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吃惊的不止是这个。
发工资的事不应该是季府的管事或者账房来负责吗，怎么惊动督军本人亲自出面了。
见她愣愣的，好像一只呆头小鸟，季棠渊不觉好笑：“怎么，嫌少吗？”
闻溪急忙接过来，恭敬的鞠了一躬：“不少，不少，多谢督军。”
季棠渊越发觉得好笑，她都没有看过里面的金额就这样信誓旦旦，有趣。
“行了，回去吧。”季棠渊说完，转身离开了。
闻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十分好奇，可是再看旁边一脸杀气的祈五，她立刻放弃了打听的念头。
算了算了，不就是提前发工资嘛，她不会赖账不来就是了。
闻溪离开后，季棠渊去了后面的书房，云畅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
“督军。”云畅敬礼。
季棠渊进了书房，书桌上还有一副没干的字迹，他拿起一边的毛笔，云畅立刻上前研墨。
“旗营派出去的人刚刚来回话，说是您大堂哥最近和一个女子走得极近。”
上次季棠渊让人去查季棠宾，旗营的人就盯上了他。
“什么样的女子？”
“您一定猜不到。”云畅不敢卖关子太久，“是洛家的大孙女洛兮媛。”
季棠渊笔锋一顿，却还是把那个没有写完的撇完成了。
“这件事大嫂知道吗？”季棠宾在三年前就娶了财政次长家的二女儿胡雁，不过两人是联姻关系，感情一般般。
云畅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季棠渊描他一眼：“别让大嫂知道。”
“啊？”云畅不过是片刻的不解，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您放心，我会让人继续盯着大少爷的。”
要是让胡雁知道闹了起来，季棠宾大概就会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他们盯起人来也不方便，这季府里谁人不知胡雁的泼辣，完全不像豪门世家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你去弄清楚他和那位洛家大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季棠渊继续写他的毛笔字。
他这位堂兄可不是个好色之辈，更何况他已经成婚，看在胡次长的面子上，他也不敢这样乱来。
那他为何与洛家大小姐亲近的理由就很重要了。
“洛家，你确定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云畅和旗营的人查了几年残谱的事情，从京都一直查到直州，原因是那名御厨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唯一一次随皇驾出门就是来的直州。
至于他这几个徒弟到底是京都人还是直州人，没人知道。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
“洛家老爷已经年过六十了，而那位御厨如果还活着，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十岁，成为师徒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云畅板板正正的说道：“洛家祖上就是做酒楼生意的，手艺也是代代相传，洛老爷子的手艺传给了洛家二少爷洛向阳，洛向阳从未向外人学过厨，从小就跟在洛老爷身边；而大少爷洛向前并没有下过厨，主要负责食材的采买，也是因此才在路上遇到了难。”
云畅想，荣城这些酒楼世家，包括一些有名的厨子，他都早已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疏漏吧。
若说会有偏差，那就是这位御厨的徒弟有的已经不在世了，有的退隐了，这种情况再查，神仙也查不着。
毕竟当年大权在握的王爷，也只是查到了自家厨师头上才有了其中的这一份。
“督军，这洛家的事情，闻小姐会不会知道？”