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斌就来到了明珠市。
经过他一晚上的思考,想来想去,还是没做掉薇无爽。
薇无爽是荆州三品巡检,更重要的是薇无爽是那个组织的人,所以留着她的话,或许还有作用。
而且现在薇无爽已经被何斌控制了,如果想杀她的话,随时可以杀了她。
回到明珠市,何斌来到了昌硕的私人城堡,告诉昌硕这个好消息,他已经找到了那个组织的幕后黑手。
但是何斌发现昌硕的脸色很是古怪,这明明是个好消息,为什么昌硕却不苟言笑?
而且气氛还很凝重?
何斌开始惶惶不安,心中一沉,他很少看到昌硕这个表情,难道说出了什么大事吗?
“何斌,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昌硕抬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何斌。
何斌眉头微微一皱,很认真的和昌硕对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你救过一个人,一个女的。”
何斌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想起来,之前在那个地下室确实救过一个女人。
“怎么了?”
突然何斌像是一时想到了什么,心头微微一颤。
昌硕说道:“那个女的为了洗清你的嫌疑,也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弄了个贴吧,收集了很多证据,证明你是被陷害的。”
“可是她却被人威胁了,还被人殴打父母,将她肋骨打断。”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做的。”
“他们绑架了那个女孩的父母,还威胁他。
“我本以为那个组织的人会就此放过那个女孩。”
“可没想到的是,她们一家昨天离奇的发生了车祸,那个女孩的父母死了,汽车爆炸,直接把他的父烧成了灰,她也死了,被炸的身体支离破碎。”
何斌狠狠一拳捶在桌上嘶吼道:“是那个组织的人做的吧?”
“是的。”
“我找了一些人,找了一些可靠的朋友,把他们的尸体运了过来,她的父母已经被烧成了黑炭,先把她的父母安葬了吧。”
“至于罗玉雪,她的尸体已经被炸成了几块,需要把她的尸体缝合好,才能下葬。”
昌硕垂着眉头说道。
何斌问道:“罗玉雪的尸体呢?”
不知为什么,何斌变得很冷静。
但是何斌越冷静,昌硕越害怕,因为他从何斌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可言喻的气息。
昌硕知道,这才是何斌真正生气,真正发火的样子。
而且这种发火是那种要把人撕碎的愤怒。
何斌脸色冰冷,虽然身体没有颤抖,可是看得出来,他已经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昌硕说道:“在实验室里,我已经把她的身体缝合起来了。”
何斌没有说话,只是跨过昌硕,朝着他们的秘密实验室走去,每走一步,都好像脚下有千斤重似的。
昌硕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而且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何斌身上散发的气势,太让人害怕了。
何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就好像星星陨落了似的,那种感觉十分沉重。
终于,何斌来到了他们的秘密实验室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无论如何也迈动不了步伐。
对于这个女人,何斌自然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知道他从那个禽兽的手里救了这个女孩。
而她始终认为何斌是个好人,哪怕当时的何斌手上沾满了鲜血。
这一幕一直在何斌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犹在昨日。
可就这么一个单单纯纯的女孩,因为他,被人残害,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这让何斌难以接受。
可是何斌还是要去看她一眼,思绪良久,终于迈动了腿。
何斌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实验室里,实验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果然是罗玉雪的。
何斌走近,罗玉雪的头露在外面,脸上毫无血色,何斌紧紧的凝视着罗玉雪那张绝美俊俏的脸。
何斌轻轻地揭开了白布,罗玉雪的身上纵横分裂,到处都有被针线缝补过的痕迹。
何斌紧紧的抓着罗玉雪的手,太冷,太冰冷了。
虽然说这里面冷气常年都开着,温度确实要比外面低,可罗玉雪手上的温度却更低,更低。
何斌知道这是罗玉雪的冤魂迟迟没有离去,何斌内心悲痛不已,这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还相信他的人。
他看向罗玉雪,就在这时,昌硕走了进来。“罗玉雪死不瞑目呀。”
何斌微微点头,“罗玉雪你放心,我何斌一定会为你报仇。”
何斌摸了摸罗玉雪的眼睛,这时。一股杀意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何斌的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水雾,铺天盖地的袭来。
这层水雾就好像一个冤魂在向他道别似的。
“说吧,是谁?是谁制造了这起惨案?”
昌硕叹了口气,“是一个叫做启天公的人,这家伙虽然官衔不高,可是他的祖父,曾经也是个开国功臣,他背景不简单。”
“呵呵,那又怎样?”
“这个人虽然官衔不高,但是那些大官都不敢碰他,你确定要动他吗?”
“我说了,我要为罗玉雪报仇。”何斌无比认真的说道。
“告诉我,这个叫启天公的王八蛋在哪里。”
“在明珠市。”
“行,那我就去杀了他,我一定要为罗玉雪报仇雪恨,你帮我做个事,就是把那附近的摄像头全都屏蔽了。”
何斌一脸认真的看向昌硕,昌硕微微点头,“放心吧,没问题。”
其实不仅是何斌,昌硕也很愤怒,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卑鄙无耻,人家都已经道歉了,可是这些人还是不放过他们。
而此时,启家别墅里,启天公的父亲启鈤天正在一脸阴冷的盯着他。
“你怎么搞的,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别和那些人走得太近,别出去惹是生非。”
“我听说你又杀人了?”
启鈤天质问道。
“父亲,这个任务我不得不执行啊,是那位大人物让我们做的,我不去,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