着都要翻船沉入海底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便摆正,似乎永远不会翻船。
小船的船头上,站着一位卷起衣袖和裤腿,皮肤黝黑的老渔民。
船尾,有一个撑船的船工。
老渔民瞪了船尾撑船的汉子一眼,冷哼道:
“我就说你的感觉不对,不要跑那么远,你还和我犟。”
“出海这么久,少主的生日早就过了。”
“现在把这东西送过去总觉得差点意思。”
在小船的中心地带,放着一个鱼篓。
鱼篓内,装了一条黄金鲤鱼。
此时,鲤鱼不断吐泡泡,眼泪不断往下掉,似乎希望老渔民饶它一命。
遇上这么有灵性的黄金鲤,普通渔民估计都要给它供起来。
可是,老渔民只是淡淡的说道:
“少主以前来东海做客,我说东海有黄金鲤,他偏不信。”
“这次把你送到神都,既让少主开开眼,又正好把你炖了煲汤。”
“两全其美的事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生而为鱼,被人煲汤,然后被称赞一句这汤真鲜,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黄金鲤委屈得直掉泪。
这他妈的是什么人啊!
那个什么少主也不是好东西。
第一次天地大变时,它就已经有了灵智。
只是它生长的速度很慢,长了这么多年才长成如今这样半尺长。
它以为尽量躲远一些,就能避开这些长脚的坏人。
却没想到,它还是太年轻了,很轻易就被骗出洞,被逮个正着。
就在这时,小船前方的海面上有人在奔跑,狂奔而来。
不久,一个渔民打扮的人来到小船上,恭敬地向老渔民递上一张纸条。
看完纸上的内容,老渔民放声大笑,笑声震动周边海域:
“哈哈哈哈,终于不用装了。”
他身影闪烁,来到船尾,一脚把撑船的汉子踹到海水里,道:
“让你和老子嘴犟。”
汉子被海水吞没,没一会儿竟又从海面露头,大声问道:
“不修身养性了?”
老渔民直接跳到海水里,揪着汉子的头发就打。
来送信的人看到这一幕,不敢多看,赶紧踩着浪尖往回跑,这里距离岸边并不远,早点回去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
船上的黄金鲤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喜。
所有人都不在船上,正好逃跑。
它使劲蹦跳,几次挪移,终于将鱼篓撞到小船边缘。
而后,黄金鲤蓄力一撞,顶着鱼篓飞出小船边缘。
眼看就要掉入海水中,一只大手突然从海水中伸出,稳稳地抓住鱼篓。
而后,老渔民的脸浮出水面,嘴角带着讥笑。
黄金鲤心中黯然,原来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人家的算计中。
老渔民重新站回船头,自语道:
“教主怎么突然就要攻打酆都了?”
“把咱们这边的好手都带上,别输给西土那群臭光头。”
撑船汉子满脸淤青,回到船尾继续撑船,瓮声瓮气道:
“教主做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估计是酆都什么东西惹到他了。”
“这次去酆都,多抢点东西回来,免得白跑一趟。”
老渔民拍拍鱼篓,对黄金鲤说道:
“这一次,就用你教育教育少主,让他以后别那么犟,东海真的有黄金鲤。”
“他挺贪吃,喝了用你炖的汤,铁定得对我道歉。”
闻言,黄金鲤大悲。
你他么教育他,那你打他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教育他就把我炖了。
这一刻,它有些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聪明,不要诞生灵智,那样就不用听懂这个老坏蛋说的狗屁混账话了。
它不知道,这个老坏蛋叫无天,魔神教右护法神。
...
这一夜。
华国各地,魔神教异动。
左右护法神,四大府主,八大王等等堂口,集体出动。
这股力量之强悍,就连帝都的巡夜人总部都惊动了,下令彻查缘由。
甚至于,巡夜人还特地调了一支天脉小队关注此事,一旦有情况立马出手。
全国巡夜人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只要魔神教有攻击意图,或许连尊者都要被惊动。
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不得不小心。
秦天不知道,因为他,各地巡夜人分部都屏住了呼吸。
当巡夜人检测到魔神教的高手全都在往酆都禁区周边集结时,一头雾水,不知道魔神教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