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杨明远虽然有着后世的各种知识,但是对于看人选人的眼光实在一般,不然也不会刚入成都城就受尽屈辱。
那老丈按杨明远的需求挑了六个家奴,三男三女,糕点博士和另外两个店博士是女的,两个女店博士负责伺候雅间。
其后又建议杨明远要买个老妈子,用来清洗茶具、食具以及打杂。
本来还想给六娘买个伺候奴婢的,考虑到经济因素,六娘拒绝了。
老丈12贯,老丈孙女5贯,茶博士10贯,糕点博士10贯,4个店博士共30贯,合计67贯。
签完契约,付完李翁的牙钱6贯700文,杨明远拿着手中的8张卖身契,心中哀叹:“500贯就剩下116贯了,这钱花的也太特喵快了吧,一点都不经花啊。”
回到桂花坊,杨明远安排下去,让老丈当了杨府(临时的)的管事以及茶馆及掌柜的。
杨明远不喜欢那么他们低声下气地样子,因此不让他们唤“主人”,强烈要求称呼他俩为“郎君”和“夫人”。
先简单地安排他们的住宿后,杨明远便给了老丈16贯钱,让他们去买一些吃住所需的被子以及米粮蔬菜等,毕竟这是个空院子。
另外还需要买一些打扫及其他日常用具,下午还需要全院子大扫除,这些都安排给老丈,杨明远也有心看看他会如何安排。
这就好比新员工第一天上班,老板安排活儿考较一番,老丈自然也是知道的。
一切安排完毕,杨明远便携着六娘去往文昌武行,张老以及李翁等一行人早就等了好一会儿。
还未落座,张老就急的抱怨道:“二郎昨天回来怎么不来武行?平白让老夫我多大english一晚上。”
杨明远连忙讨饶,而后将六娘介绍给张老,又是一番客套问礼。
“磊儿回来也将此次雅州一行告知了我,可知二郎确实是对文昌武行的未来极为上心,因此我今天在这里向二位表明决心,入股之事我同意了,就按上次二郎你说的办。”
“好,张老有此心,何愁文昌武行不兴。一个人肚子撑着开武行的时代已经变了,未来的武行是大家的武行。我们以后还可以向别的州开放分行参股,他们入分行的股,营收自负,这样我们甚至不用一分钱,就可以将武行开遍天下。”
好家伙,这不就是直营店和加盟店吗?
“不出钱就可以在州县开分行?这也行?”李翁脑子转的飞快。
“那是自然,不仅不出钱,别人还要交钱给我们呢。”
“啊!!”两位老人家都不淡定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们先把第一步做好,才有可能做到这第二步,一步一步来。”
“二郎说的是,我们还是先把入股之事定好。”张老还是比较在意眼前。
“嗯,张老你打算以什么方式入股?”
“武行这座宅院我还在考虑当中,先来看看武行招牌及我本人武技人脉这块如何折价?”
“武行招牌和张老你的武技人脉是捆绑在一起的。如果单独论武行招牌目前在府城的价值,它的价值会大打折扣。武行招牌我斗胆作价500贯,张老武技教学作价200贯,人脉资源作价200贯,合计900贯。如果三者统一折价,可以多加100贯。”
“900贯吗?这么多?我的宅子都不值这么多钱。”张怀文惊诧道。
“张老你这宅子多少钱?”
“350贯。”李翁一锤定音。
“李翁果然是牙行中人,对我这宅子了如指掌。”张怀文佩服道。
“如果连这眼力和消息渠道都没有,那我还干这个做什么?”李翁不无得意。
“不知道武技教学和人脉资源折价后,我需要做什么?”
“武技教学就是需要张老将你所有的武技写下来,以此作为新文昌武行的镇航武技。人脉资源就是未来新武行如果需要你出头说好话、邀请一些有身份的人诸如此类事务的时候,张老你不能推脱。”
“原来如此,这都是很简单的事,我一万个同意,绝无反悔之意。”
“我这作价,不知道李翁是否有不同意见?”
“没有,我倒是觉得便宜了。”李翁笑道。
“哪里便宜了?”张老反驳道。
“文昌武行一年也能收入100贯吧,只需10年就可以收到1000贯。”
“这个不假,但李翁你也要想想我这一年支出多少,又为何会落到如今快经营不下去的地步?”
“张老果然是实诚人,丝毫不隐瞒自身的困顿,这种精神令我十分佩服。其实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折价更多考横的是过去、现在及未来的价值,因此并不是说实际价值。实际价值时刻都在变动,它是无法确定的。”
“二郎你这说的我赞同,就像如今之房价,文昌武行比之上月还是涨价了不少的。”
“是吗?老夫我倒是不曾知晓,这是为何?”张怀文疑惑道。
“你没发现越来越多人涌入府城了吗?人越多,对房子的需要自然也就会增加。”
张怀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这种一心教武技的人,对外界的风吹草动确实没那么了解。
“那么我这个作价1000贯,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张怀文、李翁异口同声道。
“好,那这个我们初步定下,接下来就是我和李翁的入股钱数了。李翁,你打算入多少?”
“我想听听二郎你怎么说?”李翁姜还是老的辣。
“我的话,目前来说是打算入500贯,但是我可能得一年内分批次入股。就如我之前说过的,半年内入200贯,后半年300贯。”
“我也入200贯。”
李翁正待要说话,结果被自己女儿打断了,没好气道:“别胡闹,我们做正事呢。”
“阿爷,我也是做正事啊,我把自己身上所有钱都拿出来了。”李盼兰焦急回道。
“你懂个什么,就急急火火地入股,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李翁确实不知道李盼兰有这心思,如果早被他知道了肯定会及时制止她。
“李翁,兰娘,我觉得你们倒不必为此争执。李翁你原来打算入股多少?从这里减去200贯不就可以了,反正你们俩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分那么细。”杨明远做和事佬。
“是啊,阿爷,二郎说的多有道理。”
李翁心里还是有点愤愤,女儿长大了,翅膀要开始硬起来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入300贯,加上六儿200贯,我们爷俩合计入500贯。”
“如此甚好,这样我们合计股本有2000贯。张老1000贯占五成股,我500贯占两成五股,李翁你俩也是两成五股。”
“我呢?我呢?”李盼兰着急说道。
“哈哈哈。”大家都被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给逗到,有点小可爱。
“跟阿爷分那么细干嘛?”李翁假装不悦道。
“那是我自己的钱,亲爷孙也得明算账。”李盼兰理直气壮。
“好了,兰娘你占一成股,你阿爷一成半。”杨明远笑着说道。
“真棒。”李盼兰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么诸位,以茶代酒,同饮此杯,为文昌贺。”张怀文好豪气干云。
“为文昌贺。”众人同饮,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