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这一手,真的给徐先生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曹司修无法正面回答,只能转身就走,“你等消息吧。”
不用别人告诉他,你的级别不够,做不了主,他主动就表示出来了:我真做不了主。
往日里吃霸王餐的人,也有一些,但是肇事者都被认出来了,收了规费的能没表示吗?
李永生却是生恐这一刀捅得不够痛,他大声话,“我们东家不差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需要多少费用,你们只管说好了。”
曹司修听到这话,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这尼玛是钱的问题吗?
有没有人能干掉向佐?当然有了,但是且不说干不掉向佐的后果,只说干掉向佐,那后果是徐家承受得起的吗?
向佐不是“我们酒家”,有固定的生意场所,不得不对地赖子低头,他是独来独往之辈,打不过了可以跑,跑了以后,可以再悄悄回来报复。
这种独狼式的人物,是地赖子们最不喜欢遇到的——要不说这天地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任你有泼天势力,我就只有小命一条,
而且相对于徐家,向佐这条命,也真的算不上是小命。
看到曹司修离开,赵欣欣瞥一眼李永生,有心想请教点什么,最终还是转身走了——我倒要看一看,你这手段效果如何……
效果好得很,中午时分,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修。
他一进来,就有食客站起身打招呼,“徐先生来了?”
徐秋生微笑颔,然后他身后的女修话了,“给个包间。”
小二们也知道是谁来了,齐齐侧头,看向自家的东家。
赵欣欣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就当没听见:莫非你还指望我跟你打招呼?
我没族诛了你全族,已经是很克制了。
徐秋生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看来赵东家对我意见很大啊。”
赵欣欣抬起眼皮来,看他一眼,不屑地吐出四个字来,“凭你,也配?”
“哈哈,”徐秋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那是,我确实冒昧了。”
赵欣欣根本不理他,耷拉下来眼皮,自顾自忙碌着。
“请你们酒家那位李先生来,”徐秋生四下扫一眼,“我有话说……先备包间。”
准备包间很简单,但是身在现场的李永生,根本没去包间,而是转身离开了,“他想跟我说话,到后院来找我。”
徐秋生这顿饭,并没有吃了多长时间,倒是点了几个奢侈的菜,花了八十多块银元。
一顿饭结束,没有看到李永生,他依旧不生气,只是招呼过来小二,“结账了……李先生何在?”
“李先生自是在后院,”小二笑着回答。
“麻烦你前面带路,”徐先生一抬手,做个示意。
从酒家的后门,他带着美艳女修,直奔后院而去,酒家里不少人看到了。
李永生如此做派,也是要其他人看到,是徐秋生主动到后院来就他。
赵欣欣歪着头,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她有心跟过去看个热闹,但最终还是压住了这份好奇心。
李永生在后院里,检查他的马车,尤其是上面的防护阵法,他看得十分仔细。
小二打声招呼,“李先生,徐先生来了。”
李永生头也不抬地答一句,“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二转身走了,他继续研究马车,根本没有要跟对方说话的意思。
美艳女修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侧头看一眼徐秋生,“咱们走吧?”
徐先生也气得够呛,区区一个小制修,竟然敢跟自己如此摆架子?
有多久,自己没有受过如此侮辱了?
但是他还不能走,自从收了规费,对方一次比一次折腾得大,这一次是向佐出面了,下一次会是什么样级别的麻烦,他都不敢想象。
他等了十几息的时间,轻咳一声,勉力挤出个笑脸,“李先生,能否谈一谈?”
“别说话,”李永生一摆手,头也不抬地话,“看不见我正忙着?”
笑脸顿时僵在了徐秋生脸上,这一刻,他是又羞又恼,真是恨不得转身就走。
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李永生检查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往屋檐下的台阶上一坐,淡淡地话,“说吧。”
院子里有石桌石凳,但他就是这么很随意地坐在了台阶上。
“向佐的钱,我要不回来,”徐秋生开门见山地话,“他是白道,我是江湖人。”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地赖子欺负一般人可以,却是不便招惹捕快。
向捕手的根基不在朱雀城,但既然是刑捕系统的,跟当地捕房说句话,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是整个系统的骄傲。
“哦,”李永生点点头,也不接话,那意思就是你继续说。
“因为不能帮贵酒家处理问题,所以贵酒家的规费,以后就免了,”徐秋生叹口气,“我们也不会唆使人前来捣乱,你看可好?”
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仅仅是免了规费?”
“向捕手的欠账,我来结,”徐秋生面无表情地话,“窗户我也派人修,可以吗?”
“为了一块银元,你这是何苦?”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
“收规费的,自有收规费的规矩,”徐秋生无奈地叹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打着九公主的旗号,就能免了规费,我何以服众?眼下有如此大事,我正好免了规费。”
果然,这位全明白,算计得也不错。
不过,李永生并不吃他这一套,是非曲直,他有自己的评判,“那你也没亲自上门来收规费,令几个喽啰来收,这是打算借着九公主,狠狠地刷一下声望吧?”
徐秋生没有听说过“刷声望”三个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理解,他苦笑一声,“我直接亲自上门的话,万一事不谐,岂不是自取灭门之祸?”
所谓的王不见王就是这个道理,双方老大见面,一旦谈不拢,再无回转余地,只能大打出手了——虽然对赵欣欣而言,徐秋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李永生不屑地笑一笑,“想刷声望,还没胆子冒险……我真的看不起你。”
徐秋生并不为这话生气,而是很坦然地回答,“我真的冒不起这个险,我个人生死无所谓,但是徐家三千六百多口人,不能毁在我手上。”
李永生连这个解释都不愿意接受,不过对方将话说到这个程度,再计较也没啥意思了。
但是他不计较,不代表他就能答应下来,此事得永馨点头才行,两人做了数千年的伴侣,他实在太明白她的性格了。
所以他一摆手,淡淡地话,“这话你跟我说没用,去跟九公主说吧。”
“九公主那里,我会解释的,”徐秋生微笑着话,“不过李先生,也非常人啊,我得先过了你这一关才行。”
其实他一开始,还真没把李永生放在眼里,一个小制修而已,但是当他终于直面此事的时候,才打听到,此人追求赵欣欣,不是一天两天了。
敢直接追求九公主的,不是妄人蠢货,就是真的有实力。
而李永生跟妄人蠢货,实在搭不上界,他花了数千两黄金(此为谬传),身边还有北极宫的弟子,更有人说,赵欣欣被野祀袭击的时候,此人曾经斩杀了野祀的司修。
所以堂堂的徐先生,眼下才会如此低三下四。
李永生微微一笑,“我不过一个小制修,徐先生说笑了。”
“向捕手应该跟阁下是素识吧?”徐秋生轻笑一声,“这也算小制修?”
李永生讶异地看他一眼,“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曾在水月庵的酒家,为阁下张目,”徐先生果然是消息灵通之辈,“还有人说,他曾经在阁下手下吃瘪。”
李永生这才开始正视对方,“你这情报收集能力,果然有一套。”
“李先生的出身,我并没有时间多了解,总之肯定也是我惹不起的,”徐秋生很光棍地话,“所以,还请阁下先高抬贵手,九公主那里,我自会去分说。”
他身边的美艳女修,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显然,在此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制修,竟然是如此地恐怖。
她不得不感叹,朱雀城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李永生无奈地笑一笑,又摇摇头,“算,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想让我高抬贵手也很简单……我们酒家,你要多介绍人来吃酒才好。”
话已经说成这样了,只能多拉几个客户来了,想必永馨也会很开心的。
“这个肯定没问题,”徐秋生笑着点点头,九公主的产业开在他的地盘,此前借着刷声望不假,但是话说开了之后,正经就该借机攀附了。
当然,攀附之前,先要获得九公主的原谅才对。
“既然是如此,你就不要在我这里费功夫了,”李永生一摆手,其实他一直很烦这种“有活力的组织”,眼下话虽然说开了,但是并不能影响他的喜好。
徐秋生心里也烦着呢,这才搞定一位,还有另一位等着搞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