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这只臭猫,掐死你,挠死你,咬死你!呸呸,毛真多!”昕儿正在和星月玩得不亦乐乎。八一?中??文网?w?w?w?.
猛然间,梦中的她竟一个不小心将星月所化身成的一直黑猫给真的打死,脖骨碎裂,鲜血流了一地。
昕儿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而周围也并没有星月的死尸。昕儿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现门外已经天光大亮,于是运动着身体,踏出房门。
“这都多少天没出太阳了?”昕儿自言自语地看着天空中还在不断下着的大雪,随手召唤了个火球在积满雪的路上烫出了一条通道。
雪融成水,从厚厚的雪堆下面露出了一段紫色的长条物。昕儿好奇心起,来到了旁边查探,只见是三截深紫色的树藤。
这树藤每根足有三尺长,指头粗细,上面还生长着翠绿鲜嫩的叶子。昕儿将树藤拿在手中拉扯了一下,现竟然丝毫没有损伤。接着又用足劲力狠狠的拉扯,那树藤依然是完好无损。
昕儿大喜过望道:“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打败那只臭猫后就将他绑起来,嘿嘿嘿……”说着,脑中忍不住开始想象星月那抓狂无比的神情。
“昕儿,昕儿。”一声声的呼叫声传来,昕儿将这树藤放在怀中之后便答应了一声。
原来是心柔来寻找昕儿去参加塞纳的寿宴,昕儿与塞克尔家族并未有太大的关系,原本不想前去,但心柔死拉硬拽之下,昕儿也终于拗不过她。
与昕儿不同,在龙翼学院另一侧的男宿舍区,星月从很早就已经开始准备。
一身劲装贴身,外面是几件做工极为精致的绒衣着体。配上星月原本就俊朗的面容,打扮之下自然显得极为华贵。今天是代表耀月城,自然不能再和以前那样随意穿着。
刚打扮好,门外便传来吉奥的叩门声道:“准备得怎么样了?学院门口有人在找你。”
星月出了自己的房间,奇道:“有人找我?谁?”
吉奥道:“不认识,她也没说。是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姑娘,说是来给你送什么木雕还是什么来着。”
星月哦了一声,忙赶了过去。
来到学院门口,遥遥望去便看到了大门之下停着一辆推车。推车旁边,一个女子身着一件雪白的绣花棉衣,头上戴着一个遮雪用的斗笠,乍一看之间并不能看到她的容貌。不过从她瘦弱的身躯可以看出,她正是雨荷。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仆人摸样打扮的人。
看到星月到来,雨荷又要拜倒。星月早已料到,于是急忙冲上前去拦住她道:“不许拜了。”
雨荷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指着旁边那辆推车道:“爹命我亲自将恩公的长寿木送来,请恩公过目。”说着便掀开了推车之上覆盖着的一块厚厚的黑布。
黑布揭开的一刹那,一阵长寿木特有的喷香之气便扑面而来。星月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极为精致的长条木盒摆在那里,足足长约三尺以上。
从那木盒的颜色可以看出,这盒子也是长寿木所雕刻而成。
雨荷伸出纤纤玉手,将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则是放置着一把木质长剑。单看木剑一侧的花完,星月便即觉得十分有趣。虽只是普普通通的花纹,但印在这长寿木之上,便给人一种极为融洽的感觉,仿佛这花纹原本就是长在这木剑之上一样。
星月忍不住伸手取过木剑的剑柄,将其提在手中。木剑极为轻盈灵便,但是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极为有质感,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得到手中握着一把可以杀人的利器。
星月木剑斜指天空,身躯高耸挺立,剑尖微微颤动,一副蓄势待要与别人拼命的势头。这正是刺星九剑之中的北极孤星起手式。
一旁的雨荷看到星月用处这一招,心中极为惊诧。皆因此时的星月虽然并未动手,但生出来的势力极为威猛霸道,仿佛孤立独傲的一头苍鹰。星月的气势压得雨荷极为难受,在雨荷即将忍受不住这压力的时候,星月这才收回剑招,同时赞道:“好兵刃,好做工啊。塞纳爷爷肯定会喜欢。”
将木剑放回盒子之后,星月刚想向雨荷道谢两句,可忽然间竟见她额头上冒出了几丝虚汗,忍不住问道:“你的身体是否还染有风寒?其实我原本也打算去你家中取长寿木的,用不着亲自给我送来。”
雨荷哪里是什么身体染有风寒,她只是在很辛苦的强忍着不和星月动手而已。此时只得干笑几声敷衍过去。
雨荷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于是对星月道:“从此刻开始,星月不要再打开这木盒。皆因这长寿木的香味极易消散,而且会越积越多。若是从现在开始一直将这木盒闭上,过得越久,打开之后的味道也是越浓烈。”
星月恍然道:“原来如此。”
“恩公此物是否是送给塞克尔家族的塞纳老英雄?”雨荷忽然问道。
星月奇道:“你怎知道?”
雨荷笑道:“塞纳老前辈是我龙翼城的大英雄,他的九十大寿,龙翼城内之人怎会不知?”说完这几句话后,俏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几丝危难的神色,几度欲言又止。
星月追问之下,雨荷才又道:“恩公可否带着荷儿一起前去塞纳老英雄的府邸之上?我并非是想借机攀附,只是这长寿木的日常保养、观赏以及存放的学问着实很多,我须得一一说明,让塞纳老英雄记下才可。”
星月半点犹豫都没有,拍着胸脯道:“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就是了。多一个人去拜寿,塞纳爷爷自然会多开心一分。”
心中却在暗想这丫头还真不会说谎,如果真是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事,何不直接写在纸上一并交给我?她或许也只是想借此见见塞纳这个大英雄吧。
“我们走吧。”说着,星月便跨起大步,在大雪之中前行着。雨荷面露喜色,心中也是暗喜,吩咐仆人推着车,和自己一同跟在了星月的后面前去塞纳府邸。
行了许久之后,终于离塞纳的府邸越来越近。遥遥望去,便看到门外张灯结彩,人流耸动,人潮一点也不在乎大雪带来的不便。比起城内其它街道上的冷清,这里反更像繁华的市集。
“啊!”忽然间,雨荷惊叫了一声。
星月回头望去,只见她双眼直直等着右上方,用手捂住了嘴,一脸恐惧惊诧的神情。
星月跟着她的眼神望去,顿时也是心中一阵大惊。不远处的房顶之上,有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躺在那里,从衣着上看,正是前几日见过的老严头。
来不及多想,星月一个飞身便冲了过去。来到屋顶之上,星月并未直接冲过去救人,而是先看了看四周是否有人埋伏。运起灵猿决,将耳目提升数倍之后,星月并未觉有人在侧。
星月悄步来到这人身边,仔细一看果然是老严头。此时的他嘴里被塞了一块布,由于身在斜斜的瓦面之上,老严头连一动也不敢动。星月忙将他身上捆缚着的绳索解下,同时拽出他口中塞着的碎步,问道:“你怎么了,是谁干的?”
老严头一脸老泪,不住的摇着头道:“罢了罢了,这龙翼城我是混不下去,改日我便带着女儿远走。”
星月不断追问之下,老严头才道:“是那刀疤飞虎怀恨在心,雇了人来杀我。只是那杀我之人胆小怕事,不敢动手伤害人命,于是便将我捆了捆,放在了此处,让我自生自灭。”
星月愤愤的道:“如此草菅人命,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将老严头的绳索松开之后,星月见到他身上脸上有多处瘀伤,心中更是愤恨。可看了一会之后,星月便觉有些不正常,于是问道:“老人家,你这伤是被那歹徒打的?
老严头点了点头,星月急着问道:“被那歹徒扔在这里多久了?”
“多久了……”老严头踌躇了下,心想这种事随意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于是道,“我昨夜便被那人扔在了这里,一夜的风寒苦楚,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受得住。”
“哦,一夜了,那确实苦了你。”星月随口说道,同时心中的疑窦更深。
看了看房顶只有薄薄的积雪,说明这里不久前才被龙翼学院的人用火灵术清扫过。只要不是瞎子,怎的会看不到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算没看到,那火球掠过老严头的时候,至少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些烧焦的痕迹吧?
星月虽然心中起疑,但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比起刚才那份闲情逸致,此刻又多加了几分小心。
星月背起老严头飞落到地下,雨荷忙快步前来,不断哭着询问着老严头的状况。星月此时已经多老严头起疑,对他的女儿雨荷当然也不似原先那般信任。仔细观察两人的言行举止之时,星月便又现了一丝疑惑。
老严头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而雨荷则是哭着过去将他抱住,脑袋也枕在了老严头的肩膀之上。虽然看上去很亲密,但是星月却看到雨荷有意无意的将身体的其它部分拉离老严头。最为明显的是,普通的拥抱之下,两人必然胸腹紧贴,最起码也得靠的很近。然而此时,雨荷却将自己的胸腹远远的拉离开了老严头。两人之间的空隙几乎可以容得下一个小孩子穿过。
一个女子会对自己的父亲有这等顾虑吗?
同时,星月想起了前几天没放在心上的那件事:父亲八十岁,女儿十八岁,这差得也太多了吧?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两人在撒谎。
然而此时的周遭只有星月、老严头和雨荷三人。如老严头和雨荷在撒谎,那么欺瞒的人能有谁?
当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