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扫过同桌众人，李慕言笑着解释道，“他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厉害。”
“只有那位龙虎门的门主和他走得比较近。”
“不过这其中的缘由，运气成分很大，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众人听了，顿时心中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
她们不觉得李慕言说谎。
因为，李慕言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喜悦。
最初看到姜凡时，她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按李慕言所说，张燕尝试撮合她与姜凡。
倘若姜凡当真有天大的本事，最高兴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她李慕言么？
看到众人的表情，李慕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若是现在不解释清楚，日后这些同学有什么事情找她帮忙，她就难办了。
总不能真的去找什么都办不到的姜凡吧？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这个道理，李慕言很清楚。
所以，她不能让这些同学觉得姜凡是一位贵人。
这一刻，李慕言的心中也打定了主意。
姜凡并非是那个能够与她携手走完后半生的人。
收回光后，李慕言没有再去看别墅门口的姜凡，哪怕一眼。
“你们看，程琴过去了，她和郑玉龙站在一起，别说还挺般配的，两个人样子都秀气，这就是夫妻相吧？”
同桌一个同学说道。
李慕言闻言，这才看去，也仅仅只是看那与郑玉龙站在一起亭亭玉立的程琴。
这时，郑华强从口袋里掏出了姜凡之前给他的仙灵液，递给程琴。
“小琴，这是一位贵人赠与你的贺礼，堪称仙药。”
贵人？
嘈杂的场地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能够被郑华强称之为“贵人”，那人的来头，该是何等之大？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不由的看向接过仙灵液的程琴。
其中一部分的宾客，身子微微一颤，眼神本能地看向姜凡。
仙灵液！
郑华强并未说出仙灵液是什么，但他们不傻。
近日出现在沧江市的贵重液体，除了仙灵液，还有其他的东西么？
“这东西时间长了效果就不好了，直接喝了吧。”
郑华强对程琴道。
程琴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怯场。
“是。”
程琴轻轻点头，打开瓶身，直接将一小瓶仙灵液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程琴。
便是已经知晓了仙灵液效果的郑华强，也是如此。
这药，寻常人服下会有什么奇效？
姜凡既然要求程琴当众服下，那必定是有显著效果，否则这么做就没有任何意义。
数秒时间，已然过去。
忽然，看着程琴的模样，郑华强身子微微一颤。
细看之下，他明显察觉到程琴肤质比之前变好了许多！
而这个过程，还在逐渐显现。
“这……这怎么可能？”
“她……她喝下去的是什么？！”
“我的天呐！！！这这这……”
宾客们也察觉到了程琴肤质的变化，纷纷惊呼出声来。
那些豪门阔太，更是一个个宛若饿了十几天的鬣狗一般，一双双眸子死死盯着程琴手中已经空了的瓶身，两眼放光。
“玉龙，怎么……了？”
程琴注意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有些怯懦地向郑玉龙身后躲去。
“……”
郑玉龙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痴痴看着她。
“你自己看吧。”
醒悟过来，郑玉龙拿出手机，对着程琴拍了一张照，而后将手机递给程琴。
“这……”
接过手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程琴就傻眼了。
这……
这还是自己么？
这个肤质……
怎么可能？！
相较于程琴，宾客们中的那些太太，情绪波动更大。
若非是身边的丈夫拉着，她们已经要冲上来询问仙灵液的出处了。
“我的天！慕言，那个药，你要是喝了，怕是能直接变成仙子吧？”
李慕言正看着程琴的模样出神，身边的女同学也跟着惊呼出来。
郑华强眼看着程琴肤质的变化已经停止，环顾四周，随即迈出一步，拱手道，“不好意思，诸位，这是一个意外。”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仙药还有这样的奇效，若是早知晓会如此，肯定不会当众让我孙媳妇喝下。”
“我能够理解各位的心情，但这药确实是贵人相赠，我手头，只此一瓶。”
“若是诸位有心，身边或许有人能够知晓此仙药的出处，有心打探，知晓此仙药的出处并非难事，还请莫要为难老朽。”
简短的几句话，便将一切与自己撇干净了。
姜凡都不由多看了郑华强一眼。
郑家由此人掌权，确实是理应拥有如今在沧江市的地位。
他不仅将郑家与仙灵液的关系撇开，甚至让这一切都无需姜凡出面。
关键是，在前不久，郑华强还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是姜家近日研发的仙灵液！”
一道声音，随着一位富商站起身传出。
蒋新云不仅通过手段看到了姜家发布会上的视频，而且当日也在姜家别墅外看到了姜凡的手段。
蒋新云起身开口，让不少人都循声朝他看来。
一部分人，眼神中充满悔恨。
直到蒋新云开口，他们才明白这一切的用意。
姜凡与郑华强一起现身，又当众让程琴服下仙灵液。
为何？
不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世上有着这样的一种仙药问世了？
郑华强将一切推了个干净，姜凡也没有现身明言。
这个时候，缺的不就是一个将这一切都挑明的人么？！
同样看过发布会的视频，同样当日在姜家别墅外等候，他们仅仅只是反应慢了半拍，就错过了这个既能讨好郑华强，又能给姜凡留下好印象的绝佳机会！
蒋新云的这一句话，可抵千万！
姜家？
李慕言愣了一下。
与她同桌的同学，也纷纷向她看来，神色古怪。
也在此刻，一道声音凭借武道真气催动，宛若惊雷炸响，滚滚而来。
“郑老爷子！此药是仙灵液确实不假，但到底属于哪家，还有待商榷！”
赵归站了起来。
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离开郑华强卧室后，李元平就对他说过。
姜家若是想要打响仙灵液的名声，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绝佳机会！
“姜凡！你终究是忍不住哇！”
赵归身侧，李元平起身，两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