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和段昕悠哉、游哉的骑在马上,向着北郑的方向行进,鬼笑和柳破军等人很是自觉没有跟在他们身后,自动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种事情虽然他们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电灯泡这样伟大的事情他们还是不会去干的。
此去北郑还有着数千里的距离,所以林胜虽然是思家心切,可也是要时不时的停下来休息,毕竟他受的了,其他人也受不了的。毕竟骑马的人是少数,大多数的佣兵和段家的军士都是只能步行。
林胜倒也不急,几个月都是熬过去了,还在乎这么两三天的路程?而且就算现在回到北郑,那也是断不可能马上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家人团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干。就一路上和段昕说说话、聊聊天慢慢的走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林胜从小到大估计也就现在是他最悠闲的时候,以前在家族中为了家族的复兴他是天天刻苦修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悠闲的骑着马边聊天边赶路;至于被家族抛弃以后,那就更是不可能了,整天都是在不断为了生存而努力,哪里还有这般闲情逸致的时候。
“林哥,我们这次去了北郑后又该怎么办啊?”段昕的马始终是保持着和林胜并驾齐驱,这样他们才好谈话。
“恩,这个我也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吧,毕竟这么多人,可不是那么好安置的。”林胜略加思索后答道。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是传来了一阵宛如雷声一般的马蹄声,似乎有大批的骑马的人从对面赶了过来,听这声音似乎人马还不少,待得近了,林胜才是现居然只有十余骑左右。马上众人皆是身作青色薄裘披肩,里面穿着紫色的布衣,看起来颇是有点不搭调,不过骑马众人皆是长得壮茁有力,马儿也是清一色的好马,这一奔跑起来自然是让人感觉似是猛虎出山一般。
“对方不过区区十余骑,居然是有如此声势!实乃怪事!”林胜看着就要飞驰而来的十余骑,暗自惊叹。却是忘记了让开。
对方是四骑并排着奔驰,此处大路虽然算不得狭窄,但是也是恰好是能够通过四骑而已,看着对方这气势,若是林胜和段昕不闪让到一边的话,怕是马上就是会冲撞在一起。
“林哥,赶快闪开!”段昕早就是靠在了道路的一边,但是却是没有注意林胜还是呆呆的立在道路中间,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呼喊林胜时,却是已经晚了,眼见对方前面的几骑就要和林胜撞在一起了。段昕不禁是惊呼了一声。
林胜听见段昕的响声忽地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但是眼睛一花就是看见眼前一匹马迎面撞来,不过林胜的反应极快,就在两马即将是撞击在一起的时候,用脚踏了一下马鞍,腾身飞起,这才是免去了被撞飞的杯具的生。
看着心上人完好无损,段昕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再看看那迎面撞来的那汉子则是没有林胜这般好运和实力,他是实打实的被马给撞飞了,不过幸好被他后面跟来的同伴给接住,免去了掉落在地上摔绊之苦,可是饶是如此,这一撞击也是让他口吐鲜血不停。
“兀那小子,挡在路前,伤我兄弟,活得不耐烦了!”一骑策马上前对着高高落地的林胜叫嚣道。
“你这蛮汉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冲撞了我家公子,现在反而是倒打一耙怪起我们公子来了!”鬼笑早就是听见马蹄声的时候就已经策马上前了,看见林胜险些被这马撞伤,而对方反而是这般蛮不讲理,不禁是大怒道。
“你算什么东西,不是你们给我们让路,难道好要我们给你们让啊!”那汉子似乎也是极其愤怒,大声的骂道。
“你……!”鬼笑怒极而笑,眼见就是要拔刀相向,鬼笑连带着后面跟着的佣兵们都是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林胜倒是没有阻止,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时对方却又是出来一骑策马上前来了。
“阿七还不退下,谁叫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在这儿骂街,我说过多少次了,出来要忍让,这么点事,你都是不能忍,将来怎么跟着公子办事!”这上前的人年岁教长,看起来估计是有六十余岁了,那人策马上前喝退刚才叫嚣的那名汉子,却是向着林胜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公子,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抱歉的紧,老小儿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这老头倒是有礼多了,林胜心理暗道,随即也是拱着手算是回礼了,他虽然是对着这老者拱手,不过他的眼睛却是时刻盯着老者身后的那一人,此人头上戴了斗笠,看不见他的面容,不能判断他的年龄,不过林胜始终是觉得这汉子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那汉子也似乎是察觉到了林胜的目光,微微的抬起了头也是盯着林胜看了一会儿。
那老者看见林胜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身后的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随即马上就是恢复了过来,又道:
“我等还有急事要办,就不多留了。后会有期!”
“恩,老人家请便。”林胜收回目光对着老者拱手道。
那老者不再不言,转身就飞身上马,继续向着前方驰驱,被林胜注视的那名汉子也是飞身上马跟着众人飞奔而去,不过当走了约二三十米的时候,他回过了头又是盯着林胜看了一眼,这才是飞驰而去,只留的漫天尘埃……
“期待与你一战!”
“高手!”林胜暗道,刚才那汉子回头的一瞬间居然是用神识对他传音了。这点林胜到了武灵中期之后也是勉强可以做到了,只不过只能是和同等修为的武者才行,而且只能是传递简单的一些信息,却是不能像绝老那般无视对象和信息的长度。而刚才那个汉子虽然也是只能传递只言片语,不过就这一手也就是可以肯定他是至少有着武灵中期的实力。所以林胜在会在他身上感到那丝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