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微没想到,自己直接一语成谶。
这陈富贵还真是两人领养的,所以看伍荷花生不出孩子,夫妻俩尤其跳脚丫。
很多时候,伍荷花被打都是因为王氏和陈强两人明里暗里的挑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领养来的儿子,竟然不行。
竹条还在一下一下的打在陈富贵手上,可他的父亲陈强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妹妹,手快打完了,你快说其他地方打多少下。”顾顺看着陈富贵手上错综复杂的伤痕,兴奋极了。
顾微微看陈富贵狠狠的瞪着自己,小嘴一张,随便说了个吉利的数字。“腿,38下!”
伍文军听到顾微微的声音,将竹条转移到腿上。
“啊~,别打了!”
“啪~!啪~!啪~!”竹条抽在肉上的啪啪声伴随着陈富贵的哀嚎,不断的传出了出来。
“啧啧啧,这可真疼啊!”
顾微微看到陈富贵要死要活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
“妹妹,以后妹夫不听话,我也帮你这么打他!”顾顺嘿嘿的笑着。
顾微微听到他的话,嘴角抽了抽。
“能不能盼你妹妹好的!”吴金莲听到顾顺的话,扬手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
顾顺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伍荷花不知道顾微微这边的小插曲,此时的她看着不停哀嚎的“丈夫”,只觉得心里一阵爽快。
“啪~!”
随着伍文军最后一鞭落下,陈富贵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别打了,看富贵都晕过去了!”王氏看到这,终于敢上来护在陈富贵身前。
然而,朝夕相处的伍荷花一眼就看出来,陈富贵是在装晕。
“文军竹条给我。”
伍文军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姐姐。
“姐,我打就行了,我要让他记住,不是谁都能打的!”
“他打了我,我自然要打回来。”伍荷花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陈富贵听到伍荷花的话,更是直接抽搐了一下。
“完了完了,这婆娘是要报复我了。”
闭着眼睛,越想陈富贵心里就越害怕。
“奶,他这是尿了吧!”
顾顺看到陈富贵腿间可疑的痕迹,捂着嘴憋笑。
“小瘪犊子,好的不学,竟然打人,吓死他!”
吴金莲淡淡撇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伍荷花看到陈富贵那窝囊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寒。
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只知道欺负她的窝囊废。
她紧了紧手上的竹条,一步一步的往陈富贵走去。
“荷花,你干什么,富贵可是你的丈夫!”
王氏看到伍荷花的举动,惊声呵斥,试图吓退伍荷花。
可现在的伍荷花一心将自己受到的欺辱都还给陈富贵,对王氏的威胁完全不予理会。
“荷花,你想清楚,你一旦动手以后你可就别想再回这个家!”王氏仍旧威胁着。
伍荷花听到她的话,握着竹条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破地方,要待你自己呆吧!”
伍荷花说完,手里的竹条毫不犹豫的甩向两人。
“啪~!”
王氏躲避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竹条。
“啊~!你要杀人啊!”
她尖叫着跳了起来,不敢再守在陈富贵面前。
陈富贵彻底暴露在伍荷花面前,此时他的手脚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准备好了吗?我要把这两年的屈辱都还给你了。”伍荷花嘴角勾了勾,竹条毫不犹豫的甩了下去。
“啪~!”
这一鞭,直接让陈富贵皮开肉绽。
“啊~!救命啊!”陈富贵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惊恐万分的挣扎着。
可他越是挣扎,伍荷花下手越是重,一连着抽了五六鞭这才缓口气。
“怎么?知道疼了?”
此时伍荷花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里面满是畅快和解脱。
陈富贵呻吟着,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
顾微微没想到,看起来娇弱的伍荷花还有这凶狠的一面。那小眼神,看着怪振奋人心的。
“荷花姐,后背你伤的最重,打狠一点儿!”
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顾微微开始加火。
“嗯。”
伍荷花重重的点了点头,抬手就是一竹条下去。
“呃~!”
陈富贵此时已经无力呻吟,跪在地上宛若死狗。
想起自己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伍荷花又甩了几竹条下去。
吴金莲看陈富贵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制止。
“好了,差不多了,打死了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当。”
伍荷花扯出一个笑脸,对着吴金莲点了点头,转头将目光移到另一旁的王氏陈强两夫妻身上。
“呵呵~!你以为,你们能逃脱得了吗?”
王氏听到伍荷花的话,打了个激灵。
她转身就想回房间,心里想着将门锁住伍荷花就拿她没办法。
可顾微微就在不远处,又怎么会给她这个逃跑的机会。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氏的衣领,,拖了回来。
“王婶子?你要上哪去啊?”
王氏见自己跑不了了,急忙跪下来求饶。
“我知道错了,你们看亲家一场的份上,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呵呵,我们还没以小卖小呢,你倒是以倚老卖老起来了!”顾微微说着,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
伍荷花已经打红眼了,找准机会就一竹条过去,打的王氏嗷嗷叫。
等陈水村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时,王氏夫妇已经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了。
“啊~!救命啊,打死我了啊!”
“快把他们抓起来。”
......
看到这一家三口的惨样,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赶来的陈村长发问,“这...这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家的人?”
“陈村长是吧,你好,我们是荷花的娘家人,听到我们家荷花被欺负了,特地来讨个公道。”吴金莲收敛身上的愤怒,和声和气道。
陈村长看到吴金莲这么客气,语气也好了些。
“讨公道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陈叔,您看我身上的伤,嫁过来两年多,天天遭受他们的毒打,我一直忍让他们反而变本加厉,今天差点儿把我打死!”
伍荷花说着说着想起以前的日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