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白可舍不得。
他这会儿也忘了那个脾气,直接就扑了过去,将人拽在一边。
结果正好就抱个满怀。
商时序脸上此时带着几分淡淡的温柔。
没错,他刚才就是故意的,他对整个宅子了如指掌。
更何况这个宅子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允许任何地方有半点的挪动。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有一个茶几呢?
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少年的态度,想要看看他会不会过来救自己。
虽然这样可能会导致自己受伤,不过,商时序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两个人直接齐刷刷地栽到了地毯上。
温诉白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你干嘛这么着急呀?你难道不知道这旁边有危险的地方吗?”
小狐狸的段位就算再深,也抵挡不住猎人。
商时序直接伸手把人抱起来。
“这么担心我吗?”
“那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毕竟这个全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呀。”
小狐狸的爱意大胆而又热情。
温诉白眨了眨眼睛,然后主动在男人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哥哥,不要再生我的气。今天是有特殊的原因。”
温诉白似乎正在撒娇讨好。
他想了想,然后顺着唇瓣缓缓地转移到耳垂。
商时序呼吸骤然之间沉重了很多。
少年将他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扶起。
但是下一秒却被直接拦腰抱起,去了卧室。
人被丢到了床上。
温诉白也不挣扎,也不反抗。
只是小声地说道:“哥哥,我说停就停,好不好?”
商时序并没有说话。
眼前的美景他看不见。
瞬间就让他有一种无可释放的怒意。
面前的少年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
身上的制服掉落在地上。
温诉白低头眨了眨眼睛,还有一点点害羞。
“哥哥看不见没关系,我来教你好不好?”
他的手落到商时序的手心,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在传递。
……
温诉白醒来的时候昏昏欲睡。
商时序却早已从旁边熟练地帮他取来了学院的制服。
任由着这个小家伙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
一直等到快要到中午时,温诉白这才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口。
“哥哥再见。”
温诉白挥手道别,但是却在心里面骂骂咧咧。
完全用不着相信这种狗东西的话。
他进了学院的门口。
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一条消息。
“诉白,你现在人是在哪里打工啊?能不能来店里面一趟?家里面的人来店里面闹事,有点影响我的生意。”
“你能解决的话就尽快过来吧!”
温诉白忽然想到了昨天夜晚在酒吧里面接到的那一通电话。
什么玩意?
怎么回事?
迅速地要来地址,温诉白看着已经紧闭着的大门,忽然之间想到冯玉堂。
冯玉堂对这附近绝对很清楚。
如果在得知温诉白要逃课,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遇上了麻烦。
冯玉堂雄纠纠气昂昂,拍了拍胸脯,立马说道:“出什么事了,你直接跟我说!我直接喊着我的一群小弟过去帮忙!”
温诉白并没有拒绝。
到地方的时候。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厂。
有几个人站在那儿,摆明这就是一种不把人交出来就不离开的样子。
甚至旁边还有一辆警车。
这件事闹得还挺大。
警方那边看见人来的时候只是象征性说了两句就已经离开了。
工厂的老板站在那欲言又止。
而那几个人看见站在最前端干净漂亮的少年时,眼神里面的不可思议压都压不住。
“温诉白,你身上穿的这是哪个学院的衣服?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而且你不是早就说你不念书了吗?当初说好的你打工赚钱供你弟弟……”
站在最前端的那个老头眼里面写满了挑剔。
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凭借着几分像的样子,温诉白大概就能够猜的出来。
这个难道就是原主的父亲?
可是原主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怎么现在才知道联系他?
“就凭着他这个样子,还指望着他能够出人头地?几年前是他自己说不念书的。”旁边的那个中年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温诉白在听见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忽然浮现了一种无力和难过。
不是源于他,而是源于这具身体的本能。
原主对这些话有很多想要反驳的地方,可是终究还是因为思想的压制而沉默了下来。
他们民族的人自小被传输了一种孝道。
违抗父母本来就是大不敬的事情。
“他怎么就不能出人头地了?我听见你们说这话,就觉得稀罕。”
“上次考试,他可是全年级第一名!比云景同都厉害,恐怕将来连清北都要求着他来上,结果你们居然说,他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冯玉堂目光划过了一抹古怪。
而且他们所念的这所学院是著名的学府。
没有钱没有势力,是进不来的。
如今,看着这个破旧的工厂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家名下的工厂一千分之一。
而且听着刚才警方说话的样子。
小仙子曾经好像就在这种地方打过工。
而且看着他们父母那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
冯玉堂实在有些不理解。
像这样的家庭,是怎么培养出来小仙子这样的小孩的?
一个人成长的环境,能够造就那个人的模样。
冯玉堂一想到自己沦落到现在的原因。
这会儿心里面反而有一股子火发都发不出来。
“就他还全年级第一,你搁这吹什么吹呢?估摸这是买来的假成绩吧!”
而站在旁边,看起来比温诉白年龄小很多的一个小孩,忽然不屑地说道。
看样子这个小孩就是温诉白的弟弟。
也就是昨天发了一大串消息过来要钱的那个人。
“温诉白,你现在胆子大了很多是吧?爸妈来找你,你居然还带着朋友一起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让你朋友把我们打一顿吗?”
温州力直接就恶化现场的氛围,肆无忌惮的往温诉白身上泼脏水。
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把工钱上交。
不仅如此,居然人都联络不上。
不过他们也清楚,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人保护温诉白的。
温诉白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