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回去的路上,一个比一个沉默。
最后还是楼钺打破了这沉寂的僵局。
“当初,我就说过了,让你跟苏棠好好处好关系,你不听,现在好了,人家现在去了北都,你做梦都没法做了。”
说起来,楼钺就是一个劲儿的怪楼鸣,觉得他一无是处,让他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有什么用。
楼鸣最讨厌的就是自家亲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
这会儿,是真的绷不住了。
“那你到底还想怎样?要不,你跟我断绝关系得了,别人家爸爸都是教自己的孩子怎么有志气,怎么有尊严,你倒好,一个劲儿的让我去学怎么当狗腿,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难道我就不要面子?”
越说,脾气越大,他甚至气得把手机都狠狠地摔在车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家老子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但没有办法,他委屈啊。
觉得丢人。
看到这样的楼鸣。
楼钺沉默了,他不说话了。
就连正在开车的司机也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大气儿都不敢出。
“以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要是还想继续想着怎么拉拢苏棠,怎么和她搭上关系的话,你自己想办法,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还要点脸。”楼鸣气冲冲的说道。
楼钺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么认为,甚至还很反感。
他也是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行了,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楼钺也泄气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茬。
“我只说一句,以后你要是后悔了,不要来埋怨我,既然我给你的捷径你不想走,那你就慢慢拼搏吧。”
“高考结束后,你就去参军吧。”楼钺冷漠的说着。
参军一事,就算楼鸣不答应,也没有办法。
因为,楼家摆在那里,这趟军旅,他是必须参加的。
躲都躲不掉的那种。
楼鸣虽然对楼家不了解,但多少,也都查到过一些,只是,他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人生。
于是说道:“就不能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有啊,我给你找的另外一个方法,你不喜欢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只能按照既定的人生轨线走下去吧。”
楼鸣:“……”
想反驳吧,又很无力,一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所以他就只能选择沉默。
海城这边发生的事,苏棠并不知道。
为了帮牧安扫了这些障碍,苏棠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御苑。
她回去的时候,商时序竟然还在。
“你怎么还在这儿?”苏棠眉头蹙得很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
“等你回来。”商时序站起身,朝她走去,“事情办完了?”
他知道苏棠出去是办正事的,但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他也不好过问。
如果苏棠愿意说,他就洗耳恭听,如果她不说,也没关系。
“嗯,我先上去洗漱,你是回去,还是睡客房,你自己看着办。”苏棠说完后,就上楼,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商时序。
看着她上楼,商时序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莫俊的电话,“不用查了。”
他的意思是说,商郁失踪的事不要去查了,查了也没有用。
“可是,先生,这……”莫俊有些不解,明明都已经有线索了,怎么就说不让查了?
实在是不明白。
“莫俊,问你个问题。”
“先生,您问。”
莫俊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商时序只有遇到他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这么客气。
“就是,如果,我现在更进一步,会不会有所收获?”商时序小心翼翼的询问。
莫俊很快就明白过来,“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您和苏小姐打算发展更进一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商时序自己都不确定的说道。
“完全可以的,先生,其实您可以试着去接受其他人看看。”作为商时序的保镖兼助理又兼心理疏导专家,他是真的好累。
工作问题也就罢了,连感情问题,也都要他一一操心,唉……心好累。
“不会再有其他人。”谁知道,商时序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莫俊:“……”
他就搞不明白了,那个苏棠到底有什么好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先生,您自己先看着办吧。”
主要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支招。
尤其是苏棠还是个人精,在她面前卖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莫俊很聪明,这种事情,他只能旁观,都不能出点子,到时候,要是真有问题了。
挂了电话之后。
商时序又坐回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在苏棠洗好下来之前,先处理今天还没处理完的工作。
此时的苏棠,在自己卧室的浴缸里,放满了水,自己躺里面,一边泡澡,一边刷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浴缸里的水逐渐冷却,她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胡乱拿了一件睡袍,披上之后,这才走出了卧室。
头发依旧湿答答的,还在滴水。
“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再下楼?”商时序见状,又开始蹙眉了。
这让苏棠看着,很不喜欢,“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蹙眉头?”
“我这是为你好,女孩子家家的,要从小就开始保养。不然将来难受的还是你。”
“这……”苏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不像是多了一个男朋友,而是多了个爹。
甚至比江术明还称职的爹。
商时序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要被气个半死。
其实苏棠也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她竟然拿商时序跟江术明比,这有什么好比的,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看商时序的眼神顿时也有些心虚,“那什么,我自己吹吧。”见商时序要准备给她吹头发,由于心虚,她这会儿,可不敢使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