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还没结束。”田老前脚刚到唐家基地,关智正好也来找唐悠雅。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暴雨还没结束?”田老差点没跳起来,好不容易下了一个月的暴雨才停歇,死伤不可估量,尤其那些变异动植物突然大幅进化,除了军部和唐家有防护罩保护,其他的基地都是伤亡惨重。
如果再来一次暴雨,恐怕半数以上的基地都要覆灭了。
关智无奈地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研究药剂,他一直没睡好。
这次突如其来的暴雨,期间他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梦。
梦见会追着人跑的食人花、跳上陆地吃人的食人鱼,梦见无数的基地一夜之间被变异动植物扫荡一空,梦见数不清的难民聚集在阑珊基地门口闹事,吸引来无数的变异动植物和丧尸群。
他还梦见了第二场暴雨,更加猛烈急促,也给予了提升的能量。
“一周以后,会下第二场暴雨,连下三天,所有被雨淋过的人,普通人有一半可能激发异能,一半可能沦为丧尸。异能者淋得雨越多,异能增幅越大。同理,丧尸,变异动植物也是一样。”关智没有回避田老,他知道基地一直有与军部合作,末世里人类要想存活,必须抱团。
但是这个抱团不是随随便便的,正直又团结的军人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唐悠雅一次又一次愿意吃亏的原因。
末世之前,军人保家卫国,末世之后,他们为人民服务的心也从未改变。
他们值得被尊敬。
“田老,这第二场暴雨,既是机会也是挑战。动植物和丧尸都在快速进化,我们人类如果不提升就只会落后,落后就会挨打,实力才是硬道理。如果您还想要去救那个人,就必须抓好这次机会。有能力的才叫救援,没能力的只能叫做送死。”唐悠雅眉头微蹙,凝重地说道。
“好,你说,要怎么做,我们军部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田老红了眼眶,握紧拳头,每个军人从军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信仰,而那个人,就是他从军几十年的信仰。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想轻易放弃。
“您先回去,清点普通人的数量,明天我会让明烨准备好异能激发药剂送过去。七天后,全员到唐家基地门口集合,一起淋雨,必须淋满三天,争取最大化提升。届时,我会在外围设置露天防护罩确保大家的安全。切记,基地的防护罩绝不能打开,以免基地里面的动植物被雨水影响,引发暴乱。”
唐悠雅说完,田老就马上火急火燎地回去了。
唐管家和唐鑫也带着安保队和后勤队把几个基地正式居民中的普通人全部召集在一起,一一派发了异能激发药剂。
就连明智医院的研究员和家属也无一例外。
第二天,明烨带了足量的异能激发药剂去军部。
唐家基地这边,唐管家和唐鑫带着关智逐一派发药剂,让所有正式居民,只要愿意的,全都激活了异能,并服用了异能融合药剂,激发出第二种异能。
接下来的五天,则是全民操练,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外出搜寻、种植、养殖、安保还是研究等等,所有人都进行异能训练,在暴雨之前先最大化地熟悉各自的异能,并努力提升。
反正唐悠雅空间里的食物足够供应基地,就连军部那边也是一样,全军操练,暂缓其他一切事物。
紧锣密鼓的7天很快就过去了。期间,好几个基地陆陆续续找上了门。
唐悠雅全部来者不拒,一视同仁,把他们安置在临时基地。
为防止这些人暴乱,唐悠雅单独在临时基地建立了一个任务中心,由唐旭负责。
一开始唐旭死活都不同意,他只想陪在唐悠雅身边。
唐悠雅是好说歹说,才说服他,还让小胖墩和唐希陪着他一起。
其实,主要是唐希负责登记统计,只是唐悠雅怕那些人会欺负唐希,特意让唐旭和小胖墩给她当保镖来着。
短短几天,临时基地就住满了,一时也没空腾出人手再重新汇整其他的小区,唐悠雅只能暂时让他们先在基地里搭帐篷。
并发布了清剿丧尸和变异动植物的任务,让临时基地里新来的这些异能者,自己先组队去周边清扫。
这些人一路逃难而来,也是见过变异动植物的可怕,所以清扫小区的任务发出后,并没有人去接。
他们宁可去一些商超、工厂之类的地方,比起变异动植物,大家一致认为丧尸的危险性相对较低。
当然,这只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见识过高等级丧尸的实力。
就比如唐旭,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莫名地觉得害怕,却不知道他就是丧尸。
到了第7天,一大早,唐家基地门口就聚满了人。
这时候大家也不讲究了,就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唐家基地、阑珊基地、明智医院和军部的人全部都到到齐了。
连后勤队煮饭的阿姨都一个没落下。
唐希、唐旭、小胖墩也回来了。
唐悠雅把所有驯养的变异兽也都拉了出来。
土包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变异兽的最前面。
军部这才知道唐家基地的真正实力,田老一个劲儿地拍手叫好,觉得也许很快他们就能去救那个人了。
田灵本来牵着黄强过来想介绍给爷爷认识的,结果看到田老那不着调的模样,无语扶额。
暴雨如期而至,就如关智预言的那样,一连下了三天。
急风骤雨,如刀子一般打在身上,大家却是欢呼雀跃。
因为这雨水带给他们能量,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异能随着雨水的冲刷而提升。
关智原地提取雨水,确认过可以食用以后。
大家渴了就站在原地从唐悠雅提前为大家准备好的补给包里拿灵泉水喝,饿了就从包里拿块压缩饼干。
暴雨整整下了三天,大家度过了末世以来最艰难也最开怀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