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
一时间,几名老者脸上都浮现出了犹豫之色。显然,他们对于这个新帝人选,很不满意。
“呵呵,一切皆是天意!南照太子能在睡梦中发现金龙鼎,这冥冥之中,定然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良久,白发老者才缓缓开了口。
“族老的意思,那南照太子,就一定是真的新帝了?”
听了白发老者的话,其中一名老者不由得微微皱眉道。
“若非天意,他怎么可能在睡梦中发现金龙鼎,而且,还顺利将之据为己有?”
此时,一旁的青衫老者也是开了口。
“可是......”
“行了,你们无需多言,南照太子既然能够发现和拥有金龙鼎,便说明他拥有成为新帝的资格!作为守护一族,理应全力帮助他统一北洲,成为新一代的北洲之主。"
最终,白发老者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肯定了南照太子的新帝之位。
“哼!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看着手里的秘信,楚南天顿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陛下,这是为何?”
见楚南天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火,他身后的几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自己看看吧!”
楚南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秘信递给了一旁的徐黎阳。
“什么?让我大楚向他南照俯首称臣,成为他南照的下属国,而且还要年年进贡?不然,半年之内,他南照必然会灭了我大楚?”
当徐黎阳在看到密信的内容后,也是被气到不行。
“这......”
众人也是被秘信的内容给惊呆了,南照哪来的勇气,能让他们如此的大放厥词?难道他们不知,如今的大楚,并不是他们能撼动的吗?
“陛下,事出反常必有妖,臣倒是觉得,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对信件的内容嗤之以鼻,但布衣还是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嗯!先生的意思是......”
听了布衣的话,众人心里也是一紧。确实,南照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于反常。难道说,在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陛下,依臣之见,南照之所以如此嚣张,恐怕是背后有什么倚仗。”
虽然不知道南照的倚仗究竟是什么,但就他们如今的口气而言,恐怕很不简单。
“这......”
一语惊醒梦中人,布衣的话,顿时让众人有些脊背发凉。
“先生,你现在立即返回黑域,把密信的情况告诉五皇子,让他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一想到南照背后,那未知的势力,楚南天就有些坐立不安。
“是,陛下!”
得到楚南天的命令后,布衣并没有任何犹豫,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布衣清楚,如今的大楚,之所以相安无事,其中最大的功劳,便是楚辞。
“陛下,我们还要继续返京吗?”
待布衣离开后,小太监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小声询问道。
“当然,我们必须尽早返回京城,一定要想办法查到南照背后的势力,不然,朕心里不安。”
对于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便打乱楚南天一行人的节奏。
“殿下,不知那大楚皇帝在收到您下达的国书后,是何反应。”
南照太子宫,一名老者毕恭毕敬的站在决正面前,满脸笑容的看向决正道。
“呵呵,本宫倒不是想知道大楚皇帝是什么反应,本宫想知道的,是那大楚冥王的反应。真希望有一天,那大楚冥王会像狗一样,跪在本宫面前学狗叫。”
决正嘴角勾勒起一抹阴森的冷笑,一双眸子更是闪烁着无比阴狠的杀意。他对楚辞的恨,是刻骨铭心的。
因为楚辞,这些年里来,他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所以,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便是将楚辞踩在脚下,受尽凌辱,千刀万剐,以消他心头之恨。
“呵呵,殿下放心,这一天迟早会来,不是吗?”
听了决正的话,老者也是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对了,父皇那边怎么样?他同意退位了吗?”
突然,决正话锋一转,有些迫切的看向老者道。
“陛下那边,目前倒是还没动静。不过请殿下放心,有守护一族为您撑腰,陛下就算是不想退,那也必须退。”
“哼!老东西,他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势。他可知道,本宫可是未来整个北洲的帝王,岂是他能拒绝的?”
对于南照皇帝没有及时退位,让位于他,决正显然是有些不满。
“呵呵,陛下掌管帝国多年,留恋权利也是理所当然,殿下切勿操之过急。”
见决正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老者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启禀王妃,王府外有一自称布衣的先生想见您。”
冥王府,布衣仅花了三日时间,便折返了回来。
“布衣前辈?”
听了侍卫的话,沧海微微一愣。布衣前辈一直待在父皇身边,既然是布衣前辈求见,难道是父皇来了?
“快,快快有请!”
一想到来人很有可能是楚帝,沧海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这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不是?
“算了,本王妃还是亲自去迎接吧!”
虽然在宴会的时候,沧海也算是见过楚南天,但那种非正式的见面,与现在完全是两码事。
“这......”
见王妃竟然为了一个老者而亲自相迎,侍卫也是有些懵逼。
“臣布衣,参见王妃!!”
见沧海竟然亲自出来,布衣也是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便想到了什么,赶紧向沧海躬身行礼。
“原来真是前辈!!”
看到布衣一个人的那一刻,沧海也是轻轻松了口气。楚辞不在,要是让她一个人面对楚帝,她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打扰王妃,臣心里实在有愧!”
对于沧海神情的变化,布衣也是看在眼里。
“前辈不必如此,快快请进。”
虽然不知布衣大晚上来王府所为何事,但沧海能明显感觉到,这事恐怕有些棘手。不然,以布衣的性格,不会如此鲁莽的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