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陆林和陈安两个人迎着岛上的晨光上山去了。
“娘,听村长爷爷说那个怪人在我们家边上住下了。”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岁的男童。
男童生的极为好看,白净的脸蛋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清澈明亮。因为现在已经是十月深秋,再加上天色尚早。男童被包的厚厚的,正坐在床边上对不远处灶台前一个曼妙身形的背影说着话。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就算在那有些宽大的灰色长裙遮掩下。优美的身姿也是隐隐有形,三千青色披洒在灰色长裙的腰部位置。灶台前一举一动都优雅的像是舞蹈。
“康儿,莫要乱说话。什么怪人,以后不许在背后说别人。记住了没有!”
女人用温柔里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对男童说了一句。
男童听到自己的母亲斥责自己,就举起胖胖的双手揪住耳垂沮丧的说:“知道了,娘!康儿知道错了。”
母子说话间,陆林二人已经快到了地方处。他扭头对身后的陈安说道:“一会我把地方的大致边界和你说一下,顺便步量一下估计一个数出来。”
陈安快步上前跟上了陆林的脚步后,应了一声。
很快陆林就到了自己营地,这里还和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只是营地旁边他用来铺设屋顶的干草少了一些。陆林发现了异常后眉头一皱,赶紧走到茅草堆前查看了一番,竟然发现了五六堆黑色羊粪蛋子散落在茅草周围。
这发现让陆林心中大喜,急忙喊陈安过来。
“你看这是什么!”
陈安放下了手中的陶罐和斧子,看了看地上的羊粪不解的问陆林。“这是什么东西?”
“羊粪蛋子,这是羊粪蛋子。”
陆林压制不住他自己此时此刻兴奋的心情,高声喊了起来。
陈安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为什么陆林会这么兴奋,就开口询问:“你说是羊粪,既然是粪。哪能有什么用?”
“你没有见过羊吗?”陆林很不理解的问陈安。
“我娘应该见过,但是我没有。我在这个岛上也从没有见过羊啊。”
他听了陈安的话,摸着下巴开始思索了起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应该是野山羊。平日里就在这山上生活,村子那边应该没怎么去过。再加上数量应该不多,所以你们没有发现也属正常。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也不是都没有发现这野山羊的踪迹。”
陆林给陈安分析着自己见解,另一个想法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把这些羊抓住,养起来。不过几年,羊肉,羊皮不就都有了。”
想到这里,鲜美的炖羊肉,温暖的山羊皮仿佛已经摆在了陆林的面前,羊肉的味道飘到了陆林的鼻腔里。
一阵幻觉出现了。炉灶上,一口大锅底下柴火正燃烧着。锅里肥美鲜嫩的羊肉在肉汤沸腾翻出来气泡作用下打的抖动着;山羊皮做的衣服裹在身上,温暖柔软。
“别看羊粪了,快干活吧!盯着羊粪还能面带微笑,也是奇人了。”
陆林被陈安的声音一惊,这才回过神来。
“干活干活!”
陆林带着陈安把一大片坡度很小的树林大致分了一下。
二人围着这片林子转了一圈,这里没有任何泉水溪流。
“没有固定的水源,那就成了靠天吃饭的旱地了。得想个办法解决一下水源的问题”
他们两个人回到了营地,陆林看着眼前的林子,心里琢磨着事情。而陈安已经抡起斧子开始一下下的砍在一个碗口粗的树干上面,一时间木屑横飞。
陆林见陈安已经动手了,水源的事情短时间没有好的想法。他也只得加入了伐木的队伍。
有了好的工具,砍起树来快了不少。等到中午时分,十几棵大大小小的树已经倒在了地上。
陆林把喝了一半的小米粥陶罐递给了陈安,然后对他说:“吃点东西吧。你休息一会,我把茅草都铺到屋顶上去。不然用不了几天就被那野山羊偷偷吃光了。”
陈安接过罐子喝了几口,然后指着那些已经放倒的树问陆林。“你的房子已经搭建起来了,这些树怎么办?”
听到了陈安的话,陆林心里也犯了难。
“如果直接烧了,太可惜了。带回去的话,又不太现实。”
在这座岛上生活,要想活的更好。陆林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能好高骛远,一步步来,一点点干。”
脑子里千思万绪陆林,告诫着自己。
“家里平时把多出来的木头,怎么处理?烧柴火?”
“木炭,对!就是木炭!”
陆林一拍大腿,高声叫了起来。
“你会你去砍树,我把那边剩下的干茅草都铺到房顶上去。然后我们把这些砍下来的树都劈成半人高的木条。你明天早上带上生火的东西,这个可别忘了。”
陆林把下午要干的活,分了一下工。
陶罐里的小米粥,被两个人几口喝完了。陆林就继续往屋顶上一层层的铺茅草;陈安就在不远处抡斧子。
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树梢上了。陆林把最后一把茅草固定在了竖梁之上。此时营地里房子的屋顶已经大部分完工了,再有一天的工期。房子就算得上基本完工了。
陆林喊了一声陈安。两个人就开始把地上的树干、树枝都砍成了半人高的木条子。八壹中文網
太阳已经落到山后面去了,没有了阳光山上的温度下降的很厉害。
陆林身上就是一件工地发的工作服,十月的气温,火气再大也扛不住。
“我们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陈安正为自己家的事业干的起劲,被陆林的话给难住了。
他想了想,既然陆林都这么说了也就收起了斧子。
回村的路上,陆林正想着明天清理一些茅草把房顶给铺好。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便对旁边正挥舞着斧子的陈安说:“你明天再去村长那里弄一把铲子过来。对了,再带上生火的工具。”
路边上一颗颗草的头都被陈安用斧子砍掉在了地上。玩耍性子上来的陈安正起劲呢,想都没想的回答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陆林只得苦笑摇头,抬头看着那斧子一起一落,一棵草头落在了地上。
童年的回忆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