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打量着沐卿,厌恶的说道:“你倒是安然无恙,可知道因为你柠柠的手臂受伤被抬走!”
沐老夫人身边一窝蜂被劫持人质的家长们,看到沐卿出现义愤填膺。
“那个梁阳为了你劫持人质,你却躲起来害了整个艾尔大学,你这么如此恶毒。”
沐卿一脸问号,为了她?
哪儿来的谣言。
沐卿和梁阳也就一面之缘,怎么搞成旷世绝恋了。
“就是因为你害了我孙儿,你倒是白白净净的走出来。”
“你是要害死大家啊,害人精。”
“真是个祸害,我可听说了从你到艾尔大学就出各种事情,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
沐卿越是沉默,她们说得越是起劲,越来越难听的话都说出口,仿佛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主谋是沐卿,而忘了真正劫持人质的是梁阳。
可笑,又觉得可悲。
沐卿抬起眼眸眼神中蕴着一片水雾,说道:“你说是我害得沐予柠手臂受伤送到医院?”
沐老夫人气头上:“不是你还有谁啊!整个演艺班只有你不在现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有问题才故意不出现的,你处处针对沐予柠,这一次她重伤归根究底就是你的错。”
呵呵,多么好玩,这些人反而怪一个因为没有出现在劫持现场而安全的人。
就好像因为她平安无事活该遭受嫉妒,就好像她应该和所有人都一样被劫持受伤才是对的。
沐卿没有回答沐老夫人的话,又说道:“你们说艾尔大学学生被劫持都是因为我?”
“不是你是因为谁,那个梁阳发疯了劫持演艺班的学生还在艾尔大学埋下炸弹就是为了引你出来。”
引沐卿出来?
不对!
沐卿去墨惊蛰工作室并不是秘密,并且还有粉丝围堵墨惊蛰工作室,分明就是要拖延沐卿去艾尔大学的时间。
梁阳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把战火烧到沐卿的身上,同时掩盖自己真正的意图。
真正的意图……
有些像毫无章法的连环杀人案,从a杀到d,其实只有其中的c才是杀手的目标,其他都是混淆视听的障眼法。
那么梁阳这一次在艾尔大学大动干戈,哪一环才是他的目的?
沐卿的视线重新低了回去,她声音越来越小:“你们说我是扫把星?”
沐老夫人一口闷气不吐不快:“你不是扫把星是什么?自从你到了艾尔大学之后有出过一件好事吗。”
“云校长对你是各种宽容挽留,结果你真是瘟神啊,去沈家一家人栽了,到沐家后沐家出现各种问题。”
“这种人还是少接触,免得传染到霉运。”
“这次劫持人质最应该死的人是你才对,为什么要连累我孙女。”
沐卿无声的笑了笑,她听得太多了,扫把星、灾星、祸害,应该死的人是沐卿……是不是她死了才行!
沐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一甩锐利的刀子亮了出来。
面前的人群变了脸色:“你干什么,你想要行凶啊。”
“你冷静点啊,你想要干什么!”
“还敢出手,你是想要杀了我们。”
“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和梁阳一样都是神经病。”
沐卿拿起匕首往手臂上一划,鲜血瞬间将整个手袖染成鲜红。
沐卿向来很狠,偏偏对景渊狠不下心一刀两断。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沐卿来了这么一出,震惊的瞪大眼睛哑了声音。
沐卿看着沐老夫人说道:“你说沐予柠的手臂是我害的,现在我还了,你满意了吗。”
沐老夫人没有了气势脸色惨白,她不是那个意思,她没有想到沐卿会这样。
其他人说道:“我孩子呢,我孩子还受了惊吓呢。”
沐卿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她仿佛感觉不到痛,挎着脸横扫了面前的人。
“你说你们小孩受了惊吓,你们说我害了你们小孩,你们有证据吗?既然没有我在这儿听你们的言语攻击,我也一样受到了惊吓,所以扯平了。”
“你……”
沐卿将刀子朝着地上一挥,刀子直直插入到缝隙之中立着,那种暴戾之色让人有一种害怕之感。
“还是……你们要一个个上来给我来上一刀。”
血顺着手腕流到手指,一滴滴地在地上绽放出血色的花朵。
许是被沐卿的阵仗给吓到了,大家不敢说话了。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可以走了吧。”
沐卿面无表情的朝着沐老夫人身旁走过。
沐老夫人神色动容想要伸出手抓住沐卿:“卿……”
沐卿冰冷的声调平静的说道:“沐老夫人的手还是留着牵你宝贝孙女的吧,我这种人可别脏了你的手。”
沐老夫人胸口一窒,好在吴妈在身边搀扶住了沐老夫人。
吴妈不悦:“老夫人也是因为大小姐说受伤才会语气重,你作为晚辈应该要理解,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沐老夫人抓着吴妈的手说道:“好了,你别说了。”
手臂上的痛才能让沐卿清醒,只有痛才能证明还活着。
沐卿踉跄一步,一个力量抓着她的手往怀里带。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哥哥……
他不是抱着别人离开了吗?
沐卿抬头,景渊脸上的着急和担忧直接冲进沐卿的眼眸。
景渊皱眉:“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沐卿扭着手臂,却没有从景渊的手里挣脱,她低头哑了声音:“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她的伪装她的外壳她的冷漠都已经溃不成军。
她越想要逃离越是深陷其中。
为什么还来找她?
就当作利用交易不是吗。
沐卿脚下踉跄,景渊一把将沐卿打横抱在了怀里。
鲜血淋漓的手臂垂下。
景渊说道:“卿卿什么时候长点心。”
不像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相互试探,一口一个哥哥和卿卿。
或许这才是撬开了外壳之下的沐卿本来的样子。
景渊絮絮叨叨:“我是因为你才来艾尔大学讲座的。”
沐卿身体僵了几秒。
景渊没有看着沐卿,他直视前方像是在念着旁白,平静的叙述:“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你在三楼走廊,我回去找你但是你不见了。”
为什么和她解释?
“我怀里抱着的女孩是今天一同参加演讲,救她只是出于顺手也是为了故意气你。”
沐卿苍白的脸色抬头看着景渊。
景渊低沉的嗓音沙哑勾人,说得越来越小声,最后完全没了声响。
“谁让卿卿只把我当交易当利用的,那么交易利用一辈子可好。”
沐卿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不肯放过。
沐卿的戒备、防备、抵抗,都在景渊强势的靠近下瓦解。
沐卿感觉有些疲惫,眼前一黑闭上眼睛头靠在了景渊的脖子处。
之前烦躁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景渊低头看了一眼,眼神逐渐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