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瞳一看到简宜远便抱歉道:“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
简宜远不以为意的笑笑,说道:“我回来,就是为了你,除了你的事,我每天实在闲得无聊。”
看着温清瞳惊讶的表情,他说道:“先恭喜你们了。”
温清瞳看看蔺睿年。
蔺睿年如实道:“我已经和他说了。”
“你嘴真够快的。”温清瞳忍不住说道。
简宜远问道:“清瞳,你准备好了吗?如果这一切真的始于利用?”
温清瞳点点头。八壹中文網
就如同蔺睿年说的,有些开始动机不纯,毕竟这世上没有谁无缘无故去拯救你。
所以她已经释怀很多。
蔺睿年说道:“那我出去等。”
温清瞳看向他说:“不用回避,就在这里吧!”
都已经决定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简宜远看向蔺睿年笑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蔺睿年冲他撩了撩唇,拉着她坐下来。
简宜远觉得他每根头发丝都写着得意。
谈话正式开始,简宜远拿出资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也没有什么保留,当初怎么和蔺睿年说的,现在就怎么和温清瞳说。
蔺睿年拉着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
虽然温清瞳有所准备,但是听到这一切还是震惊了。
她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蔺睿年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对她来讲真是太残忍了,恨不得这一切都替她受了。
简宜远说完,看着她问:“清瞳,闵承谦个人条件那么好,对你又好,按理说你喜欢上他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可你却觉得你配不上他。为什么你对别人没有这种感情?比如蔺睿年?比如阮靳尧,又比如扈晁。”
听到扈晁这个名字的时候,蔺睿年有点牙疼。
简宜远继续说道:“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你却唯独对你师兄有不能亵渎的感觉,并且哪怕你变得优秀,现在足以配上他,却仍旧无法爱上他,为什么?”
“为什么?”温清瞳问他。
“因为他察觉到你对他的依赖时,对你催眠,给你强化阶层信息,让你觉得他高高在上,不配和他在一起。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们从始至终的交往轨迹,是不是他的态度从冷到热,是不是后来他不断给你树立自信心,让你相信自己是优秀的,是足以配上他的?”
简宜远问道。
温清瞳点了点头。
简宜远说道:“但是很可惜,他催眠不回来了,所以他只能强化你家庭对你造成的影响,你有这样的家庭不会幸福,基因也不好,这样你就无法接受别人,至少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这不可能!”温清瞳下意识地说道。
“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不然的话你不会坐到这里,你心里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但是他对你的催眠,又主导着你不去细想,现在我把一切摊开,你无法再回避这个事实,他对你的催眠企图扰乱你的精神。”
简宜远说到这里,敲了敲桌子说道:“温清瞳,你清醒一些,抛开感情,直面这些事情。”
他敲桌子的声音,的确让她重新清醒起来,她看着他,浑身发冷。
蔺睿年想去抱她,然而简宜远却给他一个拒绝的眼神。
蔺睿年心疼死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走过这段锥心之路。
简宜远说道:“清瞳,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你最初的艰难走过来是真的。只不过这对于你的以后,却带来了致命的灾难,如果治不好的话,你一辈子都会被他的催眠所桎梏,一生孤独。”
温清瞳打了个冷战,忍不住问道:“那他现在是想把我催眠回来吗?为什么无法成功?”
“我猜测是他的声音已经在你心里形成了一种固有的条件反射,当初的心态,他就是你的天。然而现在你已经成熟了,有自己的思想,他的催眠已经成为你人性的一部分,所以他再催眠,就起不到当时的效果。你听到他的声音,想到的只有敬畏。”
简宜远说罢,又强调道:“这是我和我的老师得出的共有的结论。他教出了那样的学生,对你造成了伤害,一直都对你感到很抱歉。”
温清瞳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想学习一下各种催眠开始的方法,就是……可以分辨得出来。”
简宜远明白她的意思,和她说了一些催眠的原理,闵承谦可能用到的催眠方法,然后说道:“只要你面对他的时候,有一颗警惕的心,就不会被催眠。”
温清瞳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蔺睿年问:“那次文物小组开会的时候,你是不是担心他对我催眠才闯进来的?”
“嗯,幸好我去的及时,他已经对你催眠了,你应该有印象吧!”蔺睿年说道。
“我以为是真的困了,没有多想。”温清瞳只觉得不寒而栗。
蔺睿年趁机说道:“还有那个荣青颜和冯敏,都是他的帮手。”
温清瞳说了一句,“荣青颜的最终目的是你嘛!我知道。”
“清瞳,我对他可从来没有好脸色,你是不是吃醋了?”蔺睿年忙问。
“我没有。”温清瞳说道。
“那我怎么觉得酸溜溜的?”蔺睿年不依不饶。
“咳!”简宜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注意一下,不要随地撒狗粮。”
温清瞳红着脸,又想到什么,叫道:“那黄欣和闵承钰呢?”
蔺睿年说道:“放心吧!我替你盯着呢!闵承钰最开始应该是有目的接近黄欣的,但是现在和当初的状态完全不同,是他离不开黄欣。”
温清瞳倒是有点相信,毕竟会所里看到的闵承钰亲自扔开脸皮下场活捉黄欣,也能证明他对黄欣的感情是真的。
从医院出来后,温清瞳恍若隔世,觉得像做梦一样。
蔺睿年看她脚下虚浮,揽着她一路走到车子旁。
温清瞳却没有上车,转过身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闷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实在是太冷了。
他身上的温度此时成了她唯一的慰藉,仿佛只有这样,才证明她活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