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卡姆!
领主府!
“你说什么?”
正在构思瓦尔卡姆接下来发展的萝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菲比。
菲比一脸严肃的重复道:“领主大人,海族又上岸了。
而且这次,它们直接冲出了艾厄山脉,袭击了冒险者和商人们在艾厄山脉附近建立的据点镇子!
现在冒险者们一边撤退,一边探查海族的动向。
根据冒险者最新提供的情报,海族的部队正在朝着瓦尔卡姆的方向前进。”
“数量呢?”萝拉瞪大眼睛问道:“海族的数量清不清楚?”
“大约在千人!不过,这仅仅是第一批队。
有一位猎人冒险者留在艾厄山脉打探情报,发现艾厄山脉还有数量更多的海族。
情报中用了漫山遍野这个词!”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深入艾厄山脉,当真是勇士。”
萝拉很佩服这名猎人,她站起身,语速极快道:“他人在哪,我要问问他里面的详细情况。”
菲比叹了口气,道:“情报是那名冒险者用自己的飞行战宠送到了外面的队友身边,让队友传回来的。
至于那名冒险者...
情报中他提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海族的包围圈中,强调队友不要回去救援,一定要把情报送回瓦尔卡姆。”
正准备出门的萝拉身子僵了一下。
情报从艾厄山脉到瓦尔卡姆,冒险者们马不停地的赶路,也需要至少五个小时的时间。
那个猎人...大概率已经没了。
萝拉重新坐到桌前,然后叫来护卫,吩咐道:“去邀请冒险者公会的萨洛分会长来领主府。
将海族的情报分别传给王城以及格莱城的雷诺子爵,请求支援。
周边的城市都发一份。
撞响晨昏钟,全城进入战时戒备状态,通知所有居民和职业者做好战争准备......”
萝拉之前经历了【瓦尔卡姆大决战】,对战争也有着初步的了解。
在接手瓦尔卡姆之后,萝拉就思考过如果下一次遇到战争,应该怎么做。
为此,萝拉还和萨洛,将士兵以及冒险者联合,进行过几次战争演习。
当初萝拉和萨洛宣布战争演习的委托时,本以为没有多少冒险者参加。
浪费时间和精力,报酬也少的可怜。
对于二阶及以上的冒险者来说,几乎相当于白打工。
但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明白战争的恐怖。
对于演习,不仅冒险者们大力支持,就连城内的居民也表示参与。
瓦尔卡姆的主街道上,马车和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一支冒险者小队正准备前往公会接取任务,队长鲁宾是一名17级的三阶战士——因为艾厄山脉的存在,瓦尔卡姆的冒险者质量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战士队长看着迎面走来的另一支小队,笑着和对方的队长打招呼。
“马丁队长,听说你们最近杀了一只三阶魔兽,大赚了一笔。”
“鲁宾队长,你们也不赖啊,我听说你们小队已经在准备冲击白银级小队了。”
就在两个队长打招呼的时候,城内突然响起了几声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钟鸣!
“咚~!”
“咚~!”
“咚~!”
“咚~!”
“咚~!”
听到五声钟鸣,马丁和鲁宾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平时报点的时候,只响三声。现在这种时候敲钟,还响了五下!鲁宾,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啊,我当然知道。”
鲁宾看了一眼周围的行人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步履匆匆的往家中赶,街道上还出现了不少士兵维持秩序,声音低沉道:“之前的军演中,五声钟响表明瓦尔卡姆受到了战争威胁,战争随时可能来临!”
“依照预演行动,我们这些冒险者要去公会,等待萨洛会长的命令。”
“走!”
......
艾厄山脉中。
海族的营地之中,几个海族正在一起讨论。
其中一个鲇鱼人嘴唇飘着两根长长的胡须,对着身边的枪鱼人质问道:“我们只派出一支千人的部队就可以了吗?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我当然不会忘记任务,但是每一个海族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上次因为那条龙,我们已经暴露。
谁也不知道那座人类城市里现在有没有高阶存在。
如果我们入了人类的圈套,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枪鱼一脸平静道:“拉瑟福德大人大概率已经回归海神大人的怀抱了。我们能够动用的人手不多,不能让族人白白牺牲。”
旁边鲇鱼人转身看向风暴海的方向,一脸神圣的道:“每个海族都要回归海神的怀抱,只要能恢复亚特兰蒂斯的荣光,我们死不足惜!”
“之前不是抓了一些人类吗,把他们带过来。”
枪鱼吩咐过后,一只虾兵离开了这里。
没多久,近三十个等级在一阶到三阶的冒险者浑身是血的被一群虾兵拖到了枪鱼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三阶猎人看着这群类似高层的海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安德烈为了探查情报,孤身留在艾厄山脉。
在被海族发现之后,本以为会被杀死。
但没想到战斗过后,海族只是将自己囚禁起来。
此时这些海族把囚禁的人族聚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事发生。
枪鱼人和鲇鱼人说了几句,后者转身离开了。
安德烈等人听不懂海族的语言,一脸迷茫。
很快,鲇鱼人就回来了。
枪鱼人蹲在安德烈等人面前,用大陆通用语说道:“人类,我不打算从你们口中逼问情报,因为我不信任你们。不过考验你们求生意志的时候到了。若是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接下来是会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死去的。”
还不等安德烈思考这些话中的含义,鲇鱼人就拿着一管红色的试剂,捏着安德烈的嘴灌了下去。
“呃...呃...啊~......”
药剂被灌入喉咙时,安德烈只感觉自己被灌下了一杯刚烧开的热水。
强烈的灼烧感从口腔到喉咙,然后抵达胃里。
体内器官内仿佛正在被一点点吞食。
那种痛苦早已经超过了安德烈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到三秒他就被痛晕过去。
但很快又被痛醒,在地上不停扭动,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