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神经刀真的很想赌一把,很想赌自己的刀快还是何斌的枪快。
所以他深呼吸一口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抖,然后指头按住了刀鞘。
如果他抽刀的话,何斌必死无疑。
所以他准备赌一把。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何斌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从抽刀再到冲过去,这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短了。
所以他更有把握一刀劈了何斌。
如果说刚刚距离何斌有三步之遥,他的成功率只有50%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成功率最起码有90%。
现在他非常想杀了何斌。
只要杀了何斌,就不会再被何斌威胁了。
还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
所以神经刀心中就开始思索起来要怎么办。
何斌目不斜视,他知道神经刀心中的想法,何斌叹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这一下,天上乌云密布,虽然是夏日的夜晚,可是一副倾盆大雨即将来临的样子。
路灯之下只有两个人相互对视,影子被拉的老长。
这个时候,何斌的手微微一颤,而另一边神经刀也开始拔刀了。
瞬间一把长刀拔了出来,朝着何斌的脖子砍来。
这一刀,如果砍中的话,何斌的脑袋就要被削下来。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了一道破空音,神经刀的刀以一种极度完美的角度劈了过来。
但是这把刀并没有砍在何斌的脖子上,只是在距离何斌一步之遥的时候,神经刀就发现何斌不见了。
千钧一发之际,何斌整个人像一头猎豹一样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神经刀就感觉到一股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
那感觉像是一只猛虎突然从他的背后扑过来。
刷了一下,何斌就出现在了神经刀的右侧。
冰冷的枪口已经顶住了神经刀的太阳穴,“你。”
神经刀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输了,这一刀没有劈到何斌,反而被何斌用枪顶着头。
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被何斌躲掉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服从我还是选择放弃。”
神经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咽了咽口水,“可是那个诸葛菲我杀不了她,我没有那个实力啊。别的事情我可以替你效劳。”
“好,我就要你这句话。”
他哪能不知道呀,神经刀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和诸葛菲一较高下。
诸葛菲这种等级的人,身边有无数的高手,岂是神经刀这样的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那你帮我杀掉十个天火帮的门徒,如何。”
“什么?天火帮?”
神经刀心中一惊,他很仇恨天火帮。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还要杀十个。”
“没有理由,你必须要去杀。”
“这。”
神经刀一脸无语。
他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行吧,但就这么一次,也仅此一次,你不要想我会一直替你效命。”
何斌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何斌这个人说话算数,不信你就去问其他人,我答应他们的事情有没有做到。”
何斌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只留下神经刀一人在风中凌乱。
然而,何斌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雷光,下一刻雷声大作,天空渐渐下起了大雨,很快倾盆大雨就下了起来。
神经刀浑身湿漉漉的就回到了百合的出租屋里。
刚走进来,百合就冲过来摸着他的脸,一脸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顾天道的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没有,他太厉害了,而且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中。”
“什么。”
魏方拉着神经刀左看右看,可是并没有在神经刀的身上发现任何伤痕。
但是此时神经刀对何斌只有敬佩和服从。
他知道何斌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紧接着他把百合推开,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刘家?”
“知道。”
“刘家是不是很厉害?”
“是的。”
“刘家的老大死了,而且是被何斌杀死的。”
这一下百合愣了。
“你的意思是说被何斌杀了吗?”
“是的,何斌一人就灭了整个刘家。”
听到这里,百合的脸上渗出一丝冷汗。
“所以现在我也不得不听从何斌的安排。”
“如果我敢忤逆他,不听他的,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我都活不了。”
“快去给我弄点酒来,我想喝酒了。”
百合知道神经刀这个人不喜欢喝酒,若突然要喝酒的话肯定是心情很烦躁。
看着脸色铁青的神经刀,百合知道神经刀被吓得不轻。
百合不敢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后就急忙走到门外,把便利店所售卖的酒拿了过来,又拿了一点小零食过来。
百合给他倒了一点。
她还没开口说话,神经刀端起酒,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
百合拍了拍大腿,“你这么喝,不怕喝死呀。”
此时神经刀心中难受极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卷入了这些纷争中去。
第2天一身黑衣的神经刀,来到一个酒吧后门。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这一个天气真的很好杀人。
神经刀叹了口气,“各位别怪我,要怪就怪何斌。”
这个酒吧是一个私人酒吧,并不对外开放,来这里寻乐子的基本上都是天火帮的帮众。
凌晨1点,一个醉醺醺的天火帮的人从后门走了进来。
然后哇的一声就吐了,这家伙看样子喝得太多了。
吐了之后就半跪在地上,一副难受要死的样子。
在黑暗中,一道黑影突然冲出,手起刀落,天火帮的弟子头颅应声落地,脑袋滚到一旁,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神经刀冷冷地说道:“一个。”
紧接着,酒吧内部传出阵阵碰撞声,神经刀已经准备好了,他冲了进去,瞬间就传来了各种哀嚎声,渐渐声音消失殆尽。
等神经刀从酒吧后门走出,他的刀上沾满了鲜血。
他拿起一块白布,把鲜血擦干净。
神经刀站在雨夜中,脚下的血液已经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私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