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这天气依旧热的人心躁动不安,自大行的仪清公主死后,百姓们过得更加苦。
温怀瑜多次上奏,请求减少赋税,却被李衍固执的驳回了,甚至有老臣以死明志,依旧没能改变李衍那颗一统天下的心。
如今经历了南北灾害,国库空虚,本来每年十一月收税的日子,今年已经增了两道税。
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尤其在灾后的地区,但抵不住李衍急需钱财兵力,更甚至招兵这一举措,在全大行范围内实行,为了将来让人臣服。
修筑的城墙修了约莫四人高,两辆马车的宽度,厚实坚固,任凭外敌入侵,总是能防范不少。
也许是各国听到些关于李衍这想统一六国的风声,各国帝王为保护自己领土安全,纷纷派了暗卫前来杀李衍,各个精英高手,但抵不住李衍安插的侍卫多,寡不敌众。
李衍越是看着这些人狗急跳墙的样子,心中的征服欲越发的强烈,他将边关全面封锁,所有人一律无法入大行境内。
李衍派人攻打挛堤,用的名头响亮,挛堤族十分惊慌,再怎么说,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族,一时的战争反抗还能耐得住,久了一个小小的部族完全支撑不起。
大王子挛堤明以此事多次参奏挛堤渊,自回到挛堤之后,挛堤渊越发阴冷,每每上朝总爱呛这个那个,如今面对大行的宣战,更多人倾向于早日投诚。
挛堤王年纪已经大了,当初得到这个位置,也不是有什么伟大的抱负,只是希望这一族人活的和平安康。
挛堤王坐在上位连连叹气,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争锋相对的,他本是憨厚的性子,一生仅有这两个孩子,虽然生母不同,但两人性子都不像自己更不像两人的生母,一个心思颇多,一个行事诡谲,都不是好惹的性子。
“明儿渊儿,何必伤了兄弟和气。”
挛堤王也很是苦恼。
挛堤渊冷然:“王父,儿自请领兵应战。”
挛堤明反对:“不可能,王父,挛堤渊这是拿整个挛堤的百姓开玩笑,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把他交给大行的皇帝陛下不就行了。”
挛堤渊冷笑一声,挛堤王怒斥:“明儿,这是你做哥哥该说的话嘛?渊儿怎么也是你亲弟弟。”
挛堤渊懒得将时间花在和这些人周旋上:“王父不必多说,儿定是要迎战的,那人杀儿心爱之人,绝不可忍。”
整个挛鞮有谁能挡住二王子?没有。
兵权一直在挛堤渊手上,他武功上乘,不像其他大国,他们兵权只会掌握在王族手里,挛堤渊管兵,挛堤明理政,挛堤王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如此。
众人向来劝不住这个行事诡谲的二王子,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呆着,想着往远处躲躲。
挛堤渊自接到芳华带来的信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但更多的还是庆幸,也能理解卿卿没有提前告知,是怕他露出破绽。
他能理解,却又伤心。
卿卿信中,明明白白写着要利用于他,甚至连表面的哄骗都没有。
他明知是利用,却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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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挛堤渊和卫炎对上的时候,两人都吃惊了。
卫炎本想回京,拖上一拖,本来的计划不是如此,但李衍却派人传达圣意:公主对你有恩,速速北上对战挛堤。
李之仪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让卫炎迎战,还要表现的很伤心。
“二王子,卫某不想伤你,你且将公主交出来。”
挛堤渊接道:“卫将军,卿卿乃我的爱人,既然嫁我为妻,必然是要入夫家坟。”
挛堤渊说完之后,心中暗呸两声,生怕晦气话真的会伤害李之仪。
“无耻!!”
卫炎骑着马冲向挛堤渊,挛堤渊不含糊,也应战。
飞沙走石,引起黄土飞扬,两人来来回回对打,在漫天黄沙中,两军对峙,竟然看不清两人。
一直到尘土落下,两方将士都傻了。
“我们将军呢?”
“我们王子呢?”
两人竟然是消失在战场之上,消失在十几万人眼前。
将领失踪,这仗就很难继续下去,两方副将对视,纷纷撤走了。
本还以为会腥风血雨一番,结果两方都不明所以的退场了。
李衍知道卫炎失踪已经是两日之后了,他听着跪在地上士兵禀报这离奇的事,忍不住冷笑起来。
“简直是胡说!!!”
士兵颤颤巍巍,不敢再说。
“众爱卿认为呢?”
温怀瑜站出来,回道:“禀陛下,十几万人看着,想必不假。”
众人附议。
又有人报:“皇上,不好了,据说西南边有燕国的将士出没。”
李衍瞠目欲裂:“你说什么?”
“回皇上,据那边的守城将说,抓到的燕国细作招供,说要攻打大行,联同晋国......”
那人越说越小声。
李衍大怒:“让他们给朕守住。”
有人站出来,跪喊:“陛下,不若将挛堤那边的将士撤一半,如今两方将领失踪,一时半会都是群龙无首的情况,不如悄悄调回一半人马,抵挡燕晋两国。”
李衍倔强如斯:“不可能。”
下朝时,朝臣走在一起,和温怀瑜攀谈。
“温大人,你说皇上是如何想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
“唉~”
有人叹息,有人烦扰。
举国上下本就过的不算顺意,挑起战争更是民不聊生。
温怀瑜道:“圣意如此,各位大人也不必过于烦扰。”
温怀瑜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众人干瞪眼:怎么温大人如今也和圣上同流合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