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处，剑气与武道真气不断纵横驰骋，以至于两人周身都被罡风包裹，哪怕是极为细小的微尘，都无法插足两人交手处。
嘣！
又是一次碰撞，两人身形同时默契的向后退去。
“你的脾气如果改一改，或许我真的可能会死在你手上。”
姜凡看着已经退到远处的叶言，开口说道。
如今叶言有意与他拉开距离，毫无疑问，已经是在给他时间全力催动道种。
“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我那枚造化丹，看来是已经被你吃下了。”
叶言淡淡道，平淡的面庞上虽然有着些许的惆怅，不过倒也释然。
他赢不了姜凡，但至少，两人的条件不在同一水平之上。
当然，前世他与姜凡的条件，也不在同一水平之上。
他是飞升仙界不知晓多少年的武帝，而姜凡，只不过是一个飞升千年的后起之秀。
在他前世被姜凡斩杀之时，他，就已经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横行无忌终究还是过于霸道，单是将其力量缭绕与临时拼装出来的剑上，就已经足够与我凝聚到极致武道真气抗衡。”
“这一世，我也胜不了你。”
说话间，叶言手中的长枪也随之散去。
“服了？”
姜凡同样是将手中的以银针所凝结而成的长剑散去，数以百计的银针，悬浮于周身。
继续打下去，他的神识要不了多久就会消耗殆尽，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那倒没有，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在我之前没有将你诛杀的时候，我就已经赢不了你了，不过只是我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叶言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天穹，“你说呢。”
白三在方才救下姜凡之后，便不曾离去，一直在天穹之上。
他的力量无法诛杀姜凡，而如若战局有着白三插足，这位白帝与姜凡联手，他不过片刻便会败下阵来。
灵兽的战斗力，本就要比人类修仙者更强，何况还是血脉仅弱于龙皇的白帝？
“不过，堂堂白帝能够甘心与一个人类签下契约，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叶言抿着嘴道。
直至此刻，他平淡的脸上才显露出一抹不甘来。
“生和死，只有两个选择的情况下，你又会选择什么呢。”
白三的声音从天空之上传下来，同样也透着几分无奈，“你如若没有让他得到那枚造化丹，或许我也无须与他签下契约。”
在姜凡找上它时，姜凡的道种还尚未凝结，实力也十分有限，若非姜凡吞服过造化丹，它并非没有可能逃走。
“也许这就是命吧，前世不敌他，今生亦如是。”
叶言摇了摇头，索性盘膝坐了下来。
见状，姜凡也运转神识，将银针全部收了起来。
叶言前世好歹也是五帝之一，单以人类修仙者而言，他的实力仅仅只是在姜凡与人皇之下。
他，也有着属于他人类至强者的骄傲。
“我自小习武，将这个身体千锤百炼，除开造化丹，我自认已经将一切做到极致。”
叶言长长的叹了口气。
二十余载的奋斗，到头来，他还是如前世那般……
姜凡转世重生不过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便追上了他二十余载的苦修。
哪怕没有造化丹的存在，他也无法做到将姜凡一击必杀。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送我上路之前，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叶言开口问道。
他飞升仙界之时，地球上还没有如今这般繁华的都市，甚至是这颗星球连名字都不存在。
如今与姜凡白三相见，倒也算是时隔二十年，再遇故人。
之前他也尝试过与这个世界的人接触，不过很可惜，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的凡人，与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经历了二十余年，在他的眼里，这些蝼蚁也依旧是蝼蚁。
之前被他一掌拍死的叶家老祖如是，尚在不远处未曾离去的钱忘尘与熊家老祖，还有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那些人，亦如是。
“说实话，除了青帝，我的本意并非杀了你们。”
姜凡迈步上前。
再遇故人，他也多少有些感慨。
十八岁的武道天尊，单纯的以叶家的资源而言，叶言确实是已经将一切做到了极致。
地球上灵气匮乏，在缺少资源的情况之下，能够在十八岁达到武道天尊，他配得上“当时奇才”这个称呼。
“之前的事情，不想再提了。”
叶言摇了摇头，一双眸子也盯着姜凡，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所以，你之前就是在这样一个灵气匮乏的世界，修炼的？”
这二十余载，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姜凡能够在灵气如此匮乏的世界修炼到飞升仙界……
这种事情，他简直难以想象。
“这里的灵气虽然匮乏，不过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一无是处。”
姜凡淡淡一笑。
听着姜凡这变相承认的话，叶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输得很彻底，我，确实不如你。”
二十余载，他拼尽全力，如今依旧只能勉强与姜凡在近身的情况之下战成平手。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方法不对。”
姜凡说话间，已是来到叶言这边。
“如果你能多动动脑子，哪怕是将你钻研武道的心思挪出一点在资源上，我现在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
二十年，太久了，足以让有着五帝之一称号的叶言将他在仙界所知晓的那些知识利用到极致。
二十年，哪怕他稍微聪明一点，或许都已经飞升仙界了。
“实力的本质是力量，这才是我所追求的‘道’，若是迷失本心，我的道心也将溃散，或许过程会有变化，但结局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叶言摇头道。
五帝之一的他，对于自己的“道”，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早已不再是那些一度会对自我产生怀疑的修仙者。
武之道，力之极，万物可破。
这，便是他的道。
“要不咱们合作试试？”
姜凡忽然道。
他前世与三皇五帝的矛盾，皆是青帝一手策划，若是没有青帝从中作梗，他与其余七位至强者，其实并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